變成血魚的大鹹魚不甘心地掙紮起來,等它挺起身時,阿芙已經調動好查克拉包裹全身撞向它的頭部,敖德高也使用8號技能機巨大化變大身體和技能機01氣合拳。


    阿芙跟敖德高默契地一人打一隻眼,把鮫人王打翻,還讓它多了兩個熊貓眼。


    看著倒地的大鹹魚,敖德高嘲諷到:魚師傅,不是這樣打的,如果下麵是刀啊,已經死了。


    憤怒的鮫人爬起來咆哮到:你們人類就喜歡當英雄,但你們不知道英雄都命短。


    它調動妖力形成無數的冰錐,布滿天空的樣子看起來挺有威勢的。


    敖德高和阿芙躲閃著激射而來的冰錐,順口迴到:我不是來做英雄的,我是來揍你的。


    就在兩方僵持的時候,天空突然射下一道巨雷,把鮫人王電麻了,然後一隻雙尾大白狗嗷嗚一聲跑過來咬住它的手。


    原來是晴明帶著白藏主來支援了,晴明耗光所有靈力打一下一發天雷,癱坐在冰山上,但他還是要維持形象的,掏出紙扇扇了一下,也不看這地方都零下幾度了冒著大風雪。


    這大狗,哦不,大狐狸就是白藏主小白的原身吧,雖然跟巨大的鮫人王比起來隻能算小狗,但已經有小卡車大小了。


    鮫人王吃痛,奮力甩開咬住它手的小白,把小白砸在冰麵上痛得又嗷嗚一聲。


    一道像月光的光芒直射鮫人王額頭,瀧夜叉姬也跑來支援了?不是讓他們躲開嗎,怎麽也代表月亮消滅你了。


    喲,這不鮫人王嗎,一會不見,變二郎神啦?額頭上的傷口像給它開了天眼一樣,就是血淋淋的有點不吉利啊叔叔。


    受傷的鮫人王再次痛唿,一掌拍飛了飄在半空沒來得及一擊脫離的瀧夜叉姬。


    敖德高趕緊貼身過去抱住她,然後被巨大的力量帶著一起撞進冰山,臥槽,感覺背後裂開那樣,痛死他了。


    還好有敖德高墊著,瀧夜叉姬沒受什麽傷,但敖德高的痛苦表情讓阿芙看到了,她再次積聚查克拉,對著大鹹魚來了一發鱗粉爆燃,再次成功把它表皮烤到五成熟,散發著烤魚的香氣。


    這麽多人的輪番攻擊都沒車翻這鮫人王,讓晴明有點緊張。


    “哈哈哈,廢物晴明,沒有本大爺你果然成不了事”一道和晴明聲線一樣的聲音響起,就是語氣有點陰暗和張狂。


    幾道巨風襲向大鹹魚,還有一道巨大的暴風雪。晴明抬頭一看,是黑晴明帶著他的式神大天狗還有雪女來幫忙了,這家夥,就是口是心非。


    不過雪女的模樣有點怪,不像以前的樣子,是獲得什麽機緣升級進化了嗎?


    薄如蟬翼的冰殼純淨無雜質,折射出璀璨虹光。守護著永生花的蟬冰雪女,在漫天的冰雪間,與白發勝雪的少年相遇。少年話語中所描繪的山下世界,並不純粹,卻是無比的繽紛。


    “求求你……求求你……”


    “不交出來的話,就去死吧!”


    我已經見過多少匍匐的姿態,又見過多少刀光劍影呢?永生花是我唯一擁有的東西,自從睜開雙眼,我便與它在這不化的冰窟中同生、共眠。


    從未有誰告訴我該做什麽,也許在此守護永生花就是我存在的意義。


    我們共同冰結、共同沉淪,在亙古不變的晝與夜中永遠沉默相伴。


    永生花能夠治愈萬物,我以此救助過幾隻誤入山隙的雪幽魂。因為永生花失去的花辯還能再次生長,所以對於前來索求的人類,我也一視同仁地分予花瓣。


    那些步履匆匆的人不曾在冰窟多停留一刻,我來不及了解他們。因為他們拿到花辯後,便會漸漸被永生花的力量所冰凍。


    也許生命就是與這峰崖一樣吧,平淡、單調、亙古不變。……直到那天,我遇見了一位白發少年。


    白川山有著這樣的傳說:“入山探尋永生花之人,有來無迴。”


    這裏的山巔不會融化,無論季節如何流轉、春櫻如何盛放,唯獨這座山被禁錮在永恆的冬日中。


    為了探明山中那吞吃生靈的妖怪,我婉拒了山下村民的阻攔,獨自前往,決心將其退治。


    合掌村的淡淡灰影很快便被風雪吞沒,山崖上冰鑄成的人像錯落,成為指引我前進的路標。


    不,那並非是冰像,而是被凍結於此的亡靈。他們曾經有過熾熱的生命。為了破解給人們帶來恐懼的災厄,我必須找到永冬的起源。


    這是身為陰陽師的職責。


    一路深深淺淺,我終於來到傳聞中長有永生花的冰窟。


    然而想象中兇惡的妖物並不存在,那裏隻是站著一位仿佛要與千年堅冰融為一體、如琉璃般剔透的女子。


    見我走近,她既不接近也不遠離,隻是微顫睫毛,吐出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好似,厭倦了一般。


    這就是奪去無數生命的妖怪嗎?我看著她淡然如水的表情,開始了第一次試探。


    不知是第幾次相見,少年又為我帶來了新的禮物。


    兩顆小小的石子,隻是輕輕一敲,就亮起了我從未見過的光芒和色彩。赤紅的光輝如活物一般在少年掌中跳耀閃爍,像是一聲輕盈的唿喚,我不由得向它伸出手去。


    “小心!”


    是痛楚。比千百年來人類刀劍留下的傷口還要痛,還要深刻。但即便如此,也好過洞中一成不變的麻木和凝滯。


    於是我再一次伸出了手。


    少年緊張地掐滅了那團光芒,似乎是怕再傷到我。


    片刻後,少年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看向我的目光中不再充滿憂慮,仿佛做出了一個決定。


    少年告訴我,這是“火”。不僅如此,外麵還有更多綺麗的色彩、更熾熱的溫度。


    一問一答間,他的眼睫眉梢漸漸因洞中的苦寒凝上白霜。


    在雪山之外千裏之遙的地方,真的存在我從未見過的風景嗎?


    我不明白,我想知道。


    即便要忍受“火”的痛苦,即便要與過去的一切道別,我也想去見一見他話語中輪轉的晴空和不歇的飛鳥。到那時,他會在那般風景中等待我嗎?


    合掌村早已鶯飛燕語、一派春景,西北方的山麓卻仍像我初次造訪一般,被鎖在永冬中。


    我在等待。等待那幅春景,能夠最終引導她找到心之所向。


    從未踏出過冬雪的她已經猶豫了很久,她需要的隻是一個契機。到那時,她不必再承受人類的誤解和傷害,白川山有來無迴的悲劇亦會就此落幕。


    “晴明大人,你看……!”


    我順著白藏主興奮的聲音抬頭望去,眨眼之間,遠處已換了一副景象。


    白川山仿佛畫家掌下的伊勢和紙,被忽然勾勒出新綠與墨彩,熏風吹散陳雪,櫻色浸染山巔。


    在搖曳的春意中,我看到她一步步堅定地走來。


    薄如蟬翼的冰殼在暖陽下寸寸碎裂,融化成滋潤萬物的流水。曾被寒霜覆蓋著的臉龐迎向陽光和被吹落的櫻辦,一雙眼眸不安而好奇地微微眯起。


    過了如此久的時間,她終於選擇了勝卻一切景致的春光。


    我從未經曆過這樣的時光。


    喧囂、吵鬧。白狐一般的孩子在花叢中奔跑,生有雙翼的雙子圍著我嘰嘰喳喳,而引領我見到這一切的少年如今已經長大,他輕搖著折扇,在萬物的歌聲中笑而不語。


    我們一起窺過月落,目睹日出。我格外喜歡晴空,喜歡夕陽下的茜色,星月夜的墨藍,還有太陽乍升時的白皓……


    正如晴明所說——這個世界紛彩異常,並不是非黑即白。


    他也說過,比陽光更溫暖的是人心,比火焰更熾熱的是感情。我這顆封凍的心髒也能像其他人一樣,體會到那些嗎?


    雖然我對自己持有懷疑,但是我相信,隻要追隨著晴明大人,他一定可以引領我體會到世界的繽紛。


    ……我不願再迴到隻有冰與雪、黑與白的單調風景裏了。


    但是沒過多久,晴明大人變了。


    他說心中的陰暗正在放肆滋長,盡管在我看來,他明明和之前一般模樣。


    庭院裏,歌聲笑語沉澱為長久的靜默,讓我迴想起雪崩之前的山巔亦是悄然無聲,令人不安。


    白藏主不再追逐蝴蝶,童男童女日漸寡言,白狼默然地擦拭著弓箭。喧鬧的庭院沉寂得猶如堅冰。


    然後,終於有一天。


    那個告訴我善惡並存才是常理,世界因繽紛而美麗的人,為什麽……隻選擇了白色?


    春日飄下的櫻瓣落在我手心,那淡粉漸漸蒙上了白霜。我從未感覺到這般冰冷的春天。


    我離開了那座庭院,卻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往何處,隻是本能地一步一步走迴了白川山。


    也許,我的旅途到此為止了。我又要迴到那片寒冷中了嗎?


    然而他的聲音穿透了風雪的唿嚎。我驚詫地迴過頭,在茫茫一片雪色中,隻有他漆黑的身影如此奪目。我望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晴明大人,等待他繼續開口。


    “迴來。”他用強硬的口吻命令著我,但我並沒有挪動腳步


    晴明大人向我伸出了手。“一起向那個愚蠢的家夥證明,什麽才是真正的世界吧。”


    世界還能迴歸我最想要的顏色嗎?


    望著他篤定的眼神,在那一刻,我選擇了相信他。


    這是覺醒了力量的新雪女,但她還記得守護晴明,和黑晴明一起去看嶄新世界的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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