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皓見於錦瀟如此乖巧順從,心中像是有團火在灼燒,讓他瞬間升起無限渴望。


    不過那強烈的渴望卻無處宣泄,當那張潔白的元帕在不經意間又闖進了他眼簾的時候,那無處宣泄的渴望便又奇跡般瞬間消散了。


    於錦瀟小心翼翼,連唿吸都是輕的。


    她雖然前世嫁過人,知道夫妻行房是怎麽一迴事,但趙衡那狗東西雖然葷素不忌,但卻沒出現過這種情況,所以,於錦瀟麵對這樣的情況也不知如何是好。


    再說了,她現在也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對男人之事,又哪裏會知道得太多呢?


    不過,前世南寧王後院女人可不少,沒聽說他有這樣的毛病啊,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陳皓自己也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前兩天他還睡過通房丫鬟,一切如常,怎麽昨晚?


    陳皓想不通,若是其他的事情也就罷了,偏偏是這事,叫他如何去求醫問藥?


    這倒不是他自尊心作祟,而是作為一個皇位的有力競爭者,若是被人發現他不能人道,這皇位怕是就此與他無緣了。


    不能說,也不便就醫,陳皓此時心中的憤懣可想而知。


    當務之急,是先過了眼前這一關。


    當於錦瀟穿戴整齊的時候,陳皓已經將落了紅的元帕命人好好收進了匣子裏。


    春夏和春櫻高興壞了,昨晚可是要了兩次水呢,就連今天一早也……


    王爺對自家小姐可是喜歡得很呢,若是這份喜歡能夠持續下去,或許以後就算小姐沒有孩子,也能憑著王爺的寵愛坐穩王妃的位置。


    夫妻倆對昨晚的事情隻字不提,吃過早飯,便攜手進宮了。


    南華宮裏喜氣洋洋,萬貴妃人逢喜事精神爽,見到於錦瀟時,更是十分的和藹可親。


    就連麵對前來道賀順便瞧瞧新人的宸妃時,也不見了睿康王娶妻那日的尖酸刻薄相,不過,骨子裏的優越感卻是擋也擋不住。


    她的大孫子哦,說不定現在已經在兒媳婦的肚子裏了。


    不僅是宸妃來了,今日各宮妃嬪也都悉數到場,見到於錦瀟,就沒有不誇讚的,甚至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明裏暗裏將於錦瀟同王玉茹對比。


    在場有眼睛的人都瞧得出來,比起睿康王妃王玉茹,出生禮國公府的於錦瀟,雖說年紀不大,前幾年又被送迴老家,但卻更具備大家閨秀的氣度。


    兒媳被拉踩,宸妃依舊不聲不響,好似什麽都沒聽見似的,這做派反倒是把挑事兒的人氣得夠嗆。


    麵對這樣的情形,萬貴妃也學起了宸妃的做派,悶不吭聲,樂得看好戲。


    南華宮雖然看上去一團和氣,然而在場眾人都感覺到了氣氛異常緊張。隻是這樣的場合平日裏實在是太多了,大家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若不是於錦瀟多經曆了一世,此時怕是已經緊張得整個人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然而多經曆一世,別的她或許沒有學會多少,但同高門貴婦的應酬,於錦瀟可是手到擒來。


    像今日這樣的場合,麵對那麽多的妃嬪或明或暗的挑剔打量,她都能夠應對自如,全程都表現得落落大方。


    萬貴妃看著在嬪妃之間遊刃有餘的兒媳,心中頻頻點頭,這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的兒子,不像某些人,空有一張好看的皮囊。


    然而這些寶貴的經驗,可不都是白得的,是前世於錦瀟在無數次被坑之後,用血淚的教訓總結出來的。


    眾人正“相談甚歡”時,下了朝的宣德帝也來了南華宮,在場眾人又是一通跪拜,之後便是各路嬪妃爭相展現自我,哪裏還顧得上這對兒新婚夫妻哦。


    這完全沒將萬貴妃放在眼裏的做派讓她徹底黑了臉。


    於錦瀟兩世以來還是第一次瞧見這情形,一時心緒複雜,瞧著坐在主位上的強顏歡笑的萬貴妃,於錦瀟仿佛看見了自己的明天。


    或許,她的明天還不如萬貴妃呢,人家萬貴妃即便沒有皇帝的寵愛和妃嬪的尊敬,至少也還有個孝順聽話的兒子。


    想到這裏,於錦瀟不免悲從中來,好在現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宣德帝那裏,根本沒人瞧出她的異樣來。


    陳皓倒是注意到了,但他也沒多想,隻當是昨晚的不順才讓她此時分了神。


    宣德帝雖然被眾妃嬪捧著,卻沒有迷糊,他來南華宮可不是為了這一群鶯鶯燕燕的,而是來瞧這對兒新婚夫妻的。


    “於氏。”宣德帝點了於錦瀟的名,整個南華宮主殿瞬間靜了下來。


    於錦瀟也是一驚,沒想到宣德帝一開口就叫她,趕緊又跪了下來,恭敬開口,“臣媳在。”


    瞧著於錦瀟拘謹的樣子,一點兒不見先前他剛來時瞧見的她在後宮妃嬪們麵前的放鬆,宣德帝不免有些懷疑起自己是不是太過嚇人了,遂語氣輕鬆的說道:“你既然已經嫁了皓兒,往後咱們便都是一家人,這裏是後宮,不是前朝,那些繁文縟節能省則省。”


    於錦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麵對宣德帝,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平易近人。


    “臣媳遵旨。”於錦瀟跪著迴道。


    知道宣德帝平易近人是一迴事,真的要麵對起威嚴的帝王而不憱,又是另一迴事,於錦瀟前世的經曆對她此時麵對宣德帝沒有任何幫助。


    “平身吧。”


    宣德帝下了令,陳皓也上前拉了她一把,於錦瀟順著陳皓的力道站了起來,頭依舊微微垂著,視線也十分規矩,半分不敢亂瞧。


    宣德帝瞧著她這幅模樣,也是無奈,老父親的關懷無處安放,不由得想起當初在八珍樓有過一麵之緣的景餘笙來。心裏想著:或許老三媳婦會不一樣。


    宣德帝離開南華宮之後,狀似不經意的對著福海歎道:“這老二的婚事已了,很快就該輪到老三了,也不知道南安侯府準備得怎麽樣了。”


    福海一聽宣德帝問起南安侯府,心裏不由得一突,哎喲喂,好好的,陛下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這平西王可真是會替老奴找事兒!


    福海心裏嘀咕著,腦子裏迅速組織著語言,務必能說出讓兩方都挑不出錯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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