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執念還在掙紮,雙方的氣息流轉,無時無刻不在侵蝕對方的軀體。


    可詛咒之力那可是能讓雷劫都退讓三分的存在,對於這天人執念的影響倒不是很大。


    “怎麽樣了?”


    “有效果嗎?”


    “什麽時候能弄出來?”


    拓跋雪抓著陳金泉的胳膊,滿臉期待的詢問著。


    陳金泉心中歎了一口氣,不過卻嘴上說道:“可以了。”


    “不過,你母親的本源之力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畢竟那血脈都被拓跋家的人給瓜分了。”


    “所以,隻是化作了天人執念,其能量並不多。”


    “又經過了這天人執念的融合,就算是分離出來,那最多隻能待一刻鍾。”


    “一刻鍾後,就會煙消雲散,如果不分離,她或許能與恨天棺一起與世長存。”


    “你還確定要見嗎?”


    陳金泉的話,讓那拓跋雪陷入了遲疑,陷入了兩難的地步。


    一方麵,是她心中的所求,而另一方麵,是自己母親的煙消雲散。


    陳金泉看著拓跋雪呆滯的神情,隨即催動內息,開始利用那陰陽幻術,在麵前布置了一個特大的幻陣。


    這個幻陣隻是為了拓跋雪,就是為了幫助她了結心願。


    這也是陳金泉現在想到唯一的辦法,唯一能讓拓跋雪了結心思的手段了。


    很快,十多個唿吸後,陰陽幻術構造的場景已經形成。


    “我母親進入了恨天棺,還能出來嘛?”


    拓跋雪最終問出了這麽一個問題。


    “不會,恨天棺就是恨天棺,被它吸收的能量,最終也會成為那詛咒之力。”


    “隻不過,會存在一些時間罷了。”


    陳金泉這會已經布置好了,利用那拓跋雪心神失守的時刻,把一切都弄好了。


    要是換做平常,他想要迷幻一個半步大能境界的天人後裔,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畢竟境界擺在那邊,陰陽幻術雖然神奇,可是卻也不能跨越這麽大的境界來迷惑一個人。


    “我想要見見她。”


    “她也應該想要見見我。”


    拓跋雪認真的說著。


    陳金泉就知道會這麽說,卻見他全力催動內息,腳下禹步踏出。


    四周的天地靈氣瞬間沸騰,那陰陽幻術徹底被激發了出來。


    拓跋雪隻是見到陳金泉在那邊神神叨叨,目光卻一直盯著遠處的天人執念。


    慢慢的,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消退,隻見那巨大的天人執念內,飄出了一道白影。


    白影被光芒包裹,看不清臉盤,穿著一身的白色長裙,一直飄到了那拓跋雪的麵前。


    幻陣隨著拓跋雪的情緒在變動,那一張被白光包裹的臉,開始緩緩的顯露出了五官以及神情。


    “母親。”


    拓跋雪看著眼前那一張熟悉的臉,而後跪了下去。


    緊接著,這二十多年的思念之情,全部宣泄了出來。


    陳金泉站在一邊,看著那拓跋雪眼淚不斷掉落,心中也是歎了一口氣。


    或許,自己這麽做也不算是錯,最起碼了結了拓跋雪的一點心願。


    “轟。”


    一聲巨響驚動了陳金泉,聲音是從義莊外傳來的,驚天動地。


    那陰陽幻陣差一點就出現了問題,也幸好陳金泉在全力輸出,這才穩住了情況。


    開啟了透視眼,陳金泉就看到外麵匯聚了不少人,隻不過,與那巡邏隊隊長交手的不是惡來,而是那秦荒。


    秦荒身形閃動的極快,每一招都裹挾著極其大的威勢。


    一時間,倒是與那巡邏隊隊長平分秋色。


    陳金泉是真的沒想到,這秦荒會在這種時刻出現。


    更加驚訝的是那秦荒的實力,之前的秦荒,那是武神級巔峰,遇到了半步大能,絕對不是對手。


    現在奪取了秦天元的身體,實力居然進步了這麽多。


    要知道,那巡邏隊長的實力可是過了半步大能,直逼天地大能的境界。


    惡來見有人動手,他倒是樂得清閑,隻是戒備的看著其餘的人。


    隻不過大多數的武者都被這倆人的戰鬥吸引,倆人也由剛開始的克製,放的越來越開了。


    戰鬥的波動越來越大,倒是逼退了不少人。


    而守在金烏森林內的兩千先鋒軍這會也察覺到了裏麵的異變,隻不過沒有惡來的信號,他們不能亂來。


    不過那一股凝聚的殺意,居然讓地下的紅火蟻都繞道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一刻鍾後,背後的哭聲消失了。


    陳金泉扭頭看去,隻見拓跋雪滿臉淚水的站在那邊,臉上滿是不舍卻又無可奈何。


    “好了。”


    “該說的你都說了,該做的你都做了。”


    “逝者已去,生者還需要繼續。”


    “你母親如果還活著,肯定不希望看到你現在的模樣。”


    “你應該奮發向上,活出理想之中的樣子,這樣,也不枉費你母親對你的犧牲。”


    陳金泉拍了拍那拓跋雪的肩膀,輕聲安慰道。


    “我要滅了拓跋家,滅了沈家。”


    “你會幫我嗎?”


    “隻要你幫了我,我就是你的人,哪怕是當牛做馬,為奴為婢,我都心甘情願。”


    突然,拓跋雪就拉開了自己衣領,露出了雪白的肩膀。


    陳金泉聽到這虎狼之詞,還有這拓跋雪激進的動作,一時間可謂是哭笑不得。


    隨即把那衣領給重新的弄好,陳金泉鄭重的看著拓跋雪道:“你確定要跟我們一路?”


    “你殺了拓跋家,我就是你的。”


    拓跋雪還是執著的說著這個話。


    在她看來,自己沒有任何能當做籌碼的東西,唯一的存在,那就是自己的軀體。


    天人後裔的身份,應該足夠滿足一些人的心理需求了。


    陳金泉見拓跋雪已經快要瘋魔,這要是不答應,指不定會陷入一種什麽樣的境界。


    “我答應你。”


    “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那就是陪我們一起,做我們該做的事情。”


    陳金泉沉聲道。


    登天路還沒有走出多遠,未來還有多少磨難,陳金泉並不清楚。


    不過在尋找機遇,尋找突破的時候,他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那就是用葬天棺盡可能的葬送天人。


    最終,放在那指定的地方,這就是他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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