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答案,讓陳金泉無法接受。


    如果不是這米歇爾教皇,難道是第一教皇?


    可第一教皇要做出這種事情,根本沒必要繞這麽一大圈子,直接下達命令就好。


    畢竟光明教廷所有的戰力都在他的身上,而且基於觀念的不同,理念的不同,隻需要他振臂一揮,立馬就有無數人追上去。


    “想清楚了嗎?”


    “這是一個很大的局,布置這個局的人,已經準備用自己的命去完成。”


    “所以,我才會心甘情願的出現,代替他受過。”


    米歇爾教皇笑著道。


    陳金泉聽到這,瞬間明悟,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遠處的第三教皇。


    用命去完成,說的就是這位安德烈教皇了。


    “明白了。”


    “在交流會的時候,他就已經準備犧牲自己了。”


    “隻是我的出現,讓這件事發生了轉變。”


    “所以,從我帶迴來的那一刻,這一場戰鬥就注定要開始了。”


    陳金泉立馬反應了過來。


    “沒錯,你的出現,以及你背後的勢力,讓他看到了更大的勝算。”


    “所以,他原本是想要用自己的命逼迫龍安組織加入我們這一方。”


    “可你不是一個按照常規出牌的人,而且有極高的實力。”


    “最終他選擇放棄,獨自麵對那些黑暗中的臭蟲。”


    “這一戰是他要求的,無論生死,他都會殞命在這裏。”


    “隻不過跟你沒有太多的關係罷了。”


    米歇爾教皇緩緩說著。


    陳金泉沒想到,隱藏最深的居然是那安德烈教皇。


    這一招以自己為誘餌,以自己為導火索的手段,絕對無解。


    不管如何,光明教廷都會征戰暗黑教廷。


    “所以,你是來殺誰的?”


    陳金泉有些不解道。


    “殺紅衣大主教。”


    “你之前斬殺過一個,可是卻斬殺的不夠徹底。”


    “這些人很是詭異,但凡還有一口氣,就能複原。”


    “而且,你眼前的這兩個紅衣大主教可是不簡單,現在他們的實力並沒有發揮出多少。”


    “如果真正爆發,你也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米歇爾教皇道。


    “小子,別聽這小子胡咧咧。”


    “他本身就是一個不到武聖級的廢物。”


    “讓他去上去,那就妥妥的送菜,這是在忽悠你呢。”


    老混蛋的聲音從耳邊響起,言語之中滿是不屑。


    “前輩,那您知道那紅衣大主教是怎麽迴事嗎?”


    陳金泉見老混蛋冒頭,趕忙追問了一句。


    “簡單,就是所謂的不死秘法罷了。”


    “不死都是假的,隻不過是以別人的性命來替換。”


    “秘法不同,替換的程度也不同。”


    “像他們這種,最起碼需要幾十個精裝男人的生命作為媒介,從而讓他們複原。”


    “至於說的實力,我是沒有看出來,都是一些渣渣。”


    老混蛋依舊還是那個態度,似乎除卻那念力,這光明教廷跟黑暗教廷內還沒有他在意的東西。


    陳金泉聽到這,也算是明白了什麽叫做不死秘法。


    在《藥王神篇》之中記載過很多這種禁忌之術,比如經常說的血浴,那就是利用人血精華沐浴,從而達到脫胎換骨地步。


    以命換命的手段更加是千奇百怪,有的還直接烹煮人肉,有的甚至於直接生吞活剝......


    可所有的代價都是極其慘烈的,而使用這手段的人,大多都是有一個淒慘的結局。


    “安德烈,他原本隻是一個普通的信徒。”


    “在他十八歲的生日的那一天,他的家人被暗黑教廷的人抓走了。”


    “理由很簡單,隻是因為他們信奉光明教廷。”


    “等到他迴到家,隻留下了那些斷臂,還有那破損的蛋糕。”


    “隔天早晨,他收到了一個匿名的禮物,一個很大的木箱子。”


    “打開後,裏麵是他家人的斷肢,鮮血已經把那木箱子沁成了血紅色。”


    .......


    米歇爾教皇開始講述去了那安德烈的過往,說真的,陳金泉從沒想到,一個人會有這樣的遭遇。


    忍了足足幾十年,這才得到了這麽一個機會,培養出了露易絲這麽一個棋子。


    可以說,那安德烈教皇的一輩子,都傾注在了那複仇之上。


    “所以,他布置了這麽一個無解的局。”


    “就是要引發雙方的血戰,確實好手段。”


    “可如果跟那第一教皇匯報,我想,他應該不會不管吧。”


    陳金泉反問了一句。


    畢竟安德烈的教皇身份擺在那邊,怎麽著都是三巨頭之一。


    “你錯了。”


    “凱撒教皇不會因為一點私事就去找暗黑教廷的麻煩,而且教廷有教廷的規矩,不是他一個人能決定的。”


    “傳承這麽多年,規矩很是腐朽,可是還得遵守。”


    “有的時候,我也羨慕那種有恩必報,有仇必報的生活。”


    “隻可惜,沒有那個機會了。”


    “他走這一條路走了幾十年,現在總算是有了結局。”


    “你願意幫他嗎?”


    米歇爾教皇盯著陳金泉問道。


    “米歇爾教皇,對於那安德烈教皇的遭遇,我很同情。”


    “對於他要做的一切,我也表示支持。”


    “隻不過,你太看重我了,我一個人幫忙可以,可是要拉上背後的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因為沒人有責任為他的悲慘買單,沒人有責任為教廷的規矩買單。”


    “而且世上有白就有黑,有黑就有白。”


    “這是你無法根治的,你毀掉了一個暗黑教廷,還會有那黑暗教廷,特黑暗教廷出現。”


    “這是一個永遠無法解決的問題,非但是你我能考慮的。”


    陳金泉拒絕的很是幹脆,首先他不是龍安的人,其次,龍安沒必要為這些人的事情買單。


    一旦戰鬥開始,那可不是死一兩個人那麽簡單的事情,而是成片成片的死亡。


    別說是陳金泉,就算是那屠先生、唐戰雄加在一起,都無法為這種後果負責。


    米歇爾教皇聽到這,並沒沮喪,反而是笑了笑。


    “你很不錯,頭腦很清明。”


    “如果有興趣,可以來我光明教廷坐一坐,我會特意招待你的。”


    米歇爾教皇發出了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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