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麽問,蕭鉞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自己都這麽大年紀了,還提什麽意不意中人啊,怪丟人還差不多!


    顧珩的感覺也沒好到哪裏去,他可真不想過問這種事!可姝兒把這事交代給他了,他也不能不管。


    “你到底是怎麽想的?”顧珩皺著眉,有些不耐地說:“若你沒什麽想法,我就讓你表嫂給你指婚了!”


    “不用!”蕭鉞脫口喊道,腦子裏瞬間閃過一個模糊的人影,令他有些困惑。


    ……這人是誰?


    顧珩的眼底劃過一絲詫異,問:“所以,你心裏這是有人了?那為何不跟姑母說清楚讓她去提親?不會是還惦記著與你退婚的那個女人吧?”


    “當然不是!”蕭鉞想也沒想就否認,大喇喇道:“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還惦記她做什麽啊?我可沒那麽傻!”


    顧珩微眯著眼睛,犀利道:“那你惦記誰?”


    “不就是……”蕭鉞陡然收了聲,剛剛差點順嘴說了不該說的名字。


    他真是有點魔怔了!怪就怪寧華那丫頭突然莫名其妙親了他一口,害他最近有點怪怪的。


    顧珩哪裏還看不出不對勁,心裏一陣歎息,問:“對方可是已婚的婦人?”


    不然他為什麽這樣遮遮掩掩的?


    蕭鉞無語地覷了他一眼,小聲嘀咕:“以為我跟你一樣啊?”


    顧珩的聽力一向很好,自然聽見了,坦然自若道:“與我一樣有何不可?若非你隻是一廂情願?人家並不待見你?”


    蕭鉞麵上訕訕的,又不好解釋什麽,隻能生硬地轉移話題:“翡翠樓的這個江八爺,感覺上確實有些古怪,可我跟了他這麽久,也沒找著什麽破綻。”


    說起正事,顧珩也斂了神色,問:“二人的長相可有相似之處?”


    蕭鉞連忙搖頭,“差遠了!厲雍當年可是上京有名的美男子。這個江老板嘛,隻能說長得平平無奇,離好看還有段距離。”


    顧珩淡然道:“可是易了容?厲雍身邊應該還聚集了不少能人誌士。”


    蕭鉞聳了聳肩,迴:“我一開始也是這麽想的,所以前些日子一直在試探觀察他,昨兒剛好找了個機會,在他下樓梯的時候找準角度絆了他一腳,讓他臉著地摔了一跤,鼻子下巴都摔流血了,五官卻還是原樣,不像是易容了。給他看診的大夫也是我們的人,還上手摸了摸,沒有異樣。”


    顧珩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難道是他猜錯了?


    “你上次不是說這兩年來他一直在跟你套近乎嗎?可有讓你幫忙做什麽?”顧珩問。


    “那倒沒有!”蕭鉞立馬否認,至於這其中的原因,他之前也沒想通,不過寧華倒是給他提供過一個思路。


    他之前是不信的,不過這江放暗地裏老往小綰館跑,就讓他不得不信了。


    “這個江八爺好男風。”蕭鉞有些尷尬地解釋。


    顧珩聽出他話裏的意思了,好笑道:“你是說他之所以跟你套近乎是因為看上你了?”


    蕭鉞漲紅了臉,反駁:“不是我說的,是寧華那個丫頭說的。”


    顧珩瞬間斂了笑意,追問:“他也認識寧華?”


    蕭鉞一頓,敏銳地察覺到了他語氣裏的警覺,也陡然意識到了什麽,連忙道:“上次我們一起喝茶的時候,他還狀似無意地問起了恭王妃的年紀。現在想來,他一個八麵玲瓏的商人,怎會犯這種戳人痛處的錯,除非他是故意這麽做的。”


    顧珩眉眼一凜,又問:“江放其人可調查清楚了?”


    蕭鉞迴答:“江家祖上就是在上京開酒樓的,家族人很多,江放本是嫡支一脈,隻他父母去世的早,他一個小孩子還差點被叔父侵占了家產,後來還是好不容易打官司要迴來的,然後他就自立門戶和本家的人斷絕了關係。”


    顧珩微微頷首道:“這個身份倒是能給他冒名頂替提供便利。”


    蕭鉞也是這麽認為的,不然他也不會覺得江放身上有古怪,可是他那張臉是真的醜啊,不是假冒的!


    顧珩緩緩勾起嘴角,慢悠悠道:“誰說摔下樓梯的那個一定就是之前跟你套近乎的江八爺?”


    蕭鉞也逐漸迴過味兒來了,“難怪我最近幾日見著他總有一種怪異又說不上來的感覺。”


    顧珩眼中的戾氣一閃而過,沉聲吩咐:“做生意總有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尋個借口把翡翠樓封了,再仔細搜查。”


    就算暫時抓不到他的人,折斷他一條臂膀也好!


    另一頭,坤寧宮裏,姝音也正和寧華郡主說著話。


    “你這一去東都就是小半年,連我生孩子都沒迴來看我,可是遇到什麽流連忘返的人了?”姝音嬌嗔地睨著她,眼裏滿是揶揄。


    寧華衝她討好地笑了笑,殷勤道:“寶兒別氣,是我錯了!我這不是和呦呦學做生意嗎?玉瓊樓在東都分號的生意很是不錯,呦呦已經決定明年要擴張到江南去,我們後來還過去考察了,可開了不少眼界呐!”


    說實話,姝音還挺羨慕的,她長這麽大都沒去過江南。


    寧華看出來了,挽著她的手臂打趣地說:“以後讓我大侄子帶你去。”


    姝音輕哼了一下,在她耳朵上揪了一下問:“聽說你還帶迴來一個年輕男子?他是做什麽的?你對他可是認真的?”


    寧華連忙擺手,嚴正澄清:“這都是外人瞎傳的!我和呦呦在江南時遇到點小麻煩,這人碰巧幫了我們,呦呦見他機靈又忠厚,就把他帶到身邊學做事,這次也跟著迴了京。”


    姝音這才鬆了口氣,幽幽開口:“你娘最近正忙著張羅你的親事呐,手頭上可存了不少青年才俊,等你迴來相看。”


    提起這個,寧華就頭大,唉聲歎氣道:“已經安排上了!我昨日剛迴來,就被我娘派人抓迴王府耳提命麵了一番,讓我相看的時候一定要到場。可我現在真不想嫁人!”


    姝音撲哧笑了一下,調侃道:“你和蕭鉞還都不讓人省心!”


    寧華狐疑地眨眨眼,手心卻緊張地攥了起來。


    寶兒不會看出什麽了吧?


    姝音慢條斯理地呷了口茶,才解釋:“上個月姑母給蕭鉞張羅了相看,可他卻臨時爽約了,把姑母氣得不輕。你娘大概也是怕你有樣學樣。”


    寧華一頓,訝然道:“他的親事還沒定下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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