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央的位置是一幅全開的畫。


    很大,是整個房間裏最有存在感的一幅。


    這是一幅肖像畫,畫麵用了大麵積的黃色和紅色。和克莉斯多其它畫作


    琴酒認真的看著,看著那幅畫裏麵熟悉又陌生的臉。


    熟悉的是那個人毫無疑問的就是他。


    陌生的是畫裏他身前綻放的玫瑰,熱烈而燦爛。


    就像是克莉斯多的花園一樣。


    他的身後則是大片的金黃色,甚至就連他的頭發他的衣服也被沾染上了。


    那種溫暖的令人戰栗的陽光。


    畫中的人笑的惡心。


    是的,就是惡心。


    至少琴酒是這麽覺著的。


    原來他在小丫頭心裏是這樣的嗎?


    “金金,怎麽樣?”


    克莉斯多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琴酒,希望從他的嘴裏的到一個肯定的迴答。


    嘖!


    琴酒一點也不想承認畫裏的那個和他長著一張臉的人就是他。


    那麽惡心的笑。


    但......


    看著克莉斯多蘊滿星辰的眼睛,很不情願的點了下頭。


    要不是克莉斯多一直認真的看著他也許不會看到琴酒點了下頭。


    得到琴酒的肯定,克莉斯多笑的更開心了。


    就像是對著太陽盛開的向日葵。


    琴酒不自覺地跟著笑了。


    就像是那幅畫一樣。


    窗外陽光明媚。


    克莉斯多拉著琴酒介紹著自己的每一幅畫,它們的來曆,創作思路......


    雖然琴酒對於這種所謂的藝術沒有一點兒興趣,但還是安靜的跟在克莉斯多身邊安靜的聽她講述。


    說到這些,克莉斯多不太像是琴酒平時見到她的樣子。


    而是在自己擅長的區域中的那種油然而生的自信。


    琴酒還是第一次見到克莉斯多這個樣子。


    本來放在畫上的視線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停留在了克莉斯多的身上。


    怎麽會有一個女孩像克莉斯多這樣,這麽的,這麽的......


    可愛。


    “金金,金金你在聽嗎?”


    “啊,怎麽了?”


    琴酒感受到手臂傳來的拉扯迴過神來。


    他真是!


    琴酒手掌撐在額頭,遮住了銳利的眼眸。


    真是沒想到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他,長於黑暗中的他居然有一天也會失神。


    這對於他們這種腦袋別在褲腰上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


    琴酒隻是短暫的失態了一下,瞬間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


    對於他自己的這種變化,早在他承認自己喜歡上克莉斯多的時候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隻是這種變化來的快了一些。


    “金金,你是不舒服了嗎?”


    “沒有,怎麽了?”


    “我剛剛叫了你好幾聲唉~”對於琴酒這次的遲鈍克莉斯多也是有些疑惑,更多的是有些擔心。


    擔心琴酒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才會有這種精神恍惚的時候。


    聽到琴酒說沒有克莉斯多很是鬆了口氣。


    “我想給你再畫一幅肖像畫。”


    琴酒沒說話隻是眼睛看向牆上掛的那幅畫。


    意思很清楚,那不是已經有一幅了嗎。


    對於琴酒而言留下自己明確的肖像畫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畢竟走在大街上他都是躲著監控走的。


    不過這裏還是安全的。


    哪怕做不到不放一隻蚊子進來,也是堪比總統府的戒備。


    別看之前那幾個小鬼來去自由,暗地裏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琴酒這樣想著,眼睛不經意的掃過幾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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