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塊頭的速度在淩霄眼裏根本不夠看。


    淩霄以目不可及的速度擋在江辰身前,一腳踢在了大塊頭麵門上。


    大塊頭往後跌倒在碎石地上,兩手在臉上亂抓,淒厲的喊聲從他指間傳出來。


    淩霄走上前去又踢了一下他的腹部。


    大塊頭悶哼一聲,表情更是猙獰。


    淩霄又退到一旁。


    大塊頭牛馬在地上翻滾了幾下,麵朝下雙膝跪地,搖晃著昏昏沉沉地腦袋。大顆黑色地膿血從他臉上滴到碎石地上,他彎著身子痛苦掙紮。


    淩霄輕蔑地看著他,像是在看一隻螻蟻:“起來啊,你不是個殺手嗎?你有紅雀在後麵撐腰,又有太玄家地授意。來啊,我們玩玩!”


    大塊頭又被激怒了,突然縱身撲向握槍站在一旁的顧老六,他碰到了顧老六的腳踝,但隻是把他抓倒在地。淩霄用腳跟狠命往他手上一踹,大塊頭大叫。又一腳,大塊頭飛到了一邊。翻滾幾圈,仰麵朝上大口喘著粗氣。


    大塊頭已經是麵目全非了,隻有那鏟車一樣的下巴還是那麽顯眼。


    江辰這時候粗聲說:“你光是揍他了,幹嘛不問問話呢?也許能了解到什麽。”


    “他現在不會說的,”淩霄說,“這是他們組織的紀律。”


    “那幹脆一斧子劈死算了,死了沒關係,我還有幾瓶化屍水。”江辰說。


    淩霄夾著嗓音說話:“誒,你好殘忍,人家可是淑女耶,你居然讓人家做這種事。”


    “嗬嗬,我差點就信了。”江辰說。


    大塊頭緩過勁慢慢站起來,就像是一個喝多了的人。他搖晃一陣,用手把臉上的血抹掉,沙啞著聲音說:“紅雀是不會放過你的。”


    大塊頭突然來了個飛踢,事情仿佛發生在一瞬間。可是淩霄卻在空中抓住了踢來的那條腿往後退幾步,向後一扯。她把那條腿拉緊,不服輸的大家夥拚命晃著身體,想保持平衡。


    如果淩霄想要,這個時候發個力就能隨隨便便讓牛馬變成廢人,可她沒有。她像是和朋友輕鬆聊天似的說:“現在這種情況下,你想用這招就大錯特錯了,你不會是神誌不清失去判斷能力了吧?”


    她用兩隻手很快地把那隻腳一扭,大塊頭地軀體像彈入空中似的往旁邊一翻,一側肩膀和連往地上一摔,淩霄沒有放手有,還抓著那隻腳,她繼續往旁邊擰。


    大塊頭在地上打滾,發出野獸般淒厲地叫聲,一半地聲音朝著地下,埋進碎石頭堆裏。


    淩霄緊跟著突然發力雙手一絞,大塊頭尖叫一聲,聲音像是被從中間活活撕裂一樣。


    這好像是簡簡單單的用蠻力扭腿,其實不然,大塊頭全身的經脈斷了一半,修為被散掉了。


    淩霄往前一躍,一腳踏在大塊頭另一條腿的腳踝上。大塊頭又要喘氣又想尖叫,結果隻能發出老狗的低吠聲。


    淩霄微笑了下,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和仙界那幫人比起來,我已經相當仁慈了。要不要我拿他們對付人的方法對付你?好像要用噬魂魔陣來著,我正好會。”


    噬魂魔陣會侵蝕修士的元神,使他們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淩霄現在破壞的隻不過是表麵的肉體,可以複原。可元神是不能複原的根基。


    大塊頭牛馬明顯知道這一點,開始大喊:“讓我起來!我招!我招!你們問什麽我答什麽!”


    “我討厭大吵大鬧的家夥。”淩霄狠狠地踹了牛馬腹部一腳,大塊頭悶哼一聲,癱軟在那裏,就像一頭笨重的海豹似的暈倒了。


    周圍暫時安靜了。


    江辰把玩一會兒開山斧,把它收進係統空間。


    他走過去踢大塊頭的肋骨,踢三下之後,大塊頭哼唧了一聲,原來空洞的眼神也閃過一絲光。不過那不是兇光,而是代表著順從。


    “起來,”江辰說,“她不會再打你了。”


    淩霄冷哼一聲,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根冰棍,在一邊安靜舔。


    顧六野剛才摔倒的時候磕了腦袋,現在還憤憤不平的瞪著牛馬。


    牛馬站起來,他花了整整一分鍾。他那已經不成形狀的嘴巴拚命想張大,江辰想到了他在墓園中惡心的嘴臉,對他的一點憐憫心立刻消失。


    牛馬在空中胡亂抓了幾下,想抓住可以支撐他站立的東西,最後他選擇靠在一顆楊樹下。


    江辰說:“我的同伴說你一沒靈器就變成廢物,我可不想見到像你這麽狀的漢子變成廢物,我的靈器借你用吧。”


    他飛出一劍,紮到牛馬的頭頂,紮進樹幹裏。


    牛馬連頭都沒抬一下,他哼道:“我招!”


    “沒人要你招啊,我要你用手把那把劍拔下來。別逼她再對你動手,照我的話做。”


    牛馬搖搖晃晃的從樹旁起身,費力的抬起頭來夠到那把劍,江辰看著他,動都沒動。牛馬用盡了渾身力氣,才鬆動了那把劍。


    整個拿取的過程非常緩慢,不過江辰不介意慢慢來。


    大塊頭終於將那把從樹幹中抽出來,仿佛用盡全身力氣。他半跪在那兒,讓劍作為支撐的拐杖。


    “這才是乖孩子,”江辰說:“現在你有一把靈器了,它可是地階上品的寶劍。你又是一個殺手了,現在你可以再去幹掉幾個女人。”


    大塊頭牛馬依然跪著喘氣,動都沒動。


    “怎麽啦,你打不算殺人啦?”淩霄出言嘲笑他。


    顧老六也跟著補刀:“就他這樣還殺人,不被殺就不錯嘍。”


    大塊頭牛馬丟開劍,趴在地上開始哭泣。


    “喂!”江辰吼道:“把我的劍拿過來,這是我最喜歡的一把劍。”


    大塊頭在地上摸了一陣子,終於抓住了劍柄,慢慢把它提起來,自己跟著慢慢站起身。又一瘸一拐地走到江辰麵前,把劍遞給他。


    兩人相隔不過數米遠,牛馬卻感覺花了一輩子地時間。做完這件事,他已經把僅剩的一點力氣都用光了,麵朝下趴的一聲倒在地上。


    江辰把劍收迴係統空間,拉起牛馬的一隻肩膀,把他翻個身麵朝上:“現在我們可以讓他說個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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