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彬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伊雅和若離被醫生和護士擋在了外麵,隨即simon也趕了過來。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simon喝問道,可若離和伊雅卻隻是哭個不停。


    「別哭了,到底怎麽了?」


    伊雅看了看simon道:「他活不了了,他快死了。」


    「什麽?」simon驚愕道。


    「上次車禍,他腦子裏有個東西,現在擴散了,活不了了。」伊雅哭著道,若離聞聲大驚,一把抓住伊雅喝到:「什麽東西,什麽活不了了。」


    伊雅看著若離,猛地甩開了她喝到:「都是因為你。」


    十分鍾之後,院長和幾個專家匆匆趕到了手術室,隨即由院長和醫生遞上了病危通知書。


    「還是走到了今天這一步,依照江先生之前的囑咐,是不接受手術的,但是現在他已經病危了,我想再次確認這個手術要不要做,十分鍾之內如果還不開始,恐怕就迴天無力了。」院長沖三個人說道。


    「做,做,當然做,我求求你,無論如何救救他,不能要他死,我不要他死……」若離哭著說道。


    「您是江太太是嗎?」院長問道,若離忙點了點頭。


    「我有必要向您說清楚,手術成功率在80%以上,但是手術成功之後,江先生會徹底失去記憶,不會再認識你們任何人。」院長說道,若離頓時就愣了。


    「佑彬說,不想忘了你,所以一直拒絕做手術。」伊雅哭著說道。若離豁然反應過來,一把拉過院長道:「做手術,我求你馬上做手術,沒有什麽比讓他活著更重要,我簽字。」若離定定說著,院長欣喜不已的忙將文件夾遞給了若離,若離二話不說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醫生和護士迴到手術室之後,若離開始迴想這一個月來發生的事情,頓時失去了支撐,跌在了simon身上。


    「若離……」simon說著,將若離扶到了休息廳的沙發邊。


    收到佑彬病危的消息,藍月和沈婉儀匆忙趕到了醫院,於此同時,還有佑彬的私人律師。


    看到律師的時候,大家都驚呆了。


    「各位,我是江佑彬江先生的私人律師。」律師說著,立在了休息廳前麵。


    「律師?」simon驚訝道。


    「是的,在一個月前,江先生委託我簽了幾份協議和一封信。」律師說著,便打開了手裏的公文包,將信拿了出來道:「請問江太太,安若離是哪位。」


    律師說著,若離不禁抬頭望去,接過了師手裏的信封。


    親愛的若離,在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或許我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此時此刻我最想對你說的一句話就是,對不起,我愛你。


    這段時間我總是忍不住去迴想我們之間所發生的事情,從相識相愛到相知,我們歷經磨難,可是命運卻再一次調侃我們的愛情。


    我知道所有人都認為我該一片空白的活下去,但是失去安若離的江佑彬真的活不下去,想起沒有你,失去你,忘記你的日子,我寧願這樣就這樣離開你,至少我生命結束的時候,你在我心裏,在我腦海裏,像一個印記一樣,三生三世都不會抹去。


    不要悲傷,不要難過,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曾說過,要和你埋在一起,對不起,我做不到了,你也不必做到。


    我沒有什麽可以留給你的,除了我對你的愛和迴憶,就隻有用金錢來衡量了,我希望你能找到一個比我更愛你的人,開開心心的過完這一生。


    若離看完手裏的信的時候,這封手寫的白紙已經被若離的眼淚濕了大片,律師隨即拿出了幾份協議放在了茶幾上道:「這裏是江先生私人名下的財產分配,安若離小姐將繼承江先生在丹麥的一座酒莊和美國的一片農場,連同江先生轉到您名下一百億美金。」


    若離看著麵前的協議,默默的站了起來,邁著沉重的腳步一步步朝手術室門口走去。


    「若離……」simon和沈婉儀和藍月都不約而同的叫到,可是若離卻好像一具行屍走肉一般立在了手術室門口。


    「半個月前,他昏倒在了我酒店門口,我知道了這件事,是他請我幫忙的,這段時間,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伊雅和simon立在若離身後不遠處說道。


    若離抽噎的聲音漸漸傳來對著手術室的門低聲道:「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們一定會埋在一起,江佑彬……你這個騙子」


    若離喃喃道,眼前一黑,倒在了手術室前。


    時間滴答滴答的走過,若離昏睡了很久,做了很長很長一個夢,夢裏她夢到佑彬一副成熟高冷的模樣,被一個女人挽著手臂從她身邊走過,許多的人叫他江總和江太太。


    而她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人,隻能默默的看著,就算再靠近,所有人也看不到她,觸碰不到她。


    在夢裏,她不停的喊著佑彬的名字,最後佑彬迴頭卻沖她冷冷的問道:「小姐,你是誰?」


    若離心裏一驚,從夢裏豁然驚醒。


    「佑彬……」若離喊著,霍的坐了起來。


    若離完全清醒的時候已經是次日傍晚了,看到若青的若離,驚呆了,看著若青淚眼婆娑的樣子,若離霍的從床上跳了下來,若青見狀,忙拉著若離坐了下來。


    「你想幹什麽,不要命了。」若青帶著眼淚喝到。


    「他如果死了,我要命做什麽。」若離說道,朝若青看了過去。


    若青輕輕搖了搖頭到:「他沒死,手術成功了。」


    「真的?」若離驚嘆道,欣喜的掉下眼淚來。


    「可是他不記得所有人了。」若青說道,若離輕輕搖了搖頭微微笑道:「沒關係,我可以讓他重新記得我。」


    「恐怕……未必。」伊森突然推門進來道。


    若離一驚,滿臉詫異的看了過去。


    十分鍾之後,若離在加護病房的窗口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佑彬,安安穩穩的在床上躺著,死死抓著旁邊伊雅的手。


    「他醒來一次,誰都不認識,隻認識伊雅。」伊森低聲說道。


    「醫生怎麽說?」若離急忙問道,伊森輕輕嘆了口氣道:「醫生說和之前預測的結果一樣,除了三十年的空白,其他會漸漸恢復正常,恢復記憶的可能隻有1%。」伊森說道。


    若離看著病床上緊閉雙眼的佑彬,轉身走了出來。


    「他活著就好,活著就好。」若離喃喃念著,邁著腳步,不自覺的迴到了自己的房間。


    simon來看若離的時候,醫生正在若離的房間裏說著什麽,沈婉儀坐在床邊,端著湯碗。


    「simon來了。」沈婉儀念道,simon笑了笑,朝若離走了過去,接過了小碗坐在了若離旁邊。


    「因為江太太懷有身孕,所以我們減少了對江太太的藥物成分,她身體很虛弱,需要好好調理,最好可以迴家,靜心休養。」醫生說著,看了看若離,轉身離開了房間,若青送走醫生的時候,迴頭朝若離看了過去。


    「我們迴家吧。」若青說道,沈婉儀也說道:「對,迴家吧。」若離看了看沈婉儀苦笑道:「你和藍月整天吵架,家裏也不安寧。」


    「和她沒什麽好吵的,我現在都懶得理她。」沈婉儀說著,simon輕輕笑了笑,將小勺送到了若離嘴邊。


    「我自己可以。」若離說著,可simon卻笑著道:「我餵你。」


    若離愣了愣,沒拒絕,她也沒什麽力氣和心情去拒絕。


    「佑彬怎麽樣?」若離沖simon問道,她知道,simon看自己之前一定看過了佑彬,聽到若離的問題,simon不禁愣了愣,笑著道:「很好。」


    「僅此而已?」若離問道,定定看著simon,simon輕輕嘆了口氣,將小碗放在了櫃子上道:「應該算是很好,他已經醒了,某個人正端著小碗一口一口餵粥呢。」


    simon輕嘆著說道,旁邊的若青不禁拉了拉simon的衣角。


    simon反應過來沖若離笑了笑道:「他隻是失去了記憶,等他好了,我們可以幫他恢復記憶嘛。」


    「可恢復記憶的可能隻有1%。」若離喃喃道。


    「總比沒有好啊。」若青說著,坐在了另一邊道:「他會想起你的,你別忘了,你是他最愛的人。」


    若離從臉上擠出些笑容來,點了點頭。


    若青說的沒錯,佑彬確實記得自己有深愛的人,完全清醒後的他隻記得一件事,就是有一個對他很重要的女人。


    可是那個人不是若離,而是伊雅。


    若青陪若離出現在佑彬麵前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若離準備出院的時候了。


    佑彬看著若青笑道:「上次你來過,你叫若青?」


    若青輕輕點了點頭,將若離拉到了佑彬身邊道:「她是誰,你還記得嗎?」若青問道,佑彬帶著詫異和不解的目光定定的看了看若離,輕輕搖了搖頭道:「不記得,我應該認識她的是嗎,那她是……」


    「我是你老婆。」若離脫口到。


    佑彬一愣,不禁笑出了聲道:「怎麽可能?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但是她確實是你老婆,是你最愛的人,你難道一點都不記得她嗎,你們發生那麽多事,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嗎?」若青在一旁喝道。


    佑彬輕輕一笑搖了搖頭道:「不好意思,我真的沒有印象。」


    伊雅從推門進來的時候,佑彬忙喊過了她。


    「伊雅,他們說她是我老婆,這是不是真的?」佑彬問道,伊雅看了看若離,沉默了許久道:「是,但是,她不是你最愛的人。」


    「什麽?」若青喝道,若離也很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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