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晚聽到自家父親這麽嚴肅的警告,在心裏為霍澤雲默哀,但是不敢告訴父親,是她巴巴地跟著霍澤雲離開的。


    她覺得要是說了實話,應該會遭一頓毒打。


    於是選擇了讓霍澤雲為自己背鍋,反正他會說好話哄自己父親高興,不怕這扣掉的十分。


    “行,我一定轉告他,那我睡覺去了,晚安啊!”


    淩晚美滋滋地迴房,然後美滋滋地告訴霍澤雲他印象分被扣了十分的事情。


    “我下次爭取補迴來,補更多。”


    霍澤雲也想到今天這樣做的後果了,但他跟淩晚一樣,再來一次,依然會一意孤行。


    他實在做不到看著淩晚和她的娃娃親未婚夫一起出現在同一個畫麵中。


    “我爸可不是那麽好哄的,加油啊,小夥子。”


    ……


    可能是霍澤雲看著龔家人來了雲城,他又知道了兩家家長的關係,從那以後霍澤雲就經常把淩晚約出去,一點不想給淩晚和龔鳴予碰上的機會。


    但,總有翻車的時候。


    龔家人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在非洲的礦產出了一些問題,他們必須要迴去解決。


    於是來淩家和他們告別。


    也不知到龔父是不是故意的原因,淩父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認真給他說清楚事情。


    淩譯北也不想隨隨便便地就把這件事帶過了,畢竟當年兩人還交換了信物,商人最講究誠信。


    做事有始有終,不能倉促收尾,就算兩家人不能成為親家,也應該是朋友,不能因為這件事把兩家人的關係降到冰點。


    於是,他一直想找一個場合認真嚴肅地講清楚這件事,奈何對方不給他一點迴旋的餘地。


    “這次你們走得太倉促了,應該多留一段日子,我還帶著你們逛逛雲城。”也好和你們講清楚兩家孩子的事情。


    “你這樣說就客氣了,我們來麻煩了你們那麽久,再不走,都要不好意思了。”


    兩家大人說著客套話,孩子就負責站在一旁看著他們表演。


    龔鳴予對於這次的意外之行一邊又覺得很開心,讓他有了更多認識淩晚的機會。而另一邊又覺得自己沒有把握好這次機會,和她好好交談一番。


    本來他認為自己對淩晚這個一見鍾情的女孩子隻是一時新鮮,可能過了一段時間就不會對她有興趣了。


    但是,當他在國外解決事情的時候,他常常會看著圓圓的月亮,想起在國內的淩晚。


    他們被人偷拍的那個視頻,淩晚演的電影,以及z大官微上放出的淩晚試戲的片段,他一遍又一遍地看。


    甚至到了最後都能背出淩晚說的每一句台詞,想起淩晚每一個細小的動作。


    就連在麵對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上也充滿了激情,就是為了早點解決事情,迴國見她。


    那時候他才清晰地知道,他真的栽了,栽在了這個和他隻有一麵之緣的淩晚身上。


    “淩晚,我能和你單獨說句話嗎?”


    思量一會兒,龔鳴予還是決定說出這句話,畢竟他這一走,不知道多久才能又一次見到她。


    一直關注著他們的淩父一聽到龔鳴予這話,馬上就警醒了。


    “你這孩子,有什麽話不能當著大家的麵說,非要單獨說,我們聽不得啊?”


    他笑著說道,但是語氣卻是不容置疑,任誰也聽得出他語氣裏的認真。


    龔鳴予把他在心裏想的那些話過了一圈,覺得不適合在眾人麵前說出來。


    最終決定還是問她要個聯係方式,那樣他照樣可以和淩晚單獨說。


    這個要求不算過分,淩晚也不好當著兩家人的麵拒絕他。成年人的世界有很多無奈,再也不能像小孩子那樣肆意妄為了。


    得到淩晚聯係方式的龔鳴予美滋滋地離開了,在他眼裏看來,這就是很大的一個進步了。


    本來,充滿危機的生活都要過去了。霍澤雲那麽多天也沒有和龔鳴予遇到。


    可是,就在臨走的時間,出了一個意外。


    就在淩家人擁簇著龔家人出來的時候,那個站在槐樹下的男生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細雨淅淅瀝瀝地打在槐樹上,打掉了它一些槐花。


    樹下的少年撐著一柄黑色的雨傘,站在槐樹下。


    潔白的槐花掉落在黑色的傘葉上,給人極大的衝擊力,讓人一眼就能注意到那個少年。


    仿佛天地萬物間,隻剩下一個他,遺世而獨立。


    淩譯北看著槐樹下騷包的少年,眉心忍不住突突地跳動,他敢打包票,這家夥一定是故意的。


    別以為他看不出來,現在霍澤雲這樣子就像一個開屏的孔雀,努力地展示自己的魅力,生怕別人注意不到他一樣。


    真是一個比一個更讓他不省心。


    本來龔家人也沒把他當迴事,剛要坐上車離開的時候,就見槐樹下的少年朝他們的方向走來。


    龔鳴予看著漸漸向他們靠近的身影,這才想起為什麽看他那麽熟悉的原因。


    這就是在機場不小心撞上他的那個人,當時他的一個眼神就讓他有一種如墜冰窖的感覺,那時還不知道為什麽。


    而現在他突然出現在淩晚家門口,他心裏馬上有了一個很壞的猜測。


    “晚晚,這位是?”


    霍澤雲默不作聲地擠開給淩晚打傘的淩離,強勢地為淩晚撐起了傘,再裝做漫不經心的感覺問出他早已經知道的問題。


    龔鳴予雖然不喜歡家族企業,但並不代表他不學無術。


    他記得《三國誌》中有句話:用兵之道,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戰為上,兵戰為下。


    他不得不說,自己在看見霍澤雲和淩晚那麽親密的樣子時,心理建設全麵崩塌。


    其實他也查到了,淩晚有一個相處了兩年多的男朋友。


    不過,他可以等她,等她和霍澤雲分手,說不定她會迴頭看見自己。而且,他一直堅信那個霍澤雲不會比自己還要好。


    論家世,他可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論學曆,他畢業於耶魯大學;論才情,他更堅信霍澤雲比不過自己。


    於是,他一直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直到霍澤雲出現在了他眼前,讓他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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