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春去台上表演了,陸硯知無聊,就一直在窗前看大街上的人在做什麽。


    哪料卻正好看到風遙從皇宮的方向走來。


    風遙蹦蹦跳跳的,一會兒在這家小鋪買了個糖人,一會兒又買了荷包和木頭簪子。


    陸硯知帶了些笑意,見她離明月樓還有些距離,心思一轉。


    風遙買了兩個荷包,一個紅的一個藍的。


    本來隻想買一個紅色的,平時配著紅色衣裳也算相配,小鋪老板多嘴了句“藍色款是和紅色的一對,若是姑娘有心上人也可送了”。


    風遙想都不想就買了下來。


    眼前浮現那人經常穿白色和藍色的衣裳,這個荷包應該也不算突兀。


    風遙輕輕笑了。


    走到明月樓附近時,身旁一低頭看不清臉的男子開口:“姑娘,我這有一些稀奇的玩意,姑娘可感興趣?”


    風遙看了看他,警惕的向後退:“什麽稀奇的玩意?”


    “姑娘看看就知道了,保證你喜歡。”


    男子將托盤遞了過去,風遙見他並無惡意且是在大街上,便揭開了托盤上麵的布。


    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茶杯。


    風遙皺眉:“這是?”


    沒等到男子迴答,風遙搖搖腦袋,眼睛就要閉上:“怎麽這麽暈……”


    昏過去最後一幕是男子過來接住她,將她抱在懷裏。


    風遙聞到了自己曾送給陸硯知的木蘭香,說了句“你大爺的”就昏了過去。


    ——


    風遙十分艱難的睜眼。


    動了動手和腳,竟都被綁了起來。


    風遙躺在榻上,側過頭掃視了一圈,覺得這裏分外熟悉。


    她遲疑開口:“……明月樓含春?”


    “姐姐好記性,這裏正是明月樓中。”陸硯知聽見聲音後,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


    “是你?”風遙皺眉,“你竟然躲藏在這裏,你和含春早就相識?”


    陸硯知沒答話,拿了桌子上的碗,夾了許多菜,走到風遙身旁,溫柔道:“姐姐睡了這麽久,餓壞了吧?來,張嘴,我喂你。”


    風遙看著他:“外麵都在搜捕你,你跑不掉的。你抓了我是想做什麽?”


    陸硯知一笑,眼尾淚痣顯得他很是無害。


    “姐姐怎麽對我這麽冷漠啊,我可是很想念你呢。”陸硯知坐在床上,夾了碗裏的藕片,“張嘴。”


    風遙瞪著他:“誰是你姐姐?你濫殺無辜,連妹妹都殺,畜生不如的東西,你要殺就殺要剮就剮,我不會和你狼狽為奸,助紂為虐的!”


    陸硯知被她逗笑了:“哦?助紂為虐這詞用的好,我是紂王的話,你是什麽,妲己嗎?”


    “呸!不要臉的畜牲。”風遙呸他,“誰是妲己,你姑奶奶已有婚約,別來沾邊。”


    “什麽婚約?”陸硯知的臉驀地沉了下來,將碗放到一旁,眼珠黑漆漆的看著她,也不笑了。


    “跟你沒關係!”風遙咬牙,“你要是個男人就把我鬆了,我們真刀真槍的打一場,你耍手段把我迷暈,如今還把我綁在這床上,你個孬種。”


    “我問你什麽婚約,我怎麽不知?”陸硯知掐住她下巴,微微用力,“說話。”


    風遙白皙的下巴被捏的一片紅,仍倔強的瞪他:“與你無關!”


    陸硯知看了她片刻,陰暗褪去,恢複了笑模樣,鬆開了手,複而摸上了她的耳垂,他低下頭低笑出聲:“沒關係,不管是誰都好,你們的親事都不作數。”


    風遙哼笑一聲:“你說不作數就不作數?這可是賜婚。”


    “賜婚?”陸硯知在嘴裏琢磨了一遍,手指輕輕摩擦她的耳垂,曖昧的笑了,“賜婚又如何,等我帶你到了東璃,我也可讓父皇給我們賜婚,許你王妃之位如何?”


    風遙偏頭躲避,奈何床就這麽大,有些怒了。


    “陸硯知,你是不是有病?”風遙的耳垂被摸的又紅又熱,心裏氣急了,可又動不了,不然一定錘爆他,“你都已經被你父皇貶為庶人了,還王妃之位呢……”


    又補充道:“別說是王妃,就是皇後,我也不稀罕當,你這個殺人如麻的偽君子,你連我未婚夫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陸硯知收迴了手,瞧了她片刻:“你既然如此誇讚那人,和你定親的不會是沉星迴吧。”


    風遙瞳孔一晃,還是那句話:“不管是誰,都與你無關。”


    “你嫁不成了。”陸硯知意味不明的說。


    風遙側頭。


    陸硯知站在那裏,緩慢的解開腰帶,眼神毫不掩飾的直勾勾的看著她。


    風遙驚了:“你做什麽?”


    “你看我這樣像在做什麽?”陸硯知看她震驚的睜大了眼,意味不明的笑著,他解下腰帶扔在地上,一步步靠近。


    “你個王八蛋,你敢過來我就咬死你!”


    陸硯知恍然間想起來了:“對,你的嘴還需要堵上。”


    隨手從旁邊拿了個手帕,卷了卷,不顧風遙亂動的腦袋,快準狠的塞住了她的嘴。


    風遙瞪他,嘴裏卻罵不出來了。


    陸硯知低頭笑,清秀的臉在昏暗不明的屋內竟然有些妖異溫柔,他伸出手將她的發絲掖到耳後,手指曖昧不明的在她白皙可人的臉上流連。


    停在了她的眼睛上。


    “多漂亮的眼睛,”陸硯知讚賞道,“當初第一次見你時,我就覺得你的眼神太清澈了,我從沒見過這麽清澈漂亮的眼睛。”


    手指逐漸下移,在她腰上停下了。


    “如果今天發生點什麽的話……”陸硯知微妙的停頓了一下,衝她溫柔的笑,“你的親事可就要被我給攪黃了。”


    風遙瞪大了眼睛。


    陸硯知手指穿梭,十分靈活的解開了她的腰帶。


    “姐姐,我……”


    陸硯知突然啞聲了。


    風遙瞪大的眼睛中,蓄滿了淚水。


    她害怕了。


    陸硯知僵硬的一動不動。


    看著眼前欲哭不哭的風遙,和她已經被解開的腰帶。


    陸硯知有些後悔了。


    他現在在做什麽?


    在脅迫嚇唬她?


    還將她嚇哭了。


    他黑著臉,動作極快的給她係上了腰帶,拿掉了嘴裏的手絹。


    手絹剛一拿下來,風遙看準耳朵,猛地咬了上去。


    哪知陸硯知移動的太快,風遙沒咬到耳朵,咬上了脖子。


    陸硯知吃痛,掐著她肩膀將她推開了。


    陸硯知摸了摸脖子,一手的血,他咬牙笑:“姐姐,你好狠啊,是不是恨不得現在就咬死我?”


    風遙呸了一口,眼裏毫不掩飾憎惡:“我應該再快點,將你的耳朵給咬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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