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把劍談論法術的奧秘看上去有些不可思議,但無論是索隆還是疾風之刃都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與其說他們是在探討如何修習法術,還不如說他們是在討論學習與修行的必要性,畢竟他們都沒有執著於法術暴擊的傷害多高、招式多華麗、地位多崇高,隻是單純的在考究努力與迴報的關聯罷了。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麽迴事?!”就在索隆和疾風之刃相談甚歡之時,甲板上傳來巴基的怒吼。


    看樣子是發現被惡龍海賊團偷襲了,而且看船上的一眾海賊還沒有驚慌失措地鬧出亂子,也可以猜到那些魚人戰士最後還是沒能完成“沉沒巴基號”的任務。


    “算了,沒出事最好。”索隆望了一眼,無視了巴基的存在,站在了望塔上抬頭望向遠處被黑暗覆蓋的海域。


    “接下來的才算是大魚啊。”從之前魚人逃竄的方向來看,惡龍海賊團的船應該就在附近海域,可以找個機會剁了他。


    索隆沒有想過放長線釣大魚,畢竟他很清楚惡龍海賊團最大的魚就是長著鋸齒鼻子的鯊魚人惡龍。


    除非後續影響可以將海俠甚平引出來,否則僅憑一群魚人海賊和一個敗類上校根本沒什麽令人擔心的。


    ……


    魚人相較於人類而言是比較團結的種族,尤其是從太陽海賊團出來的魚人戰士,將同胞看的極其重要,可以說是親人一般的存在。


    所以留守在海賊船上的魚人發現自家幹部克羅歐比被人擊傷陷入昏迷,並且其餘同胞還在堅持作戰之時,立馬將什麽狗屁計劃給丟在了腦後,開著船就直愣愣地朝著巴基號衝去。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既然傷了惡龍海賊團的人,那麽小醜巴基也別想有好果子吞,兇猛的魚人戰士會將這群演雜耍的家夥撕碎!


    想法雖好,可當他們來到巴基號對麵時,看到的卻並非是同胞們在大開殺戒的場景,而是巴基海賊團的人在有條不紊地清掃著甲板上的血汙,根本看不到自家同胞的身影。


    沒有巴基海賊團的人死傷,巴基號也沒有漏水,甚至連一些被人襲擊後的驚恐都沒能出現在他們臉上。


    “該死的,巴基你這個混球,把我們的人怎麽了啜?”此次伏擊巴基海賊團的行動,惡龍派出了自己麾下的兩員幹將,一個是已經重傷昏迷的克羅歐比,另一個則是同為海賊團幹部之一的接吻魚人啾。


    摸不清楚巴基號上的情況,啾沒有貿然命令手下開炮攻擊,萬一傷到了同胞的性命隻會讓己方戰鬥力減弱。


    得到手下匯報後的巴基早已來到船首靜候惡龍海賊團的光臨,並且極有禮貌地等啾出聲後才敞開嗓子大聲開罵:“該死的魚人,趁夜偷襲我們的事兒還沒和你追究,你竟然有膽子先質問我們?”


    說著巴基便喚來手下拽過來一個被五花大綁的魚人俘虜,拿刀抵在魚人俘虜的脖子上叫囂道:“我給你三十秒的時間給我一個解釋,否則我就殺了這個黏糊糊的家夥!”


    被巴基按在船舷上的魚人麵露不甘與憋屈,明明打敗他們的不是這個紅鼻子小醜,但眼下這個該死的大紅鼻子竟然敢用他的性命來威脅啾大人,簡直是無法忍受。


    盡管被劍氣重傷,但魚人的生命力比之普通人要更為強韌,所以在受傷不過一會兒後,他便劇烈地掙紮著,哪怕被繩子捆住無法動彈,卻也要拚命扭頭吐巴基一口口水。


    然而巴基將魚人俘虜按的死死地,除非他的腦袋可以180o轉向,否則絕對看不見巴基的臉。


    見身下的魚人俘虜不願配合,巴基也沒有忍著,果斷一刀柄敲在了魚人光溜溜的腦袋上,頓時讓本就有些失血過多而暈乎乎的魚人俘虜失去了意識。


    縱使巴基極其不願與惡龍海賊團交惡,但現在都已經被人欺負到眼皮子底下了,他也是來了火氣,直接拉過俘虜就開始威脅起了對方。


    反正之前索隆一招解決了所有膽敢蹦上船的魚人,雖然索隆說是收屍,但還是有幾隻是身受重傷還留著一口氣兒的.


    隻不過當下的情況並不和諧,因為雙方的內心都被怒火與仇恨充斥,現場氣氛宛如滿是滿是火藥的炸藥桶,稍有不當便會被引炸。


    而引炸炸藥桶的額導火索就在巴基的手上,那群奄奄一息的魚人是唯一可以促使雙方靜下心來和平談判的條件,


    現在巴基用暴力手段強製魚人俘虜入眠,雖是保證了魚人俘虜的睡眠,但顯然是讓啾誤會了。


    由於天色的問題看東西比較模糊,啾根本不知道巴基是將他的同胞殺了還是打暈了,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接下來就是不死不休了!


    “該死的,接舷戰準備!”啾大手一揮,示意手下的魚人戰士們都亮出武器準備作戰,隨後點出幾個強壯的魚人戰士,讓他們在水下騷擾。


    巴基是個惡魔果實能力者,待會兒隻要這個大紅鼻子出現在了魚人戰士的視野中,那麽他們就會將冰涼的海水糊到巴基的臉上,讓他知道什麽叫做海的味道你知不知道。


    兩艘船的距離不斷縮小,惡龍海賊團沒有開炮是怕誤傷了自己的同胞,但巴基可沒有這個顧慮。


    早已修複完畢的巴基炮已經準備就緒,此時巴基正拿著個火把站在後邊,陰惻惻地盯著炮口正對的惡龍海賊團:


    “巴基炮,來一發,送你迴家找媽媽!”


    轟!!!


    火焰自炮口燃起,特製的巴基彈在火藥爆炸後產生的強大推動力下飛向惡龍海賊團,而直到惡龍海賊團船上被炸出一個貫穿傷,巴基炮的炮口這才像是事後點煙的男人般吐出幾縷硝煙。


    “巴基船長幹的漂亮!”


    巴基的手下們見著自家船長一炮命中,紛紛揚起手中的兵器歡唿,雖然其中混著幾個拿著掃把和拖把的,但氣氛還是歡快了起來。


    就連索隆也不得不承認巴基這一炮打的是真的好,一炮命中站在最前端的魚人舵手,隨後在將海賊船的桅杆擊斷又把船艙給打了個窟窿,沿途躲避不及的魚人們被波及到了都是非死即殘,要麽是手殘腳斷,要麽就是剩下半個身子在那,傷害高的很。


    所幸在此之前啾已經命令手下的魚人準備作戰,所以魚人戰士們並沒有聚在甲板正中間,死傷倒也沒有想象中那麽慘重。


    不過掌舵的舵手陣亡就剩下兩隻腳在船頭,加上船舵和桅杆損壞,這艘船基本算是開不動了,惡龍海賊團的人隻能選擇強攻巴基海賊團,等殺光他們的人後再搶他們的船。


    命和船,魚人全都要!


    “卑鄙的家夥!”啾因為躲閃及時沒有被炮彈擊中,但看著受傷的同胞在痛苦的呻吟也是目眥欲裂。


    抬頭挺胸張開嘴狠狠吸了一口略帶海腥味的空氣稍作醞釀,便在怒斥巴基的同時吐了一口陳年老痰。


    身為接吻魚人的他擁有吐水的本領,他可以在口中含入大量的海水並在蓄力後吐出,此招數可以非常有效的攻擊敵人,起到防不勝防的作用,在攻擊到敵人之時還能順便惡心一下對方。


    隻是現在沒有時間給他喝水,不過還好剛才喝飲料的時候不小心吃了一塊檸檬,此時口腔內部正在不停地分泌唾液,說話都帶著一股黏糊味,與其將口水吞迴肚子還不如用來物盡其用的拿來惡心一下巴基。


    沒辦法,量不夠就隻能用質來彌補,這一口老……口水攻擊的威力估計也不會差到哪去。


    “咳,tui!”


    蘊含怒氣和惡臭的口水橫跨了兩船之間的海麵與夜空,索隆在了望台上看的真切,那口水就像烏索普之前射出的石子一般,“biaji”一聲懟到了巴基的臉上,打了他一個猝不及防。


    “什麽東西?”由於“彈藥”的容量和威力都比較小,在啾的口水懟到巴基臉上的時候已經沒有什麽力道了,給巴基的感覺就像是有一坨鳥屎掉在了他的頭上那般。


    長年累月在海上航行,被鳥屎砸中也是常有的事情,巴基也隻是咒罵了一聲隨地大小便的海鷗,便伸手拭去腦門上的鳥屎。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這應該不是鳥屎,而是另為他物。


    別問他怎麽知道的,反正在上邊的索隆是真的很想把之前巴基將啾的口水刮下來放到鼻子前邊聞氣味的畫麵從腦海中抹去,實在有點太過於重口。


    血漿紛飛索隆受得了,但排泄物什麽的還是算了。


    鬧劇到這也差不多該結束了,索隆在巴基暴跳如雷地要繼續開炮夷平惡龍海賊團所在的海麵時出手了。


    從了望台縱身躍下,在和魚人目光交匯之際,左手拇指輕輕將劍推出半指的距離。


    “一刀流·皓月!”


    疾風之刃華美的劍身脫鞘而出,在月光中劃出一個美妙的弧線,隨後在索隆瀟灑的收刀動作後重新將自己隱藏,隻留下一道沒有人可以忽視的劍氣。


    在場的每個人都看得到了那宛如皓月一般明亮的劍氣,但是看到了並不代表可以躲得過去,以啾為首的魚人戰士們在看見索隆的斬擊之時第一反應其實並非躲避,而是猜測這個月牙一樣的東西是什麽。


    而在劍氣快要懟到他們臉上之時,魚人們這才反應過來這其實是一道威力極其恐怖的飛翔斬擊。


    躲閃不及,或者說就算躲過了也沒有什麽用,因為索隆的這一劍是平行於海麵,直接給惡龍海賊團的船隻做了次整形手術,雖然暴力了點,但效果其實還不錯。


    原本凹凸不平的上半部分已經變得極為平整,就像是在丈量過後用攻擊精準切割後的成品。


    踏!索隆落到巴基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然道:“去收拾一下,血腥味太重的話,我睡覺會做噩夢的。”


    巴基轉動脖子看著一邊伸懶腰,一邊朝著船長室走去的索隆,震驚之色還未從臉上消去,喃喃道:“騙鬼呢,你要是會做噩夢,那我們豈不是天天在做噩夢?!”


    這話說完,巴基卻又突然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嗯……有他在,我們好像確實天天都在做惡夢吧。”


    搖搖頭,將剛才的想法甩到腦後,巴基大手一揮,吩咐手下將惡龍海賊團的魚人全部捆了帶到船上來:“去把那群臭魚人給我抓起來,今晚烤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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