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大小孩玩累了,古淡之立即帶領其他人搞起藝術創作,堆雪人比賽,江清畫作為評委一會要對他們的藝術作品進行審評並頒發獎品。


    紀木晗和雷澤的作品有些慘不忍睹,就倆雪球疊在一起,一大小,高低眼大鼻子,大歪嘴。


    古淡之仗著書畫技術一流,他做的這個啊,讓旁邊的對手看了都忍不住“哇”的驚歎起來。


    古淡之得意,他哪裏是在堆雪人啊,簡直就是在搞雕塑。


    江清畫哪裏不知道某個人的心思啊,費那麽大了力把她雕出來,簡直就是一個剛談戀愛的毛頭小子非常努力的想要討得心上人的歡心,真傻。


    古淡之看著沉默不語的江清畫非常迫不及待的問道:


    “怎麽樣怎麽樣,哪個是第一名。”


    江清畫端起酒杯用手擋住了自己神情,她可不行想讓某個傻子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微微勾著的唇和那一抹無法掩藏起來的甜蜜,她不緊不慢的喝了一杯酒之後再朝著那幾人的作品瞧去。


    紀木晗和雷澤十分的有自知之明:


    “妹子啊,來跟哥去做午飯吧。”


    紀木晗點點頭:


    “好咧哥。”


    古淡之爾康手:


    “喂,你們這樣顯得我多寂寞啊。”


    沒人理他,古淡之自己嘚瑟:


    “無敵是多麽


    多麽寂寞


    無敵是多麽


    多麽空虛


    獨自在頂峰中


    冷風不斷的吹過


    我的寂寞


    誰能明白我


    無敵是多麽


    多麽寂寞


    無敵是多麽


    多麽空虛


    躲在天邊的她


    可不可聽我訴說


    我的寂寞


    無盡的寂寞。”


    江清畫:


    “差不多得了,人太賤會容易沒有朋友。”


    古淡之把右手按在胸前,左手呈四十五度角抬起: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掂起腳尖,腳下一個華麗的轉動來到江清畫的麵前:


    “惟有飲者留其名。”


    江清畫抿了抿唇還捏了捏手裏的酒杯,姑且忍忍吧。


    古淡之端起江清畫手裏的酒杯,仰頭,喝,喝完:


    “惟有飲者留其名!”


    江清畫深深的吸一口氣,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


    “哎呀。”古淡之被踹趴到了雪地上:


    “女人,我勸你最好改掉你的家暴行為,否則你會很容易失去我的。”


    江清畫依然是那個高冷的她,她高冷的給自己斟酒,高冷的自己喝酒,至於趴在地上的狗男人就當他不存在好了。


    古淡之是一個無懼冰山禦姐冰冷的氣勢的,他愛她的冰冷,愛她的愛答不理,這種事情,很有情趣不是嗎,他拿過江清畫剛剛斟滿酒的酒杯說道:


    “飲酒,有九重境界,第一重,小酌怡情,這是喝酒的休閑階段,心情放鬆,推杯換盞之間,都顯得溫柔有禮,一邊飲酒,一邊閑談,最適合小酌了。”杯子裏的酒,他喝一半,江清畫喝一半:


    “第二重,微醺是喝酒的體驗階段,已經能夠感受到酒精帶來的神經刺激,此時個個都像個詩人,一副提筆就能寫詩的樣子。”依然還是他喝一半江清畫喝一半:


    “哎呀,水調數聲持酒聽,午醉醒來愁未醒。


    送春春去幾時迴?


    臨晚鏡,傷流景,往事後期空記省。


    沙上並禽池上瞑,雲破月來花弄影。


    重重簾幕密遮燈,


    風不定,人初靜,明日落紅應滿徑。”他拿起酒壺斟酒:


    “嗬嗬嗬,怎樣,你的心上人厲害吧接下來,”他舉杯邀清風:


    “接下來是,第三重:淺醉;淺醉時,雙頰飛紅,身體開始發熱,腦袋開始發沉,紅色的臉蛋,迷離的眼神,多是此時醉酒的反應吧!”咬著唇瓣伸出抓住摸了一把江清畫的臉蛋:


    “閑愁如飛雪,入酒即消融。


    好花如故人,一笑杯自空。


    流鶯有情亦念我,柳邊盡日啼春風。


    長安不到十四載,酒徒往往成衰翁。


    九環寶帶光照地,不如留君雙頰紅。”某個人對著冰山美人一陣調戲之後,酒杯也空了,再斟酒:


    “縱然有權貴的寶帶光芒照大地,還不如與你痛飲個雙頰緋紅;第四重:沉醉。”


    古淡之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自說自話,走路歪歪扭扭:


    “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


    興盡晚迴舟,誤入藕花深處。


    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古淡之把空了的酒杯遞到江清畫的麵前示意她倒酒。


    江清畫眉眼如斯給他斟酒,她像極了一隻懷擁風月的妖精。


    男人舉著酒杯若有似無的輕歎著氣,漫山遍野的樹木草叢都被皚皚白雪覆蓋成一片 男人嘛,就該這麽頹廢一點,你看那雪,還有那花多美啊。


    斟酒,擎杯,仰頭,一飲而盡。


    香,從山的那頭飄過來,梅香盡在雪中。


    哎!


    酒入枯腸,不禁長長歎息一聲:


    “第五重:酣醉;”他掩著嘴巴湊到江清畫的耳邊:


    “聽說酣醉的人在這個時候,吐露的話八九成都是真言哦,你隻要在這種時候問題話,他那些隱藏在心底的小秘密這時就兜不住了,而且不吐不快。”


    江清畫看著古淡之的眼睛,用手在他的心口上畫著圈:


    “你有過多少女人?”


    古淡之眨巴著眼睛:


    “隻有你一個。”她幹嘛老不相信自己嘛。


    她看著他的眼睛,他也看著她眼睛。


    江清畫的手停止了畫圈:


    “第六重呢?”她轉移話題。


    古淡之再喝一杯,他咂咂嘴之後才說:


    “這第六重嘛,就是爛醉,喝到爛醉時,人醉眼迷離,醉了睡,醒了再接著喝,看花非花,霧非霧,心口開始狂跳了,舌頭開始打結了,一站起來頭重腳輕,歪歪扭扭地要倒,看啥都有重影。”


    江清畫:


    “那你到爛醉了嗎?”


    古淡之咬著唇瓣,凝視著她:


    “嘿嘿,我酒量好著呢。”


    江清畫看著他歪歪扭扭要倒下來的樣子:


    “哦。”


    古淡之:


    “你不信我。”


    江清畫抿了一口酒:


    “我信。”


    古淡之搖頭:


    “嗯,你沒有信,你隻是在哄小孩。”


    江清畫勾唇。


    古淡之:


    “我就說吧,你真壞,竟然騙我。”


    江清畫用酒杯堵住他的嘴巴:


    “好喝嗎?”


    古淡之點頭。


    江清畫:


    “還要嗎?”


    古淡之點頭。


    這一杯,江清畫自己喝了。


    古淡之咕噥:


    “還說喂我呢,你這個女人蔫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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