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佑彬和伊雅步入了婚姻的殿堂,而若離的夢也真的實現了,她曾經夢到過佑彬牽著別的女人的手走紅毯,而今,正是這一幕,隻是她沒有坐在觀眾席上,而是立在宴會廳門口。


    「為什麽非要再看一眼,走吧。」若青說道,若離笑了笑道:「給自己一個徹底放棄的理由,心不痛,又怎麽會放手。」


    若離拖著行李,轉身離開的時候,聽到了司儀在台上對著話筒的聲音。


    「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晴空萬裏的天,陽光明媚,若離隔著車窗望去,任憑風吹亂了她的長髮,她所在乎的人都留在這座她所熟悉的城裏,她甚至能夠想像到,宴會廳裏眾人滿懷祝福的笑臉,包括藍月和台上的伊雅和佑彬。


    「若離沒事吧。」simon沖伊森問道,伊森點了點頭道:「你姐陪著她呢。」


    simon輕輕搖著頭道:「我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麽算了,江佑彬怎麽可以娶你妹妹呢。」


    伊森嘆了口氣道:「他們還沒有登記,也許我們可以做點什麽,阻止這一切。」


    「她可是你親妹妹。」simon驚訝道,伊森也很詫異的朝simon看去道:「是,正因為她是我親妹妹,我才不能讓她嫁給一個不愛她的人。」


    simon苦笑著,剛點了點頭,伊森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若青和若離走了,我看了他們的信,說是要去美國。」沈婉儀對著電話喊道。


    伊森頓時一驚,霍的站了起來。


    「怎麽了?」


    「走……跟我走。」伊森說著,和simon朝後台走去。


    機場裏,若離坐在休息廳的椅子上,愣愣的出神,旁邊的若青正在檢查手裏的護照和機票。


    「姐……」若離喊道,若青一愣朝若離望了過去。


    「姐,這麽多年,如果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來。」若離說道,若青輕輕笑了笑道:「這又是怎麽了,其實你常常說是我照顧你,可是你何嚐不是我的依靠。」若青笑著說道。


    若離點了點頭,拿過了若青手裏的機票和護照道:「姐,我答應你,等你和伊森結婚的時候,我會給你一個驚喜。」若離看著手裏的機票說到。


    聽到伊森,若青不禁有些沉默了,沖若離笑著點了點頭,卻沒說話。


    登機的聲音傳進若離和若青耳裏,若青提起行李的時候,若離忙拉過了自己的皮箱。


    在若青拉著行李箱朝登機口走去的時候,若離撕掉了手裏的一張機票,並將若青的護照和一封寫的信塞進若青皮包裏。


    「若離……」若青喊著,若離忙走了過去,將護照和機票遞給檢驗員的時候,若青被登機口的人攔了下來。


    「姐,你的包。」若離說著,將若青的皮包塞進了她懷裏,徑直走進了登機口。


    「若離……」若青驚愕不已的喊道,看著若離提著自己的箱子,立在欄杆那頭,頓時反應過來。


    「若離,不要,你怎麽能這樣,我們說好一起走的,你怎麽可以把我留在這,就算你把我留在這,我也會追過去的。」若青喊道。


    若離沖若青笑了笑,轉身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伊森的電話。


    佑彬陪伊雅去後台房間換衣服的時候,伊森將佑彬叫到了電梯口附近。


    「怎麽了?」佑彬問道,伊森也不說話,朝simon使了使眼色,simon便一把將佑彬推進了電梯裏,捂住了他的嘴,三兩下的將佑彬綁了起來。


    「你們兩個瘋了是吧。」佑彬喊道,兩個人卻不理他,徑直下了停車場,將佑彬塞進了車裏,便驅車朝機場而去。


    「我們兩個沒瘋,隻是看不下去了,安若離為了你受苦受難,現在你卻要娶別的女人,還有天理嗎?」simon喝道。


    「我們帶你去機場,如果再不趕快的話,我保證,你這輩子都見不到安若離了,有朝一日,你恢復了記憶,會愧恨終身的。」伊森念道,佑彬不禁一愣,開始沉默。


    simon看著佑彬恢復了平靜,割斷了佑彬的繩子。


    「停車。」佑彬突然到,伊森不禁一愣,繼而保持沉默。


    「我說停車,我不能就這麽把伊雅丟在那,她如何麵對賓客,你是不是她親哥哥。」佑彬說著,便試圖去拉開車的伊森。


    「放手,我告訴你江佑彬,我們兩個是為了你才……」


    伊森的話沒有說完,岔口便竄出來一輛車,輛車相撞,發生了巨大的聲響,佑彬的車子,被撞出去兩米多,在原地打了個轉。


    佑彬被劇烈的碰撞,鐺的一聲撞在了車窗玻璃上,繼而翻身和simon倒在了一起。


    佑彬隻覺得耳邊,腦子嗡嗡的響,眼前的座椅上滾落著從他衣兜裏掉出來的盒子和那對花枝編的戒指,佑彬看到那對戒指的時候,腦海裏突然浮現出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曾經也是在市中心醫院的病房裏,佑彬就地取材,為若離用花枝編了戒指求婚,佑彬拿著兩枚已經幹枯變形的戒指,瞠目結舌的紅了眼眶,往事一點點浮現在了腦海。


    「我知道求婚應該找個漂亮的地方,拿著鑽石戒指和鮮花下跪的,可是,親愛的,我等不及了,我想告訴你,我想娶你,我想要你做江太太,做我的唯一,所以……」


    佑彬輕輕一笑,拉過若離的手接著道:「這是我親手編的,而且還是用鮮花編的,所以,親愛的,你願意嫁給我嗎,我們永遠不分開,直到埋在一起。」


    「佑彬……你怎麽樣,你有沒有事。」伊森打開車門喊道,simon也急忙將佑彬拉了出來。


    「若離?若離呢?」佑彬突然喊道,伊森和simon不禁相視而望。


    佑彬拿著草戒,愣愣的站在不遠處,腦子裏翻天覆地的出現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包括他摟著伊雅斥責若離,包括他將若離趕出房間,聲稱要和伊雅結婚,包括他抱著重傷倒在血泊裏的若離沖向醫院,包括幾天前,若離送給他一對草戒時說的話。


    佑彬想著,眼淚一顆顆滾下來。


    「若離在哪?」佑彬抓過simon的手臂斥問道。


    simon頓時反應過來道:「你想起若離了?」


    「她在哪?」佑彬大聲喝道,隨即伊森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看到若離的名字,伊森很驚訝,連忙接起了電話。


    「機場b區,登機口,伊森,我走了,好好照顧我姐,一定不要辜負她。」若離說道。


    「若離……等一下,等一下,你聽我說……」伊森喊著,電話便被佑彬一把搶了過去。


    「若離……」佑彬喊道,若離頓時停在了原地,身邊穿行著登機的人。


    「若離,對不起,不要走,我求求你……我想起了來了,我記起來了……」佑彬說著,若離的眼淚便不自覺的掉了下來。


    「小姐,飛機馬上起飛,請盡快登機。」空姐在一旁提醒道。


    「若離,不管你到哪,我都會找到你的,我說過我們一定會埋在一起。」佑彬說著,話音剛落,若離便掛了電話。


    若離看著手上的手機,忙抹了抹臉上的眼淚,按了關機鍵。


    飛機起飛,轟隆隆的聲音傳進若離耳邊,隔窗望去機場連同這座城都在眼前一點點消失。


    天漸漸暗了下來,伊雅坐在休息室裏,穿著禮服,默默的坐著,賓客早就散盡,伊森立在伊雅麵前的時候,伊雅忙站了起來。


    「佑彬呢?」伊雅問道。


    「不要等了,你再也等不到他了。」伊森道。


    「什麽意思?」


    「他用1%的可能恢復了記憶,現在他和simon已經坐上飛機去美國追若離了。」伊森說著,伊雅的臉頓時變得慘白,眼淚漸漸落了下來。


    「這是你早就就知道的結果不是嗎?」伊森道。


    「不,我們已經結婚了,我現在是江太太,是他老婆。」伊雅說著,沖伊森喊道:「我是江太太,全世界都知道我是江佑彬的妻子,就算安若離迴來,她也是第三者。」


    伊雅說著,傳來陣陣笑聲。


    若離的機票是飛去美國,可是她的目的地絕不是美國,simon和佑彬撲了空,甚至沒找到任何若離的蛛絲馬跡,安若離至此消失在佑彬的控製範圍之內。


    一個星期後,西南海灣的山頂再次集結了佑彬的團隊,負責在全世界範圍之內搜索安若離的名字,也包括安若離的帳戶信息和各種消費記錄。


    可是……


    「若離是做好了準備,她知道你能查到什麽,不能查到什麽,你給她的錢,她已經轉走了,至於帳戶,我們查不到。」伊森立在佑彬麵前說道。


    佑彬不禁緊緊閉上了眼。


    「伊雅……」伊森怯怯的念道,誰知佑彬霍的跳了起來,怒不可揭的指著伊森喝道:「請你妹妹離我遠點,從今天起,我不想再見到她,提都不要提。」佑彬喝道,奪門而去。


    深夜的西南海灣。


    佑彬立在窗口,端著酒杯,望著漆黑的大海,感嘆不已,他用幾分鍾的時間想起了所有的事情,那些對若離的殘忍,那些對若離的冷漠,正是他當初為何寧肯選擇去死,也不願意做手術的原因,他不想看到若離難過,流淚,受委屈。


    而今,他到底失去了她,盡管他有能力在全世界地毯式搜索,卻依然像是在大海裏撈針一樣。


    他曾說過,失去若離會活不下去,卻沒想到是真的,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像被人剜走了一樣,空蕩蕩的像是冰窖,冰凍著他的身體。


    夜,安靜極了,除了海浪的聲音,便是佑彬的心跳和唿吸,他甚至能感受得到這屋裏若離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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