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華的臉色很難看,不過他也不好再說什麽了,說又說不過,對對子又被完爆。


    於是便隻能看著張揚大搖大擺的離開。


    剛離開長廊沒走多遠,張大跑了過來。


    “大人,大人。”


    “什麽事啊?”張揚問道。


    “我剛剛看到,有一個人,在跟淺諾夫人在那裏說話,我看這個人,長得白淨,一看就不是好人,我就趕緊來找你了。”張大說道。


    “什麽跟什麽呀,你明白點。”張揚說道。


    “就是有一個白淨書生,跑去跟淺諾夫人說話,看他樣子,好像對淺諾夫人有那麽一點點想法的樣子,我看到了,又不好說什麽,於是便來找大人了。”張大說道。


    “靠,還有這種事啊,趕緊的,過去看看。”張揚也是十分的認真,雖然別人不知道,但是他可明白著,自己這個俏媳婦,那可是黃花大閨女,又喜歡舞文弄墨的,別到時候給人偷了家了。


    等張揚帶著張大找到了蘇瑾娘,便隻看到蘇瑾娘和小嬋兩人。


    “你不是說去休息嗎,怎麽又迴來了?”蘇瑾娘問道。


    “我想了想,還是不休息了,沒什麽意思,還是陪你讀讀詩吧。”張揚說道。


    蘇瑾娘也沒說什麽,四人一起邊逛邊看著。


    “咳咳,小嬋。”張揚咳了咳,說道:“那個,你家小姐有沒有什麽特別喜歡的詩啊?”


    “這個你要問小姐吧,我哪知道啊。”小嬋說道。


    “到現在看來,有好詩,但是並沒有什麽讓人眼前一亮的詩。”蘇瑾娘說道。


    “可見蜀郡的書生水平之差啊,連一首好詩都寫不出來。”張揚搖了搖頭,說道:“不像夫人,素有才女稱唿,像夫人這樣的才女,在京城尚且不多,更何況是在蜀郡了。”


    “對了小嬋,像夫人這樣的才貌兼備的才女,在這書院中,可有人與之談詩啊?”


    “有啊,剛剛有一個人,說是書院李衡長孫,來和小姐談詩,還寫了一首詩給小姐。”小嬋說道。


    “還寫詩了呀,拿給我瞧一瞧。”張揚說道。


    小嬋將寫了詩的紙遞給了張揚,張揚打開一看。


    “春風不及美人妝,風來聞動珠翠香,問之窈女今何在,近在眼前霓裳仙。”張揚讀完之後,也是十分的鄙夷,這首詩,分明是示好的讚美詩,意圖太明顯了。


    張揚很惱火,老子的女人,居然也有人敢惦記著。


    “這首詩寫的太差勁了,讚譽之意太過於刻意了,一點藝術成分都沒有,還沒張大的馬屁拍的讓人舒服。”張揚說道。


    張大一聽高興了,說道:“那還是大人給機會,一般人想拍都拍不到呢。”


    “瞧瞧,這水平。”


    蘇瑾娘和小嬋也都忍不住笑了,小嬋說道:“大人,我覺得這詩寫的還挺好的呀,為何你和小姐都覺得不怎麽樣?”


    “哦,夫人也覺得不怎麽樣?”


    “是啊,小姐讓我到沒人的地方給扔了呢,我覺得怪可惜的。”小嬋說道。


    “可惜什麽,這種水平,我都街上隨便拉來一個讀書人都能寫出來,這種讚譽詩,也是可以有很高的水平的。”張揚說道。


    “大人也能寫出來啊。”小嬋問道。


    “當然了,我可是比夫人還厲害一點的天下第一才子,今天我就給你露一手,小嬋,筆墨紙硯伺候。”張揚說道。


    今日詩會,最不缺的就是筆墨紙硯了,張揚拿著筆,沾墨,在紙上揮筆自如,很快一首詩便躍然於紙上。


    “雲想衣裳花想容, 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 會向瑤台月下逢。”


    蘇瑾娘輕聲的讀了詩句,不由的有些心神往之,這首詩並沒有直白的讚譽女子貌美,但是借著雲和花,描述著人的美,比起李文淵寫的詩,不知道要好出多少倍來。


    “雲想衣裳花想容, 春風拂檻露華濃。”蘇瑾娘又輕輕的重複了一句,看著張揚,心中也是越發奇怪,這首詩莫要說自己,就是當今文壇,也極少有人能寫出這樣的詩來了。


    如今卻出自張揚之手,要知道張揚可是京城中出了門的紈絝子弟,卻能寫出這樣的好詩來。


    “大人的詩寫的真不錯。”張大也是非常及時果斷的拍馬屁。


    “你能看懂嗎?”


    “看不懂,但是覺得很厲害。”張大說道。


    “大人以前從來不見寫詩,每次一寫詩,都是好詩。”小嬋說道,之前張揚也寫過一次詩,讓自家小姐都覺得好。


    “我那是不愛寫詩,不代表我不會寫詩。”張揚頗為得意的說道:“這首詩,送給夫人了,小嬋你收好了,把這詩拿迴去,找人給裱起來,掛在家中。”


    “詩雖然是好詩,但是這個字。”蘇瑾娘忍不住說道。


    “字怎麽了,詩好就行了,就我這個詩,就我這個地位,就是狗爬的,也有人搶著要,小嬋,給收好了,迴去裱起來,至於這個,直接扔了吧。”張揚說道。


    隨即將李文淵寫的詩直接扔到了地上。


    “我本來想讓小嬋找個沒人的地方扔的,你這樣,若是讓人看到,多尷尬。”蘇瑾娘說道。


    “這有什麽尷尬的,寫的這麽爛的詩,擦屁股都嫌硬了。”張揚絲毫不在乎的說道。


    “哎呀,張大人來了,你怎麽找人通知我一下,我好來接你。”這時候,李懷民看到了張揚,也是假惺惺的上前客氣道。


    “哎,本官就是這樣的,沒什麽官架子。”張揚說道。


    “對了,我跟大人介紹一下,這位是犬子李文淵,師從文壇大家陸順民。”李懷民說道。


    “哦,原來是李公子啊,我也來介紹一下吧,這位是我夫人蘇瑾娘。”張揚說道。


    李文淵沒想到蘇瑾娘居然是張揚的夫人,心中有些不貧,怎麽這麽好的姑娘,嫁給了張揚這種人。


    雖然他沒見過張揚,但是通過種種事情,對張揚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原來是張夫人,幸會幸會。”李懷民說道:“大人,這詩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不如隨我休息一下,大人這邊請。”


    蘇瑾娘一直沒說話,跟在張揚身邊,突然小聲的說道:“你突然不去休息了,莫不是知道李懷民給我寫詩,所以才迴來的。”


    “額,沒有的事,我還能不信你嘛。”張揚也是矢口否認,蘇瑾娘卻如看透一般,微微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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