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淡之拿著自己寫的書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春水春池滿,春時春草生。


    春人飲春酒,春鳥弄春聲。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人歸萬裏外,意在一杯中。


    隻慮前程遠,開帆待好風。


    自入長信宮,每對孤燈泣。


    閨門鎮不開,夢從何處入。


    一別行千裏,來時未有期。


    月中三十日,無夜不相思。”他所吟的是唐代無名氏的詩,該詩裏麵的那句,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和最後那兩句月中三十日,無夜不相思與書裏麵的故事可謂是非常之相符啊。


    此書講的是,某某高中狀元在府中宴請賓客,此時酒宴上有一老婦人深情的朝他伸手,我的愛人請給你迴到我身邊來吧,某君驚厄,旁人問他可識得那老婦人,他搖頭自那一夜後,他似乎忘記了那位老婦 幾年後他突然厭倦了官場的事辭官遊覽天下 後機緣巧合住進了老婦人生前的府第,隨後看到了不可思議的的一幕,這府第裏掛著他高中的那一夜忽然出現的老婦人的畫像,他便無法自拔的癡心執念於這位神秘的婦人,又因某種機緣巧合開啟了一場時空之旅,他穿越迴到七十年前的時空見到了年輕時候的老婦人,二人在倒流的時光裏談著戀愛,後來因其他粗心大意的原因,他被拉迴到原來的時空裏麵,他們便被迫分開相隔了整整七十年,他想盡一切辦法想要迴到七十年前,迴到她的身邊。


    可是,無論他用什麽方法最終都是以失敗為告終,就這樣他不吃不喝,七天之後,他恍惚看見她從雲端向他走來,她朝他伸出了手……他們終於再會了。


    “真是一個浪漫傷感的好故事。”一直沉默是金的係統這時帶著哭腔在古淡之的腦海裏哭唧唧的說著。


    古淡之吸了一口氣,他不太想理會這個雞肋係統,要說他為啥寫那麽多的話本吧,除了要討生活之外,還有就是這些話本全他娘的是狗係統給他發布的任務,在一個修行者的世界裏,這個雞肋係統不僅不能讓他修行,還特麽的特別愛發布一些很雞肋的任務,但凡你有一丁點的反抗,係統就威脅要懲罰你,收你的窩。


    古淡之覺得自己也挺命苦的,人家穿越有金手指加持,有身份加持,從原來的時空來到另一個時空一落地,就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反觀他呢?


    凡人,凡人,還是凡人。


    古淡之腹誹,我真的會謝你哦,他把手裏的書放下,抬手揉著眉心,再次歎氣。


    江清畫:


    “有心事?”


    古淡之搖頭:


    “沒有,隻是覺得這個故事有些傷感而已。”


    係統:


    “我也是。”


    “嗯,”江清畫能體會古淡之的那種感覺,這裏麵不僅僅隻是愛而不得那麽簡單,而是,他們整整相隔了七十年,尤其是老婦人最後寫的那一句,我終於再次見到了我的愛人,最後,她抱著那本日記含笑辭世,真是太虐心了。


    這個故事不能想,一想江清畫就特別想哭,並且哭出來了,冰山美人的哭泣不是小女人那種抽抽搭搭的模樣,而是坐在那裏,兩隻美眸裏麵不停地吧嗒吧嗒的掉下淚水的那種,那模樣讓人看得怪心疼的。


    “哎,”古淡之有些手足無措:


    “你,你怎麽哭了?”冰山的淚點竟然是那麽低的嗎?


    江清畫吸了吸鼻子:


    “我就是覺得特別感動,我從來沒見過這麽美的愛情。”


    係統:


    “我也是。”


    古淡之對係統說道:


    “你別瞎逼逼。”他麵前這個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呢,腦子裏的這個偏還要出來湊熱鬧,瞎搗亂,他道:


    “這隻是一個寫出來的故事而已,是假的。”


    江清畫一向墨冷清靈的眼睛此刻真是水汪汪的:


    “真的假的不重要,重要的,她打動了我。”說完她自己也忽然覺得頗為不好意思起來:


    “你先走開,等我哭夠了再迴來。”


    萌羽羽也來了,它把它的小短腿撐在牆上,眨巴著它好奇的眼睛。


    江清畫嗔了馬兒一眼:


    “下去,不準看。”


    萌羽羽轉頭看向古淡之。


    古淡之勾唇:


    “聽見沒,不準看。”


    馬兒隻好收迴扒在牆上的小短腿,走了。


    江清畫:


    “還有你。”


    古淡之把手臂張開:


    “我不走,我要把我的懷抱借給你靠,來,快到我懷裏來盡情的哭吧。”


    江清畫鬱悶,浪漫的氣氛都被這隻沒情趣的全部破壞光了,收迴目光,靠到軟榻的靠背上,一瞬間,立即把環境凍結了起來。


    古淡之,奇了,如此冰山美人,他往窗台上趴著:


    “剛才你說的要包養我的那個事,現在還算是嗎?”


    江清畫正在氣頭上:


    “不算了,你自己自立更生去吧。”


    嗬,女人,你真善變。


    江清畫見某人還賴在窗台上,她趕人:


    “你幹嘛還不走?”


    古淡之:


    “要我走也可以,給錢。”


    江清畫似笑非笑的朝古淡之看去,素手抬起,捏住他的耳垂珠:


    “你剛剛說了什麽?我沒聽清。”


    古淡之慫了:


    “嗬嗬,沒,沒說什麽。”


    江清畫可不打算就這麽放過他:


    “這麽說來是我的耳朵有問題咯。”手上的力道稍稍的用了點力。


    古淡之咽了咽口水:


    “內個,要不你先把手放下來,老這麽抬著怪累的。”


    江清畫妖嬈的笑:


    “不累。”


    “我錯了。”古淡之覺得識時務者為俊傑,總之先認錯,其他的稍後再說。


    江清畫:


    “錯哪了?”


    古淡之張了張嘴,他還真不知道自己錯哪了。


    江清畫:


    “不知道自己錯在哪,是嗎?”


    “嗬嗬,”古淡之傻笑。


    江清畫:


    “別以為你能蒙混過關,說,你錯哪了?”


    古淡之:


    “不該站這看你哭。”


    江清畫手上加了力道。


    古淡之立即哎哎哎的叫喚著:


    “疼,輕點。”


    這一題沒答對。


    古淡之:


    “可以給一點點提示嗎?”


    江清畫笑,聲音低低的甚是好聽:


    “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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