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太陽很不錯,可惜索隆的心情並不是很美麗。


    昨晚和薩博鏖戰了將近1個小時,最後索隆被殺的丟盔棄甲,隻能看著薩博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大搖大擺地走出門外,然後再跑迴來猥瑣的從窗戶翻出去。


    “哼,我當時就不應該讓你瞎摻和。”索隆將三把佩刀一一係在腰間,衝兀自在腦海中喊冤的疾風之刃抱怨道。


    “我那是給你支招。”疾風之刃不滿。


    在索隆單方麵被羅賓血虐的時候它就大致摸清了規則,且在索隆與薩博對弈的時候出嘴相助,導致在場的臭棋簍子從一個變成了兩個,而薩博也無形中多了個合作對象。


    索隆唾棄:“你自己說的觀棋不語真君子。”


    疾風之刃嗬嗬一笑:“我又不是人,有特權。”


    ……


    索隆樓下房間,羅賓拿起一個電話蟲,語氣平淡:“看來你得失望了,他說加入巴洛克華克的條件是你退位,他來當老大。”


    “嗬,菜鳥總是不知天高地厚。”身為聞名已久的七武海,克洛克達爾遇到過無數想要挑戰他的人,其中不乏初出茅廬就想搞個大事情的菜鳥新人。


    羅羅諾亞·索隆,無非是能打一點的菜鳥罷了。


    “海軍大將青雉於昨日抵達羅格鎮,別被抓了。”


    “哢噠”一聲,電話掛斷,羅賓盯著已經恢複平靜的電話蟲,眼中閃過一絲遲疑與恐懼。


    海軍大將青雉,一個對羅賓而言如同夢魘般的存在。


    當初她的故鄉奧哈拉因世界政府下達的“屠魔令”而毀滅,帶著海軍艦隊前來“屠魔”的,便是時任海軍中將的赤犬與青雉。


    漫天的炮火席卷了平靜安寧的奧哈拉,人們驚慌失措的逃竄著,奧哈拉是學者的國度,就算勉強組織起了一點反抗力量,在海軍強大的火力麵前也隻是徒勞。


    本來羅賓應該會和奧哈拉一同湮滅在炮火中,但她的巨人朋友——原海軍本部中將哈古瓦爾·d·薩烏羅救了她。


    哈古瓦爾·d·薩烏羅曾多次參與捕捉探查曆史船隻的行動,眼見海軍對手無寸鐵的曆史學者趕盡殺絕,於是心中開始質疑海軍的動機是否正確。


    其後,薩烏羅接到戰國(時任海軍大將)的機密指令,要求他參與剿滅奧哈拉的“屠魔令”。


    薩烏羅向戰國索要曆史學者的犯罪證據,卻被斷然拒絕,遂自行向被囚禁中的妮可·奧爾維亞(羅賓之母)了解真相。


    而從奧爾維亞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後,薩烏羅認為自己無法再留在海軍,他要依循自己心中的“正義”行動,於是便帶著奧爾維亞一起離開海軍,並護送她迴故鄉通風報訊,薩烏羅也因此遭到海軍的追殺。


    薩烏羅輾轉飄流來到了奧哈拉,偶然間碰到了羅賓,並與她建立了深厚的友誼,成了羅賓當時除了書本以外唯一的朋友。


    當奧哈拉的“屠魔令”爆發時,他為了保護羅賓不惜與昔日同袍為敵,以一己之力破壞了多艘海軍戰艦試圖為羅賓打開一條往生之路。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尚未升任大將的青雉出現了,他以“冰河時代·密封艙”困住了薩烏羅,令其徹底失去行動力。


    擊敗薩烏羅後青雉並沒有對羅賓痛下殺手,他本就認為此次行動有些蹊蹺,但因為奧哈拉的學者違法在先,且軍令難違,他不得不得參與這次行動。


    隻是要他對一個手無寸鐵,還是好友寧願犧牲性命也要保護的小姑娘動手,無論是良知還是原則都不允許。


    用能力在海麵上開辟了一條冰路,臨別前,青雉警告羅賓要為保住生命而高興,日後也需低調生活。


    他強調自己不是羅賓的“同伴”,而是“敵人”,一旦有任何差錯,他會是第一個逮捕她的人,讓羅賓千萬不要心存僥幸。


    而羅賓這麽多年東躲西藏,就算為人做事也不拋頭露麵,不僅是因為海軍的通緝,也是因為青雉的警告一直縈繞在她心頭不曾忘卻。


    她仍然記得在奧哈拉迎來毀滅的那天,薩烏羅龐大的身軀被刺骨的寒冰一寸一寸地覆蓋,再也無法發出那奇怪,卻能讓她感到開心有趣的笑聲。


    那一幕被深深印刻在靈魂深處,連同對於青雉的畏懼一起,刻骨銘心。


    烈陽高掛,索隆與羅賓在附近的餐廳吃午飯。


    羅賓捧著飲料輕輕咬著吸管,嘴唇微抿:“我要走了。”


    “嗯?”索隆眉頭一挑,“怎麽這麽突然?”


    羅賓歪歪腦袋:“想離開一個地方,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嗎?”


    “可能是因為呆膩了吧。”


    “每天在沙漠吃沙子不膩?高溫環境對皮膚也不好。”


    “那可真是令人困擾呢。”羅賓撥弄著吸管,“畢竟沙漠裏有隻兇狠的大鱷魚,他咬住的獵物可不會輕易放手呢。”


    索隆望著羅賓:“放心,我會讓他鬆口的。”


    “哦,炙手可熱的海賊獵人已經找好偉大航路的第一個獵物了嗎?”


    “賞金獵人就是為錢而生。”


    “但是你看上去可不像是很喜歡錢的樣子。”羅賓若有所指。


    索隆聳聳肩:“錢這種東西,有誰不喜歡。”


    “你喜歡嗎?”


    “當然。”索隆點頭,當初來羅格鎮連一把好劍都買不起的窘迫,他可不想再經曆一次。


    “嗯哼。”發出饒有深意的輕哼,羅賓放下已經空了的杯子,說道:“替我迴複一下你的朋友,我可以與他們合作,加入就免了。”


    “我覺得還是你自己跟他們說比較好。”索隆當然知道羅賓迴阿拉巴斯坦王國所為何事,阿拉巴斯坦的那塊曆史正文她覬覦已久了。


    “當麵拒絕男孩子的邀請可不符合淑女的禮儀。”羅賓笑的矜持。


    但索隆可不會慣著:“他已經是個能抗住壓力(以及暴力)的大人了,你可以放心的打擊他。”


    他能夠反駁薩博是個男孩,但無法否認羅賓是個不折不扣的淑女。


    在索隆認識的女性中,真正的能夠稱得上淑女的隻有兩人,一個是眼前這個喜歡搞小惡作劇的腹黑女人,另一個則是被他一刀砍成兩半險些香消玉殞的綠發女人。


    “即便如此,我依舊得離開。”


    “我沒去過阿拉巴斯坦,需要一個向導。”索隆看著羅賓,目光炯炯有神。


    克洛克達爾不是什麽好鳥,哪怕是有革命軍的暗中相護,在沙鱷魚的主場也很難保障羅賓的安全,何況他還有一筆舊賬要和克洛克達爾清算,正好一並解決。


    “你確定?”


    “當然。”


    “嗬,那你可得注意,千萬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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