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雖然能聽得懂人話,可是,你讓它像人一樣擦口水,臣妾做不到啊。


    江清畫白了古淡之一眼,直接把一盤西瓜給了馬兒。


    古淡之:


    “你就寵它吧。”


    江清畫分明從某個人的臉上看出了他就是吃醋的樣子,她笑。


    古淡之:


    “你笑什麽。”


    江清畫:


    “笑你。”


    古淡之:


    “笑我什麽。”


    江清畫:


    “你知道我笑你什麽的啊。”


    古淡之:


    “我不知道。”


    江清畫喂了他一塊西瓜:


    “你不是覺得我對萌羽羽比對你好嗎?現在呢?”


    現在的古淡之無疑是很快樂的,他沒有說話而是用心的沉浸在美人恩裏。


    這東西,別看他一副放曠豁達的樣子,其實啊,是個實打實的癡兒,他對她可謂是用心,專心,她又怎會不知。


    江清畫撚著手絹給他擦拭嘴角那溢出來的果汁之後,用手指在他的下巴那輕輕地撓了幾下:


    “告訴我,你現在開心了嗎?”


    古淡之癡癡的笑:


    “開心了。”


    江清畫歎氣,果然是小孩,要逗也要哄。


    哎呀,古淡之喟歎,自從撿到冰美人之後,他的生活就一直處在這種歲月靜好的狀態裏麵,其實,不能修行也不全然是什麽壞事嘛。


    古淡之是覺得現在的生活是歲月靜好了,他癱在椅子裏透過樹木的縫隙觀賞著陽光,然後悄悄的伸手過去握住冰美人的手低語:


    “真是太美了。”


    大佬這邊是如此的歲月靜好。


    可是,修行的世界同時也是個江湖。


    有江湖的地方就有鬥爭。


    有鬥爭的地方自然離不開掠奪。


    今天清勻宮迎來了一位客人,那是來自來自鎖鑰樓的冶煉師李陶陶,這人一來就相當不客氣:


    “哼,雒老頭你真是好大的架子嘛,讓我等了那麽多天。”


    雒容易陪著笑:


    “豈敢,隻是正當閉關確實無可奈何,即便我不在清勻宮上下自然不敢怠慢前輩。”


    這確實是實話,清勻宮的人這幾天確實把他當祖宗一樣的供著:


    “罷了,我不與你計較這些小事,聽聞你最近得了個寶物,可否借我看看?”他說借,其實語氣裏卻沒有詞意中的那番客氣之意。


    “這……”雒容易有些遲疑,他看出來對方嘴裏說的是借,實際上是來搶的。


    李陶陶眼睛一眯:


    “看你那樣子好像不太想借啊。”


    雒容易確實不想借,可對方的實力遠勝於他若真要交手起來他也能搶過去。


    李陶陶那兩隻鷹隼一樣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雒容易眼裏布滿了威脅之意。


    雒容易歎了一口氣:


    “不是我不願意把寶物借於前輩,實在是此物乃先生所賜,我等自然是不敢隨意對待的。”


    “哼,不想借就直接說不想借,搞那麽多狗屁借口,你口中的那位先生在哪,我親自去見見他。”李陶陶來借劍其實就是一個借口,他真正的目的是那位先生,雒容易有魚,而那位先生有漁,他又不是傻子,要魚還是要漁,他當然選這個漁咯,他就是想瞧瞧,這個神秘的先生到底是怎樣的實力,如果在他之上,他就舔到他把冶煉的秘訣教給他,要是比他弱的話,哼哼,搶他娘的。


    雒容易更為難了:


    “先生在這裏隱居清修自是不喜有人前去打擾的。”


    李陶掏冷笑一聲:


    “行,你既不願意說,那我也不勉強你。”話落,一股無形的威壓如同滔天駭浪一般的蔓延。


    雒容易渾身一顫,這就是高階修士的實力嗎?他知道即便自己的手裏有一把下品的仙器,可是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他未必有贏麵,而且,他這段時日一直閉關不出便是為了能夠與寶物快速的融合,上次與天武閣比鬥之時他就是差在與寶物的默契度上,否則熬一刀豈能活著迴去乎,何況,如此強大的寶物有許多東西不是他短期能消化得了的,可歎,他的天賦平庸。


    罷了。


    李陶陶最終還是從雒容易的口中得到了他想要的訊息,其時,就算雒容易無論語氣還是神色都表現對那位極其的恭敬,可他的心底裏還是有些不屑的,在冶煉技術這一塊來講,他不認為這天底下還能有人比他強。


    草屋裏古淡之還不知他自己正在被人惦記著,他正沉浸在歲月靜好的氛圍裏,眯著眼睛享受生活呢,他偶爾朝旁邊看去,他又情不自禁的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幅千嬌百媚的唯美畫卷。


    江清畫歎氣:


    “我以後若是老了,臉上有皺紋了,你該怎麽辦。”


    古淡之撐著下巴:


    “你覺得現在的我迷戀,隻迷戀你的相對嗎?”


    江清畫終於把目光投向古淡之:


    “不是嗎?”


    古淡之:


    “是,也不完全是。”


    江清畫不語。


    古淡之輕歎:


    “那種感覺你懂嗎?”


    江清畫:


    “好像懂,好像也不懂。”


    古淡之:


    “我也是,所有的一見鍾情都與色相有關,可是,愛情走到最後它還是一個撲朔迷離。”他停頓了一下笑,兩個還沒有確實確立關係的人竟然在一起討論愛情觀,愛情果然一道解不開真相的迷題。


    它能使人哭,也能使人笑,總之,你的心,你的情誌大多都已與它有關。


    “啊,”古淡之大大的伸了個懶腰,然後感歎了一句:


    “隨便吧,隻要開心就行。”


    江清畫又忍不住伸手過去捏他耳朵:


    “泡茶。”


    “好咧。”古淡之連忙答應。


    兩人就這樣呆著即使不說話,也不會感到無聊,更不會感到沉悶,渴了喝茶,累了閉上眼睛就睡。


    這一趟,一天的時間很容易就過去。


    夜晚來到的時候,又可以看著滿天燦爛的星光。


    古淡之問:


    “你知道極光嗎?”


    江清畫搖頭。


    古淡之解釋道:


    “極光,她神秘,夢幻,多姿多彩,變化萬千,任何畫筆都很難繪出那在嚴寒的兩極上空,嬉戲無常、變幻莫測的炫目之光。”


    江清畫:


    “她是不是很美?”


    “嗯,”古淡之點頭:


    “我想跟你一起看一次。”


    江清畫:


    “好,有機會我們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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