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祁同偉在酒店聽紀檢的同誌說到了幾件讓自己感興趣的事情。


    寧小玲失蹤後,公安局的刑偵大隊長康玉成因曹二勇報案寧小玲攜款潛逃。


    去寧小玲家進行搜查。


    但是這次搜查沒有找到丟失的錢。


    卻讓這個大隊長知道了一件事。


    那就是寧小玲母親說。


    寧小玲失蹤的那個晚上,是人大主任齊恆壽派人接走的寧小玲。


    而朱子強這個記者卻在寧小玲失蹤兩天後直接刊發了一篇《寧小玲攜款潛逃》和一篇影射人大主任的文章。


    寧小玲失蹤三天後公安局副局長林建新率隊開著警車,打著警燈闖入人大辦公地問詢齊恆壽。


    而這次事件在普通人嘴裏就變成了一件奇聞軼事。


    市民口中就轉化成領導幹部的桃色新聞。


    但祁同偉卻在這裏麵發現了幾個問題的關鍵線索。


    第一。


    身為刑偵大隊長,是沒有必要參與到這種經濟犯罪案件的線索查詢中。


    還率隊搜查寧小玲家,難道是要將某些東西栽贓嗎?


    第二。


    寧小玲的母親口口聲聲說女兒是齊恆壽派人帶走的。


    可事實是除了上來叫寧小玲的人說自己是齊恆壽派來的之外,沒有任何證據能指出齊恆壽和這件事有關聯。


    第三。


    公安局沒有做出任何寧小玲攜款潛逃的有罪推論。


    那又是誰將這件事的有罪論證透露給河陽日報大筆杆子朱子強的呢?


    而朱子強為什麽要為了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呐喊搖旗呢?


    裏麵是否有什麽交易內幕?


    第四。


    人大主任作為市委三號領導,在沒有證據,沒有指向,沒有省委領導指示下。


    是誰給林建新這個膽子,讓他公然闖入人大辦公場所質詢齊恆壽呢?


    四個疑問點,一環連一環,祁同偉知道,隻要能破開其中一個點。


    那這件事就會成為證據鏈中新的重要的證據。


    這天,祁同偉正在和天龍集團董事會成員進行會晤。


    他針對天龍集團現在以房產建築,市政工程為主營業業務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常主任,曹總裁,兩位是咱們河陽知名的企業家”


    “不知道兩位對河陽的發展有什麽看法沒有?”


    常明忙著解釋,自己現在還不是建委主任,擔不起祁處長一個常主任。


    祁同偉笑嗬嗬的說這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市長提名,即使人大行使權利否決了,市長還是有辦法可以將這件事辦成的嗎!


    聽到這,常明忍住沒有讓自己的胖臉產生巨變。


    但內心卻忍不住自己問自己。


    是不是和市長之間的事被這位內閣下派的處長知道了什麽?


    祁同偉不知道他的內心活動,自顧自的繼續講了下去。


    “咱們河陽本身就在國家擁有重要戰略地位的城市”


    “有北方區的司令部駐紮,既是省城又是國家副省級城市”


    “可兩位有沒有發現,整個河陽沒有一家涉及高新技術產業開發的公司啊!”


    常明還沒來得急說話,曹二勇就先問了一句。


    “祁處長,啥是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啊?”


    祁同偉很有深意的看了曹二勇一眼!常明看見祁同偉的眼神。


    心道,不好,曹二勇這個文化真的是硬傷。


    不知道學習還到處tm的嘴欠。


    讓他好好學學習,去上個在職大學生,多學點東西,就是不聽。


    這一句話就暴露了股份製有限公司的老總學識有缺啊。


    於是常明忙著接話。


    “祁處長,您不知道,遼東一直都是重工業基地,資源開采型省份”


    “所以在省內您基本見不到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型公司”


    “能算上名氣的隻有濱城有一家東方軟件”


    “但實力對比帝都和南方還是差了很多的”


    看著常明竟然能對上自己的話。


    祁同偉這才知道,自己之前看輕了常明,明明是一個博學,應變能力強的人。


    可為什麽那麽多事情都隱隱的指向常明和曹二勇兩人呢?


    這兩人到底有什麽秘密是不為人知的呢?


    “常董,曹總,高新技術產業開發未來會是世界範圍的主流”


    “這些年咱們遼東除了政治軍事地位不變,經濟地位在國內正在逐年下降”


    “如果想逆轉,那就必須要走在時代的前沿啊”


    一聽這是賺錢的項目,曹二勇眼中露出了貪婪。


    “祁處長,煩請您多多指教”


    “我們天龍集團作為第一個資本運作上市的公司,為河陽發展義不容辭”


    看著悍匪相的曹二勇想盡辦法說出這文縐縐的詞語。


    祁同偉心裏發笑。


    曹二勇絕對是一個為了錢不要命的主。


    “曹總,這是需要投資的”


    “嘿嘿,祁處長,我知道,投資嗎,就和買股票一樣”


    “您是國家認可的經濟學家,我們相信你,投資我們願意啊!”


    隨後曹二勇看了看常明,來了一句。


    “是吧常哥...董事長”


    常明此刻對於曹二勇那是恨不得他暴斃而亡。


    在這麽精明的人眼中,還想隱藏什麽!


    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啊!


    不得不尷尬的笑著說“是啊,祁處長,我們天龍集團義不容辭”


    “那好,既然兩位這麽說了,那我就先整理出一套企業改革調整方案”


    “然後再詳細的列舉咱們企業改革中需要采買的機器部件”


    曹二勇笑不攏嘴,心想。


    “這上麵來的處長,真的是做學問做傻了,這麽簡單就忽悠住了,又能借此向銀行貸款了”


    “有市長大人擔保,我們這個項目沒準能賺好幾個億啊!”


    看著曹二勇想入非非,常明作為一個明白人以及和曹二勇做了二十年的合作夥伴,一眼就看出曹二勇想的小九九了。


    迫不及待的想要趕緊結束和這個小狐狸的溝通。


    “那,祁處長,我們就先不打擾您工作了,您確定好方案後再叫我們,我們隨叫隨到”


    祁同偉站起身和這兩位握了握手。


    承諾十天之內一定確定好方案。


    曹二勇和常明兩人就走了。


    書說兩迴,話分兩路。


    寧小玲的母親苦苦尋找自己的女兒良久而不得。


    她隻能想到一個辦法。


    借助人民的力量去貼大字報。


    讓更多人知道這件事,來聲討齊恆壽


    在她下定決心的時候,一張“齊恆壽,還我女兒”的橫幅就通過家裏門縫送了進來。


    祁同偉想出去轉轉,這兩天腦子有點跟不上了。


    “係統,你知道這件案子我怎麽破局嗎?”


    “對不起,宿主,係統隻能為你發布任務,頒發獎勵”


    好吧,還得靠自己啊!


    於是祁同偉就出發了。


    同時,朱子強在報社接到了一個匿名電話。


    電話中說,他有關於寧小玲的事情想和朱子強說。


    並希望朱子強能在環翠樓公園和自己見麵。


    朱子強也沒有過多的考慮,騎上自己的大摩托就前往環翠樓公園了。


    下樓的時候還撞到了來河陽報社的常明。


    隻是可惜朱子強不認識常明,但常明卻知道朱子強接下來要麵臨什麽。


    來到環翠樓公園門口,看見了那位給自己打電話的中年男人。


    帶個黑墨鏡,穿著花襯衫。


    也是朱子強沒接觸過社會人,這種配置下,能有好人的概率太低了。


    “朱記者嗎?”


    “你是?”


    “我姓黃,你就叫我老黃吧!”


    “你要告訴我什麽?”


    “有關天龍集團的內幕和寧小玲失蹤的事”


    “你知道寧小玲現在在什麽地方嗎?”


    “她在南方的一座小城”


    “我怎麽能相信你的話?”


    花襯衫老黃從兜裏拿出了一個軟盤。


    “這是寧小玲寄給我的”


    “如果是天龍集團的賬目,我就不必看了,因為內容我都知道”


    老黃心裏明鏡了,看來這小子知道的東西很多啊。


    已經涉及到了曹總的軟肋。


    隨後又掏出了一個什麽都沒有存的軟盤。


    “那麽這張你也看過了嗎?”


    “這裏麵有什麽?”


    “這就對了,你還有不知道的東西”


    “你能把它交給我嗎?”


    “我想,我們還是先談一談比較好”


    朱子強想了想,哪怕打架,自己這一米八的大體格也不懼麵前的男人。


    “那好,你想怎麽談?去哪談?”


    “我已經買了兩張票,到裏麵去談,外麵你太紮眼了”


    隨後,兩人先後進入了公園。


    “老黃,你是怎麽認識寧小玲的?”


    “我和寧小玲是多屆財會班的同學,同期我和她關係最好”


    看著眼前老黃四十多歲的樣子,怎麽能和不到三十歲的寧小玲成為最好的朋友呢?


    但是朱子強不死心,想要了解更多。


    “你對天龍集團的財務狀況了解多少?”


    “寧小玲以前會時不時和我說一下”


    “前不久的一天,她突然很慌張的跑來找我!一下子說了很多有關天龍集團的事情”


    “後來的一天,他把兩張盤寄給了我,然後我們就斷了聯係”


    “你不是說寧小玲在南方的某個小城嗎?”


    “對啊,就是寄盤之後,她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我才知道她已經不在河陽了”


    “那,她在南方的哪個城市?”


    “朱記者你是不是有點太著急了?一會談完,如果我覺得你可以信任,我自然會告訴你她在哪”


    隨後兩人來到了一個公園的僻靜處。


    老黃也展示出了他的真實目的!


    周邊突然出現了七八個彪形大漢。


    朱子強緩緩起身,最終被人抓住。


    祁同偉好巧不巧也想看看河陽的公園和帝都和京州的有什麽不同。


    漫無目的的走著,來到了一個人跡罕至之處。


    恰好就看見了朱子強被人製住。


    在檔案中,祁同偉就認識了朱子強。


    有勇無謀,情商低,衝動,文筆好,舔狗一枚。


    但看到沒有人傷害他,祁同偉決定先觀察著。


    就看見這幫黑社會強行摁住朱子強下跪。


    “你是誰,你們是誰,想幹什麽?”


    花襯衫,老黃則坐到石凳上,翹起了二郎腿說道。


    “我姓黃,至於我想幹什麽?我也可以告訴你,你不是一個大記者嗎?一個專門寫披露黑幕的大記者嗎?可是你玩火玩大了,把你的手神到了不該伸的地方,現在我們老板讓我們帶你一隻手迴去,他想看看,是一隻什麽樣的手敢伸到他的口袋裏去”


    隨後,示意手下的人把朱子強的手放到石凳上,並拿出了祖傳的斧頭,準備剁掉。


    朱子強見勢不如人,忙服軟到。


    “這位大哥,有什麽話,咱們好好說”


    花襯衫看著朱子強心裏把他鄙夷了八遍。“孬種,就這樣還當記者”


    “我現在要問你,你要給我說實話”


    “我就免了你的剁手之苦,否則我就把你手剁下來”


    “你怎麽知道天龍集團為上市修改賬目的?”


    朱子強還想嘴硬一波!


    “我寫的根本就不是天龍集團”


    花襯衫笑了。


    “你報紙上寫的難道不是寧小玲?你忽悠我們好玩是嗎”


    隨後斧子就落了下去,隻是沒有碰到手而已。


    祁同偉聽到這算是終於聯係上了前後。


    以花襯衫為首的一幫人一定和寧小玲失蹤有關。


    寧小玲失蹤和天龍集團財務作假有關。


    所以寧小玲失蹤是因為曹二勇。


    最終確定寧小玲已經死了。


    隨後祁同偉就慢慢的走出了隱藏的地方,看著麵前這幾個人。


    “滋滋,你們幾個幹什麽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欺負人啊?搶劫?”


    看著眼前人模狗樣的人竟然跳出來壞了自己的事,花襯衫也不在顧忌形象了。


    “你tm算哪根蔥,也敢管爺爺的閑事,識趣的,趕緊滾蛋,要不然老子連你一塊剁成碎片喂狗”


    祁同偉裝出害怕的表情。


    “這麽兇殘的嗎?河陽的黑社會這麽猖狂的嗎?那我可真想體會一下被剁碎的滋味啊!”


    看著前麵說剁碎卻伸出舌頭舔嘴唇的變態,花襯衫也有點毛楞。


    “敢問這位兄弟和誰混的,我們是曹二勇曹二爺的手下,能否行個方便呢?”


    “曹二勇,大板寸,不識字,傻冒一個,我需要給他麵子嗎?”


    “那敢問您是?”


    “我是你祖宗”


    隨著祁同偉笑著說出這五個字,瞬間虎入羊群三拳五腿不到一分鍾,八個彪形大漢就倒地呻吟,無法站起來。


    隨後坐在了花襯衫旁邊。


    花襯衫看著猶如天神一般的祁同偉,嚇得褲襠都濕了。


    看著這個玩意,祁同偉也沒有審問他的想法了。


    看了看朱子強。


    “朱子強,你沒事吧?”


    “您是?”


    “我是誰你不用管,你去找個電話亭打這個電話,告訴他們祁同偉說把公園封鎖,然後來人把這幾個夯貨帶走”


    看著祁同偉身上那凝結的氣勢,朱子強也沒有問什麽就去打電話了。


    “您好,照您給的電話打過去,對方說十分鍾內到”


    “好。”


    “那咱們插空聊聊吧?”


    “您想和我聊什麽?”


    “朱子強,男,28歲,河陽日報大筆杆,以報道黑幕著名,但從來沒有涉及過曹二勇,不知道為什麽,你近兩次報道都有意無意的指向曹二勇呢?”


    “難道,你現在不懼怕曹二勇在河陽的威勢了?還是你有什麽必須要出氣的呢?”


    看著祁同偉如此懂人心,並且用最溫柔的話射出最殺人的利劍,朱子強內心恐懼。


    “你,你是誰,你怎麽知道這些的,你的口音也不是河陽的!”


    “我是誰你晚點就知道了,現在你就隻需要考慮我剛才的問題就好,給你半天時間,告訴我你內心深處的答案;哦,告訴你,我的背景超乎你的想象,也許你解決不了的問題,在我這就一句話!”


    朱子強被這強大的自信震懾到了,他想起了自己女友的遭遇,想起自己因為這件事差點斷手,他內心也正逐漸走向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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