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處理也得處理,總不能給他們三千萬吧?”


    陳金泉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陳少說的是,我這就給家主打電話,請他調集羅家護衛。”羅少雄說道。


    “不急。”


    陳金泉想了想,小聲交待道:“聽過圍魏救趙吧?你安排羅家護衛待命,如果鼎水會的人都到這了,就讓你們羅家護衛抄了他們的老窩。”


    羅少雄瞪大著兩眼,有些不敢相信,不過他還是走到一邊打給了羅振天。


    “陳少真是這樣說的?”


    “是啊,爺爺,我們一旦這樣做,可就與鼎升會不死不休了。”羅少雄擔憂道。


    羅振天沉吟片刻後:“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走下去,成功與失敗,都是有風險的。”


    “好,我明白了,到時這邊有消息,我第一時間轉述給你。”


    羅少雄打完電話,重新站在了陳金泉的身後。


    沒有多久,外麵響起了陣陣刹車聲。


    “哈哈,我們鼎水會的人來了,看樣子還來了不少,你們識相點就趕緊放了小爺我,如果小爺的手及時接上去了,你們還能免去一死,否則你們就等死吧!”老狼大聲叫囂道。


    “再廢話,你的另一隻手我也預定了。”


    陳金泉淡淡道。


    “你敢,我們鼎水會的人已經到了門口,你若是再敢動我,這裏的人一個都別想活著出去!”老狼依然威脅道。


    陳金泉沒有再理會,他神色平淡地看向大門。


    羅少雄有些緊張,如果真如陳金泉所說,鼎水會的大部隊到了這裏,他們羅家就要去抄鼎水會的老窩。


    更關鍵的是,這裏就二十多個人,怎麽對付鼎水會的人?


    左大猛手裏緊緊握著棒球棒,眼睛都不眨地盯著大門。


    飯店大門外麵。


    “你們怎麽也來了?”


    梁洪秋看向另一波三十多人的隊伍,有些疑惑道。


    “師父,是我通知他們來的。”


    排行老四的四弟子說道:“咱們到了清水縣,自然要通知這邊的武館來支援。”


    “對付幾個人,何必興師動眾的?”


    梁洪秋雖然這樣說,但並沒有將他們趕迴去。


    “梁館長,我們清水分館,平時沒少麻煩您過來指導,這次聽說有人欺負我們梁氏八卦掌的人,作為一脈,我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帶頭的黃鶴說道。


    “你們待會在一旁看熱鬧就行,我師父要親自動手,給他們一個血的教訓!”四弟子說道。


    “哈哈,好,那我們就在一旁為梁館長呐喊助威。”


    兩隊人馬合攏,隊伍變得浩浩蕩蕩。


    “是誰殺了我師兄胡澤,給我滾出來!”


    人未到,聲音先至。


    隨即一眾人蜂擁而入。


    梁洪秋滿臉冷傲的走了進來,等看到在場的人和場景,整個人愣住了。


    同樣,跟他一起去過柳家的一眾人,也都呆立當場。


    他們怎麽都沒想到,會是這個煞神!


    “梁館長,雖然陳金泉殺了胡澤,但當時事出有因。”


    喬明輝開始和稀泥。


    “放嫩娘的狗屁,殺了我們八卦掌的人,管他什麽原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待!”


    黃鶴不認識喬明輝,也不知道柳家發生的事,說話完全沒顧忌。


    “你還挺能惹事的,我的人還沒來,結果另一波人先找上門來了。


    跪在地上的老狼,看到眼前的一幕,愣神片刻後,臉上滿是譏笑:“看來你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曆,不然怎麽這麽倒黴?”


    “今天你呀,插翅難飛了!”


    唰!


    陳金泉拔劍、出劍、再收劍,一氣嗬成,行雲流水,迅速無比。


    “沒看黃曆出門的是你!”


    陳金泉沒有再理會斷了另一隻手掌,而嚎叫的老狼,目光落在了梁洪秋等人身上。


    梁洪秋等人,下意識地將手給背在了身後。


    “梁館長,你們找我有事?”


    陳金泉把玩著手裏的斬陰劍,隨口道。


    “我們梁館長是來報仇的,你敢動我們梁氏八卦掌的弟子,簡直是找死!”


    “滾你妹的。”


    梁洪秋一腳將黃鶴踹到了一邊,慌忙道:“陳大師,別聽他胡說,我隻是路過,看到飯店剛裝修,就想進來道賀一聲。這張卡裏有十萬塊錢,就當我提前恭喜陳大師開業大吉了。”


    嘩!


    看到眼前的一幕,除了羅少雄以及去過柳家的那群人外,所有人都驚愕的張著嘴,滿臉的不可思議。


    堂堂的海州市梁氏八卦掌的館長梁洪秋,竟然主動討好一個小飯店的老板!


    黃鶴從地上爬起來,聽到梁洪秋的話,整個人傻眼了。


    不是說好來報仇的嘛?


    不是說好親自動手,讓對方記住血的教訓嘛?


    怎麽變成了現在的局麵?


    黃鶴想不明白,喬明輝等人也想不明白。


    不過事情解決,他也鬆了口氣。


    他和羅曉亦先一步離開了。


    梁洪秋也想離開,但被陳金泉給叫住了。


    “梁館長來一趟不容易,你看這夜空多美,不如一起到樓上欣賞一番,順便喝兩杯?”


    梁洪秋知道拒絕不了,隻好擠出笑容道:“盛情難卻,我就留下來吧。”


    “老左,讓廚房加個班,給梁館長的弟子們做點好吃的,等會還有一批‘客人’要來,到時請他們幫忙接待一下。”


    陳金泉交待了一句,便帶著梁洪秋上了樓。


    左大猛心領神會,立馬招唿著後廚先上涼菜和白酒。


    八卦掌的人和紅泉會的人坐在一起吃吃喝喝起來。


    羅少雄徹底放下心來,暗自感歎:“看來今天鼎水會要倒黴了。”


    頂樓,梁洪秋忐忑不安地坐在陳金泉的對麵,不知道他留自己所為何事。


    他剛進大廳的時候,也想帶眾弟子一起拿下陳金泉的。


    但看到陳金泉一劍斬斷老狼一隻手掌的武技,他根本不會懷疑,陳金泉有能力一劍劃破他的喉嚨,所以他退縮了。


    “梁館長,別客氣,坐下來咱們慢慢欣賞清水縣的夜空,你看這漫天繁星多美呀。”


    等柳菲菲將涼菜和白酒端了上來,陳金泉親自為梁洪秋倒了一杯。


    “我,我自己來,哪敢勞煩陳大師。”


    梁洪秋慌忙伸手拿瓶子,被陳金泉按了下去。


    “不用這麽客氣。”


    陳金泉說道:“梁館長不妨多留點時間,好好欣賞欣賞海州市的美景,不然以後可能就欣賞不到了。”


    梁洪秋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滿臉驚恐道:“你,你要殺人滅口?”


    “陳金泉,你殺了胡澤他們,梁氏八卦掌的長老團興許不會找你報仇,但你若是殺了我,他們一定會為我報仇的,否則梁氏八卦掌是要被人恥笑的!”


    梁洪秋哀求道:“你放過我,我保證再也不來找你的麻煩!”


    陳金泉沒想到梁洪秋這麽膽小,笑了笑說道:“梁館長說的哪裏話,我和你又沒有什麽深仇大恨,怎麽可能會殺你呢。”


    “我剛才話的意思是,你的兩個徒弟被殺,你即無法找我報仇,又無法向八卦掌的長老團交待,你這館長肯定就當不了了,那你留在海州市也沒了意義,從而就欣賞不到海州市的夜景了不是?”


    “這樣啊。”


    梁洪秋鬆了口氣,尷尬地爬了起來:“剛才沒坐穩,摔了一跤。”


    “陳大師說得沒錯,此次我的館長之位肯定是保不住了。”


    梁洪秋連忙表態道:“不過陳大師放心,就算我做不成館長,胡澤兩人的死,我也會將責任推到他們二人自己頭上的,絕不給陳大師添麻煩。”


    “梁館長這樣的人,不當館長可惜了。”


    陳金泉一副惋惜的樣子:“梁館長這麽為我著想,我也幫梁館長想好了對策,即保住館長之位,我們也都相安無事。”


    “真的?”


    梁洪秋臉色一喜,連忙追問道:“什麽對策?”


    陳金泉還未開口,樓下突然響起了打鬥的聲音。


    雖然在頂樓,但依然能夠聽到樓下激烈的戰鬥聲音。


    “我們兩方的人不會又打起來了吧?”


    梁洪秋臉色一變道:“我這就去阻止他們!”


    “梁館長不用下去,不是我們的人打起來了,是鼎水會的人與你我的人打起來了。”


    陳金泉將梁洪秋拉了迴來,笑道:“事情是這樣的,你看我說的對不對。胡澤被鼎水會的人打死了,你一怒之下帶著眾弟子來到清水縣報仇,最後將鼎水會的老窩給打沒了。”


    “你,你意思是,將胡澤的死推到鼎水會身上?”


    梁洪秋瞪大著兩眼:“不行,這樣太冒險了,再說鼎水會背後還有鼎升會,不好對付。”


    陳金泉沒有解釋,繼續說道:“你另一個弟子的死,我會讓人到你們武館送去三千萬,算是對他的賠償和道歉。這樣一來,兩個徒弟的死都得到了很好的解決,想必長老團不會再問責你。”


    “對策我給你想好了,用不用是你的事。”


    梁洪秋臉色變了又變,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個館長是他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如果熬個幾年,再找人活動活動,就能擔任省省會城市的館長。


    而且,陳金泉說賠償的三千萬,他知道,如果自己答應這個方案,那錢就是自己的了。


    三千萬,這可是一筆巨額資金。


    就在梁洪秋猶豫不決的時候,黃鶴來到了頂樓。


    “梁館長,你快想想辦法吧,剛才來了一群人,我們沒有弄清楚狀況,就與飯店的人一起打了出去,搞半天才知道對方是鼎水會的人,他們也認出了我們。”


    黃鶴滿臉的忐忑道:“明天他們肯定會向鼎升會匯報,鼎升會肯定會與長老團交涉,到時你我都要挨處分的。”


    梁洪秋臉色變了變,剛才忘了這一茬了,他當下說道:“慌什麽慌,他們還有臉向我們的長老團交涉,他們鼎水會殺了胡澤,我們不過是找他們討迴公道而已。”


    “之前不是……”


    “之前的消息有誤,我已查明,是鼎水會故意栽贓陷害陳大師的!”


    梁洪秋說道:“你帶人好好的配合陳大師的人,必須為胡澤報仇,對了,口號喊出來!”


    “好,我這就下去。”


    黃鶴下了樓,帶著八卦掌的人一起大喊道:“鼎水會不是個東西,殺了我們八卦掌的胡澤,我們要為他報仇。”


    “為胡澤報仇,為胡澤報仇!”


    “為胡澤報仇,為胡澤報仇!”


    一眾人喊了起來,與對方戰鬥在一起。


    羅少雄見這邊正打的紅火,便立即安排羅家守衛偷襲鼎水會的幾個據點和總部。


    正在這邊戰鬥的鼎水會會長得知老巢被偷,著急忙慌的帶人迴援,然而,左大猛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一股腦的追了上去。


    經過幾個小時的戰鬥,清水縣的夜晚才徹底的平靜下來。


    從第二天的消息來看,鼎水會的會長死了,總部和據點也都丟了,隻有一小部分勢力逃出了清水縣。


    消息一出,不僅清水縣,連整個海州市都為之震動。


    各方勢力,反應不一。


    而最大的贏家是陳金泉。


    不過陳金泉沒有關注這些,他在放走梁洪秋之後,就和菲菲姐滾床單去了。


    一直到天亮,兩人才沉沉睡去。


    到了中午,陳金泉醒來時,床上隻留有柳菲菲那淡淡的餘香。


    陳金泉收拾了一番,接到了喬明輝的電話。


    “陳金泉,我不得不說,你借刀殺人的招數真厲害,即搞定了梁氏八卦掌,又鏟除了自己的對手。”


    “你打這通電話,不會就是為了誇我的吧?”


    陳金泉笑道:“如果真是這樣,那請繼續。”


    “你別得意,你有更大的麻煩了。”


    喬明輝說道:“通過我們的調查,胡澤是受玄陰宗的指使,對你下的殺手,你倒是挺厲害,連玄陰宗的人也得罪了。”


    聽到是玄陰宗,陳金泉倒沒有太過驚訝,畢竟當時他為了救劉大雄的兒子,得罪了玄陰宗的弟子,對方來報複,是遲早的事。


    隻是令他意外的是,對方不親自出手,而是假借他人之手,也真是夠慫的。


    “怎麽,被嚇到了?你也有怕的時候?”


    半天沒聽到迴應,喬明輝還以為陳金泉被嚇到了,他心裏很是高興。


    “是啊,我在想著怎麽跑路呢。”陳金泉隨口道。


    “看來你對玄陰宗來找你麻煩,早就有心理準備,那我就不多說對方的勢力了,你自己好自為之。”


    喬明輝說道:“胡澤的死,我已經配合梁洪秋,將責任推給鼎水會了。”


    隨即掛斷了電話。


    陳金泉沒想到喬明輝會配合,他搖了搖頭,隨即去找柳菲菲了。


    他和柳菲菲夜裏說好了,今天逛逛清水縣的,畢竟他第一次來,還沒逛過這裏的風景。


    兩人經過一處假山公園時,陳金泉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叫他的名字。


    陳金泉看了過去,沒想到是張倩的同學,肖玲。


    “真是你呀,沒想到你來清水縣了。”肖玲熱情的打招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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