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畫睨著古淡之:


    “你的臉呢?”把自己誇得這麽好,要點臉嗎?


    古淡之: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


    江清畫隻能歎氣。


    古淡之一瞧禦姐的表情就知道她在妥妥的嫌棄自己呢,沒關係嫌棄也是愛的一種表現,湊過去臉貼著臉,蹭一頓再說。


    江清畫隻得抵著某個總想貼貼的人:


    “古淡之。”


    古淡之:


    “嗯?”


    江清畫:


    “還有別的人在,別逼我扇你。”


    古淡之吸氣:


    “哇偶,你好霸氣。”他咬著唇瓣,快速的眨眼帶拋媚眼,還主動把臉湊過去:


    “扇吧,反正我是個戀愛腦。”


    江清畫扶額。


    古淡之:


    “嘿嘿,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江清畫還能怎麽辦,歎氣唄。


    古淡之:


    “美人,我念話本給你聽吧。”他拉過江清畫的手。


    江清畫把自己的手抽迴來:


    “我識字的。”


    古淡之嘟嘟噥噥:


    “我這不是怕會累到你的眼睛嘛。”


    江清畫:


    “你就沒別的事情可做了嗎?”


    古淡之眨巴著眼睛:


    “有是有的,可是,我現在隻想懶洋洋的和你呆在一起看雪看書看你。”


    江清畫:


    “別看那麽多,看多了膩得快。”


    古淡之:


    “你不相信我。”


    江清畫連白眼都懶得翻。


    古淡之:


    “好吧。”仰頭看落雪,抬手接住落雪:


    “送給你。”他送過她月光,現在送她雪花。


    江清畫抬眼看他,在看向他的掌心,雪早已化在了他手裏。


    古淡之傻笑:


    “好吧,你就當那雪花還在。”


    江清畫什麽都沒說,傾身過去在他的臉頰上吻一下:


    “給你的迴禮。”


    古淡之故作一臉羞澀的垂下眼瞼:


    “謝謝。”


    江清畫的眼神在書裏,手卻伸到他的臉頰上捏了捏。


    一會,身旁忽然變得安靜起來了,江清畫有些疑惑,她側頭,某人窩在躺椅上歪著頭睡著了,她勾唇,睡著的時候像極了一隻可愛的小豬,她剛才把書本蓋在自己的腿上,把手撐在椅子的扶手上看著某個人的睡顏,那雙眼睛在睜開的時候總喜歡黏在自己身上,那張嘴巴在醒著的時候總愛說一些深情的渾話,這人喲,傻氣當中帶著他人無法形容的高深,然後呢,她已經是她的的了。


    江清畫忍不住伸手去捏捏某個人那有點肉肉的下巴。


    火盆裏麵的火,燒得很旺盛。


    天上白皚皚的雪下得也很盡興,盡管天是那麽的冷,可身上一直都是暖哄哄的。


    這邊的世界裏,除了歲月靜好,唯剩歲月靜好,這種生活狀態,其他人無福消受,被羞辱了一通的駁族聖女,此刻正在趕迴家的路上,她在外麵被人欺負了,自然是要迴家找爸爸給她出頭的,那個該死的廢物,還有那個該死的大叔,還有那個該死的年輕人,他們通通都得屎。


    哎喲,屁股,屁股好痛啊,每跑一步,屁股上的針紮得她死疼死疼的。


    迴到駁族居住的山脈,聖女的屁股上布滿了鞭痕和被紮滿了針的事情立即龍卷風般的席卷開來。


    大家都在猜測是誰那麽牛逼能把聖女的屁股抽得如此傷痕累累的開花模樣,並且還那麽有才華的把她肥肥的屁股上都紮滿了針。


    迴到家裏,看到了父親,湛嬈委屈的簌簌流淚,聖女是屬於駁族神巫一脈,在他們的部族裏,神權和王權是分開的。


    神巫主導的是部族的精神權利,王權是精神權利與世俗權利共同主導,王才是正位,神權是依附於王權的,是王權宣示自身合法性和神聖性的工具,很明顯王權高於巫權。


    所以,多年來神巫一族一直都在蠢蠢欲動的謀劃著想要由巫而王的權力大一統,巫脈的現任大祭司認為,由巫而王,應當是大祭司兼任王,大祭司才是正職,精神權力主導世俗權力,駁一族才能走向更為輝煌的未來。


    所以,部族裏麵巫族和王族多年來一直明爭暗鬥不斷,而殳濱就是這個明爭暗鬥之下的受害者,因為在殳濱剛剛出生的時候,天有異相,老族長從天象中推算出了,即將到來的這個孩子將來會帶領駁族走到一個極為輝煌的高度,這件事情,其實知道的人不多,隻有現任的王和現任的大祭司知道,因為當時在場的就老老族長和那兩位,這也就是為什麽,湛蒙會使計逼迫王去封印他兒子的修為,並且將之趕出部落。


    他們本來以為隻有拿到了佛手紫金瓜就可以進入族中的秘境,沒想到老族長還留了一手,秘境之鑰隻有殳濱才可以打開。


    這也就是,為什麽會再次出現湛嬈前去誘惑殳濱的事情,本以為這件事情手到擒來,令湛嬈沒想到是不僅沒辦成,反而把她聖女多年來維持的高貴形象給整沒了,


    如今,在外麵不知正有多少人在笑話她屁股開花的事情,一想到自己因為那個廢物而丟盡了臉麵這件事情是因為殳濱的,湛嬈恨不得立馬將那個廢物碎屍萬段。


    湛蒙此刻正坐在上首位置上,其他人眼觀鼻,鼻關心,想看不敢看,想笑不敢笑。


    可是,聖女現在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好搞笑。


    湛嬈似乎也感受到了在場的怪異氣氛,她狠厲的掃視了一圈在場人,那些人把頭低得更低了。


    湛嬈哪能不知道那些人在想什麽呢,一想到別人正在明裏暗裏偷偷的笑話自己,她甚是委屈:


    “父親,您無論如何都要給女兒報這個仇。”


    湛蒙已經把前後的過程聽過了一遍,他抬眼看向自己的手下:


    “你們怎麽看。”


    這時,有人站出來道:


    “稟大祭司,屬下覺得根本不需要看,咱這就去那草廬那裏弄死殳濱和凡人便是。”此人認為,聖女失利不過是修為比別人低而已,他的修為在聖女之上,弄死一個廢物跟一個凡人還是能做到的。


    湛蒙沉吟了一會擺擺手道:


    “去吧,就由烏句長老和溫豚長老二位前去找迴我們神巫一脈的臉麵。”


    烏句和溫豚拱手說道:


    “得令。”話落兩妖化做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大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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