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缺夫君嗎?”


    皓月之下,圓心湖中,一葉小舟悠悠地飄著,此時一個少年站在船尖,粗糙的手掌不好意思地撓著後腦勺。


    而在他對麵,一座朱漆亭子安靜地坐落在圓心湖中心,在柔和的月光中,宛如一隻倦然休憩的小鳥。


    亭中有著一名少女,少女身著淺紫色紗裙,整個人蜷縮在木椅上,烏黑的秀發灑落,本來錯落有致的頭飾早已散亂,整個人微微顫抖著,若有若無地抽咽聲傳出。


    “姑娘若是為婚配之事而哭泣,那就是喜歡姑娘的我的過失了。”


    【調戲成功】


    【獎勵: 1點潛能點】


    雖然嘴裏調侃著,但少年卻沒有任何舉動,目光也沒有停在少女精致的容顏上,反而享受著這片清冷的月光與平靜的湖畔。


    良久沒有反應,少年也不再嬉鬧,盤坐下來,不多時,一條條銀絲從天空落下,最後落在了少年身上,頓時,一種寧靜祥和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而出,本來因風吹日曬而粗糙的麵容在此時也多出一抹細膩。


    時間在點點滴滴地流逝,最後一層淡淡的銀白紋路從他皮膚表麵浮現。


    【境界突破】


    【當前境界:凝紋(二層)】


    “今天就隻能到這,該睡覺了。”伸了個懶腰,少年浮現出輕鬆的表情,隨後轉身進入船篷,但不多時又再次出現,手中多了一件麻衣,麻衣上密密麻麻地縫著補丁,褐色的布料有些泛白。


    他在船尖輕輕一點,寧靜的水麵激蕩出層層漣漪,小輕微地上下起伏。


    轉眼間,少年躍至亭前,月光下,投出一道陰影,陰影的盡頭便是已然睡著的少女。


    均勻的唿吸聲傳來,令少年的步子輕了一些,衣服輕飄飄地被展開,披在了少女身上。


    鼻尖有著淡淡的清香,他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不多時,木舟隱匿在了夜色。


    也在不久後,十幾盞油紙燈從遠處慌慌張張地趕來,隱約聽見嘈雜的腳步聲,以及人的唿喊聲,似乎叫著“小姐”。


    少年從白家院落的一個角落躍出,走入了街頭,不過,祿德城有宵禁,到這半晚,也隻有赴宴完迴家的馬車。


    他悠哉地走在這陌生且熟悉的街道,雖然不習慣,但這裏沒有烏煙瘴氣的新鮮空氣讓他舒心。


    今天月亮很圓,皎潔的月光鋪在幽寂的小道上,少年推開虛掩著的大門,發出“吱嘎”一聲。


    才推開門,一點微光就從草屋窗台灑下,照亮了他到裏屋的一小段路。


    少年陽光地笑了一下,燈火似乎被風催吹動,明滅閃爍了起來。


    走進裏屋,便能看到破舊木桌上的一個瓷碗,瓷碗破了一個角,但破損處用一條布覆蓋,提醒著其他人小心。


    而其中正冒著熱氣,看樣子是一碗才熬好的藥湯。


    熱氣蒸騰,讓這冷清的屋子多出一份溫馨。


    少年不遲疑地一口喝下,頓時身體放鬆了下來,今天天鍛煉的疲憊湧了上來。


    在一番簡單洗漱後,他便準備休息。


    被子有點涼,但又不是那種寒冷,反倒是一種舒適的清涼,與之前藥湯的綜合在一起,讓少年更加放鬆。


    突然,他感覺身邊有異樣,睜開眼,一張慘白的小臉出現,精致又給人大家閨秀的意味。


    小臉上毫無血色,但一雙靈動的眼神卻又讓她充滿生氣。


    在少年睜開眼後,她倒是有點躲閃。


    如果她還能臉紅,少年認為她臉應該已經紅到了耳根。


    “這個功法靠近……才對你有益,不要想太多,睡吧,你今天也累了。”


    清脆地女聲響起,有點空靈。


    “嗯,你也睡吧。”


    不久,燈火熄滅,房間安靜下來,隻有一個輕微的唿吸聲。


    ……


    少年叫顧鏑,重生到這個世界約莫有一個月了,沒有父母,隻有一個姐姐,不過現在是一隻鬼。


    身體原主是被撿到的,隻因為身旁放著一塊刻有“鏑”的木塊,所以取名叫顧鏑,而木塊也好像因為時間原因而看不清字跡。


    來這個世界第一眼,他便看到一片血腥。


    睡在他身旁,在名義上是她姐的人死在了自己家裏,旁邊是兩名男子,一名脖子被刺破,血成股流出發出輕輕地咕嚕聲,而另一個的下身流出大灘血,哀嚎聲不斷。


    那時,這位名義上的姐姐已經血肉模糊,脖子有點錯位,但獨獨手裏握著染血的鐵製剪刀。


    雖然看到這種場麵,顧鏑並沒有如常人一般驚慌,反而想也沒想直接出門,順道把木門也帶上。


    在看到外麵的景象時才好似大夢初醒,迴過神來,腦海裏殘破的記憶浮現,理解到之前的女子是他姐姐,同時一種無名之火湧起,令他微微皺了皺眉。


    他掃視四周,隻發現一個鬼崇的身影在“自家”門前徘徊,他的鄰居,一個猥瑣的老頭,此時正麵色驚懼地朝裏張望。


    在他看到顧鏑後就立馬轉身離開,幹瘦的身體在此時好像一隻靈活的猴子。


    顧鏑沒有追,因為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在意識轉醒之前,他還在刑場,頭被綁進了麻布袋子中,被一杆冰冷的槍抵住額頭。


    從地麵拾起一些碎石放進兜裏,顧鏑又在四下找到一根結實的枯木枝做武器,才再次進入了裏屋。


    經過這麽一小會兒,男人尖銳的哀嚎聲變弱。


    顧鏑小心地來到男人身旁,枯枝抵住他的咽喉。


    “大哥,你們來我家做什麽?”


    一句話落下,但倒地的男人卻並沒有什麽反應,依然自顧自地哀嚎,左右翻騰著。看到這樣,顧鏑也不急,枯木對著傷口處再次來了一下。


    “現在可以說了嗎?”


    他把樹枝抽開,但等了一會兒又沒有什麽反應,於是……


    “啊……”


    “現在呢?”


    在一段“友好”地交涉後,顧鏑了解到了事情的緣由,這是一起劫色案,但不幸的是,這具身體的姐姐是個硬茬,雖然把兩個壯漢弄成這幅模樣,但也被狂怒的壯漢給活活打死。


    沒有再對這名壯漢動手,顧鏑等著他自生自滅。


    走到自家姐麵前,他心中說不上什麽感覺,也沒有什麽憤怒,畢竟仇人也死了,但還是有一種淡淡的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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