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我覺得當務之急,應該是要想辦法抓住這個采花賊,不如讓宋大人戴罪立功,等抓了這個采花賊之後,再看如何處置。”張大在一旁說道。


    “一個使喚不動的人,我要他何用,來給我們添堵嗎。”張揚指著宋其友罵道。


    “宋大人此時既然已經知道錯了,那他肯定有心悔改,以後自然不會再敢忤逆大人了,宋大人,你說是不是。”張大說道。


    “是,下官以後不敢忤逆大人,大人讓我做什麽就做什麽。”宋其友趕緊說道。


    之前稱病不來當差,是知道張揚不會真的把自己怎麽樣,但是現在看到張揚來真的,宋其友哪裏還敢那麽有“骨氣”。


    “好,既然這樣,那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等我把李文淵抓住了,再跟你算之前的賬。”張揚說道。


    “多謝大人。”宋其友口頭謝恩,隨即問道:“大人,你剛剛說抓李文淵,可是李家的大公子李文淵。”


    “當然了,除了他之外,城中還有其他人叫李文淵的嗎?”張揚說道。


    “額,大人的意思,這個李文淵是采花賊,這,這不應該啊。”宋其友十分的不解。


    “怎麽,你的意思是說我故意汙蔑李文淵了?”張揚不悅的說道。


    “不是不是,隻是這個李文淵在蜀郡頗具盛名,在外求學也是師拜文壇大家陸順民,也是陸順民的乘龍快婿,以他的身份地位,完全沒必要做這種事啊,要知道,想把自家女兒送到李家當小妾的,都能把李家的門檻都能踏破了。”宋其友解釋道。


    “理論上不可能,總歸是理論上的,昨晚發現李文淵之後,張大與其纏鬥時,李文淵將蒙麵不慎落下,這人就是李文淵,錯不了。”張揚說道。


    “既然這樣,那昨晚大人為何沒有將李文淵抓起來?”宋其友問道。


    “我雖知道李文淵是采花賊,奈何昨日證據不足,而且有李衡從中阻攔,所以才沒有把人抓起來。”張揚越想這事就越生氣,指著張大罵道:“都怪你這個夯貨,你自稱蜀郡第一高手,連一個李文淵都抓不住,倘若要是當場抓住了,就不會有這麽麻煩的事情了。”


    “大人,這個李文淵拳腳功夫不怎麽樣,但是這個輕功卻還是有點真功夫的,不過昨日迴去之後,我仔細檢查了我的刀,上麵確實有血跡,肯定是傷到了李文淵的。”張大說著將刀呈上,說道:“大人請過目。”


    張揚接過刀來,看了看,果然有血跡,如此看來,確實應該傷到了李文淵的。


    “位置應該不在手臂上,有可能是其他地方,畢竟昨晚太黑,我沒看清楚。”張大說道。


    張揚陷入了沉思,這個時代,沒有血樣dna檢測的技術,不然隻需要將李文淵的血樣弄來做檢測一比對就知道了。


    不過沒有這個技術,不代表就不能破案了,張揚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他傷在何處了?”


    “傷在哪了呀?”


    “昨晚,這個李文淵有什麽舉動很奇怪,不知道你發現了沒有?”張揚說道。


    “屬下不知?”張大仔細想了想,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我們要驗李文淵手臂上有沒有傷的時候,一般來說,直接將袖子擼起來不就行了,但是李文淵卻是坐在了椅子上,才擼袖子的。”張揚說道。


    “這……有什麽問題嗎?”張大沒能明白是什麽問題。


    “當時若是我們堅持他身上有傷,然後我們要求繼續檢查,我們會檢查他哪裏?”張揚問道。


    “當然是看看身上有沒有,然後看看腿上有沒有?”張大說道。


    “還有其他地方嗎?”


    “沒有了呀。”


    “屁股上為什麽不看看?”張揚問道。


    “他不是坐在椅子上,若是傷口在椅子上,那為什麽……”說到這裏,張大恍然大悟,說道:“哦,我明白了,大人的意思是傷口在屁股上,李文淵故意坐在椅子上,就給人一種傷口不可能在屁股上的錯覺。”


    “這樣就算檢查,也不會有人去檢查他那裏,這樣隻要其他地方都沒有,那我們再怎麽檢查也檢查不到,也就是說傷口是在他的屁股上。”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不然明明很簡單的動作,卻要多此一舉。”張揚說道。


    “大人,咱們再去把人抓迴來,這樣隻要檢查他有傷口,不就能證明他是采花大盜。”張大說道。


    沒想到張揚卻搖了搖頭,說道:“若是昨晚就發現了,那也好說,現在一晚上過去,就有了許多變數了,李家必然也會有所準備,現在隻有更多的證據才行。”張揚說道。


    “大人,這采花賊行動的時候,有沒有留下什麽東西,現場若是留有什麽東西,便能從此突破。”宋其友說道。


    “張大,當時現場可有什麽東西?”張揚問道。


    “有,采花賊留有一條手帕,他就是拿這個迷暈了夫人的。”張大說道。


    “東西呢,在什麽地方?”張揚問道。


    “昨日好像讓楊二郎收起來了,我來問問。”張大說道。


    出門叫來了楊二郎,楊二郎趕緊的將手帕給拿了出來。


    “大人,這個手帕我已經找人看過了,就是普通的蜀錦,在城中售賣非常的廣泛,從手帕的布料材質上,恐怕不好入手,而且這個繡針工藝,也很普通,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楊二郎說道。


    “為何一條手帕,就能將人迷暈了?”張大接過手帕,仔細的打量著。


    “這手帕是沾染了特殊的藥粉,人若是將藥粉吸入口鼻中,人就會昏迷。”楊二郎說道。


    “真的假的?”張大將手帕湊到鼻子前,用力的嗅了嗅。


    “大人不可啊……”楊二郎趕緊的製止道。


    “好像也沒什麽特別的地……方……”張大剛想說沒什麽特別的地方,結果話還沒說完,人就暈倒了。


    張揚也是頗為無語,不過也驗證了手帕上麵藥粉非常的厲害,,轉而對楊二郎說道:“楊二郎,你帶人,去各大醫館蹲哨,看看李家會不會請大夫,若是李文淵真的被張大所傷,那他肯定會請大夫的,還有找城中的藥師,分析一下手帕上麵的藥粉的成分,這種連張大都能迷暈的藥粉,肯定不是一般的藥粉,說不定能查出點什麽來。”


    “是大人,那張大大人怎麽辦?”楊二郎問道。


    “將他帶到廂房等他醒來吧。”張揚說道。


    “是大人。”楊二郎遵命,將張大給扶走了。


    隨後,張揚對宋其友說道:“宋大人,現在該處理咱倆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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