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預選?”


    小販拿出一張更大更厚的彩票,紙質非常堅挺,上麵繪製了六排數字,每一排都是從一到九。


    “看到沒有?”小販指著六行數字說道:“你覺得第一位數字應該出什麽,就把其他數字挖掉,隻留這個數字,其他幾行都是這樣選。”


    隊長一聽,頓時覺得這個方法太好了,他們現在買的彩票上都是印好的號碼,隻能瞎貓碰死耗子撞大運。


    但是這個方法一出,就可以自己選號了。


    “哎喲,這個好,早知道就買一張這個,就不用買這麽多張了。”


    小販笑笑:“這個自己選呢,也是貴的,如果你們手頭不太方便的話,還是那種更便宜一些。”


    隊長問道:“那你這個多少錢?”


    小販笑道:“不多,隻需要五錢銀子。”


    五錢銀子就是五百文,與普通的紙票對比,貴了一百倍。隊長咬牙掏出銀子買了一張,他剛要扣去多餘的號碼,就被小販攔住了。


    “兄弟,千萬別!一定要謹慎啊!”


    小販說道:“今天才是第三天,離開獎還有四天,你不如先買一本往期的開獎號碼研究一下,避免重複啊。”


    隊長沒想到還有這個問題,忍不住一拍大腿,多虧兄弟你提醒我,否則這張五錢銀子的彩票就廢了。


    此刻遠在襄陽郡的危陶,把南陽的事情暫時放在了一邊,準備開始對襄陽郡進行一次掃蕩。


    襄陽郡守已經陪著危陶連喝了三天的酒,實在是受不了了,找了個借口推辭不去。危陶派來的士兵就站在襄陽郡守府門口守著。


    “老爺,那個危陶未免欺人太甚了,哪有這樣灌酒的?”郡守夫人沒有好臉色。


    “哎呀,你懂什麽。”襄陽郡守程溫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盡管他也知道夫人是為了他好,但是他更知道危陶這樣做可不僅僅是為了灌他的酒。


    危陶帶著兩萬人馬,直接就駐紮在了襄陽城外,這讓程溫十分警惕。


    因為據他所知襄陽並無戰事,就連最靠近邊境的南陽也沒有戰事,那麽這兩萬人馬所為何來,就值得關注了。


    “難道是要攻打鄭國?不像啊,就連先帝在世時,也沒有攻打過鄭國,現在皇位空懸,遲國公掌政,怎麽會輕啟戰端呢?”


    程溫搖了搖頭,連連歎氣。


    現在這個大魏已經變得人心惶惶了,太子不見了,公主和皇後都沒有消息,結果朝廷也不急著尋找,就這麽不緊不慢的拖著,大家已經都看出遲國公想要篡位的野心了。


    如果太子還在,遲國公這種做法也許真能篡位成功,但是既然太子已經不在了,而且皇室成員一個都沒有,連皇後都莫名其妙失蹤,反倒讓朝中的大臣們人心浮動。


    至少程溫就已經接到了三四封書信,都是掌權一方的封疆大吏,來信也無非就是拉攏,越是到了亂世,官大反而沒有用處,掌握實權的要麽是地方官,要麽是帶兵的武將。


    而郡守這一級,是地方官的最高級了,雖然郡守上麵還有州牧,可是一旦魏國亂起來,州牧的約束力就沒有了,郡守完全可以不聽調遣,州牧對此毫無辦法。


    州府都有駐軍,可是這些駐軍又不歸州牧管轄,所以州牧雖然是名義上的地方最高官,但卻是空架子,論實權還得是郡守。


    程溫也十分憂心,如果大魏倒下,國內肯定要爆發戰亂,為了爭奪皇位,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不管是有心還是無心參與皇位的爭奪,隻要還在權力的圈子之中,都無法避免被這場戰爭涉及到。


    程溫就屬於那種不想惹事的人,他隻想守在襄陽郡安安穩穩的過完餘生,如果子女有點出息,能夠混個一官半職最好,如果不能,那就在襄陽終老一生,也是不錯的選擇。


    因為有了這種避世的心理,程溫就很不喜歡麻煩找到頭上來,可是危陶的到來,卻恰恰加劇了他的焦慮。


    “夫人,你不懂。”程溫緩和了一下語氣,低聲說道:“這個危陶自京城而來,極有可能是受了遲國公的指使,屯兵兩萬就在咱們城外。”


    “如果沒事那還好,但是一旦有事,這兩萬兵馬比亂匪也沒好多少,到時候就會索要糧草金銀,如果不給,隻怕就要打破城門,燒殺搶掠。”


    “所以啊,為夫憂心這些事情,想要跟他打探一下消息,奈何危陶這廝口風甚緊,無論喝了多少酒,都不吐露半個字出來,唉……實在是。”


    程溫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說道:“那個危陶恐怕跟我打的是同一個主意,所以我倆算是互相灌酒吧。現在我不想再喝了,這個危陶卻還想從我這裏問出些什麽。”


    郡守夫人聽了程溫的話,沉默了一會兒。


    她覺得這些文官也好,武將也罷,都是各藏一肚子的心眼,這種交鋒她看不懂,也不想懂,她隻是心疼自家老爺罷了。


    “唉……我也不知道你們這些事情,隻是要注意身體,千萬別喝壞了。”


    “知道了夫人。”程溫想了想,把郡丞叫了來。


    “大人有何吩咐?”郡丞也知道這幾天程溫跟危陶拚酒的事情,想必是有事情要安排。


    果然,程溫斟酌了一會,說道:“危陶在城外駐軍,你可知道?”


    郡丞又不是瞎子,他當然知道。但他明白這隻是程溫點明事情重點的一種說話方式,並不是真的在發問。


    果然程溫也不等他迴答,繼續說道:“所謂兵危戰兇,不可不防。”


    “一旦戰事將起,危陶的兩萬兵馬,可能不得不在襄陽補充,我等辛辛苦苦經營襄陽,哪有多餘的錢財給他?”


    “不如把他們引去南陽,我們與南陽相隔不遠,路程也不遠,他們駐紮在南陽,既不愁錢,也不愁糧,不過我一提起南陽,危陶往往就把話題引開。”


    “郡丞,我記得三年前,有一夥馬匪在我襄陽附近出沒吧,叫什麽來著?”


    郡丞想了想答道:“是不是叫星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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