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流言,究竟是誰放出來的,查到了嗎?”陳皓臉色鐵青,質問謝青。


    謝青眼觀鼻,鼻觀心,雖然知道接下來的話肯定會讓二皇子怒氣高漲,但作為一個合格的親衛隊隊長,肯定不能存在瞞報這種情況。


    “啟稟殿下,屬下查到,這背後散播謠言的人,同一家糧油鋪子的掌櫃關係密切。而這糧油鋪子同武威將軍府有些關係。”


    陳皓聽到這裏,心裏有了一絲不妙的預感。


    謝青偷偷瞄了一眼陳皓的臉色,繼續道:“鋪子背後的主人,是武威將軍的小妾蘭姨娘,就是萬名揚的姨娘。”


    果然!


    那股不妙的感覺立刻成真。


    原本關虎山的事情,好不容易才暫時告一段落,當日參與行動的人早已死了個幹淨,京兆府這些日子查來查去,什麽有用的線索都沒查到,相信再過不久,就會當做懸案結案了。


    漸漸的,人們就會徹底忘卻了這件事情。


    可是,如今,這事兒的熱度不僅沒有散去,還越發的引人關注,陳皓真是恨不能將那造謠之人碎屍萬段。


    陳皓一肚子的火氣沒地兒撒,抬起腳來,狠狠踹向離自己最近的書桌腿。


    然而,書桌沒有被陳皓一腳幹翻,它依舊默默的杵在那裏,紋絲不動。


    陳皓腳上精致的,纖塵不染的麂皮靴絲毫抵擋不住那股來自書桌腿的反作用力,鑽心般的疼瞬間自腳上傳來,陳皓臉上的神色越發的扭曲。


    謝青瞧見了這般場景,恨不得自己雙眼瞎掉了才好。


    陳皓好不容易才忍過了那股痛意,咬牙切齒的吩咐,“這些流言,本宮要讓它立刻消失。”


    謝青領命退下,趕緊去聯係威武將軍府。


    至於罪魁禍首,謝青沒想過自己能處理,雖說那蘭姨娘不過是威武將軍的一個寵妾,但是,外甥插手舅舅的房裏事,那是絕對不能的。


    即便是萬貴妃,也不能出麵幹涉此事。


    謝青一走,陳皓不再繃著了,一屁股坐下來,接下來要如何做,他還得仔細想想。


    京兆府自從接到南安侯府的報案,派了許多人去查,然而,二十好幾天過去了,連根毛都沒有查到。


    因為案情毫無進展,京兆府也沒法給南安侯府什麽交代,重點是沒法給南安侯府背後的二皇子交代。


    京兆尹可是時刻關注著的,數日前,南安侯夫人可是進宮了,還同二皇子是前後腳出的宮,這意味著什麽?


    京兆尹腦補了很多,那之後,派出去查南安侯府關虎山遇襲案的人又增加了許多,隻是,依舊一無所獲。


    這幾日,他正頭禿呢,結果,線索就送上門來了。


    隻是,這送線索之人,京兆尹現在還不太想麵對。


    景榮頂著烈日到京兆府報案,說是有關於兒女當日關虎山遇襲的重要線索。


    京兆尹雖然因為那案子毫無頭緒,並不想見南安侯,但是人都親自來報案了,若是見都不見,迴頭真得罪了,也是個麻煩事。


    景榮來京兆府,原本沒想著能得京兆尹親自接待,畢竟,京兆尹可是管著京城那麽多的大事小事,哪裏還能分出時間來接待他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侯爺。


    卻沒想到,京兆尹不僅接待了他,言語之間還甚是客氣,讓一向坐慣了冷板凳的景榮有些受寵若驚。


    “侯爺近日來,可是為著先前關虎山的襲擊案?”京兆尹笑眯眯的問景榮。


    “章大人辛苦,在下今日來正是因為此事。”景榮比京兆尹更加客氣幾分。


    “說來慚愧,自接到貴府報案,這些日子以來,衙門的人手撒出去不少,隻是……”章大人搖了搖頭,一臉的落寞。


    景榮原本就沒指望著京兆府真能查出什麽來,當初得知餘笙報案,也不過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因為沒有期望,此時自然也談不上失望。


    他今日來,可不是為了同京兆府掰扯這事的,雖然他還是得借著這襲擊的事情說事兒。


    “章大人和諸位官差都辛苦了,這暑熱難耐,諸位不辭辛勞奔波查案,在下已經萬分感激了。隻是那賊人實在過於狡猾,讓人防不勝防,若不是如此,當日犬子也不至於遭了他們的道了。”


    章大人原以為南安侯是來興師問罪的,已經做好了對方暴跳如雷,將他大罵一通的心理準備,誰曾想,南安侯的態度卻與他先前預想的完全不同。


    因為與預想中的情況不同,倒讓章大人有些亂了分寸,摸不清對方的目的。


    “今日過來,是因為在下聽到了一些風聲。”


    景榮說到這些,聲音都低了幾度,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讓章大人也跟著緊張起來,不由得接道:“還請侯爺細說。”


    “近幾日有不少人在傳犬子和小女當日在關虎山遇襲真相,在下懷疑傳出這些流言的人或許與當日那些山匪密切相關。”


    章大人聽得一怔,“侯爺何出此言?”


    景榮衝著章大人拱了拱手,“連章大人手下那些厲害的官差都沒能查出來的關虎山的事,這些人卻信誓旦旦說知道當日襲擊事件的真相,這背後難道沒有什麽聯係?保不齊就是那幕後主使見這些日子咱們都一籌莫展,所以才如此大張旗鼓的出來蹦躂。”


    景榮說到這裏,不情不願的又補充了一句,“在下這張臉被人扔在地上踩也就算了,但是他們竟然敢如此不將京兆府,不將章大人您放在眼裏,這就著實可恨了。”


    章大人是官場老油條,論窺探人心,景榮這種官場掛不上號的人同章大人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章大人哪裏聽不出來景榮是在拱火,但他也明白,景榮說的話那是一點都沒錯。


    這些人是真的把他的麵皮揭下來放在地上踩!


    若是不給這幫人來個狠的以儆效尤,以後在京城這一畝三分地上,他章某人還怎麽混?


    關虎山遇襲案可是間接牽扯著二皇子的,這麽些日子了毫無進展,二皇子不曾派人來敲打他。


    章大人也無從知曉,二皇子如此,究竟是想暗中觀察他的辦事能力,還是幹脆已經認定了他沒有能力?


    章大人想到這裏,發現此事已經同他日後的為官生涯緊密連在一起了,他必須得將這事兒做得漂亮,以挽迴他在二皇子心目中的形象!


    抓!


    這些人必須得抓,全部抓起來,一個一個好好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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