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數第一?”


    “嗯。”姚白還沒注意到陸知的語氣。


    “倒數第二?”


    “嗯。”姚白看她這樣子,才想著她可能不知道,“你不知道嗎?房間安排是按得分高低排的。”


    “說是不公布名單和分數,確保每個通過初賽的選手都能獲得公平的集訓機會。其實才不是這樣呢!”


    “房間一分,大家對彼此的名次都很清楚了。住著的就是初賽的第一名和第二名。”


    “當然也有並列的。但不管並不並列,大家至少都知道,001住著最好的兩人,015住著最差的兩人。”姚白在自己和陸知兩人之間比劃了一下。


    “而且集訓的時候除了大課以外,其他小課是會分小組進行的,配備的老師也不一樣。說是自願原則,但隻要巴著前幾個房間的人,肯定能獲得不一樣的資源。”


    “我們兩,我估摸著我是倒數第一吧。”姚白甚至覺得自己能通過初賽,都得多虧自己爸爸那一票滿分。


    雖然姚爸說,他是秉著公平公正的原則打的分。


    這話說出來,估摸隻有他自己信,反正姚白不信。


    她來這,也就是混過十五天。


    奶茶剛好喝完,姚白才想起來:“誒,還沒問你叫什麽名字?”


    “陸知。”


    “哪兩個字啊?”


    姚白的夢想是當一個周刊記者,最好是娛樂八卦類的,所以對於任何可以挖掘信息的機會,都不會放過。不然也不會在給姚爸一杯一杯的酒當中,獲取那麽多本不該公布的信息。


    因此,拉著陸知聊到了近十二點才想著洗澡睡覺。


    而陸知原本要給沈繼打電話問情況的,一看時間這麽晚了,就作罷了。


    第二日早上九點,所有人需要到會議室集合。


    陸知七點就起床了,出去接水喝時發現姚白已經換好了衣服。


    “我正準備去叫你。”她笑著道,“七樓有餐廳,我拿到了餐券,一起下去吃吧。”


    “嗯,我換衣服。”


    到餐廳的時候,裏麵已經有不少人了。


    主辦方給每個參加集訓的參賽人員發了一枚胸章,兩人剛坐下,就有一個女生端著餐盤坐了過來。


    “你們也是參加集訓的吧?”


    姚白自來熟:“對啊,我叫姚白,女兆姚,白色的白。”


    “我叫夢恬,叫我恬恬就好了。”


    見夢恬看向自己,陸知微微點頭:“陸知。”


    夢恬看著她,眼睛一轉不轉:“你好漂亮。”


    “嗤……”


    一聲嗤笑自背後傳來。


    “長得漂亮有什麽用。”是個女生,“夢恬,你是怕沒人跟你組隊嗎?可你現在選的這兩人住房呢。”


    因為陸知樣貌惹眼,剛出現在餐廳內時就吸引了不少目光。女生也老早注意這點,隻是隨便一打探,就知道了陸知住的房間。


    她的聲音刻意放大,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夢恬臉皮薄,紅了臉,但也忍不住反駁:“江盈,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說不是就不是咯。”江盈笑嗬嗬的,走之前十分輕蔑地瞪了陸知一眼。


    夢恬有些局促:“不好意思啊,她是針對我。”


    姚白大咧咧的,一點也不在意,隻想八卦:“你們兩以前認識啊?”


    夢恬嗯了一聲:“我們一個學校的。”


    “江盈。”姚白在迴憶,她突然啊了一聲,“第三或第四名那個江盈?江家的人。”


    除了陸知這種完全狀態外的,名次在大家之間也不是什麽秘密,夢恬嗯了聲。


    “她為什麽說你找不到人組隊?”陸知突然開口問。


    說到這個,夢恬又紅了臉。


    “因為我、我十五名。”


    陸知沒明白。


    “你不會以為大家就真隻是來比賽設計作品而已吧。”姚白發現陸知是真的什麽都不懂,她開始給陸知科普裏麵的門道,“集訓的組隊是三人一組,一共十隊,為期十五天除了最後的作品外,這期間一共還要提交三次作業。每次作業都會實行跟海選一樣的打分製,且分數會在最後作品中占據一定的比例。”


    “為了確保自己能在最後勝出,前幾名的人一般是最吃香的,是大家爭先恐後想要組隊的對象。而前麵幾名的為了保證自己的分數,同時不讓相近的人超過自己,所以也不會挑選名次相近的以及倒數的,一般都從第六名開始選。”


    “而排名靠後的人,雖說想巴結前麵的,但也深知隻能撞運氣等待他們選擇,所以在這之前都會去找與自己名次相近的人聯盟。”


    “我敢打賭,昨晚她們應該都互相走動過了。”


    見陸知看向自己,姚白歎了口氣,指指她又指指自己:“倒數第一和倒數第二,是不會有人找的。”


    她又指向夢恬:“而十五名更慘,卡在中間位置,上不成低不就的,也屬於不會有人找那一掛的。”


    怕陸知不明白,她補充了一句:“當然,根據大賽規定,最終大家都要成隊,剩下的人即使再不願意也得組在一起,所以不用擔心我們落單。”


    陸知喝了口牛奶:“哦。”


    “你真淡定。”姚白發現無論她說什麽,陸知的反應都是淡淡的,自己是不在意這個比賽,陸知這種態度,要麽也是不在意,要麽就是勝券在握。


    可即使是第一名進入複賽的,都會擔心第二名超過自己,所以姚白自動排除了第二種可能。


    她們繼續吃飯。


    突然,四周窸窣聲明顯了起來,而且大家的視線都聚集在了門口。


    姚白怎麽會錯過這種熱鬧,轉過頭一看,迅速轉迴頭,興奮地道:“快看快看,天才設計師熊希月,初賽第一名。”


    夢恬和姚白是坐在一個方向的,聞言也忍不住轉頭看了眼。而麵對門口的陸知,頭也沒抬。


    門口,好幾個人都圍了過去。


    “熊希月基本被大家認定為此次大賽的勝出者了,畢竟一張圖拿到滿分的情況在往屆從來沒有出現過。”


    陸知拿紙巾擦了擦嘴:“吃完了嗎?”


    “吃完了。”


    “走吧。”


    姚白和夢恬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但不知是陸知的氣場過於強大亦或是其他,總之兩人莫名地就跟著陸知往門口走。


    因為熊希月的出現,門口擠了不少人,擋住了出口。


    “借過!”


    她身後,姚白沒忍住,目瞪口呆!


    而原本圍著熊希月說話的人瞬時安靜了,並且同時迴過了頭,並且默契地側身讓出了兩人中間的空間。


    於是,陸知與熊希月二人麵對麵,隻是比起熊希月身側站著的人數,陸知這邊顯得有點勢單力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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