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很在乎的女人很幸福,一點都不被人在乎的女人很痛苦,淩零兒隻感覺到她的整個後背火辣辣的熱,最為要命的是,她感覺自己毀容了,左邊臉像是被火辣辣的疼,右邊臉清清涼涼的簡直就是直白得不能再直白的對比,當然,邁入客棧的時候,客棧裏瞬間安靜了下來,隨後,就是一陣爆炸般的哄笑。


    “不想死的都給老娘住口。”


    他們真當她給這個已經到達先天境的修士是吃素的嗎?


    安靜了。


    淩零兒身上的威壓直到迴到房間裏都沒有解除,她拿過鏡子看看


    “啊啊啊……”她的臉,一邊白皙如雪,一邊高聳焦黑如古銅。


    這是個什麽怪物!


    淩零兒氣得把鏡子重重的砸到了牆壁上,好氣人,太氣人了,太特麽的氣人了。


    正當淩零兒氣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屋裏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誰!”她大喝一聲拔出劍。


    那人影站到燈光下。


    “老祖。”淩零兒放了劍立即跪下:


    “您怎麽親自來了。”


    天武閣老祖熬一刀沉吟了一聲:


    “我來看看你進展如何了,你這臉是怎麽了。”


    淩零兒立即把自己在草屋前的遭遇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熬一刀聽完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你是說每次你收不脾氣的時候就會被按在地上摩擦?”


    淩零兒點點頭。


    熬一刀沉聲說道:


    “你下山以前為師是如何交代你的。”


    淩零兒道:


    “師尊說:那人是個境界不明的老怪物,要弟子務必謹慎再謹慎。”


    熬一刀:


    “那你做到了嗎?”


    淩零兒不敢迴答。


    熬一刀“哼”了一聲:


    “我看你分明就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裏,你自以為自己聰明,實則聰明反被聰明誤,若不是你沉不住氣衝撞了那位,他何至於這般懲罰你嗎?說來那位的心胸何等的寬廣啊,竟然沒有立時要了你的命,現在你真應該燒高香了。”


    淩零兒這麽一聽當即嚇出一身冷汗來,是了,那樣的人想要他的小命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弟,弟子知錯了,請問師尊,弟子接下來該怎麽做。”


    熬一刀抬手捋著胡子說道:


    “為今之計也隻有打直球了。”說完他從懷裏掏出一個藥瓶:


    “這個物件隻要一聞到便會立即起效果,你務必要找到這樣的機會給那位聞上一聞。”


    淩零兒:


    “師尊的意思是讓弟子省略掉勾引的那一步,直接睡他。”


    熬一刀又再“哼”了一聲:


    “不然呢?你花了那麽多日的功夫都沒有一點成效,再這麽拖下去,人家就該厭煩你了。”


    淩零兒:


    “知,知道了,師尊。”話落,屋裏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淩零兒拿起那小小的瓷瓶邊端詳著,便想,怎麽才可以接近那位,讓他聞上一聞。


    完全不知道已經被人惦記著身子的古淡之現在正扛著小提琴給冰美人演奏曲子呢。


    上上次那個時光倒流的話本,也有一首非常動人的音樂。


    拉赫瑪尼諾夫的才華使他成為十九世紀浪漫主義音樂炫技一派的絕響,沒有人懷疑,這是自格林卡以來的俄羅斯浪漫主義傳統最後的華章,如同黃昏裏燦爛的夕陽,拖著長長的餘暉不願消失在天際。而這種景象在今日看來仍然閃耀著動人的光焰,宛如其中第十八變奏所歌唱的那樣,如泣如訴,兀自沉醉。


    在眾多古典大師當中,古淡之不可否認他在看過時光倒流這部影片之後深深的迷戀上了這位大師。


    古淡之的演奏無與倫比,如泣如訴。


    江清畫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她記得自己曾經在心裏給過他一個評價,優雅恬淡,如蘭植於庭,嗅之如近,忽焉極遠,又如月下白棠,風姿雖淺,然一分一毫悉皆露砌珠染,才華馥比仙 ,如今看來是多麽的貼切啊。


    曲畢,古淡之迫不及待的問:


    “如何?”


    江清畫不語,她端著酒杯自己抿了一口酒,看向眼神裏似乎有著千言萬語。


    古淡之有被震撼到,他與他隻見就好像無時無刻都有一個可以相護連接的信號一樣,不經意間的一個動作或者眼神,心裏麵總有有一股莫名的觸動跟著動起來,那種感覺真的很美妙,就像你的靈魂被電流穿過一樣帶動起整個身體的感覺又酥又癢。


    兩人都深深的凝視著對方,誰都沒有說話。


    古淡之的意識漸漸地有些恍惚了,他慢慢地低頭,慢慢地湊過去……


    一根白玉般的手指貼在他的嘴唇上,古淡之瞬間清醒過來,他有些怔住:


    “我……”


    江清畫用自己的食指把某個機會貼到她臉上的人往後推開一段距離:


    “登徒子,你剛剛想做什麽?”


    “想親你。”古淡之實話說話。


    江清畫沒想到他那麽誠實,或者說,她剛剛也是糊塗了,就不該那樣問他。


    古淡之有些喘,喘得胸脯跟著他的唿吸一樣一上一下的起伏著:


    “怎麽辦,我感覺我身上的毒越來越不可控製了。”


    江清畫掩飾一般的邊喝著酒邊問道:


    “你這次又中了什麽毒。”


    古淡之深深的看著她:


    “情毒。”


    江清畫的手一抖,好在酒杯已經空了:


    “你怎地老是有那麽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古淡之:


    “要是沒有那麽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就寫不出那麽多感人的話本啦。”


    江清畫:


    “說得有道理。”


    古淡之:


    “呐,我們要不要玩個遊戲,帶懲罰的那種。”


    江清畫覺得這人肯定又再動什麽歪腦筋了:


    “什麽遊戲,怎麽懲罰。”


    古淡之:


    “石頭剪刀布,這個簡單,輸了的人,就給對方親一口,哎呀!”話才剛說完,他便被踹下了軟榻。


    江清畫:


    “你離我遠一點。”


    古淡之揉著屁股:


    “我就隨便說說的嘛,你當真了?”


    江清畫瞪著他,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的臉頰上,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不知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還是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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