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怡倩的日誌


    摧殘與雕刻2009,12,18.


    前天晚上,他有很多朋友在我家玩,我躲在房間裏看網絡電視,沒有管他們。後來十點多的時候,他進來告訴我說要送小楊迴去,我讓他把門都關好了再去,他答應著。


    到十二點了,他還是沒有迴來,我打了他的電話,不知道他的電話是沒有信號還是不接我。後來他發來個信息來,說:


    “你先睡吧。”


    我等到兩點他還沒有迴來,就發了兩個沒有字的信息給他。就先睡覺了。四點多鍾我醒來,他還是沒有迴家,我就心裏很窩火,發了個信息給他:


    “你每天都用話語跟行為戳我幾刀,我的身心怎不傷?你是想要雕刻我還是摧殘我?可惜我是人不是物件!”


    他到早上九點多還是沒有迴家,我起來後,用辦公室的電話打他的手機也還是沒有開機。快十點了,他才迴來,我在掃地,沒有看他,他也沒有跟我說話。後來,他問我些什麽問題,像你吃了嗎?粽子要不要吃?我都沒有理睬他。我還是躲在房間裏去看網絡電視去了。後來,他就開車出去了,到下午一點多才迴家,我正在給業務員開發票,他問我:


    \\\"吃了嗎?麵條要不要吃?\\\"


    我迴答他說:


    “不要”。


    業務員開好票後,坐沙發上喝茶。我老公端著一碗麵條放在我的辦公桌上,他自己也吃著一碗。我就不客氣的吃了,吃完後,我把碗拿去廚房洗,他也跟過來了,對我笑著說:


    “還說不要的,吃得比我還快呢。”


    我冷冷的看他一眼,沒有理睬他。他去和業務員說話去了,我就又躲到房間裏。後來又來了幾個人,聽他跟他們講:


    “糟糕了,我昨天晚上沒有迴家睡覺,我老婆不高興了。”


    後來說要到另一個老板家去吃晚飯,我老公進房間來叫我一起去,我說不去,後來,他又來叫我去,說:


    ”人家說要你一定要去的。”


    我還說不想去,不去。


    他笑著說:


    “我不管你了,我話已經帶到了,而且已經請了你幾次了,是你自己不去的。那我去吃晚飯了哦。”


    晚上他迴來得很早,一夜無話。


    昨天,他朋友來我家,他們去外麵買了很多的菜,在我們家吃飯。他朋友還說我為什麽不給他麵子,叫我吃飯都不去。我說我跟徐之明鬧別扭了,沒有心情去。他們笑笑,說林是不好,不迴家睡覺也不請假。我說:


    “他請不請也一樣,請假了我也不許的。誰知道他在外麵和誰在一起?”


    不過我已經跟他說話了,還燒飯給他朋友吃,他也燒了一個菜:


    “排骨燉青幹(海鮮)”。


    吃飯時,我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接著他們的話頭,說了一句話:


    “平常在夫妻間,應該抱著感激對方的心態生活。”


    他的朋友說:


    “需要那樣嗎”


    我說:


    “當然要,我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態生活著的,我感激我老公給我這麽幸福的日子過。”


    我老公笑笑,沒有發表意見。


    他已經很久沒有看我的臉色了,因為我的不動聲色的木偶臉,哪怕是他發火或者惹到我了,我也沒有發表聲明意見,從上次他說過我管不著他以後,我就沒有再管過他。我管我自己很嚴,也不對他的行為和言語或者語氣如何發表意見,我隻是做我自己的本分的事情。搬家的這些忙碌的活我都默默地做著,搞好衛生,連家具怎麽擺放我都不太發表意見。他知道我不滿很久了。這次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我發了這麽個信息給他,相信他也有所感觸的。


    昨天我去文具店買照相紙來打印自己的照片,順便給他買來了宣紙和新的毛筆,我讓他多練練字,別老是往外麵跑,他還告訴他的朋友們說我這樣說他了,還強詞奪理的說:


    “我又沒有常常跑去外麵玩。”。


    今天早晨,他還告訴我說:


    “我夢見我爸爸叫我結婚。”


    我戲虐他說:


    “你已經死去的爸爸可能怕你再不娶一個新老婆就沒有兒子了。你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他說:


    “夜裏夢多可能是床擺放的位置不好,磁場不對。把床移動一下好嗎?”


    他昨天把辦公室貼了地圖和消防法,辦公室又有辦公的氣氛了。


    我打出來好多爸爸的照片,還有我女兒的照片,他說:


    “這張我要放在車裏了。”


    女兒是他的最愛吧,他看見女兒的照片也喜歡。(多功能一體機可真是個好東西。)


    老公他要是想摧殘我的話,也不用天天都生活在我一起了吧?摧殘我的同時,他不是也很痛苦嗎?如果說他是想要雕琢我,那他也是錯誤的想法,我都四十好幾的人了,還用他替我再精雕細琢的雕刻成為一朵花兒一樣嗎?不管是身還是心。所以我在說他的同時,也是提醒他,接受現實吧。


    ---


    白天被你兇得心裏難過了一天,晚上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既然留不住你的心,我就索性的不去留住你的身。放你自由,你愛迴家睡也好,愛出去玩也好,我不想管你。眼不見心不煩。


    你寫的條子我留著,既然你已經找到可以共度一生的人,那就隨便你好了,你愛咋樣就咋樣。我惹不起躲得起。


    這世上也沒啥值得我留戀的了,除了我媽和女兒。我不會去死。你要幸福,你幸福就行了,我無所謂。讓我自生自滅吧,我走我自己的獨木橋也不擋你的陽關道!


    09,6,23.淩晨4點40分。


    我以為他是死心塌地的要撇開我不管我的死活了,誰知道在那天後半夜被雷聲驚醒後,他從隔壁房間裏走到我的房間,打開燈看看我被雷聲也驚醒了,就關了燈,睡在了我的旁邊,還把胳膊伸到我的頭下。我沒有動,僵持著不理睬他。可他把我的頭扶到他的胳膊上,摟著我。


    我頓時有點感動,知道他是怕我被雷聲嚇著。我放軟了身體,將砰砰直跳的胸膛(我有輕微的心髒病,被雷聲嚇得直跳。)躲進他的懷裏。在繼續的雷聲中,在他的懷裏抖擻,顫抖。忍不住眼角有眼淚滴出,浸濕了他的手臂,哽咽著。他沒有聲響,隻是手上用力的摟了摟我。


    早晨在他懷裏醒來,我要看看幾點了,他沒有放開我,我就沒有再掙紮起床。任他摸索親吻纏綿......


    莫非是因為他知道我看了他的紙條?還是我看了紙條後,晚上他在外麵我打他電話說了兩字:


    “迴家!”


    他也說了兩字:


    “好的。”


    後來幾天的晚上就沒有再出去過。不過他那晚迴來後就在他的手提包裏找那張紙條,當然是沒有找到。


    以為第二天他會跟我一起吧,可是沒有,他早早的就去了另一個房間睡覺了。


    幾天後,他的朋友來蘇州玩,那天他對我說要和他朋友睡在賓館裏,我不是很爽快的答應。後來又過了一星期,就是他說車子壞掉的那天,他很晚又出去吃宵夜,幹脆就一夜不迴來。


    現在又過了一星期了,他每天除了白天出去有生意要談,晚上都在家裏。剛才還和我商量著:


    “女兒說不學開車了,怕熱。”


    我說:


    “小小年紀就怕熱,以前軍訓是怎麽堅持下來的?不過隨便她,就算是大學出來,也一下子買不起車,哪怕給她一輛車她也養不起。不學也罷,還少些操心。”


    他又在那裏和我說著一些瑣事,還說腰又不好了,這兩天幫著拎了幾十個co2滅火器,太重了,他的腰間盤也許又凸出了吧。


    我說:


    “這兩天我隻是幫著擦了幾個滅火器就腰痛得坐不住,你的腰本來就不好,當然更會痛了。”


    他說:


    “我和你不一樣,你是平時缺少鍛煉,我是病理性的腰痛。”


    說著他又開車出去了,說有生意要談。


    也許他還是有所顧忌的吧,既然他也會顧及到我的感受,那麽還算是有救吧。我應該看緊點他的,以前我是對他太鬆了。


    ---


    劉怡倩心想,既然你還是對我有心的,那我就陪你等吧,等到你迴頭的那一天。


    所以她的心情也好多了,平時總是嚴於律己。


    就這樣的過去了一段日子,她將她媽媽也接過來住了。


    平日裏她就陪媽媽聊聊天,晚上去公園遛一圈再迴來。她也有心情聽媽媽談故事,所以就潛心的收藏起媽媽的故事來。


    媽媽先開始了一個憶苦思甜,讓劉怡倩又有了創作的欲望。她把媽媽談的故事都整理出來,寫成一篇一篇的發到自己的博客裏收藏著,心想有朝一日有機會就出一個故事集。


    劉怡倩的這個想法一出來,立刻熱情高漲,整日的纏著媽媽談故事。


    她媽媽本來也就想家,被劉怡倩纏著講故事,她就沒有心思去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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