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木前是痛哭到撕心裂肺的賀祖母。


    “玲兒,你怎能就這麽走了,祖母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你個挨千刀的,害死我孫女,你要償命!”


    賀祖母見七孫女賀玲玲沒了,哭泣著捶打跪在棺材前懺悔的安邵贇


    “老夫人,消消氣。”


    安邵贇母親趙慧心,看到兒子被外人責罵,急忙上前拉開賀老夫人。


    “消氣?怎麽消氣?除非讓西縉侯娶鬼妻。”


    賀祖母一聽,安邵贇母親趙惠心有如此誠心,便也不想裝了,看著棺木中的七孫女賀玲玲。


    沒有想接迴去的意思,直接讓西縉侯府辦個冥婚草草了事。


    “這死外麵的人,抬迴家是會壞風水的,我們家男丁少!”


    賀老夫人唉聲歎氣的解釋。


    “最近又買了幾間鋪子,手頭沒什麽銀錢,要不你們侯府發喪如何?”


    賀老夫人一開口便推托,不想給她七孫女賀玲玲辦喪事。


    賀祖母倒是哭的傷心,她七孫女賀玲玲剛死連屍身都不要了!


    “可是……”


    “母親,兒子願意。”


    正當安邵贇的母親趙惠心還想替兒子辯解,話還沒說出口便被兒子打斷。


    “玲兒,祖母給你找個好人家,你在下麵可要好好安心!”


    賀祖母看著棺木中的七孫女賀玲玲,握著她的手滿臉哀傷。


    “表姐,你去死,去死啊!”


    突然棺木中的賀玲玲徑直起身,言語間不斷詛咒語氣憤怒。


    “詐屍了!”


    “玲…玲兒……”


    “詐屍了,快跑!”


    一夜之間,賀氏第七女賀玲玲,在侯府死而複生。


    賀老夫人嚇的不敢久留,與賀氏家仆連夜迴府。


    “活?活了?”


    安邵贇母親趙惠心嚇得險些站不穩,看著從棺木中坐起身的賀玲玲。


    還好趙惠心被兒子安邵贇,急忙起身攙扶住。


    “胡鬧,簡直是胡鬧。”


    這時左宰相安懷仁,怒氣衝衝的從門外走進來,看著家丁丫鬟在侯府院子裏四處逃竄。


    安懷仁氣的吹胡子瞪眼,指責兒子安邵贇


    “你身為左宰相的嫡長子,陛下讓你當西縉侯,你酗酒玷汙商人千金?”


    “父親,兒子並未胡鬧,大夫給賀氏第七女賀玲玲把脈,是真的斷氣了,才……”


    “人家好端端在那坐著,讓活人進棺材你不嫌晦氣?還不扶下來好好安頓?”


    安懷仁因為長子安邵贇這麽辦事,氣的對他盡是失望!


    在現代掉下深淵的賀玲玲,驚魂未定。


    賀玲玲卻發現自己,竟然靈魂重生到賀氏藥商,第七女賀玲玲身上?


    靈魂重生後的賀玲玲,便被個陌生男人摟摟抱抱,內心無比痛快!


    [難道我靈魂重生了?這葬禮不會是給表姐翁若雲辦的吧?早知道我就應該多踢幾腳,表姐,這一世該我榮華富貴了!]


    賀玲玲看著眼前彬彬有禮,英俊溫柔的安邵贇,見到如此聽話的古代男人。


    賀玲玲這才意識到自己重生了?


    國師府侍衛趴在西縉侯府牆頭,瞧見侯府真的死了人。


    左宰相安懷仁大發雷霆。


    不敢耽誤連夜趕迴國師府,將這事如實稟報給東方離。


    東方離聽後看著榻上熟睡的翁若雲,心生一計便將她喚醒與其商議。


    “若你想活命,便聽本座安排。”


    “國師大人,你看我像想死的人嗎?”


    “有點意思,明日你去西縉侯府,你去了便說國師府神女去安宅做法事的。”


    “啊?這不是騙人嗎?”


    翁若雲聽到東方離讓她去西縉侯府當神女,她又不會法術也不是道士,就是個曆史係畢業的大學生。


    當神女這事,是翁若雲想當便能當的嗎?


    不過為了活著她直接答應:“ok,事成之後放我走行嗎?”


    “不早了,起身去京師。”


    東方離看著天色也快辰時了,便讓翁若雲起身準備進京。


    ………………


    第二日


    早朝時,依舊如平常一樣安靜到能聽見心跳聲,秦溒卻在龍椅上心事重重。


    見這些朝臣上朝一言不發,秦溒又氣的直接甩出幾本奏折質問。


    “你們這些每日一起上朝的文武百官,各省官吏,藩王外戚,整日無事啟奏?”


    秦溒氣的真想將這些藐視天子的大臣都砍了,他的忍耐像是無人在意?


    甚至有些大臣壓低聲音議論。


    “陛下,國泰民安,無事啟奏。”


    一位大臣都懶得敷衍秦溒,一句國泰明安便無事啟奏。


    秦溒已經對這些整日敷衍他的朝臣,忍無可忍!


    秦溒抬眸便看見東方離,從宣天殿外走進來連跪禮都不行。


    東方離還是一副不分尊卑,與秦溒開玩笑般建議。


    “啟稟陛下,臣昨晚夜觀天象一隻金鳳凰從天而降,飛到原州省愉縣,上天預示後宮懸空,您該立後了。”


    “啟稟陛下,微臣乃是原州行省翁衍,是您傳旨召微臣迴京述職,朝中大臣都是礙於您對國師的縱容不敢進言。”


    東方離剛說完,氣宇軒昂的大臣翁衍便站出來大膽彈劾。


    一大早上剛進宮便被翁衍彈劾,東方離也不示弱轉身伸手指著他便是怒問。


    “不過是個行省,多年未踏進朝堂,誰給你的膽子誣蔑本座?”


    看到東方離與翁衍在朝堂之上大吵,眾朝臣也齊聲進言。


    “陛下,國師罪可當誅,私建地牢。殘害朝臣,修習邪術。食人之心,殘忍至極!”


    聽到文武百官都指出東方離所犯死罪,坐在龍椅之上的秦溒本想著借此機會,削弱玄門道教及國師府的勢力。


    秦溒又想到朝綱未穩,皇權分散,正是用人之際,沉思片刻便言語正色。


    “國師可有話說?”


    顯然以為秦溒要處罰東方離的大臣麵色一驚,內心即使諸多不滿,也不敢藐視天子。


    朝臣思來想去,也隻能將對東方離的再多不滿,都忍了下來!


    “不就是個二品行省,翁大人如此膽大包天,本座也理解。”


    東方離故作大度,卻言語間不打算放過翁衍。


    “本座夜觀天象,掐指一算,那隻金鳳凰落到了原州省,一位官家的屋頂上,盤旋許久化作一位妙齡女子。”


    聽到東方離這麽說,出身原州省家鄉的大臣便一臉討好。


    大臣詢問:“那國師可算到,那隻金鳳凰有所暗示?”


    “昨夜?”


    突然一道朝臣的疑惑聲,讓朝堂再無聲音。


    有的大臣壓低聲音議論:“昨夜西縉侯府有鬼。”


    緊接著又一位大臣也低聲議論。


    “何止有鬼?聽聞左宰相安大人,逼迫自己長子西縉侯玷汙商人千金,那千金不久便半夜吊死了,吊死時舌頭三尺長!”


    大臣覺得甚是惋惜:“可憐那商人千金才十五歲,西縉侯仗著與陛下的交情,白日裏欺辱少女,還將少女逼死,唉!”


    已是六旬的安懷仁,聽到長子安邵贇如此不爭氣,平常一言一行嚴肅到,足以威懾朝堂的他低頭不語。


    西縉侯府發生此等有辱門風之事,安懷仁覺得顏麵掃地!


    安懷仁一臉憔悴,心事重重跪在朝堂之上行禮離開。


    安懷仁這一舉動,就連平時冷漠專於政務的秦溒,眉頭緊皺。


    秦溒玉砌般冷峻威嚴的臉上,隨著安懷仁的離開,變得極為陰沉。


    秦溒半靠龍椅,輕撫額頭,語氣淡淡吩咐退朝。


    “退朝吧,翁大人與國師留下。”


    語罷,秦溒手指揉了揉太陽穴,看樣子有幾分憂慮?


    很快一位身型較瘦,眼小如棗,一臉奸滑相,身穿藍色繡著單蟒太監衣袍的公公,大聲宣退朝。


    “退朝~~~”


    一退朝文武百官紛紛跪下行跪禮。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臣等告退。”


    待朝臣散去,公公退下,秦溒離開龍椅,踏著九龍九層台階,走下朝堂。


    看著翁衍和東方離大眼瞪小眼,兩個人像是有深仇大恨。


    秦溒有些懷疑,西縉侯府鬧鬼之事,便詢問翁衍。


    “西縉侯府這事,翁大人怎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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