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受了鍾瑤這一禮,不過,她竟然真的是來道歉的,這讓餘笙著實沒想到。


    然而下一刻,餘笙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當日的確是我疏忽了,才讓人鑽了空子,汙蔑於你。”


    這話可是讓人一點聽不出來歉意啊。


    餘笙眉頭一皺,所以今日鍾瑤打著道歉的幌子約她出來,其實是繼續推卸責任嗎?


    不至於吧,都過了十多日了,侯府也沒再追究此事,現在鍾瑤又來舊事重提,目的為何?


    餘笙隻看著鍾瑤,並不說話。


    不過鍾瑤好似根本不需要餘笙說話,自己又接著說道:“我還是那句話,不是我做的事情,我是不會承認的。”


    餘笙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既然你認為自己沒錯,那幹嘛又約我出來,說是要道歉?”


    “雖說這事不是我幹的,但你是在我們伯府出的事,不管怎麽說,我作為花宴的主人,我都是要承擔責任的,這句道歉是我當日欠你的。”


    這歉道得毫無誠意,好似施舍一般。


    餘笙:“……”我真是腦子讓門夾了,這麽熱的天還出來聽你胡謅。


    餘笙轉身就想走,鍾瑤也沒攔,對著餘笙的背影繼續說道“雖然我未曾害過你,但,我承認,我的確是嫉妒你。”


    餘笙腳步一頓,轉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鍾瑤,“今天你也隻有承認嫉妒我這一句話是真的了。”


    說完,不再理會鍾瑤,大步離開。


    包間的門一開,餘笙便出去了,誰知鍾瑤竟然也跟了出來,一路還衝著餘笙的背影聲淚俱下的哭訴:“我不過就是因為太喜歡二皇子了,才做了這樣的事情,可是愛一個人又有什麽錯?”


    樓上的包間原本就比較安靜,鍾瑤這一嗓子,附近包間的人想不聽到都難,很快便有人探頭探腦。


    餘笙聽著鍾瑤的聲音是衝著自己的方向,腦子有些懵,轉頭一看,鍾瑤正用一種十分複雜的眼神看向自己,充滿了控訴。


    這又是哪一出?


    還不待餘笙開口,鍾瑤已經衝到餘笙麵前,哭著問道,“景姑娘,您能原諒我嗎?我也是因為聽了流言,一時嫉妒,所以才……可我是真的很愛二皇子啊!”


    餘笙若是此時還不明白她被鍾瑤利用了,那她的腦就真的是裝滿了豆腐渣了。


    “鍾姑娘,你喜歡誰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但你千不該萬不該,拿我這個無辜的人當踏腳石。”餘笙吐字清晰,讓附近所有人都聽了個清楚。


    鍾瑤哭得那是一個不能自已,“對不起,景姑娘,對不起,我向你道歉。”


    餘笙不想再同她過多糾纏,輕聲道:“今日的事,我記下了。”


    說完,不再停留,徑直走人。


    餘笙雖離開了茶樓,但是越想越氣,雖然今日她白跑一趟,送上門去給人當踏腳石,但是仔細算起來,好似她也沒有真的失去什麽,然而她怎麽就感覺那麽憋屈呢?


    餘笙不想帶著這憋屈直接迴府,想起昨日自己名下多出來的那一千多兩的帳,便吩咐馬夫,去了南鑼鼓巷。


    門口有大槐樹那家十分好找,餘笙雖然是第一次來,但是也沒費什麽功夫就找到了。


    門房一看是個漂亮姑娘,一問,得知姓景,沒進去通報,直接就把人放了進去。


    這麽順利就能見到傅平川,這是餘笙來之前沒有想到的,她還以為他今日未必在呢。


    餘笙進了傅府,身後的護衛還想跟,卻被餘笙擋了,這麽多人,進到別人家裏著實是有些不方便,再說了,傅平川是她的救命恩人,餘笙覺得實在是沒有必要這樣防備。


    倒不是餘笙說的話管用,而是這的確是別人家,南安侯府的護衛還真不好硬闖。


    進門之後,便有人領著餘笙往裏走,餘笙照舊一邊走一邊看,看得出來,這宅子不算大,也沒有多少花裏胡哨的裝飾,隻牆角種了一排翠竹。


    進門沒多久,就看到了站在廊下的傅平川,餘笙扯出一個禮節性的笑容。


    “抱歉,貿然來訪,希望沒有打擾到你。”


    “無妨,原本就在等你。”


    餘笙轉頭,眼露驚訝,“傅公子可是有事?何不上侯府來尋我?”


    陳留但笑不語,將餘笙讓進了待客的花廳,下人訓練有素,上了茶便退下了。


    餘笙見他沒有留人伺候,想著先前兩人的對話,餘笙便也讓香葉去歇著了。


    香葉走後,花廳裏便隻剩下他們二人。


    “昨日的事,十分抱歉,原本是想坑我爹一頓的,所以提前要了十壇醉八仙,沒想到最後會是你結的帳。”


    想著那賬單,餘笙雖然十分肉疼,但是此時當著別人的麵,也說不出來後悔的話。


    餘笙隻好扯出一個笑來,不過,想著那賬單,這笑容多少有些勉強。


    陳留自也是看出來了,心裏好笑不已,臉上卻是不顯,伸手從懷裏摸出一個荷包來,推給餘笙,“後來那十壇醉八仙,都被我爹的人搬走了,所以這一頓不好讓你請客的,這裏是一百兩銀票,我手裏目前隻有這些了,你先收著吧,剩下的我慢慢還。”


    說完,一臉赧然又期待的看向餘笙。


    餘笙瞧著那個有些舊了的荷包,腦子裏充滿了疑問。


    既然傅平川他爹那種能讓他眼也不眨的一頓吃掉一千多兩銀子的“大戶”,為什麽他會這麽窮?


    而且,就這宅子來說,也不像是那種“大戶”住的。


    餘笙沒接那荷包,隻是問道,“伯父今日不在家嗎?”


    餘笙臉上的疑惑之色過於明顯,陳留想不注意都難。他自己編造的身份,想必昨日之後也已經引起了南安侯府的懷疑。


    陳留歎了一口氣,“我爹並不住這裏,他住在自己的大宅子裏。”


    餘笙這下是真的驚訝了,她雖然因為失憶,對好多事情都不了解,但是像這種父親健在,卻不住在一起的,倒還沒見過。


    沒等餘笙自己腦補太多,陳留繼續說道:“我是庶子,我娘過世得早,我爹又因為太忙,根本沒有多少時間管我,後來再長大了一些,就被分出來了。”


    “這宅子原本的主人也姓傅,不過後來,主人相繼離世,因為接二連三的死人,就有流言說這宅子不吉利,導致無人問津。我被分出來之後,手裏銀子不多,這宅子價格又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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