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你沒事吧?”


    陳金泉也察覺出了不對勁,很明顯阿大這是在跟人在爭鋒。


    “沒事。”


    “那個老和尚還真的不簡單,我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他想要吃定我,那也是不可能的。”


    “等我把外麵的人喊進來,有了二少爺的兩個劍奴在,他也翻不了天。”


    阿大冷聲說著。


    陳金泉這才想起,那覺遠和尚還在這裏呢。


    “行了。”


    “去外麵等我,等我出來。”


    “在這期間,不要跟人起衝突。”


    陳金泉拍了拍那阿大的肩膀,示意他不要亂來。


    阿大也清楚,這會的炎京可是大不一樣。


    如果那些隱世家族、隱世的勢力不露頭,他倒是沒有什麽事情。


    可是現在,炎京就是一個巨大的漩渦,很多人都出現了,不惹事是最好的選擇。


    “陳金泉,你也小心,這個和尚也不知道活了多久。”


    “不單單精通佛門的功法,對於道家的手法也是極其精通,小心被算計了。”


    “如果那和尚敢出手,你就通知我們。”


    “有我們在,沒人能動得了你。”


    阿大沉聲道。


    陳金泉笑了笑,倒是並沒有說什麽,他相信那覺遠和尚不會對自己動手的。


    而且,自己也不是那軟蛋,任人揉捏的。


    現在境界恢複,還得了抱山印這種神通,就算是武神級想要拿下他,那也得付出一些代價。


    送阿大上了電梯,陳金泉這才抬頭看向了天台處。


    透視眼的作用下,看到那覺遠和尚一個人在上麵悠閑的喝酒吃肉,涼風吹過,好不自在。


    沒有遲疑,陳金泉徑直向著樓梯口走去。


    幾個唿吸之後,就出現在了那天台處。


    “前輩還真的會找地方,這裏很不錯啊。”


    “雖說比不上泰山,可是卻也有那麽一點點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陳金泉背著雙手,站定在了那天台的邊緣。


    “小子,站得高看的才遠,才能看清楚自己。”


    “有的時候人就是一直躲在那大樓之中,從而迷失了自己的定位。”


    “可以這麽說,但凡你願意再上一步,那都是好事。”


    那覺遠和尚說著,直接扔了一瓶酒過來。


    “百年佳釀,前輩的胃口好刁鑽。”


    “不知道前輩找我上來,有什麽事情?”


    陳金泉倒是也沒有客氣,直接灌了一口氣。


    入口輕柔,香味四溢,這種酒斷然不是普通貨色。


    “沒,就是好奇罷了。”


    “好奇你小子身邊怎麽一直能出現那麽多人,好奇你小子隨意消失一次,就能加入秦家。”


    “秦家那可是老牌家族,可以說,算得上這世間頂尖的存在了。”


    覺遠和尚笑著道。


    “前輩,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在秦家了。”


    “不過聽那秦家的大小姐說,是因為我天賦異稟,這才搭救我。”


    “而且,我也沒有入了秦家。”


    陳金泉緩緩道。


    “天賦異稟?”


    “沒有看出來,不過,我卻看到了你身上的大運道。”


    “你的出現,讓這世間變得很是熱鬧。”


    “而且每一次的大戰,幾乎都有你的影響。”


    “我都懷疑,你小子是不是氣運之子。”


    覺遠和尚嘴裏玩味的說著,可是那眼神卻多了一抹凝重。


    陳金泉聽到這,也不由的笑了起來。


    他倒是沒想到這覺遠和尚會來這麽一個評價,還真的是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前輩,你見過這麽狼狽的氣運之子嗎?”


    “如果我是氣運之子,就應該得到那上天的眷顧。”


    “出門就撿到功法,一修煉就直通武神境。”


    “踢一塊石頭,那都得是天材地寶。”


    “那些大勢力之子,都應該舔著臉來討好我。”


    陳金泉苦笑一聲,自我調侃道。


    “你小子想的倒是美,哪裏有那麽多好事。”


    “不過我調查過你,你小子這一路走來,可以說是很艱難的。”


    “好事多磨,尤其是在這大爭之世。”


    “多一些磨煉,你或許能走的更遠。”


    覺遠和尚說著拿出了一盒煙,而後給陳金泉遞了過來。


    陳金泉倒是沒有拒絕,點燃後深吸一口,接著扭頭反問道:“前輩,這大爭之世真的可以讓人觸摸到那天地大能的境界嗎?”


    覺遠和尚一愣,多少是有些驚訝的。


    在他這種人來,很少會有吃驚的事情。


    不過,他轉念一想,笑著道:“是秦家那位大小姐告訴你的?”


    “其實也對,秦家已經觸摸到了別人觸摸不到的邊緣。”


    “就算是我,對這大爭之世,也是一知半解,畢竟,我並沒有經曆過。”


    “不過根據典籍記載,大爭之世確實存在。”


    “不過,卻是以萬人乃至於十萬人,百萬人身軀,去養一天地大能。”


    “每逢這大爭之世,伴隨著的都是大兇之世的危險。”


    “這也是為什麽多了那麽多的隱世家族,隱世勢力。”


    “他們一直都在沉澱,一直在積累,隻希望在那大爭之世厚積薄發。”


    覺遠和尚語氣有些平淡,可是內心的那一抹激動,還是難以隱藏的。


    他彈了彈煙灰,扭頭又盯著陳金泉道:“這是一條血肉鑄造的路。”


    “一旦踏入,就沒有機會迴頭。”


    “除非到達某一個點,你或許能退出。”


    “可一旦退出,你就沒有機會再進入這裏。”


    “所以,這大爭之世其實最是殘酷。”


    陳金泉沒有說話,這些話他已經聽了這是第二遍。


    危險是嚇不到人的,死亡也攔不住武者的追求,那是一種本能,一種挑戰自己極限,探究未知境界的渴望。


    這種渴望,存在沒一個武者的身上,不關乎利益,隻是心中向往而已。


    就好比鮮花向往那一抹絢爛,即使是幾秒鍾的美好,那也是對於這個世界的態度。


    就好像那奮發的魚群,前路坎坷,卻依舊是想要一躍而起,換一個水池。


    這都是一種直擊內心的本能,是對於那一瞬間的渴望。


    能生於大爭之世,對任何一個武者來說,那都是極其幸運的。


    沒有一個武者願意錯過這個時代,錯過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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