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蠱惑朕害了皇嗣該當何罪?”


    秦溒被翁若雲當眾往臉上打,覺得顏麵掃地!


    秦溒抓著她的手腕用力甩在一邊。


    秦溒便急忙上前,抱起皇貴妃翁箬芸進了宣政殿。


    秦溒語氣很是擔憂,帶著愧疚安慰著她。


    “是溒哥哥的錯,溒哥哥這就傳太醫。”


    翁若雲已經顯懷五個多月,被秦溒這麽一甩,失去平衡眼看便要摔倒!


    跪在地上的翁衍,急忙起身將翁若雲攙扶住。


    翁衍麵色依舊平靜如水,麵上毫無波瀾,也沒說關心他女兒翁若雲的話。


    “行了,不用這麽貓哭耗子假慈悲!”


    “你女兒懷著陛下的子嗣,你們都欺騙我,不也理所應當?”


    氣頭上的翁若雲,覺得翁衍大半夜送他女兒翁箬芸來立政殿。


    不就是來報喜搶秦溒的?


    何必假惺惺攙扶她?


    翁若雲直接將翁衍推到一邊!


    翁若雲氣的整理衣裳,還是先迴了一趟宣政殿。


    萬寶閣那事,翁若雲得讓秦溒寫道聖旨。


    翁若雲走進宣政殿,便坐在龍椅上,看著太醫進了寢殿。


    太醫與秦溒如實告知,皇貴妃翁箬芸的脈象。


    翁若雲便趁秦溒顧不上理她,模仿秦溒的筆跡,寫了一道聖旨便離開宣政殿。


    翁若雲看著這宮裏好無情,秦溒的心徹底給別人,那她不如去錢莊?


    “父親,你送我出宮。”


    翁若雲深知外臣不得留宿後宮,便讓翁衍送她出宮。


    出了宮門,便看到不遠處有一輛赤紅色織錦馬車。


    翁若雲猜想肯定是東方離來了?


    翁若雲便拿著聖旨上了馬車。


    夜晚,陰天細雨蒙蒙,翁若雲剛進馬車。


    便看到東方離端坐在馬車裏品茶。


    東方離依舊是身穿赤紅色道袍,他那冷峻憔悴的臉色,讓人有種說不出的沉寂!


    “你讓本座等了一晚,都亥時了。”


    東方離看著翁若雲那一臉狼狽的模樣?


    看著她衣領之上還有些破碎紫唇輕笑,語氣風輕雲淡。


    “聖旨我拿到了!”


    “明日便向你外祖父鎮北王借點兵。”


    “京師錢莊隻有一個房間,我能去國師府住常住嗎?”


    “我這幾天不想見秦溒,在國師府躲一躲好嗎?”


    翁若雲坐在馬車裏,有些渾身不自在!


    聖旨是她自己寫的,怕秦溒反應過來找她!


    翁若雲有些糾結,和東方離說想去國師府多幾天。


    東方離聞言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


    東方離目光略帶疑惑,看著她手中的聖旨。


    打量著她今日有些坐立難安?


    東方離寒眸中的暖意,像是能融化夜晚的陰霾,給人一種心安的感覺?


    “你已與本座在鎮北王府拜堂成親,但總歸是要迴去拜見父親!”


    “這些時日你先住在國師府,按照三從四德,出嫁從夫的規矩?”


    “國師府也是你的家,也可迴國師府住。”


    “不過,玄門仙地,進了國師府你便隻能身著道袍,與本座修行。”


    東方離看著翁若雲,如今像是走投無路了?


    東方離言語間雖說都是應該的,其實已經在給她設局。


    讓翁若雲心甘情願住到國師府,她可是折磨秦溒的一把好刀!


    “如果你去年願意……可我現在是秦溒發妻!”


    “去國師府我隻是想休養一段時間!”


    “秦溒今日將我甩的差點倒在地上,我現在有些頭暈腹部疼!”


    東方離一聽這不就是個好機會?


    東方離故作擔憂為她診脈,邊診脈邊閑聊。


    “脈象虛浮,喜脈緩慢,怕是有胎亡之兆,怕是要修養半月有餘?”


    “自本座父親之後,你是第一個在國師府留宿的婦人。”


    “本座看看聖旨。”


    東方離看著眼前的翁若雲有些慌張?


    像是有什麽讓她害怕的事?


    非得去國師府休養?


    難不成聖旨是她寫的?


    看著翁若雲那目光閃躲不敢直視他,東方離一旦起了疑心,便覺得自己猜疑不會錯?


    東方離將手伸向她,便找借口要看看那所謂的聖旨?


    翁若雲聽到東方離要看她手中的聖旨?


    翁若雲拿著聖旨的手,不自覺收緊了幾分!


    翁若雲生怕將聖旨給了東方離,真能一眼發現是她假傳聖旨?


    翁若雲內心皇子,不敢直視東方離!


    翁若雲早已嚇出一身冷汗!


    翁若雲有些心虛的擦著額頭上,被嚇出的冷汗!


    這一幕恰巧被東方離盡收眼底,便陰陽怪氣對她試探了一句。


    “當今陛下秦溒,原先是先帝的六皇子,自小並不受先帝待見。”


    “自出生起便住在冷宮,本座九歲時因才華學術出眾。”


    “又有玄門國師與先父親傳術法,九歲那年先帝為本座在宮裏建了一座藏藏經閣。”


    “本座九歲那年,秦溒七歲,並不知與陛下是表兄弟!”


    “便與他結為兄弟,讓其與本座一起博覽群書。”


    “他的學識和算計人心,有一半是本座所教。”


    翁若雲聽到東方離所說不像扯謊,內心瞬間慌了。


    [怎麽辦?]


    [如果他發現聖旨是我抄秦溒的字跡?那他會不會告發我?]


    “本座怎會告發自己的發妻呢?”


    東方離聽到翁若雲心中的擔憂,一臉敷衍直接搶走她手中的聖旨。


    東方離略微看了一眼聖旨的內容,覺得自己被她耍了?


    “這是秦溒的親筆聖旨?”


    東方離看到聖旨之上的字跡,分明就是秦溒所寫。


    翁若雲怎麽可能寫出他的字跡?


    翁若雲一聽東方離沒有認出來,急忙伸手將聖旨搶迴來,便刻意說了句。


    “怎麽?”


    “吃醋了?”


    “我不讓你看是怕你吃醋!”


    “秦溒雖說喜怒無常,但還是在意我的!”


    “肖氏的案子和恆城學子的案子,都由我負責。”


    “秦溒讓你從旁協助我。”


    “從今晚開始,你的職責就是保護我,知道嗎?”


    “不宜久留,我們今晚連夜出帝都皇城,趕去恆城再留宿!”


    翁若雲擔心秦溒反應過來,知道她假傳聖旨!


    她已經逃出宮,必定不能在京師出現。


    她隻能忽悠東方離連夜趕到恆城。


    “你看著我做什麽?”


    翁若雲瞧見東方離不為所動,便咬咬牙自解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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