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星河如聚。


    華夏軍隊聚集於兩國邊境,從不同方向,迅速攻入婆羅,守城官與百姓,看到那從天而降的箭雨和通體烏黑的吞天巨蟒,頓時如臨冰窖,紛紛嘶喊起來。


    那夜,整個婆羅,戰鼓陣陣,火光通明,兩軍奮力廝殺了整整一夜。


    該國大王,於黎明破曉之時,被立身於大蟒身上的男子,一刀斬殺,眾人見大勢已去,紛紛繳械投降。


    從此,世上再無婆羅,而華夏的領土,又擴充了一分。


    劉晉令阿勒暫管,與那20餘名少年和將士駐守此處,處理後續之事。


    而他四人,則是帶著剩餘將士,押送8000餘名婆羅百姓,迅速返迴陳家營地。


    眾人到達之時,雲溪鎮上已被岑淮,岑平和梅若海清理的差不多,整個鎮上,隻剩他們三人和彼此最小的一兒一女,並兩名還在繈褓中的娃,以及一名身有心疾,不到兩歲的孩子。


    劉晉看了眼麵前的三大九小,心中暗道岑平和梅若海真狠,不過若是不那麽做,自己也不會留下他們。


    “財產充公,等戒了癮,你們就在雲城戒du所做事,終身不得離開此處。”


    他看著眼前幾人,冷聲警告,“記住!安分一些,否則,下一次就沒那麽幸運了,知道嗎?”


    眾人惶恐叩頭,“是,多謝大人不殺之恩。”


    劉晉擺手,隨之看向岑淮,“鍾叔,你搬過來跟我們住,阿勒去婆羅王都了,要一年半載才能迴來。”


    “好。”


    鍾大友有些哽咽,抬手抹了把淚,其身旁的兩個孩子,與岑平二人有些不解,紛紛抬頭看他,“岑淮\/父親?”


    “我不是岑淮,也不是你們的父親。”


    鍾大友深吸了口氣,麵色冷漠道,“我是靳澤海將軍的部下鍾大友,當年因為……”


    眾人聽完這人的話,心中頓感五味雜陳,說恨他怨他,大家有資格嗎?可要說不難受,那是騙人的。


    “你殺了我們的爹!?”


    鍾大友聽到問話,轉身看向眼前的這兩個十二三歲孩子,重重點了點頭,又鎮定反問,“他不該殺嗎?我不能殺嗎?


    你們的父親,不僅拐賣人口,常年製d販d,還同韓天這些人狼狽為奸,與外族勾結,殘害百姓禍害國家,這樣的人配活在世上,配當你們的父親!?”


    兄妹二人聞言,臉色霎時慘白如紙,“可,可他……”


    “你們是不是想說,不管如何,他都是你二人的父親?”


    鍾大友揚聲打斷孩子的話,繼而冷喝道,“如果你兄妹倆真那麽想,那就算我鍾大友這十年白教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他深深看了兩人一眼,隨即叫上劉晉便快速離開,兄妹倆見其走了,心裏頓感慌亂,連忙追了出去,“爹……鍾叔叔!”


    鍾大友瞬間僵住,隨後緩緩轉身,看向幾步之外的兩個孩子,語重心長地說,“以後一定要行好事走正道,你們能活著,已是帝君網開一麵,若再不珍惜得來不易的機會,任何人都救不了你們。”


    “那以後您會來看我們嗎?”


    年齡略小的男孩紅著眼問了一句,鍾大友沉吟片刻,搖頭說,“不知道!”


    “那我們可以去看你嗎?就當,就當替他贖罪。”


    男孩忐忑不安地問,鍾大友輕笑,沒有正麵迴答,隻說了句,“你們以後好好幹活兒。”


    便轉身走了,孩子有些失落,下一刻又高聲喊了起來,“我和姐姐會聽你的話,做好事走正路,將來,將來還給你養老,你說好不好,義父————”


    鍾大友聞言,頓時淚如雨下,行走的步伐,也變得慌亂急促,他幾步踏出岑府,無聲慟哭起來。


    劉晉看著走在前麵不停抹淚的人,心情複雜無比,大du梟的孩子,居然說要給鍾叔養老……


    雲溪鎮經過眾人的雷霆手段,終於平靜下來,大夥兒歇息一日後,劉晉命丘明、龍三、魏翔三人,跟隨鍾大友,領兵並8000婆羅百姓,進山收割毒物迴來,帶到指定位置銷毀。


    剩餘2000將士,專門應其要求,跟著莊子楓去修橋鋪路,雲城那麽窮,很大的原因就是交通不好,他們要做的,就是打通該地與周圍城鎮的道路,再談招商引資和發展之事。


    至於陳均均和段繁星,則是帶著當初跟著他們上任的200精兵和那500名奴隸,專門負責雲溪鎮沼澤地的填埋與處理,以及城鎮的規劃和拆遷事宜。


    這幾日,他們幾經協商,決定將雲溪鎮打造成雲城的第一個交易市場,畢竟,這地方作為居住地,太小了些,不過用來做交易中心,卻是不錯的選擇。


    陳勳聽了幾人的計劃,心知他們是在照顧陳家,心中無比感激,便叫來薑哥,問他莊園最快多久完工。


    “半月就能建好,但裝潢還得再花一兩個月時間,您現在,就可以先讓人運裝修材料過來,到時候,就能不歇氣的幹活兒,爭取早日完工,讓莊園提前投入使用。”


    陳勳聞言,連忙讓陳滿和陳柯,帶人離城采買,他是不願再耽擱一點兒,雲城雖沒了阻礙,但同樣也沒了人,陳家肩負發展重任,得盡快將一切運作起來。


    所有事情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眾人相信,通過他們的努力,雲城終有一天,也會像華夏的其他城市一樣,變得繁華熱鬧。


    ————


    袁朗和宋子安迴到學府村不久,就收到了雲城傳來的消息,婆羅國已淨收囊中,徹底納入華夏版圖。婆羅暫由阿勒接管,現正在實行行政改革。


    將士們經過努力,在山中共收割了多斤含毒貨物,現已運往煞海邊,預備進行銷毀。


    此處海域與花旗,高盧等地相通,但距離較長,麵積廣闊,不必擔心銷毀不盡,汙染海域。


    之後,隻需再收割三至五次,這些植物的含毒量就會清零,以後,再長出來,便是可以讓雲城致富的珍貴好貨。


    此外,鍾大友,岑平,梅若海三人向朝廷申請,希望能幫著想想辦法,尋找資質上乘的獵犬和馴獸師,成立雲城緝du隊,以便日後行動。


    夫夫二人看到來信,心中大石終於放下,隨即按照各位要求,張貼榜文,高薪尋找人才。


    另外,袁朗還擬旨宣判了韓天,狄青峰等人,與雲城鄉紳,山中寨民製d販d,勾結外族殘害百姓,損害國家利益,被判處死刑一事。


    事情一經傳出,百姓嘩然,紛紛大罵他們豬狗不如,喪盡天良,而緊接著,袁朗又連下三道聖旨。


    一:各地官府火速成立緝d隊,盤查各大娛樂場所,收繳含毒貨物,抓捕d販及吸食者,不得有誤(刑罰按朝廷最新頒布的法典執行)。


    二:各地官府,學堂,醫館,互相配合,盡快整理出煙毒的相關資料,與朝廷下發文書,於趕集日,在菜市,衙門外,城門口等人口聚集地,進行科普。


    另,本年度科舉考試,凡有“煙”癮或家中有人參與販賣製du者,取消考試資格,終身不得進入仕途(經查實,被誘騙,脅迫參與時間不超過一月者,取消五年資格)


    第三道聖旨,便是針對煙毒一事,臨時製定的五條律法。


    (1)凡包庇走私,販賣,運輸,製造,轉移,隱瞞煙毒者,無論數量多少,必須追究刑事責任。


    其中,走私,販賣,運輸,製造……煙毒數量達五錢以上者,不論是犯罪團夥的首要分子還是普通成員。


    以暴力抗拒檢查逮捕,利用商隊武裝掩護者,判處五年以上牢獄(期間造成百姓執法人員傷亡,經查屬實者,立即執行死刑),財產充公。


    九族之內所有人員,不得入仕,不得經商,不得遷戶,每年到當地衙門檢查身體(自費),報備行蹤。


    (2)上述條件均滿足,煙毒數量高達十錢者,經查情況屬實,判處有期徒刑10——15年,九族之內所有人員,通通改籍為奴,即刻發配各處,修建城牆運河,年滿七十前不得歸家,身亡者除外。


    以此類推,煙毒數量達20錢,經查屬實,罪犯及其九族判斬立決,財產充公。


    (3)朝廷緝d人員和其他相關官員犯以上條例者,煙毒數量超過五錢,經查屬實均判死刑,財產充公,九族改籍為奴,發配各處參與國家建設,終身不得反籍。


    數量超過十錢,經查屬實,犯案人員與其九族均判斬立決,不得上訴。


    (4)引誘,教唆,欺騙,強迫他人吸食,販賣製毒達一次以上者,均判處有期徒刑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牢獄,財產充公,九族人員刑同第一條,超過三次,不論數量多少,均判斬立決。


    另,引誘,教唆,欺騙,強迫17歲以下人員吸食,販賣製毒者,經查屬實,主犯與相關人員刑罰同上,不得上訴。


    (5)煙毒一物,除朝廷外,任何人不得私自種植,因各大醫館需用此物入藥治病,可書寫申請需量,朝廷派人核查後,每年成立專線,轉送到各地官府。


    屆時,醫館負責人,可帶上五名以上擔保人(含當地父母官,兩名醫者,兩名當地權貴),至官府簽訂契約。隨後,按需購買朝廷特殊印製已入檔的處方(帶編號)和用專屬器皿,帶編號入檔的藥物。


    此後每月上報一次,病人因何用藥,所用數量,處方撕毀,損害等問題,均需以文書形式寫明,夾帶處方,盛裝煙毒的專屬器皿,一起上交到各地衙門核實,最終反饋到京都太醫院。


    期間,各地醫館若有隱瞞,遺漏,擅自修改,處方跳頁的情況,經查屬實,相關人員一律追責。


    華夏百姓看到朝廷頒發的律法,紛紛大讚帝君聖明,重典治“毒”,才能真正的震懾住那些違法者,否則,再如從前一樣,不輕不重的管著,華夏百姓還會繼續受到煙毒的迫害。


    不過,也有少部分人對此感到抱怨,有些人是散漫慣了,覺得刑罰過重,自己能管好自己就行,還要管著九族不犯事兒,這怎麽可能?


    而有些人,對於每月申報和藥物購買一事,意見頗大,反對激烈,其目的就不言而喻了。


    所以,很快朝廷就因頒發“治毒刑法”一事,又揪出了不少隱藏較深的“煙販”,就此之後,沒人再敢反對。


    “禁煙一事”暫時性取得勝利,但袁朗依然不放心,便派段無涯帶人四處暗訪,他深知,這世上除非煙毒滅絕,否則,du犯是永遠抓不完的,禁毒一事任重道遠,他們還有得忙!


    時間在忙碌中漸漸逝去,轉眼就到了八月下旬,眼見科考之日就要到來,袁朗便開始著手科考一事。


    他命卓越與其餘幾個官員,抓緊時間命題的同時,將科考消息傳達下去,並派專人開始著手實戰考場的布置。


    隨後,才帶著宋子安和兒子,與手下去了綠洲城。前幾日,那邊傳來消息,大漠種植的沙棘已逐漸成熟,該地負責人,已按照他給的美食方子,成功製作出個各色食品。


    所以,想請他過去品嚐參觀,如果合格,便立馬投入生產,同時著手舉辦美食節一事。


    “迴去吧!老爹,姨麽,各位,我們去去就迴。”


    袁朗抱著孩子,和宋子安,向大夥兒揮手告別,就在大家的目送中,帶人出了邊城,朝著大漠出發。


    隻是,隊伍才行走不久,他們就在半道上遇見了一隻躺在黃沙之中,翅膀斷裂的金雕,袁朗有些疑惑,大漠不是這類猛禽的棲息地,它怎會跑到此處,還受了那麽重的傷?


    “你們留在原地,我去看看!”


    宋子安聞言,開口囑咐了一聲,“小心點兒。”


    “嗯!”


    袁朗點頭,徑自下車走向對方,那金雕見他靠近,驚慌地大力掙紮起來,其翅膀斷裂處,因過度用力,傷口再次撕裂,鮮血滋滋往外冒,它疼得淒厲長嘯,不停撲騰,看著絕望又無助。


    他連忙停住腳步,啟唇出聲,“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隻是想幫你治治傷。”


    話音落下,袁朗就抬手快速運轉木係異能,向其隔空發力,無形的生機,霎時形成一股股暖流,朝金雕洶湧而去,將它整個包裹住。


    那滋滋冒血的傷口,在瞬息之間,立馬止住了血,並開始漸漸愈合。金雕頓時呆住,睜著一雙栗色眼眸,一動不動地緊盯著袁朗,直至對方收了勢,才轉動一下。


    它立馬仰頭尖聲長嘯,展翅朝其飛撲而來。宋子安驚得雙瞳驟縮,大聲唿喊,“朗哥,小心!”


    “爹爹!小心!”


    小唯安窩在阿麽懷裏,也跟著又跳又叫,不過看那樣子,似乎不是擔心爹爹,反而是有些興奮。


    袁朗眉眼微彎,繼而揚手製止,“沒事!”


    便站在原地,靜靜看著金雕,飛撲至他麵前,又猛地高飛至其頭頂,在空中盤旋片刻後,快速俯衝而下,在他麵前站定。


    袁朗眸光微閃,繼而上前,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它,那金雕便偏著腦袋,蹭了蹭他的手,又尖嘯了一聲,袁朗心下微動,啟唇問它,“你想跟著我?若是想,就叫一聲。”


    金雕歪了歪腦袋,又叫了一聲,袁朗大喜,隨即又道,“想跟著我可以,但不能傷害我身邊的人,否則我會殺了你,反之,你若護好他們,我會不定時給你輸送生機,明白嗎?”


    他說著,又抬手搭在對方身上,輸送了一絲生機,那金雕頓時渾身一震,連忙張嘴叫了一聲。


    袁朗滿意點頭,朝它招了招手,“走吧!跟我一起。”


    說完,轉身就走向馬車,金雕立馬展翅飛過去,猛地停在車頂,嚇得車夫驚唿一聲,差點兒摔了下去。


    秦唯安卻激動地仰著腦袋往上看,“小雞,小雞!”


    袁朗聞言,猛地笑出了聲,隨即抬手b捏了捏他肉肉的小臉兒那,“寶貝兒,那不是小雞,是金雕。”


    小娃眨著烏溜溜的大眼,咧嘴歡笑,“金diǎo~~”


    袁朗,宋子安,車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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