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袁朗二人陪大家坐了會兒,便抱著秦唯安上了樓,一家人洗漱過後,夫夫倆就陪著小團子坐在榻榻米上堆積木。


    隻是沒多會兒,小娃就開始嗬欠連天,最後直接靠在爹爹懷裏不動了,“困困,覺覺~~”


    宋子安看他可憐兮兮地伸手要抱,連忙將人抱起,“寶貝兒今天怎麽睡那麽早?”


    “困困~~嗬……”


    秦唯安又打了個嗬欠,一雙黑溜溜地鹿眼看向他,眨了眨,霎時被溢出眼眶的水汽,衝刷得更加烏黑發亮,濕漉漉的,看著好不可憐。


    宋子安的心,軟乎得不行,連忙將人帶到衛生間洗手擦臉,隨即抱迴臥室,帶著他麻利上榻,又往裏側挪了挪,這才迴頭一本正經地對袁朗說,“今天沒陪唯安,我心疼,晚上要陪他睡。”


    而後伸手將被子拉過來,蓋在自己和兒子身上,便滿意地閉眼休息,不再理人。


    袁朗站在床前,看著將孩子抱在懷裏,側躺裝睡的小夫郎,眸中閃過一絲玩味,繼而勾唇輕笑了聲,就自行脫了鞋襪,上榻躺在了對方身邊,老老實實地拉上被子,熄燈睡覺。


    宋子安聽到身後傳來的均勻唿吸聲,心中頓感驚訝,這人居然“放過”他了?


    “這麽老實!?”


    他咬了下唇瓣,一時有些拿不準袁朗的想法,便伸手輕輕提起被角,小心翼翼地側身看去,見自家相公真的閉眼睡著了,才徹底放下心來。


    還好還好,白天自己開玩笑說他是所有人的爹,也是一時嘴快,“報複”之前被這人說有母性光環的事。


    過後才知後悔,因為這位帝君老爺,平日裏就愛抓他“錯處”,然後狠狠“家暴”他。


    宋子安腦中閃過某些畫麵,臉頰一下燒了起來,又熱又燙,他羞澀地將頭埋進被中,嘴角高高翹了翹,今天這人那麽老實,他真還有些不習慣。


    小哥兒想著想著,便漸漸犯困,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而此時,本該熟睡的袁朗,卻在黑暗中精準轉身,動作輕柔地將夫郎和團子擁住,繼而閉上了眼。


    一夜好眠,宋子安在晨光中愉悅醒來,卻發現相公跟寶寶都不在房內,正疑惑地坐起身,就見袁朗一人走進了臥室,他開口問道,“唯安呢?”


    “哦!跟他鴻宇哥哥們去皇城玩去了。”


    袁朗笑著解釋,“今天那些孩子不是在會議中心開會嗎?


    我就想著讓咱家孩子出去放放風,跟禦林軍玩兒會兒,反正他挺喜歡那些叔叔的。”


    “哦!行吧!”


    宋子安眉眼含笑,“那我先去洗漱,一會兒一起去工地。”


    “好”


    袁朗正色點頭,倚在牆邊迴話,“你去吧!我等你。”


    “嗯!”


    宋子安看其一眼,見他今日居然不賴皮的索取早安吻,覺得有些怪怪的。


    但這會兒他剛醒,腦子有些迷糊,就沒多管對方,而是徑直下床,走進浴室洗漱。


    袁朗看著緊閉的房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待裏麵的水聲漸停,他的眼神瞬間變得無比炙熱,繼而上前,推門進入,隨之反手將門關上。


    啪嗒!


    聽到落鎖的聲音,宋子安身形怔住,下一刻就落入了滾燙的懷抱中,袁朗在其耳側低笑出聲,“小壞蛋,看你這次往哪兒躲?”


    熱氣拂過耳尖,宋子安頓時全身發軟,嚶嚀出聲……


    兩人到工地時,已是晌午,劉工頭問他們這麽晚過來幹什麽?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袁朗厚臉皮倒是沒什麽,宋子安卻是鬧了個大臉紅,磕磕絆絆地說了句。


    “那,那個事兒多,又放心不下你們,順,順便來看看工程進度,咳,咳咳……”


    “哦!”


    劉工頭正色點頭,繼而又道,“君後您嗓子不舒服啊?我那有做好的鹽金桔,泡水喝效果不錯,等下工了,我給您送點兒去袁家。”


    “額,不用了,不用了。”


    宋子安擺手拒絕,臉色又紅了幾分,“那個,我,我多喝點兒熱水就好了。”


    “您別客氣,就是一點兒鹽金桔而已。”


    劉工頭笑著出聲,正要繼續談話,就聽有人喊他,“劉工頭,您過來一下!”


    “好,馬上!”


    他迴頭應了一聲,便連忙與兩人道別,隨之跑向喊他的夥計,見人離開,宋子安這才鬆了口氣,繼而怒瞪丈夫,咬牙切齒地說,“分房七天,你給我去睡書房。”


    袁朗驀然愣住,隨之伸手將人牽住,開始撒潑耍賴,“別啊寶貝兒!相公知錯了!寶貝兒,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像今日那樣胡鬧了,你原諒相公一次吧!求求了……”


    “真的知道錯了?”


    宋子安瞪著他問,袁朗連忙點頭,“嗯嗯!真的我發誓!”


    他伸出三指豎在身前,一本正經道,“我要是再胡鬧惹你生氣,以後就任寶貝處置,你想打我,或者shui我,都絕不反抗……”


    “呸!不要臉!”


    宋子安紅臉低罵,“你再敢胡說八道,我一年都不準你進房!”


    “好好不說了。”


    袁朗連忙伸手捂嘴,同時矮下身子,仰頭討好地看著他,仿佛在說,你看我多乖,多聽話。


    宋子安被其逗得破功,忍不住笑了起來,隨之伸手唿嚕了把他的腦袋,“好了好了,咱不鬧了。”


    袁朗得寸進尺地呲牙,“那你保證,不趕我出房門!”


    宋子安隻覺太陽穴突突的疼,忍不住咬牙低喝,“你、閉、嘴!”


    “好好我不說了!”


    袁朗見他已在暴走邊緣,立馬就慫了,當即溫柔哄說,“別氣別氣,相公不逗你了,好不好?”


    宋子安掙開被他牽著的手,隨之抬起按了按額頭,無奈輕語,“相公,你能安靜點兒嗎?吵得我頭疼!”


    “好好,我不說就是了!”


    袁朗連忙閉嘴,就那麽拉著他站在原地,宋子安隻覺世界清淨了,不由鬆了口氣,隨之抬眼望向對方,見他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再次失笑出聲。


    “以前怎麽不知道你那麽鬧騰?臉皮又厚。”


    “嘿嘿!”


    袁朗憨笑討好,“可我隻對你一個人鬧騰臉皮厚啊!”


    “噗!”


    宋子安笑瞪其一眼,“一天就知道耍寶逗我。”


    話是那麽說,可他心裏卻是甜得發鼾,連帶著和對方說話的語氣,都軟了幾分,“走吧!大家還在前麵等著呢!”


    “嗯!都聽你的。”


    袁朗牽著他,一起勻步走向眾人,大夥兒見他們過來,紛紛打起招唿,隨之向兩人述說考察結果。


    如此大家有商有量的,在工地上待了兩個時辰,才各自分開,袁朗得到了準確的信息,便帶著夫郎迴了皇城。


    隨即親自下詔,讓陳虎通知隱樓按上麵內容,在偏遠地區宣傳朝廷建設民族學院與展館的初衷。


    並歡迎各族百姓,派3到5名代表,前往京都參觀該項目,提供寶貴意見,來迴車馬住宿費,隻要在合理範圍內,均可找朝廷報銷。


    聖旨一出,不過五日時間,華夏王朝便陸續掀起了討論熱潮,大家都不敢相信,這位帝君會如此寬容大度。


    遠了不說,就細數前朝幾位皇帝,對漢人以外的民族完全說不上寬容,而其他民族的百姓,同樣也對他們戒心十足。


    因此,上百年來,大家幾乎沒有來往,要不就是針鋒相對,尤其是慕容政在位之時,彼此關係一度緊張到刀劍相向。


    最後導致了各族與外界隔絕,無法接觸到其他的文化和思想,逐漸陷入僵化和停滯不前,經濟形勢日益惡化,日子便越過越難。


    可現在,這文書卻是實打實存在的,官府也在大力宣傳,各族考慮再三,決定派出族裏的年輕人,前往京都去看一看,朝廷是不是真如官府說的那樣,正在建設民族學院和展館。


    若情況屬實,那就皆大歡喜,他們定會配合朝廷一切措舉,若是沒有,那就迴到族地,老老實實過自己的日子,隻是以後,就算再窮再苦,他們也不會再輕易相信朝廷頒布的任何諭令。


    各族百姓的想法,袁朗也多少能猜到一些,於是在此令下達之後,他便傳召邊城各大書院學生,前來皇城緊急培訓數日。


    待大夥兒了解透徹“文化統一”的相關內容後,立馬讓銘章為他們排班,每日在四道城門口前接待各族代表。


    “大家對待賓客,一定要熱忱有禮,但不能讓別人看著覺得假,知道嗎?”


    鄭遠恆激動拱手,“放心吧!帝君,我們知道怎做。”


    袁朗滿意點頭,“如此甚好,你們記住一點,各族如漢人一樣,並不是全都分布在一處,大家很有可能會遇上,同一種民族出現多批代表。


    這種時候,你們一定要小心接待,仔細觀察,若他們對彼此有抵觸,就盡量把人分開安排住宿,以免引起紛爭。


    若是相談甚歡,便讓大家住在一起,幫助他們多多交流。都聽清楚了嗎?”


    眾人紛紛應聲,“清楚了!”


    “很好!”


    袁朗輕笑出聲,“你們執勤的時間,從七日後開始吧,那時候,應該會有人陸續到達京城了。


    大家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細迎接貴賓。記住,你們代表的,不僅是皇城的臉麵,還是新生代的精神麵貌,絕不能給朝廷,給年輕人丟臉,知道嗎?”


    在場學生頓覺熱血,紛紛挺直腰板,揚聲迴答,“知道!”


    洪亮的嗓音,霎時響徹大殿,袁朗高興地抬手在半空點了數下,繼而擺手,“嗯!不錯,這樣就對了!都下去好好做準備吧!”


    “是!學生告退。”


    眾人站成數排,向其鄭重行禮,繼而一一轉身,魚貫出了大殿,現場很快安靜下來,袁朗便又吩咐陳虎,讓他將朱文送到九重山去。


    “如今他的傷勢已經全愈,就先把人送過去勘察地形,等到他摸清了底,將設計方案做出來,就讓秦安帶著將士們先幹著活兒。


    隨後你再把人送迴來,讓他抓緊改造各地水利工程,而我這邊,就以朝廷名義招收苦力,再分派到各處參與建設便成。”


    陳虎連忙領命,“好,我馬上去辦。”


    話畢,他立馬轉身出了大殿,袁朗這又同秦浩天,陳銘章,賀之涵,賀楓眠,秦風,段無涯等人,商量起今年的科考之事。


    “今年的時間,就定在10月吧!”


    袁朗抬手揉了揉眉心,隨之輕吐了口濁氣,這才正色道,“今年事多,人也都派出去了,短時間內都迴不來,隻能靠我手裏那些人和你們幾個了。”


    “多大的事兒啊!挺挺就過去了。”


    段無涯笑著擺手,繼而咂嘴感歎,“咱辦了也好,多選些人才出來,上朝也能熱鬧些。


    不然那些小鬼一出去辦事,上朝的時候就我們幾個站著,看著真是冷清得讓人心酸。”


    袁朗白他一眼,起身站起來邊走邊說,“那你明日別來了,去菜市場站著,多體會體會熱鬧。”


    “啊!?”


    “噗嗤!”


    眾人憋笑看著段無涯,卻見他擠眉弄眼地追上去討饒,“袁哥我錯了,我不要去菜場,袁哥……”


    陳銘章搖頭失笑,“無涯越來越鬧騰了。”


    秦浩天點頭附和,勾唇出聲,“朗兒也愛逗他。”


    賀之涵背手上前,轉頭看向大夥兒,“挺好的,兄弟嘛!就該這樣。”


    “對,這才是兄弟……”


    ————


    天色如墨,暴雨滂沱,陳琪站在窗前,望著漆黑的夜空,心中生出煩悶。


    “四月的天氣,下如此大的雨,當真少見。”


    “這一帶的天氣向來如此。”


    張霖端著托盤進來喊他,“小公子過來喝碗薑茶。”


    “謝謝張哥。”


    陳琪走到桌旁坐下,接過對方倒的薑茶,咕咚幾口灌了下去,繼而擦嘴對著他笑,“舒服!”


    張霖輕笑,“剛剛淋了雨,喝這個驅寒,好了,您早些睡,明兒個咱還要在城裏行走呢!”


    陳琪點頭,“好,張哥和其他兄長也早些休息。”


    “欸,好。”


    張霖單手端起托盤,朝他微微頷首,隨之轉身走出房間,順手關上了門。


    少年嘴角勾笑,起身活動了下筋骨,繼而寬衣解帶,將燭火吹熄,便抹黑上了榻,隨即蓋好被子,在嘩嘩的大雨聲中,沉沉睡去。


    而此刻,在其所住客棧的相鄰街道一處民宅中,卻正在上演著滅絕人性的罪惡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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