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架了!


    一下!


    綁架是能這麽形容的嗎?


    震驚歸震驚,老師來了,大家隻能迴座位上課。


    路遙問她:“什麽意思?什麽叫被綁架了一下?是那個紅玫瑰殺人狂嗎?”


    她壓根無心上課。


    馬力也往前湊了湊。


    “知姐,你真遇見紅玫瑰了?”最近馬澤明整個隊因為這個人焦頭爛額的,“不過你怎麽會被綁?”


    以陸知的實力,不應該啊。


    “上課,放學再說。”說完,她趴下要睡覺了。


    人迴來了,路遙也沒那麽擔心了,隻是再嘟囔了一句:“你以後不能一個人走了,還是要讓校醫送你。”


    警察局裏,被抓的人一句話不說。


    褚晨把馬澤明叫了出去:“是個逃犯,身上背了五條人命,但跟紅玫瑰連環殺人案無關。”


    “問清楚他綁架了誰,為什麽綁架?”


    留下這句話,馬澤明離開了。


    沈覃是四點才迴的學校。


    賀心上前把白天發生的幾件事情說了。


    一是早上陸知沒讓他送,二是她有同學過來找過她。


    “不過我剛才去了她們班,看見陸知在上課。”他說得好聽點,實際上陸知在趴著睡覺,難怪成績差,這樣以後去了帝都怎麽得了。


    沈覃聽了,皺了眉頭。


    “下次立馬跟我匯報。”


    賀心腹誹:這麽小的事情也值得立馬匯報?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


    他以為就這一句叮囑,緊接著,沈覃起身就往外走。


    賀心緊跟,看方向,是往教學樓走。


    他說道:“我剛去過了,她確實在教室。”


    沈覃看他一眼,他立馬閉上了嘴。


    這個活太難幹了,他不想在康城待了。


    瞧見外麵的身影,路遙戳了戳陸知:“知知。”


    陸知醒來,帶了點不耐煩。


    路遙指了指外麵。


    陸知看清後,起身往外走,恰好上課鈴響,向乾進來,她說了句請假後出去了。


    陸知上課天天畫畫,在教室和沒在教室壓根沒區別,再加上那個逆天的成績,向乾能說什麽,什麽也不能說不是。


    “幹什麽?”


    沈覃看她這樣子:“昨晚沒睡好?”


    陸知搖頭:“起太早了。”


    身親過看向賀心,賀心一臉無辜:“早上沒讓我過去。”


    陸知是早上六點給他發的消息,賀心想著學生可能都起得早呢,沒覺得這個時間有什麽不對。


    “迴家吧。”


    陸知反正也困:“好。”


    迴去路上,沈覃問:“發生什麽事情了?”


    沒事陸知不是個早起的主,她睡眠時間一定要夠八個小時,不然會暴躁。


    沈覃跟她不一樣,沈覃是自從三年前的事情後,很難入眠又易醒,所以對睡眠環境要求很高。


    陸知簡單幾句把事情說了一遍,沒注意到身邊人的臉色越來越沉。


    在前排開車的賀心透過後視鏡意識到事情不對了,他從來沒見過沈覃情緒有如此大的變化過。


    從來沒有!


    “我先送你迴去。”沈覃低聲道。


    知道他要幹什麽,陸知啊了一聲:“他沒對我怎麽樣,而且…我是故意讓他抓的。”


    早上陸知也是故意不讓賀心送的,不丟魚餌,怎麽讓魚兒上鉤。那人跟了幾天了,總得給個機會。況且,陸知原想著他萬一是紅玫瑰殺人狂,剛好抓了讓馬力給馬澤明丟過去。


    可惜,男人隻想殺人,可沒紅玫瑰殺人狂的那些舉動。


    把他綁了後,陸知還特意在倉庫翻了翻,沒找到玫瑰花大燈一類的東西。


    沈覃低眸看了眼,她白皙的手腕上有被綁的清晰的青紫痕跡,很淡,路遙他們都沒發現。


    “我沒你想象中那麽好脾氣。”


    眼前的人是真動怒了。


    這也是陸知第一次感受到。


    “行吧,那我一起去。”


    沈覃沒應她:“去刑偵大隊。”算是默許了。


    賀心找路口調轉了車頭,同時趁著等紅燈的間隙給周讓發了消息。


    審訊室裏的人還是什麽都不肯說,褚晨正頭疼,外麵突然來了人。


    易航在外接待,他出去,看見站在一起的沈覃和陸知時愣了一下。


    同來的還有市政委秘書,陳文澤。


    來的目的很簡單,要帶嫌疑犯走。


    雖說對方身份特殊,但刑偵大隊抓的人,也不是說帶走就能帶走的。


    易航阻止要開口說話的褚晨,讓他給馬澤明打電話。


    陳文澤是見過沈覃的了,他不知道對方什麽身份,隻是市長和廳長都親自接待,且從來不主動告知他對方身份,隻是叮囑他,對方提什麽要求都配合的人,也不是他能隨意打探的。


    馬澤明接到消息趕來的時候,一看是陸知,又轉頭給馬戰軍打了個電話。然後也沒多話,讓沈覃帶人進去了。


    陸知和陳文澤都被留在了外麵。


    賀心關的門,然後又把審訊室的監控關了。


    褚晨:“老大,這……”


    馬澤明示意他別說話,然後帶著陳文澤和陸知去了辦公室喝茶。


    審訊室裏,男人低著頭坐在位置上一句話不說。


    沈覃眼眸漆黑,抬了抬頭,賀心意會過來,走過去抓住男人的衣領迫使他抬了頭。


    “誰指使的?”


    男人沉默不語。


    賀心將手頭袋子裏的公文包拿了出來,放在男人麵前。


    a4紙上,清晰印著男人的資料。


    男人瞥了第一頁一眼,笑了:“既然能查到我就該知道,幹我們這行的,出賣雇主,就等同於丟命。”


    賀心冷笑:“別急,往後翻。”


    男人戴著手銬,往後翻了一頁,是一個小孩的照片。


    男人神色終於變了。


    “你們想幹什麽?”


    “老實交代。”


    男人咬著牙,有些掙紮。


    沈覃冷聲道:“你說出來,我讓人保護你兒子。”


    m國有個職業跑腿人榜單,榜單上的人沒有照片,沒有性別,隻有代號。隻是這個職業跑腿人同國際偵探所和地下聯盟的職業跑腿人不同,他們幹的是殺人的勾當。


    榜單隻列出了前三十名的代號,其中二十八名都來自於同一組織——無名。


    原本就是殺手榜,後改為職業跑腿人榜單,就是無名的人改的。


    有傳聞稱,是無名的掌舵人嫌殺手榜這個名字太過血腥直白,從而改成了職業跑腿人榜。當然都說這是傳聞了,無從考究。而無名的掌舵人是誰,也是m洲地界流傳的who are you五大謎題之一。


    剩餘四個謎題分別是國際偵探所所長,地下聯盟盟主,黑客聯盟會長以及南非cit集團董事長。


    另外無名對外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凡是幹這行的,就要遵守基本準則,其中有一條是不允許泄露顧客信息。


    若有明知故犯者,無名必擊殺,包含其家屬。


    雖說這種規定當屬常規,但人心不服的是,全球這麽大,幹這行的組織也不是就無名一個,憑什麽就你一個無名說了算,而且禍不及妻兒。


    先是有人言論,後是直接出麵挑釁。


    不論前後,皆銷聲匿跡。之後,再無人敢言論。


    再到後來,已經發展到,不等無名出手,隻要有人被發現違反基本準則,便會被聯合追殺。


    久而久之,除了先前的榜單,橫空出世新一榜單,上麵的排名後緊跟著一列數字,該數字代表著所擊殺同行的人數。


    也算是為行除害了。


    這些都是國際上的流傳,可卻不是平常百姓能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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