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進房間,一切如同三年前一樣,好像若離從來沒有離開過,好像三年在外的漂流才是一場夢。


    佑彬看著若離沉睡的樣子,感觸良多,三年來,他每天睜開眼,就期望著今天這一幕,而今,他總算得願以償。


    就再佑彬動也不敢動的默默看著若離的時候,有人輕輕敲響了房門,頓時驚醒了若離。


    「幾點了?」若離眯著眼睛問道,佑彬看了看表,下了床道:「才九點,你再睡會。」


    若離晃了晃腦袋朝佑彬看去的時候,才突然意識到了什麽,轉身便準備下床,佑彬見狀,忙攔住了若離。


    「昨天睡的太晚,你再睡會,我去看看有什麽事,待會來叫你。」佑彬說道,若離愣了愣道:「我……我得迴去。」若離說道,佑彬一把拉住了若離的手驚愕不已:「迴去?」


    「紹南沒有錯……」若離剛說著,佑彬便脫口喝道:「我也沒有錯,你更沒有,繼續和他走紅地毯的事,你想都不要想。」


    「至少我應該和他說聲對不起。」若離道,佑彬輕嘆一聲鬆開了若離點了點頭道:「那不該你一個人去麵對,我先去看看有什麽事,之後,我陪你一起去。」


    佑彬說著,拿起椅子上的針織外衣,走了出去。


    若離看著離開房間的佑彬,不禁一聲嘆息,她其實不知道紹南究竟會用怎樣的態度對自己,或許會嚴厲的斥責她,再或許還會和佑彬大打出手。


    若離想著,再次看了看表,跳下了床。


    樓下大廳裏,聚集著simon,淩宇,伊森和淩雪,佑彬從樓上下來的時候,simon一臉詭異的笑容定定的看著佑彬。


    「看什麽看,我臉上有花?」佑彬喝道,坐在了沙發上,自顧的倒了杯水,聽到佑彬的嗬斥,反而大家都忍俊不禁了。


    「你沒事了吧,醫生還沒走。」伊森問道。


    「看看這張容光煥發的臉,何止是沒事啊。」simon笑著說道,佑彬聞聲,抓起身後的靠枕砸了過去。


    「紹南那邊怎麽樣?」佑彬問道,simon的笑聲截然而止,伊森愣了愣朝佑彬湊了湊道:「很安靜,安靜的有點奇怪。」


    「什麽意思?」


    「除了昨天白夢曦去過一趟,呆了大概二十分鍾,再沒有任何人出入過他家裏。更奇怪的是今天早上。」伊森說著,佑彬不禁朝伊森看了過去。


    「他若無其事的去畫廊了,現在估計正在畫廊裏忙著呢?」


    佑彬驚愕不已的看著伊森,幾乎懷疑自己聽到了話。


    「左紹南那邊還根本不算什麽,倒是麥克……」伊森說著,將茶幾上的一份資料遞給了佑彬。


    佑彬看著手裏的資料,不禁瞠目結舌。


    「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說,麥克接管了藍月和唐善之在美國的公司?」佑彬驚惑不已的問道。


    伊森點了點頭輕嘆道:「我們小看他了,我們以為他隻是個程序高手,最多收買幾個幫手而已,可是就這次而言,雖然他沒占到便宜,我們也沒有,他的力量遠不止我們的想的那麽簡單,出現在市中心醫院的盧比,出現在酒店前前後後近三十多個人,還有紫荊別墅,燒毀了三棟房子,他的人好像比我們想像中多,而且那些人出手狠辣,毫無底線。」


    「董贏深那邊沒問題吧。」佑彬問道,伊森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想用董贏深換夏紫。」


    佑彬將手裏的資料啪的摔在了茶幾上,起身道:「夏紫是我最擔心的,我們現在聯繫不上她,不知道她的現狀,我必須留著董贏深,否則我們一點籌碼都沒有。」


    「當年夏紫是以女朋友的身份和他離開的,你覺得她會有事嗎?」伊森問道。


    「可是你別忘了,他是在為誰報仇。」simon脫口道,伊森一愣想起佳羽來,愣愣的點了點頭。


    「夏紫的事,先瞞著若青和若離,麥克這次沒有得逞,一定會有下一次。」佑彬說道。


    「我很奇怪,你怎麽知道麥克會對藍月動手呢?」伊森問道。


    佑彬看了看伊森道:「天性。」


    「天性?」simon不解道。


    「一隻老虎,同時攻擊兩隻綿羊,它一定會把弱者當做目標。第一次遊戲,他口中的目標是藍月和若離,可是任何一個都沒有那麽容易得逞,所以他的目標是我們最不注意的弱者,第二次,他告訴了我們時間,地點和目標,並用大量的人手埋伏,無非是想我們潛意識的忽略市中心醫院的藍月,可他真正的目標依舊是設防最薄弱的弱者。」


    佑彬說著輕嘆一聲坐在了沙發上,朝淩宇看了過去說道:「這段時間,你留在華東醫院,不要給他機會靠近藍月。」


    「太奇怪了,我們為什麽找不到他呢,他在這個城市,總要吃飯睡覺吧。」simon問道。


    佑彬也搖了搖頭道:「找到了又如何,我們有什麽證據證明他和奶奶的死有關,現在知道他為什麽會有那麽大的勢力和財力的支持了,原來他接管了美國的公司。」


    「不僅如此,我們最大的敵人,真的沒有死。」伊森說著,佑彬不禁想起了斯蒂爾蘭恩,還沒說話,simon便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不僅沒有死,還加了一個叫盧比的弟弟,我們這次我們死定了。」


    看著沉默的佑彬,伊森笑了笑道:「你這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你別忘了,我們是誰,哪有那麽容易就死定了。」


    佑彬看著伊森笑了笑道:「麥克那邊,你們多上點心,該做什麽,不用請示我,至於公司,這段時間simon你多注意一下。」


    「停停……江佑彬,你說遺囑呢,你不會要和左紹南決鬥吧,如果是的話,我建議,你先做一下聲明,死後財產歸我,和安若離無關。」simon笑著說道,迎上佑彬無語的臉,隨即被佑彬手裏的雜誌劈頭蓋臉砸了過來。


    佑彬迴到房間的時候,若離已經換了衣服,正對著妝檯化妝。


    「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對著妝檯化妝。」佑彬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從身後環住了她的腰。


    若離收起手裏的東西,拉開了佑彬的手轉身道:「我想過了,你還是不要去見紹南了。」


    佑彬聞聲從若離身邊站了起來,坐在了床邊念道:「怎麽你怕我們打起來不知道幫誰?」


    若離輕輕搖了搖頭,佑彬見狀一聲嘆息道:「我們真的試過了,真的無法放棄彼此,你知道我在酒店二樓看著你們走紅地毯的時候,心裏在想什麽嗎?」


    「我在想,我怎麽能允許你就那麽從我身邊走過,怎麽能允許你嫁給別人。」佑彬說著,拉過了若離的手,若離看著佑彬輕輕笑了笑道:「三年前我也這樣想過。」


    「我知道,所以……」佑彬說著,蹲在了若離麵前認真道:「所以我求求你,我們不要在互相折磨了。」


    若離看著佑彬輕輕點了點頭,握住了她手背上佑彬的雙手。


    佑彬和若離找到紹南的時候,紹南正在畫廊整理畫展的作品,看到走進來的佑彬和若離,忙迎了過去。


    可佑彬和若離還沒說話,紹南便笑臉如花的朝若離走了過去。


    「我就知道你和佑彬在一起,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你沒事吧。」紹南拉過若離的手問道,若離忙要搖了搖頭道:「我沒事。」


    「昨天若離和我……」佑彬開口說著,話還沒說完,紹南便朝不遠處的阿左喊了一聲。


    「我有事要和江總出去談一下,你陪小姐四處轉轉。」紹南說著,沖若離笑了笑,朝佑彬看了過去道:「我們出去談。」


    佑彬點了點頭,跟著紹南轉身走出了畫廊,若離在身後喊了兩聲,卻沒驚動遠走的兩個人。


    畫廊後麵的小巷,被人忽略的小巷子,被兩個人打破了安寧。


    「你應該知道我想說什麽吧。」佑彬說道,紹南輕輕笑了笑,卻搖了搖頭。


    「對不起。」佑彬開口道,紹南不禁朝佑彬走了過去,輕輕拍了拍佑彬的肩膀道:「對不起?你別傻了,anne心裏一直都是你,你不不需要說對不起。」


    聽到紹南的話,佑彬不覺得鬆了口氣,可是下一刻他卻聽到了一個荒謬的要求。


    「你不需要和我說對不起,但是我有個請求,我希望你能把anne借給我一年。」紹南說著,迎上佑彬瞠目結舌的臉。


    「借?你當她是東西,有借有還的嗎?」佑彬念道,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是認真的,我什麽都不在乎,我隻希望她留在我身邊,像這三年一樣,隻是留在我身邊而已。」紹南說著。


    佑彬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以前覺得你在愛情上,是個很偉大的人,可現在,卻突然覺得你隻是個自私的傢夥,若離愛的不是你,答應嫁給你,是因為她無法麵對放棄你之後,內心的愧疚。那是感動和感激,不是愛情,你明明知道的,可現在卻要求若離留在你身邊。」


    「我從來也沒有偉大過,你們之所以覺得我偉大,是因為我可以不顧一切的為了愛情所犧牲,可是我犧牲的一切就隻有一個目的,就是自私的擁有她,想要若離留在我身邊,我不要求她以左太太的身份出席任何場合,也不在乎情侶之間的有名無實,更不會剝奪她心裏愛你的權利,我隻想能安安靜靜,平平淡淡的和她在一起。」紹南若有所思的說著,看著佑彬,更多的像是請求,可是無論再誠懇,無論這樣的請求再卑微,他也不會答應。


    他不能接受,失而復得的女人,失而復得的愛情,就這麽迴到了別的男人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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