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學,這是一場非常精彩的試驗,這三位同學給我們揭示了關於血液的奧秘。”


    “為了表彰他們做出的卓越貢獻,南陽郡府決定,將為他們三人提供一間獨立實驗室和一筆研究資金!”


    嘩~!


    圍觀的人群發出一陣驚唿。


    沒想到秦大人如此慷慨,在學業上做出突破,居然就能夠獲得如此高的獎勵。


    一間實驗室再加研究資金,這是莫大的榮譽啊。


    “同時,我宣布,將在三個月後頒發扁鵲獎,專門獎勵在學業上和醫術上有所突破的人,獲獎者隻有一人,獎金十萬兩白銀!”


    轟!


    這句話如同沸油裏滴進了水,立刻炸開了鍋。


    圍在這裏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被郡守大人的承諾驚住了。


    現在有義學免費為大家提供教育,隻要學好了能在術業上有所進益,居然有機會獲得十萬兩白銀的獎勵,這巨額獎金實在是太讓人心動了。


    而且,從現在開始還有三個月的時間,那些還沒開始學的人固然是來不及了,但是已經在學習的人,甚至已經學了很長時間的人,就太有機會得到這個獎勵了。


    十萬兩白銀可不是小數目,四千多兩銀子就足以讓身為皇子的韓氏三兄弟激動,更何況十萬兩?


    隻要得了獎,這一輩子都不用再做別的事情,隻要吃喝玩樂就行了。


    於是圍觀的人群更加激動了。


    有的直接喊了出來:“大人,我們現在才知道這個消息,還沒開始學習,不公平!”


    有開頭的就有幫腔的:“是啊大人!我們要求公平!”


    “一年後再發獎!”


    “兩年後再發獎!”


    秦朗雙手向下壓了壓,示意大家靜下來,等喧鬧聲沉寂之後,才說道:“大家不用擔心,扁鵲獎是一個長期獎項,每三年頒一次獎,獎金不變!”


    “好!”


    “大人英明!”


    “太好了!”


    “我現在就去報名學習!”


    為了十萬兩銀子,大家都熱血上頭,恨不得現在就去學校報名。


    秦朗再將宣布:“我做為南陽郡守,向大家保證,扁鵲獎不論出身,不論男女,不論國別,隻要在南陽完成醫科專業的學業,並在這個領域有獨辟蹊徑的深入研究和成熟理論,就像韓家三兄弟一樣,那就有機會參與扁鵲獎的角逐!”


    這下人們是真的轟動了,郡守大人是真不怕卷啊,不論出身可以理解,都開始不論男女了?


    在古代社會,女子的社會地位不高,雖然也有很多女子和男子一樣作工賺錢,但是大多是做一些最為低端的行當,比如丫鬟和仆人。


    在宮廷裏雖說也有女官,但僅限於後宮的管理。


    在天下十國中,朝堂上的女官少得可憐,即使有,也是京官或者閑散官職。


    每年各國的科舉考試,更是幾乎清一色的男性。


    但是現在南陽郡守的扁鵲獎,打破了這一現狀,這個政令一旦發布,為了得到十萬兩銀子,去參加學習的女子必然要多出很多。


    因為不需要做其他的事情,隻需要學習,純粹的腦力競爭,男女之間的差異並沒有那麽大。


    而且秦朗最後一條,更是厲害了,“不論國別!”


    就算你不是南陽人,但是到南陽來學習,隻要完成了學業,並且有所建樹,就有機會獲得扁鵲獎。


    當然秦朗有一句話沒說,別的國家來的人,是不可能享受免費學習的,昂貴的學費會讓他們知道什麽叫韭菜。


    秦朗在棕櫚樹大街的講話,像一陣風一樣傳遍了整個南陽,並繼續向南陽之外擴散而去。


    魏國某地。


    一座華貴的府邸之中,一個中年男子正坐在書房中彈琴,悠揚婉轉的琴聲隨著琴弦的撥動傳出。


    一個文士打扮的紫衣老者拍手道:“好一曲石潭觀雨,讓老夫身臨其境啊。”


    中年男子輕按琴弦,止住了琴音:“主公過獎了。”


    紫衣老者說道:“哎,重山不必過謙,這首曲子難點在於揚中有抑,亂中有靜,重山能彈出此曲,已經是功力不俗了啊。”


    叫做重山的男子起身一拱手,算是給紫衣老者見了禮。


    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顯然非同尋常,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雖然重山口稱“主公”,但是對待紫衣老者的態度卻不像是上下級,而更像是挈友。


    但是從兩人的對話,又分明是極為客套,絲毫不見真性情,顯然關係又並不是太近。


    紫衣老者擺擺手,示意重山不用那麽拘束。


    他走到琴台的欄杆旁邊向下望去,不遠處的荷花池已經凋零得看不見荷花葉了,更遠處的鬆柏上有隻鬆鼠正上竄下跳。


    “重山啊,一轉眼已經十二年了,老夫迴想十二年前,你還是一個青年,你我二人相遇,也算是緣份啊。”


    重山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迴答道:“十二年前巒正經曆生死危機,如果不是主公出手相救,現在恐怕已經是一堆枯骨了。”


    紫衣老者捋須大笑。


    “重山說笑了,以重山的醫術,即使老夫不出手,想必也能自救。”


    重山臉上的笑容依舊,眼神落在紫衣老者的背上,卻略帶冰寒。


    紫衣老者拍了拍欄杆,接著說道:“可歎十二年匆匆而過,歲月蹉跎,歲月蹉跎啊!”


    重山收迴目光,垂下眼簾,想了想說道:“十二年前,巒的研究走上了絕路,可歎十二年已過,仍然是毫無所獲。”


    紫衣老者笑了笑:“不過老夫最近聽說了一點事情,想必你一定很感興趣。”


    重山知道紫衣老者不是來聊天解悶的,東拉西扯了半天,終於到戲肉了。


    “請主公賜告,巒願聞其詳。”


    紫衣老者走到重山身邊坐下,隨意撥弄了兩下琴弦,發出嗡嗡的聲音:“消息來自南陽。”


    聽到“南陽”這兩個字,重山的瞳孔一縮。


    “怎麽?重山似乎對南陽很是敏感?”紫衣老者似笑非笑。


    重山連忙解釋道:“怎麽會,巒隻是想起十二年前那場危機罷了。”


    紫衣老者繼續說道:“我聽說南陽去了新的郡守,叫做秦朗,你可曾聽說?”


    重山先是想了想,半晌後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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