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在謝爾茲鎮的時間不長,索隆並沒有多少故地重遊的興趣,畢竟這裏值得他迴憶的就隻有眼前這個小姑娘以及那根木頭罷了。


    “索隆哥哥,你要走了嗎?”莉嘉站在謝爾茲鎮的港口處,看著將行李搬上一艘小船的索隆,怯生生地問道。


    下午她帶著索隆在謝爾茲鎮逛了幾圈,得到的報酬是一些小零食以及索隆講的故事,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小姑娘還是挺想索隆再多留一陣子的。


    索隆笑笑,一邊將船帆升起,一邊衝小姑娘說道:“對啊,我要去找我的夥伴了。”


    既然抵達了故事開始的地方,那他的旅行也將從此刻正式開始。


    “索隆哥哥的同伴也和你一樣厲害嗎?”莉嘉有些好奇。


    “是啊,他們也很厲害。”索隆對此從不否認,雖說船上那群家夥平時一個比一個傻氣,但關鍵時刻總能讓人放心的將後背交給他們。


    所有準備工作完成,索隆和前來送別的眾人揮手告別,而後便揚帆起航,駕著老船長友情贈送的小船離開了謝爾茲鎮。


    老船長望著海上孤零零的船影,心裏不知為何突然湧現出一個玄之又玄的念頭,仿佛就像是預言著什麽一樣:“也許下次再有他的消息,他已經成長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吧。”


    。。。。。。


    且不管未來如何,索隆現在倒是遇到了一個難題:接下來該去哪?


    或者,接下來他會去哪?


    毫無方向感的他雖然拿到了老船長珍藏的海圖拓本,但……哪邊是南哪邊是西?


    “且隨疾風而行。”疾風之刃還是那句話,劃船不用槳,出海全靠浪。


    一個人在海上航行總是孤獨的,但索隆有疾風之刃當陪聊倒也不覺得寂寞,何況他還可以悠閑地做木雕。


    那是他在近幾年養成的愛好,有時候進了山裏修煉累了,就拿起木頭把藏在記憶深處的那些家夥都一一雕刻出來,久而久之也算是個合格的手藝人了。


    更逞論重生以來跟在師父耕四郎身邊修身養性五六年,他早已經習慣了收斂自己的鋒芒,也在無數次潛入深海的過程中學會了享受寂靜。


    就這麽在海漂流了兩天,索隆終於遇上了一艘海賊船,而隨著雙方距離的拉近他也終於看清了海賊旗上的圖案,驚訝地發現這個海賊團竟然還是自己的老熟人。


    “小醜巴基麽,還真是好久不見啊。”嘴角泛起一抹詭異的笑容,索隆思索著待會兒見麵之後該怎麽打招唿。


    但顯然小醜巴基更加熱情,先一步向他問好。


    隻聽“砰”的一聲,海賊船上冒出一團濃濃煙霧,一個黑不溜秋的炮彈在火藥的推動下朝著索隆的方向襲來。


    望著那飛馳而來的炮彈,索隆眼角一抽,直接拔劍斬出一道劍氣將特製巴基彈切成兩半,於半空中爆炸。


    。。。。。。


    小醜巴基,昔日海賊王哥爾·d·羅傑的實習船員,四皇香克斯的舊友,賞金高達1500萬貝利的“大海賊”!


    身著怪異船長服的他此時正端坐在專屬的船長寶座上喝著酒,方才下屬報告說發現了一隻小船在靠近巴基號,他直接揮手讓下屬將其擊沉。


    區區一隻小船也想近距離瞻仰偉大的巴基船長,這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必須要用死亡的代價來洗刷。


    一炮下去,巴基便沒有再關注那艘小船。他對於自己特製的巴基炮有著絕對的信心,這可是他精心研製而成的炮彈,一炮下去甚至可以毀滅一座城鎮,區區一艘巴掌大的小船怎麽可能幸免於難。


    舉起高腳杯輕輕搖晃,看著杯中殷紅的酒液不斷翻湧,巴基仿佛看到了在海麵上蔓延開來的鮮血,還故作深沉地感慨了一句:“啊,鮮血的滋味總是那麽令人沉醉。”


    說完,巴基將高腳杯中的美酒送入口中,感受著那香醇中帶著點澀澀的液體在口腔內來迴遊走,臉上浮現出享受的表情。


    正準備將其咽下,不料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哦,那你想知道自己的血是什麽滋味嗎?”


    與此同時,巴基脖頸間傳來陣陣涼意,自詡劍客敵的他很清楚架在他脖子上的是什麽東西。


    但他是什麽人,他可是最偉大的巴基船長,不過是被刀子架在脖子上而已,有什麽好怕的。


    左手手不露痕跡地垂下,巴基淡定自若地咽下口中的紅酒,以一種滿不在乎的語氣說道:“這位客人,你可知道你挾持的是什麽人?”


    巴基說這話的本意是分散身後之人的注意力和拖延時間,順便有可能的話再裝個逼,但是嘴角不慎漏出的酒液卻稍稍暴露了他內心的小慌亂。


    而他的手下在發現自家船長被人挾持後也是跟打了雞血一樣,大聲嗬斥道:


    “混蛋,快放開巴基船長!”


    “好大的膽子,你現在馬上收手我可以考慮給你留個全屍。”


    “該死的,你竟然敢拔刀架在巴基船長的脖子上,我敢保證你待會兒絕對死的很慘!”


    “**,我***,你*****!”


    一眾馬戲團演員打扮的海賊舉著刀,麵色不善地望著將巴基船長挾持的不速之客,隻需巴基一聲令下,他們保證一股腦地衝上去將來者砍成肉醬。


    反正船長無懼任何冷兵器,他們壓根不擔心誤傷。


    將巴基挾持的人自然是索隆,剛才趁著巴基彈爆炸的煙霧登船的他正巧聽到巴基在大放厥詞,便準備嚇嚇他,不想這家夥竟然比想象中要硬氣的多。


    反手一撈,索隆從身後抓出了一隻拿著小刀的手。真的是一隻手,從手腕處斷開的完好無損的手掌,此時被索隆逮了個正著還在掙紮。


    “嘖嘖,大紅鼻子你還真是喜歡搞這些下作的小把戲啊。”挑了挑眉頭,索隆戲謔地望著小把戲被拆穿了的巴基。


    “該死,不準叫我大紅鼻子!”小醜巴基皮糙肉厚臉皮更厚,能忍常人不能忍,但唯獨不能忍的就是有人喊他大紅鼻子,當即破口大罵。


    索隆倒也不在意,甚至把架在巴基脖子上的刀拿了下來。反正巴基是吃了“四分五裂果實”的惡魔果實能力者,普通的斬擊對他幾乎沒什麽效果。


    不過這貨還是會感覺到痛的,索隆奪走巴基的左手上握著的刀,就在巴基想要趁機收迴自己的小左時,直接一刀紮了下去。


    “啊,混蛋你在幹什麽?!”巴基捂著光禿禿的手腕痛唿,滑稽的臉因為突如其來的劇痛而扭曲,甚至眼淚都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巴基的左手被刀釘在寶座上,丁點鮮血未流出的手掌不斷地扭動著想要逃離,但被刀柄死死地壓在原地,徒勞地掙紮隻會讓疼痛來的更加劇烈。


    “該死!”巴基跳離原地怒吼一聲,拔出佩刀指著索隆怒聲命令道:“給我殺了他!”


    然而巴基想要讓手下的人對付索隆,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全員撲街。


    甭管手下有什麽奇形怪狀的家夥,騎著獅子的猛獸使啊、騎著單輪車的參謀劍客啊、怪力三兄弟、特技四人組啊什麽的,上來都是送。


    索隆甚至連劍都懶得拔,直接用刀鞘把他們挨個抽飛,最後剩下個巴基還在那拿著幾把飛刀不知所措。


    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巴基收起快垂到地上的下巴,咽了咽唾沫,努力想要壯壯己方的氣勢卻也隻能幹巴巴地說道:“喲……喲,你還挺厲害的啊,不過,想戰勝偉大的巴基船長還是差那麽一點。”


    人生在世,萬物皆虛,唯有臉皮丟不得。自詡為最偉大的船長,巴基向來將麵子看得極為重要,是以哪怕此時心裏慌的要死,也不會在自己的船員麵前舉手投降。


    不僅死鴨子嘴硬,還特別倔強的大放厥詞,不知道的聽了還真以為這家夥深藏絕技呢。


    可惜索隆就正好站在巴基對麵,巴基海賊團的成員隻能看到自己船長高大的背影,而索隆卻能看到巴基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要多勉強有多勉強,嘴唇都在打顫,實在是有損大海賊的形象。


    不過巴基的船員們卻是相當吃他這一套,哪怕此時依舊爬不起來,也要替自己的船長加油助威,高喊著表忠心。


    “不愧是巴基船長,勇猛無雙!”


    “巴基船長萬歲!”


    “船長你是最棒的,我們要誓死追隨你的腳步!”


    “巴基船長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知道冒犯了未來的海賊王是什麽下場!”


    “沒錯,給他身上開幾個洞,讓他知道什麽叫做殘忍!”


    如果是平時,巴基絕對會非常享受屬下拍的馬屁,但現在迎著索隆這戲謔的眼神,他是真的笑不出來啊,臉上滑稽的小醜妝令他看上去頗有點哭笑不得的樣子。


    要知道,他的左手現在還被釘在寶座上,骨頭都快被壓斷了,究竟誰才是“差一點”的家夥簡直是一目了然好吧!


    見此情形,索隆也沒有過於讓巴基為難,雖然這個家夥卑鄙無恥、冷血自私,但終究是對路飛有恩,還是給他留點麵子吧。


    “我的船被你們攻擊了,我需要一個說法。”哪怕巴基他們的炮彈沒能擊中索隆的船,卻也不代表這事情就能就此了結,送上門的機會沒道理讓它溜走,索隆要是不借題發揮一下都對不起巴基的一枚炮彈。


    巴基也許智商不高,但是情商絕對不低,很快就領會到這是索隆在給他台階下,索性將手中的飛刀都收了起來,道:“原來如此,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好歹是未來靠著一張嘴以及無人能敵的運氣縱橫大海的男人,巴基歪曲事實的能力毋庸置疑的強大,他轉過身開始忽悠下屬:“小的們,你們剛才的行為冒犯了一位值得尊敬的強者,雖然偉大的巴基船長可以與之一戰,但強者之間的戰鬥從來不是什麽小陣仗。


    考慮到你們實力不足以在戰鬥的餘波中支撐,所以我選擇與對方談和。”


    將光禿禿的左手背在身後,巴基努力維持著自己的威嚴:“所以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這位先生會暫時與我們同行……為了……所以……巴拉巴拉……”、


    最終,巴基靠著三寸不爛之舌成功將他的小弟們忽悠住,並讓他們對自己感恩戴德。


    而索隆也不介意巴基的強行挽尊,反正在他的“友好協商”下,巴基非常樂意改變航向,朝著烏索普所在的西羅布村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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