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彬走上山頂用了近二十分鍾,崇華寺大門緊閉,就在佑彬準備敲門的時候,佑彬的手機響了,藍月的聲音,在同一時間,佑彬也看到了遠處涼亭裏的藍月。


    佑彬沿著旁邊的青石小道朝遠處的涼亭走去。


    可走近了才發現,這涼亭裏隻有藍月一個人。


    「膽子不小,居然敢一個人上來。」藍月冷冷喝道,開口第一句話,佑彬便了解了很多事。


    「看來你想知道的,麥克還是沒有告訴你。」佑彬說道,藍月不禁一愣道:「你怎麽知道那個麥克什麽都沒說呢。」


    「如果他說了,你對我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態度。」佑彬立在藍月麵前定定言道,藍月看著佑彬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吳茵茵的事,我就不追究了,現在安若離和麥克在我手上,你知道我想要什麽。」


    佑彬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我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但是我有兩個條件。」佑彬說著,坐在了涼亭的石凳上。


    「什麽?」


    「第一,江氏集團的總裁必須是simon,至於你,可以擁有江氏集團20%的股份。」佑彬說著,藍月不禁有些欣喜道:「第二呢?」


    「第二,放了所有人,我會帶若離離開這,從此以後不會再迴來,也和江氏集團再沒關係。」佑彬說道。


    藍月想也沒想的脫口道:「好,除了沈婉儀。」


    佑彬輕輕笑了笑起身道:「我會保持中立。」


    藍月聽到佑彬的迴答,欣喜之極,或許她沒想到,佑彬會這麽輕易的答應自己的條件。


    「若離是無辜的,我希望……」


    「你放心,冤有頭債有主,況且你已經答應了我,我一定保證不會傷害你老婆。不僅是安若離,在簽訂合約之前,我還會保全那個麥克毫髮無傷,但是如果你敢耍花招,我就不客氣了。」藍月說著,佑彬輕輕點了點頭轉身道:「後天我在江氏集團等你。」


    看著佑彬遠去的背影,藍月異常興奮,甚至有些忘乎所以。


    迴到寺裏後院的時候,藍月推開了若離房間的門。


    「江佑彬已經答應了我所有的條件,你很快就可以和他團聚了。」藍月笑著說道,坐在了木椅上。


    「你應該很高興吧。」若離淡淡言道。


    藍月沖若離勾唇一笑道:「是啊,現在,請你告訴我江佑彬瑞士銀行的帳戶和密碼,那樣,我會更高興。」瑞士銀行的帳戶和密碼她都知道,她也知道那裏存放著有關江氏集團和佑彬的所有資金,交給藍月,意味著江佑彬將一無所有,可是想到這裏,她才豁然有些明白了什麽,什麽普通人,什麽小房子。


    若離的眼睛看不見,但是能清楚的感受到周圍寧靜的氣息,不同於任何一個地方的感覺,這地方讓她覺得心裏很踏實,周圍散發著古香古氣,從窗口吹進的風也異常清涼。


    西南海灣,佑彬簡單的收拾了些重要的東西,將收拾好的皮箱從臥室提了出來。


    客廳的若青和伊森愣愣不解的迎了過去,看著佑彬提著的箱子,驚訝不已。


    「你做什麽啊。」若青問道,伊森立在不遠處,看著佑彬有些明白過來。


    「你別告訴我,你最後一次策劃就是雙手送上自己的一切。」伊森驚嘆道,佑彬看著伊森,突然笑著點了點頭,坐在了沙發上道:「沈婉儀走了嗎?」


    伊森點了點頭道:「我親自送她上的飛機。」


    佑彬看了看若青和伊森,將茶幾抽屜裏的一份文件遞給了伊森道:「這是六年前我請私人律師以你的名義做的投資,現在今天應該有幾百億了,從今天起,你就正式和江氏集團沒有關係了。」


    佑彬說著,伊森驚訝不已的,忙拿過了文件看了起來。


    「佑彬,這是怎麽迴事,什麽意思,你不去找若離,你這是幹嘛?」若青在一旁問道。


    佑彬笑了笑朝若青說道:「伊森這麽多年跟著我,雖然不算什麽上刀山下火海,不過也差不多了,別說談戀愛,連假期都沒有,這次你們好好出國轉轉。」


    「江佑彬,你真的決定了。」伊森喝道,佑彬重重點了點頭。


    「好,就算要走,我們一起走。」伊森說道。


    「我們?」佑彬喃喃道,不禁苦笑道:「你們先走吧。」


    佑彬說著,將機票拿了出來放在了茶幾上。


    「這是明天晚上飛去澳大利亞的機票,你們倆帶上伊雅,一起走吧。」佑彬說著,將身後的皮箱遞給了伊森道:「這裏麵是我和若離的東西,放在若青家裏,迴頭我帶若離去拿。」佑彬說道,伊森點了點頭,沒等若青說什麽,拿起桌上的機票,起身出了房間。


    佑彬在空蕩蕩的房間裏,黑暗的光線中,默默坐在沙發上,一整晚,第二天的佑彬做了很多事情,比如去了山頂的別墅,遣散了他的操作團隊,比如去了丁格爾福利院送給梅西一大筆錢。


    但是他卻不知道在崇華山頂上發生了什麽。


    若離房間的門被推開的時候,若離聽到了麥克的聲音。


    「你放開我。」麥克沖身後的男人喝道,男人看了看藍月鬆開了麥克。


    「若離?你怎麽在這?」麥克問道,若離愣了愣,從窗口摸索著走了過來。


    藍月看了看麥克坐在了若離不遠處道:「若離,我答應過江佑彬,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會傷害你,因為你是最無辜的,所以我說到做到,但是麥克不一樣,現在讓我們做筆交易。」藍月說著,身後的男人便將麥克拉到了窗口。


    「雖然你瞎了,但是應該清楚,這窗外不是什麽平坦大道,我問,你答,不配合的話,我就把麥克推下去。」藍月淡淡的說道,若離霍的站了起來喝道:「你不能這麽做。」


    「為什麽不能,我問什麽,他都不肯說,我留著他也沒什麽用,有你在,江佑彬什麽都會答應我。」藍月說道。


    「你想要的東西,佑彬已經答應給你了,這麽多年你不就是為了現在嘛,如今你得到了,不要再傷害任何人了,上一輩的恩怨已經害死了佳羽,你還想犧牲多少人。」若離嗬斥道,藍月認同的點了點頭道:「好啊,我也不想再犧牲誰,現在我問,你答。」


    藍月定定言道。


    「若離,什麽都別說。」麥克在一旁喝道。


    藍月看了看麥克朝若離問道:「麥克是誰?」


    「麥克?」若離喃喃道。


    「安若離,不要說。」麥克喊道,藍月朝麥克身邊的人使了使眼色,兩個男人便將麥克從身後捆了雙手,用膠帶封住了嘴。


    「麥克是董贏深的兒子。」若離脫口念道,藍月頓時一驚,朝麥克看了去。


    「你應該沒忘了吧,當年沈婉儀因為董贏深認識了江成海,你曾經想要撞死沈婉儀,卻沒想到那輛車上並不是她,你害死了麥克的媽,還撞死了佳羽,他心愛的人,如果你有一絲的愧疚,就放過他吧。」若離說道,藍月豁然想起了什麽。


    當年在她知道江成海和沈婉儀在一起的時候,曾經做過這樣極端的事情,隻是,麥克的媽做了沈婉儀的替死鬼而已。


    「好,我放過他,隻要你告訴我江佑彬瑞士銀行的帳戶和密碼。」藍月問道,若離撥弄著手上的戒指沉默了許久。


    可就在她猶豫不決要不要說的時候,她想起了佑彬曾對她說過的話,他曾說:如果有一天我們變成了普通人,需要自己工作,需要自己做家務,你會不會變得不習慣。


    「既然麥克是我的仇人,說不定將來還會找我報仇,把他扔下去。」藍月喝道,若離一時驚慌,一個箭步朝藍月沖了過去喝道:「我說,我說,你放了麥克。」


    不遠處的麥克傳來支支吾吾的阻止聲,可若離心裏卻異常清楚,如果佑彬在這,一定會說的。


    「麥克,我知道佑彬很在乎你的。」若離念道,忍著疼痛,從手上強行摘下了鑽石戒指,遞給了藍月道:「這是密碼,帳戶你可以輕易查到。」若離說著,藍月欣喜不已的接過了戒指。


    若離摸著手上深深的戒痕,坐在了床邊。


    「放了麥克。」若離道。藍月看了看麥克,走了過去,扯掉了膠帶。


    「安若離,你瘋了你,你知不知道,瑞士銀行是江佑彬所有的身家,你憑什麽認為他會願意交換我的命。」麥克在不遠處沖若離咆哮道。


    「他真的隻是想平息恩怨而已,我以前一直以為他很懼怕一無所有,因為他強勢,高高在上,可是後來我才發現,不是那樣的。」若離喃喃道,腦海裏似乎已經呈現了一幅佑彬為他刻畫的畫麵。


    「原來你是董贏深的兒子,怪不得會與我為敵,但是我告訴你,你不該找我算帳,應該找沈婉儀,勾引有婦之夫是她的錯,明知道那天會車禍,卻還讓你媽開車離開,也是她的錯,至於佳羽,是個意外,我本來是要對付江佑彬的。」藍月說著,隨即傳來麥克哈哈大笑的聲音。


    「你笑什麽?」藍月喝道。


    「我笑你蠢啊,這麽多年,葬送自己一輩子,拚命換來的東西,你確定你這麽多年的籌謀,這麽拚命得到的東西,真的是你想要的,真希望你可以永遠這麽糊塗下去,否則你一定會被自己的愚蠢給氣死的。」麥克說著,開始不停的笑起來,就連坐在床邊的若離也傳來一聲苦笑。


    她以為從沈婉儀手裏奪走了一切,江氏集團,江家產業,可到頭來,事實上,卻是從自己兒子手裏親手還給了別人。


    這如果被藍月知道了,大概真的會被自己氣死吧。


    麥克被拉走,帶到了別的房間,藍月帶著戒指興奮不已的離開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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