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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鬼王麵麵相覷。
大力好奇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人格分裂？”
淨障答道：“錯！以我豐富的閱曆來看，這應該是極為高明的一種功法，名為化體而出。”
還是綠袍答了玉陽子的話，不過，他不是對玉陽子說的，而是對襲滅天來說的。
“你既然吃了這麽多帝肉，便必定領悟了不少鬼帝的精神，這鬼帥，我認可了。”
襲滅天來微微一笑，對其他鬼王道：“有哪個鬼王，是不認同的嗎？”
鬼群中走出一鬼王，冷笑道：“你不過是個異鬼，要我認同？絕無可能！”
襲滅天來直接一掌擊出，揎起濤天綠焰，瞬間將這鬼王淹沒。
“呀！”
這鬼王慘聲狂唿，沒過多久，便化作了虛無。
也不知道鬼死之後，還能不能輪迴另一個世界，若是能的話，他雖然死了，但到底也還算活著。
“還有誰有異議？”襲滅天來再次相問。
隨手一擊，便消滅一個鬼王，這等實力，讓無數鬼王驚懼。
不甘的鬼王當然有，但出頭的傻鳥，便沒有了。
“既然你們都沒疑義，那麽，現在開始，我便是夜鬼國鬼帥。你們中誰掌控情報？飛上前來。”
與清純嗆聲的豐盈少婦盈盈飛出，向襲滅天來嬌聲道：“蛇信子，向鬼帥報到。”
“很好，現在，便將鬼界具體情報，向我匯報吧。”
“是，鬼帥。”
玉陽子再也無心留下，直接飛向外邊，遇到的鬼魂，通通自動閃開。這一迴，卻是借了襲滅天來的威勢。
“真是個扯蛋的國度。一個陌生的鬼，發出一招，就應聘鬼帥成功？若我發兩招，是不是就能當鬼帝？算了，我不想與這樣扯蛋的國度為伍。”
其實，玉陽子可以猜到，這是夜帝鬼體的餘威在起了作用。
他吃下的大量鬼帝肉，便應該是關鍵因素，具體的，玉陽子不了解，也不太想了解。當然，對於這個夜鬼帝，倒是有些好奇的心思。
玉陽子的人生目標，有一個便是人格一統，擁有完整的三觀。現在看來，在這精神分裂的路上，他似乎越走越遠了。
玉陽子更加迷茫了。
襲滅天來是個野心家，一心想要建立自己的佛國，打通人鬼兩界的計劃，肯定正合他意。
一步蓮華境界堪比真佛，但這一局棋，他可沒有太多的棋子，估計，是會敗了。
玉陽子不想兩界打通，不是因為他喜歡做鬼，而是因為他不喜歡被附體的感覺。
隻是，玉陽子突然發現，現在雖然沒有靈魂附體，與他融合為一，他的精神，似乎也分裂了。
“應該是眾多靈魂附體而來的時候，將信念一次次附加，同時，也讓我的三觀出現了無數不同。真是苦惱呀，沒想到，就算沒有附體者，我還是個精分人。”
精分的道路，何時才是盡頭？
玉陽子茫然地向前走著，他倒是想找一步蓮華，告訴他襲滅天來的出現，但又不知一步蓮華在哪，索性便以隨緣的心態，隨性地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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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玉陽子走著的時候，前方突然傳來悠長的曲調，清新裏，又透著些淡淡的茫然，一如玉陽子此刻的心境。
玉陽子循音而來，穿過一片黑暗的鬼瘴，再出來時，已到了一個奇特山穀之中。
山穀栽著無數的花草樹木，不時能看到蝶舞蜂飛，一條潺潺的溪流，自山穀的深處悠悠流出。
溪流的邊上，一個秀氣的青年，穿著素白的長袍，靜靜地坐在草地的上邊，左手兩手夾著一片綠色的葉子，將葉子的另一半放在了口裏。
清新的曲調，便應該是由這葉子吹出。
玉陽子好奇地望著這青年，不知他為什麽要將他引來。
在鬼界，要出置出這片山穀，可得花費不小的力氣，不管是實物，或者是幻覺引起，都不輕鬆。
而有這種實力的人，卻能讓他聽到這曲調，那就隻一個解釋，他是有意引自己前來。
玉陽子一出現，心忘便已發現，頓時停下了湊曲，皺眉望向玉陽子。
“你是誰？”
這神情，是裝的，還是不知情？玉陽子無意損耗太多腦細胞，便當他是真不知好了。
“我是玉陽子，新生的鬼魂，你了？”
心忘沉默不語，就在玉陽子以為他不會迴答之後，卻又淡淡地道：“心忘。”
玉陽子：“心忘？哪個心，哪個妄？是眺望的望嗎？你的心裏，眺望著某個地方？”
“忘記的忘。”
心忘答完，將葉子再次拿到唇邊，湊起曲來。
“忘記嗎？看來，你也是個迷失的人呀。”玉陽子感歎道。
心忘繼續湊曲，似乎忘記了玉陽子的存在，良久，方停了下來。
玉陽子也坐到了溪流的邊上，看著溪水潺潺，思緒不知飄往了何方。
“為什麽要用‘也’這個字眼。”心忘突然間問道。
“因為我就是個迷失的人呀，過去人格分裂無數個，善惡自我都無法確定。未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完整的人格，我希望是有，很希望很希望，但卻又沒什麽自信。所以說是個迷失的人。”
玉陽子隨意地答著，卻是他此刻心境的真實寫照。
又是一陣沉默，過了老長一會，心忘才再次開口。
“我雖是鬼魂，卻依舊眷戀人間。隻是，我卻無法迴到人間，所以我要忘。忘記自己曾經是人的身份，忘記周圍的一切。”
“哦，話說起來，莊子大宗師篇，似乎也有心忘的境界。原文怎麽說來著？若然者，其心忘，其容寂，其顙頯；淒然似秋，暖然似春，喜怒通四是地，與物有宜而莫知其極。”
心忘默然，良久，才喃語道：“像這樣的真人，他的內心忘掉了周圍的一切，他的容顏淡漠安閑，他的麵額質樸端嚴；冷肅得像秋天，溫暖得像春天，高興或憤怒跟四時更替一樣自然無飾，和外界事物合宜相稱而沒有誰能探測到他精神世界的真諦。”
玉陽饒有興趣地道：“你看你的心，是想忘的，容顏，也是這般淡漠安閑，就是麵相太過秀氣，跟個女子一樣。要不然，就是真的真人了。”
眾鬼王麵麵相覷。
大力好奇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人格分裂？”
淨障答道：“錯！以我豐富的閱曆來看，這應該是極為高明的一種功法，名為化體而出。”
還是綠袍答了玉陽子的話，不過，他不是對玉陽子說的，而是對襲滅天來說的。
“你既然吃了這麽多帝肉，便必定領悟了不少鬼帝的精神，這鬼帥，我認可了。”
襲滅天來微微一笑，對其他鬼王道：“有哪個鬼王，是不認同的嗎？”
鬼群中走出一鬼王，冷笑道：“你不過是個異鬼，要我認同？絕無可能！”
襲滅天來直接一掌擊出，揎起濤天綠焰，瞬間將這鬼王淹沒。
“呀！”
這鬼王慘聲狂唿，沒過多久，便化作了虛無。
也不知道鬼死之後，還能不能輪迴另一個世界，若是能的話，他雖然死了，但到底也還算活著。
“還有誰有異議？”襲滅天來再次相問。
隨手一擊，便消滅一個鬼王，這等實力，讓無數鬼王驚懼。
不甘的鬼王當然有，但出頭的傻鳥，便沒有了。
“既然你們都沒疑義，那麽，現在開始，我便是夜鬼國鬼帥。你們中誰掌控情報？飛上前來。”
與清純嗆聲的豐盈少婦盈盈飛出，向襲滅天來嬌聲道：“蛇信子，向鬼帥報到。”
“很好，現在，便將鬼界具體情報，向我匯報吧。”
“是，鬼帥。”
玉陽子再也無心留下，直接飛向外邊，遇到的鬼魂，通通自動閃開。這一迴，卻是借了襲滅天來的威勢。
“真是個扯蛋的國度。一個陌生的鬼，發出一招，就應聘鬼帥成功？若我發兩招，是不是就能當鬼帝？算了，我不想與這樣扯蛋的國度為伍。”
其實，玉陽子可以猜到，這是夜帝鬼體的餘威在起了作用。
他吃下的大量鬼帝肉，便應該是關鍵因素，具體的，玉陽子不了解，也不太想了解。當然，對於這個夜鬼帝，倒是有些好奇的心思。
玉陽子的人生目標，有一個便是人格一統，擁有完整的三觀。現在看來，在這精神分裂的路上，他似乎越走越遠了。
玉陽子更加迷茫了。
襲滅天來是個野心家，一心想要建立自己的佛國，打通人鬼兩界的計劃，肯定正合他意。
一步蓮華境界堪比真佛，但這一局棋，他可沒有太多的棋子，估計，是會敗了。
玉陽子不想兩界打通，不是因為他喜歡做鬼，而是因為他不喜歡被附體的感覺。
隻是，玉陽子突然發現，現在雖然沒有靈魂附體，與他融合為一，他的精神，似乎也分裂了。
“應該是眾多靈魂附體而來的時候，將信念一次次附加，同時，也讓我的三觀出現了無數不同。真是苦惱呀，沒想到，就算沒有附體者，我還是個精分人。”
精分的道路，何時才是盡頭？
玉陽子茫然地向前走著，他倒是想找一步蓮華，告訴他襲滅天來的出現，但又不知一步蓮華在哪，索性便以隨緣的心態，隨性地走著。
656365677-
……
正當玉陽子走著的時候，前方突然傳來悠長的曲調，清新裏，又透著些淡淡的茫然，一如玉陽子此刻的心境。
玉陽子循音而來，穿過一片黑暗的鬼瘴，再出來時，已到了一個奇特山穀之中。
山穀栽著無數的花草樹木，不時能看到蝶舞蜂飛，一條潺潺的溪流，自山穀的深處悠悠流出。
溪流的邊上，一個秀氣的青年，穿著素白的長袍，靜靜地坐在草地的上邊，左手兩手夾著一片綠色的葉子，將葉子的另一半放在了口裏。
清新的曲調，便應該是由這葉子吹出。
玉陽子好奇地望著這青年，不知他為什麽要將他引來。
在鬼界，要出置出這片山穀，可得花費不小的力氣，不管是實物，或者是幻覺引起，都不輕鬆。
而有這種實力的人，卻能讓他聽到這曲調，那就隻一個解釋，他是有意引自己前來。
玉陽子一出現，心忘便已發現，頓時停下了湊曲，皺眉望向玉陽子。
“你是誰？”
這神情，是裝的，還是不知情？玉陽子無意損耗太多腦細胞，便當他是真不知好了。
“我是玉陽子，新生的鬼魂，你了？”
心忘沉默不語，就在玉陽子以為他不會迴答之後，卻又淡淡地道：“心忘。”
玉陽子：“心忘？哪個心，哪個妄？是眺望的望嗎？你的心裏，眺望著某個地方？”
“忘記的忘。”
心忘答完，將葉子再次拿到唇邊，湊起曲來。
“忘記嗎？看來，你也是個迷失的人呀。”玉陽子感歎道。
心忘繼續湊曲，似乎忘記了玉陽子的存在，良久，方停了下來。
玉陽子也坐到了溪流的邊上，看著溪水潺潺，思緒不知飄往了何方。
“為什麽要用‘也’這個字眼。”心忘突然間問道。
“因為我就是個迷失的人呀，過去人格分裂無數個，善惡自我都無法確定。未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完整的人格，我希望是有，很希望很希望，但卻又沒什麽自信。所以說是個迷失的人。”
玉陽子隨意地答著，卻是他此刻心境的真實寫照。
又是一陣沉默，過了老長一會，心忘才再次開口。
“我雖是鬼魂，卻依舊眷戀人間。隻是，我卻無法迴到人間，所以我要忘。忘記自己曾經是人的身份，忘記周圍的一切。”
“哦，話說起來，莊子大宗師篇，似乎也有心忘的境界。原文怎麽說來著？若然者，其心忘，其容寂，其顙頯；淒然似秋，暖然似春，喜怒通四是地，與物有宜而莫知其極。”
心忘默然，良久，才喃語道：“像這樣的真人，他的內心忘掉了周圍的一切，他的容顏淡漠安閑，他的麵額質樸端嚴；冷肅得像秋天，溫暖得像春天，高興或憤怒跟四時更替一樣自然無飾，和外界事物合宜相稱而沒有誰能探測到他精神世界的真諦。”
玉陽饒有興趣地道：“你看你的心，是想忘的，容顏，也是這般淡漠安閑，就是麵相太過秀氣，跟個女子一樣。要不然，就是真的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