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神巫一族的大殿裏麵氣壓有點低,也有點陰鬱。


    本來嘛,作為神巫一脈的大祭司,他的修為一直以來都在王之上,不僅是大祭司本人,就連大祭司的女兒,她的修為也在王那個廢物兒子之上,但是,今天了之後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反過來,大祭司的修為被王反超,就連自己的女兒也被王的廢物兒子給狠狠地羞辱了一番。


    你說大祭司現在的心情能好嘛。


    不好。


    一點都不好。


    還有那兩個派出去了長老,大半天了都沒見人迴來,所有人都在等著兩位長老給他們帶迴來好消息,今天,神巫一脈的所有人都太期待一個好消息了。


    這時候,有人小聲的問旁邊的人:


    “你說,烏句和溫豚兩位長老會不會已經嘎了?”


    啪!


    那人話音才剛落下,他就得了一巴掌,而,打他的人正是大祭司本人:


    “你那嘴,不會說話幹脆就不要了吧。”


    那人把頭垂得低低的,他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啪!


    想了再想的大祭司覺得還不解氣,又給人的另一半臉上來了一巴掌。


    那人捂著臉,委屈得眨巴眼睛。


    湛嬈也看出來父親因為今日的諸多事情而失去了冷靜自持的模樣,她道:


    “父親就且放心吧,以兩位長老的修為肯定可以把殳濱那個廢物給抓迴來的。”


    大祭司瞪了一眼過去: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不放心了,我是因為不放心才焦躁的嗎?還不是這二貨,嘴真特麽的欠。”


    眾人大氣都不敢出了,至於大祭司是因為什麽而焦躁的,其實大家心裏都很清楚,神巫一脈多年來,神巫一脈和王族一脈的爭鬥一直都是他們這邊稍微高一頭的,不然大祭司也不會動了想要把王弄下來,自己上位的心思。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大祭司的修為比王高,聖女的天賦比王子高,而且他們還搞到了秘境的鑰匙,到時候隻要把秘境一打開,聖女的修為在那麽一進階,王族一脈的實力立即被全線碾壓,到時候神巫一脈再以王位需要強者居之的借口發難便可借由輿論的造勢逼王把王位交出來,隻是,哪個能想到啊,計劃竟然趕不上變化。


    然後,接連遭受到打擊的大祭司直接暴走了。


    眾人紛紛在心裏哀嚎:“不,這不是平時的那個大祭司。”


    大祭司看到眾人的目光都在看著自己,他兇兇的道:


    “都看著我幹什麽,有屁趕緊放。”


    眾人紛紛低頭不響,剛剛有人被懟了兩巴掌的情形還曆曆在目呢,誰會蠢到這個時候去觸他黴頭啊。


    看著自己的屬下一個個都低頭下去的模樣,大祭司剛剛壓下去的火又蹭上來了:


    “媽的,關鍵時刻,一個頂用的都沒有,我尼瑪……”他已經抬手了,還沒來得及摸到手下的臉上,大殿裏麵忽然,嗖的一下摔下了兩具身體。


    眾人紛紛抬頭瞧去,摔在大殿裏麵的人看起來非常的慘不忍睹啊,誰啊,這是,怎麽看上去這麽慘啊。


    這時,有人喊道:


    “是烏句和溫豚長老,他們迴來了。”


    眾人定睛仔細的看,確實是那兩位長老。


    大家的心裏同時的咯噔了一下,感覺他們神巫一脈的原本一片光明的前途似乎一下陷入了黑暗當中。


    就連大祭司都給懵在那了,他有點不太敢相信的開口問道:


    “兩位長老何以弄得如此狼狽?”


    大祭司這一問,兩位長老就像小學生一樣,開口各種的訴說他們所遭受到了種種非人的虐待。


    大祭司聽完之後,簡直氣得肺都要當場炸掉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他氣得一掌差點把大殿當中的某個柱子給拍碎了,雖然整個大殿沒有因為失去了一根柱子而塌掉,奈何也有不少瓦片落下來砸到妖的腦袋上啊。


    烏句哭道:


    “大祭司,你一定要為我們討迴一個公道啊。”


    湛蒙身上強大的氣息像一張網一樣包裹著整個大殿內所有的事物。


    眾人都在這道強大的氣壓之下等待著。


    隻見大祭司用他沙啞暗沉的聲音緩緩地說道:


    “神巫的一百零八位護法何在!”


    “在!”一百零八位護法的迴應聲,整齊有力聲把大地都忍不住震顫了起來。


    大祭司沉聲說道:


    “隨我前去撕了殳濱那呀的。”


    “是!”又是一陣響徹雲霄的應答。


    神巫的一百零八個護法全麵出動,這是何等強大的陣容,這一百零八位的修為可全都是北鬥七星七個大階段,一大星辰關一神通境界的高手,如此陣容,已然足以把神夢大陸當中三分一的勢力給踏平的實力啊。


    這一次,王族的白馬王子殿下恐怕是要被撕碎了。


    此時的草屋門前。


    雒容易和魏苦處還有危軌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在這大雪紛飛的日子裏,他們同時都想著給先生送來許多的好酒。


    魏苦處看著雒容易身後的那滿滿當當的板車問道:


    “你也是來給先生送酒的?”


    雒容易:


    “二位也是?”


    三人同時眨了眨眼,然後朝屋裏喊道:


    “先生在家嗎?”


    一會,草屋的門從裏麵打開了。


    雷澤朝門外的三人看了一眼之後,側過身體:


    “主人讓你們進去。”


    “是。”三人神色立即恭敬起來,朝屋裏走去。


    古淡之不在院子裏,三人把自己帶來的酒先碼到酒窖裏。


    不一會,古淡之和江清畫從屋裏一起走出來,二人如今在氣質上越發的有夫妻相了。


    那三人看到古淡之和江清畫之後,立即抱拳躬身行禮。


    古淡之笑嗬嗬的拱手迴禮,他看起來心情相當的美麗。


    三人起身了之後,眼神都情不自禁的落在古淡之的嘴唇上,天啊,先生的嘴唇看起來好性感好飽滿啊,而且,好水潤看來似乎是經過了一場極其漫長的滋養方才呈現如此迷人的效果,反觀先生身邊的那位絕世美人兒,那氣質那氣勢好似她才是先生的夫君一般。


    先生的境界,果然神鬼莫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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