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明三人領命,當即各自領兵2000,突襲天狼、朱波、安南三國。


    飛石崖守將韓世忠,翻身上了駿馬,向仇明,成玨說了保重,便帶人調轉馬頭,朝著最遠的朱波而去。


    2000騎兵一路奔襲,終於在第二日夜間,到達了朱波大營50裏外的一處隱蔽山坳,韓誌忠讓大夥兒就地休息,吃東西補充體力。


    兩個時辰後,眾人整裝待發,隊伍一分為二,帶著禦史大人之前給的炸藥,極速狂奔至朱波大營。


    急促的戰馬嘶鳴,劃破了寧靜的夜空,朱波大營霎時傳來嘈雜的響動和號角聲。


    “敵襲!敵襲!!!”


    士兵們強撐著滿身傷痛,慌亂地拿起武器,四處奔跑逃竄呐喊著。突然,數捆點燃的炸藥,被人高高拋進營地,在士兵的嘶聲驚唿中迅速爆炸。


    轟———轟轟轟————


    震天的連環炸響,霎時傳達百裏遠,衝天的火光照亮了整個夜晚,整個大地仿佛都在顫動,閃躲不及的朱波士兵,瞬間被炸得粉身碎骨。無數碎石、木屑、屍塊兒,如暴風急雨般四處飛射,砸向四周,擊中奔跑中的人。


    韓誌忠拔劍高唿,“弟兄們給我衝!”


    “衝!!!”


    眾人紛紛手持武器,單手勒馬急奔入營,將慘叫哀嚎不斷的朱波士兵,一個個砍倒在地。


    “嗬……嗬……嗬嗬……”


    朱波守將喘著粗氣,渾身是血地站在高台上,抬手捂住流血不止的斷臂,顫著身形,無助地掃視著那些在軍營中穿梭的華夏強兵。


    見兄弟們被這些人殘忍地斬首誅殺,而自己卻無力救助,守將頓時崩潰地跪倒在地,大聲嚎哭起來。


    “別殺了!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可惜,對方軍隊沒人聽到他的話,又或者,別人是聽到了,但那又如何?殺戮既然開始了,那就不會停下。


    這是朱波國欠華夏的,欠整個邊境百姓的,因果循環,他們是時候為自己曾經所犯的罪惡,接受懲罰了。


    噗嗤!


    長刀閃著寒光,小卒霎時被削掉半個腦袋,紅白之物瞬間噴灑四周,濺得到處都是,小卒還未來得及唿救,就已失去了生命,直挺挺地倒在黃沙之中。


    朱波守將被眼前一幕激得猛然一怔,繼而抬起猩紅如泣血的牛眼,死死盯著馬背上的韓世忠。


    卻見對方橫刀穩坐馬背,再次殘忍斬殺了數個朱波士兵,他頓時淚雨如下,“住手,住手!”


    韓世忠抬眼與之對望,似笑非笑地開口,“做夢!”


    隨即臉色一變,整個人如暗夜修羅一般穩坐馬背,迅速揚手揮刀。


    噗嗤!


    寒光閃過,血霧四濺,又一人倒下,朱波守將頓生絕望,心知華夏士兵是不會放過他們了,當即憤怒地仰天大吼,“住手!你們這幫禽獸!!!”


    “哼!”


    韓世忠看著無能狂怒的朱波將領,冷笑一聲,隻見他手持利刃,迅速揮臂擲出,那長刀便閃著寒光,破風直射而去,一下正中朱波守將的胸口,並去勢不減,將其連帶著釘在身後不遠的木樁上。


    他這才飛身上高台,走到守將麵前,望著滿眼不甘,卻已落氣的對方,迅速拔出長刀,繼而足下一點,縱身躍上馬背,揚聲高唿。


    “朱波守將已死!收兵!”


    華夏騎兵紛紛領命,連忙策馬衝出朱波軍營,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朱波將士一個個愣在當場,有些不明對方行徑。


    按照常理,他們應該乘勝追擊,一舉將敵方殲滅才是,怎的明明占盡優勢,卻在猛攻進行不到半個時辰,就放棄了唾手可得的勝利,收兵匆匆離去?


    但,他們心中又有幾分竊喜,華夏騎兵走了也好,至少大家不會被全滅,他們還有時間迴國求救,讓王庭派兵援助。


    隻是,如今朱波最厲害的昂基將軍已經陣亡,不知還有誰能擔此大任,帶領他們抵擋住華夏騎兵的強烈攻勢。


    眾人在心中默默將王室武將篩選一圈兒,發現並沒有合適人選,一時間,朱波士兵們悲從中來,他們當初就不該跟其他幾國合作。


    韓世忠帶著隊伍急行出營,便與大家轉換方向,去了朱波駐地北麵百裏之外的一片野林休整。


    “吃了東西都趕緊睡覺,小權你們幾個跟我先戒備,到時候和其他兄弟互換。”


    “是……”


    叫小權的兵卒,呲牙咬了口手中的蒸餅,嚼巴嚼巴咽了下去,隨即問他,“將軍,這黑虎國駐地到他們大都,不眠不休地跑都要四五天,加上找人再趕迴來,怎麽也得半月時間。


    可帝君說,隻給那拓跋冥五日時間,讓他把咱華夏被抓走的人和那些被害者的屍骨送迴來,這時間也不夠啊?”


    韓世忠輕笑,挑眉看他反問,“對啊!不夠啊?”


    小權頓時噎住,愣愣望著對方,“所,所以呢?”


    “噗!傻不傻?”


    旁的年長斥候抬手拍了他腦袋一下,笑著道,“帝君豈會不知黑虎駐地到大都的距離?他就是故意這麽做的。”


    小權垂目苦思片刻,瞬間恍然大悟,繼而抬眼看著兩人,雙目放光地笑著,“帝君真是老奸巨猾!”


    斥侯聽這小孩兒又開始胡言亂語,嚇得抬手敲了他一下,“瞎說什麽呢?想被砍頭是不是?”


    小權臉色一白,心虛地左右觀望,見大家似乎是沒聽到,這才鬆了口氣,彎著嘴角笑了起來,兩個酒窩變得又深又圓,“我這是誇帝君聰明絕頂!”


    他抬手豎起大拇指,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隻是,我沒念過書,認的字都是跟著將軍學的,所以一時沒想到適合的詞兒,下次一定注意。”


    “知道就好!”


    韓世忠將自己的肉幹又分了些給小孩兒,“以後你若想誇帝君,又怕說錯話招禍,就說“帝君英明神武”就成了,別老想著那些複雜的詞兒,知道嗎?”


    “嗯!知道!”


    小權重重點頭,將對方的話牢記於心。


    朱波被襲的同時,安南與天狼國也沒被落下,仇明和成玨帶人利用改良過的拋石繩子,將點燃的炸藥一一拋進軍營。


    兩地士兵霎時被炸得血肉橫飛,鮮血直流,而後,他們又趁混亂之際,進去橫掃一波,收割了無數生命,這才迅速撤退。


    三國守邊駐地徹底陷入混亂,士兵們惶惶不安,紛紛派人速迴京都報信,隻是還未等到王庭收到消息,他們就已經遭受了幾波襲擊,等到消息傳到各國國君手裏,三地駐軍已經死傷無數,寥剩無幾。


    而對此一無所知的拓跋冥,帶人禦馬狂奔了五天五夜,終於到達了黑虎國大都,隻是他才剛剛下馬,就因傷勢過重,一下暈了過去。


    侍衛連忙將人送進王庭,並將事情經過與華夏帝君的要求,通通告知黑虎國王,對方頓時被嚇得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怎,怎麽會這樣?”


    侍衛眼中閃過諷刺,拓拔宏這人要不是命好,有個強大的父君,黑虎國的王座怎會輪到他來坐?


    隻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當下最重要的,是趕緊想辦法平息華夏帝君的怒火,否則,他們黑虎國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被滅國了。


    “大王!趕緊下令吧!再不把人送過去,華夏大軍就要攻進來了!”


    拓拔宏一聽大軍要攻進來了,瞬間迴神,連忙起身點頭,“好好!本王馬上下令,馬上下令!”


    隨即坐上寶座,揚聲喊來侍衛統領,向其傳達旨意,對方領命,迅速帶人離去,隻是走到門口,他又倒了迴來,對其沉聲建議。


    “王上!您後宮有17名女子小哥兒來自華夏,還有29人,分別沉屍冷宮,枯井,刑房等地。


    請大王盡快讓人打撈,並將活著的人和傷害他們的嬪妃,郎君們通通抓住,還有那姝貴妃,雖已身懷六甲,但他爹是華夏的叛徒,王上得把人抓住,免得人跑了,黑虎國承擔不起罪責。”


    其說完話,便不顧對方的滿目怒意,轉身帶人離去,而那拓拔宏,在發了好大一頓火後,也隻能照辦,畢竟他是真的不想當亡國奴,更不想死。


    皇叔身上的傷他可看見了,焦糊開裂並已發炎流膿,看著極其嚇人,禦醫說來,能活著迴來已經是奇跡,他治不好,隻能為對方延續一些時日的生命。


    侍衛統領帶人出了皇城,便讓隊伍分散開來,迅速趕往各大世家貴族,將一眾家主抓捕,讓他們交出之前得到的“賞賜”,一開始,這些人還極力反抗,並與之對罵,說要去找拓跋宏告他仗勢行兇。


    可在聽到對方說了緣由後,一個個全都傻眼兒了,紛紛愣在當場,全然忘了反抗。


    侍衛統領眼中閃過諷刺,“各位就別浪費時間了,那華夏帝君可是說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少一具屍體或一個人,他都會帶兵踏平整個黑虎國。


    而且,不得利用他人或骸骨冒充,他有辦法能夠分辨出來,所以,大家都趕緊的吧!”


    其退開一步,想想又道,“提醒各位一句,別想著逃跑,否則你們的家人會死的很慘,也別覺著那華夏帝君在大放厥詞。


    據迴來的士兵說,他可隨意控製雷電,那毀天滅地的力量,足矣將整個黑虎國夷為平地,就更不要說其背後還有華夏騎兵。


    各位若是不信,可派人去王庭查看拓拔將軍所受的傷,便知在下有沒有說謊!”


    眾人聽其言語,不敢再輕舉妄動,連忙吩咐親信去辦此事,但在各自心中,對侍衛統領的話還是存著幾分疑慮,便又暗自派了人去王庭探查。


    結果如對方所講,這些皇室貴族當即被嚇得魂不附體,又驚又怕,畢竟那些個女子小哥兒,大多都是在他們手中折的,那,那他們豈不是要被填命抵債?


    一時間,這些人都陷入了兩難局麵,一個個都在想著,到底是找人頂罪,還是自己承擔罪責,換家人平安?


    不過,侍衛統領並未給他們作妖的機會,而是讓手下把各家主子和下人全部叫來,將此事的利害關係給大夥兒說明。


    眾人一聽撒謊要被殺頭,誰會想死?立馬就將事情捅了出口,侍衛統領便順利抓到了罪魁禍首。


    “收隊!”


    他大手一揚,便與手下帶著數百名世家權貴,一眾惡仆,和惶恐不安,滿身傷殘的六七十名女子小哥兒,以及數百具枯骨,快速迴到皇城。


    而此時,拓拔宏已經帶著一大隊人馬站在王庭外,坐立不安地等著他了,侍衛統領眸光微閃,隻覺諷刺,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


    他上前向其拱手,側目掃了眼被關在囚車裏,哭紅了雙眼的王靜姝,眼中閃過恨意,若不是這賤人的父親和龐文龍,多番勾搭拓拔冥狼狽為奸,又將其與這些無辜的女子小哥兒,偷摸送到黑虎國來,徹底激怒了華夏,黑虎國又怎麽會陷入這番境地?


    “王上,人……和屍骨都湊齊了嗎?”


    統領開口問拓跋宏,對方有些心虛,“有,有些都被挫骨揚灰了,找不迴來!”


    他語氣微頓,抬眼看著眼前的高大男人,滿目地害怕,“要,要不……”


    “王上!”


    統領有些不耐地打斷他,“您別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了,免得到時候激怒了華夏帝君,整個黑虎國都要遭殃。”


    拓拔宏一聽,心中更是害怕,頓時沒了主意,“那,那我們該怎麽辦?”


    統領沉默片刻,啟唇建議,“王上將國璽帶上吧!也許,您可以割地賠償。”


    “什,什麽?割地賠償?”


    “王上自己選吧!”


    他冷笑出聲,心裏也是受夠了這個總用下半身思考,腦子灌“米漿”的白癡,拓跋宏見其如此不屑,心中又恨又怒,但也知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便強忍怒氣,讓近侍陪他去取國璽。


    統領見人離開,便派人去將拓拔冥抬出來放到車上,人家說了一個不能少,為了黑虎國子民,他隻能對不起對方了。


    待安排妥當,他又讓人在那些女子小哥兒的板車上鋪上軟墊,並拿了水和吃的分給他們。


    “大家堅持一下,很快你們就能迴家了。”


    眾人怔住,紛紛抬眼望他,“統領大人,您,您這是什麽意思?什麽迴家?是要殺我們?”


    問話的人,是拓拔宏宮中的一位華夏姑娘,她紅著眼睛看向對方,眸中滿是絕望與委屈,“大人,能不能……放我們一條生路?”


    她會問出這樣的話,也是因為,他們這些被擄進宮的人,都或多或少受過侍衛統領宗明的幫助。要說這黑虎國還有誰良心未泯,怕是隻有他了。


    宗明薄唇微泯,苦笑出聲,“我是沒有本事救你們的,不過,華夏的帝君卻能。”


    他抬眼望著不明所以地女子小哥兒,再次出聲,“他為了華夏邊境受難的百姓,為了你們這些被抓的女子小哥兒,派兵圍了黑虎國駐地,並將黑虎、朱波、安南、天狼四國的大營炸了。”


    宗明有些哽咽,“華夏帝君揚言,若是不把人和屍骨送迴,他就立馬帶大軍踏平四國!你們華夏,有一位好國君!”


    他說完,便立馬轉身離開,將那一道道壓抑,委屈,又有帶著幾分喜悅的哭聲,通通拋在身後。


    沒過多久,拓拔宏便帶著國璽迴歸隊伍,此時天色已經漸暗,但眾人卻不敢耽擱半分,通通踏著夜色離開了王庭。


    而此時,黑虎四國被華夏大軍圍剿的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遍了四國領地乃至九州大陸,華夏帝君的強悍,再次聞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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