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匕首操演練完畢,眾人集合,袁朗站起身看著眼前的莘莘學子們,笑著揚聲開口,“同學們,朗安學院,第一學期軍訓正式結束!


    這段時間,各位表現十分出色,教官深感欣慰!


    希望你們保持昂揚的鬥誌,努力拚搏,奮發圖強,在滾燙的青春裏閃閃發光!”


    他話鋒一轉,笑著擺手,“好了!現在去與你們的家人擁抱吧!解散!”


    “哦!謝謝教官!!”


    學生雀躍歡唿,紛紛衝向看台,各大書院夫子與學生,一些孩子未在此處上學的貴人,紛紛向其走來,激動之色溢於言表。


    不過,袁朗暫時沒搭理,而是一眼鎖定朱皓月五個,當即對他們揮了揮手,幾個孩子連忙邁著小短腿跑過來,圍在他身邊。


    朱皓月仰著黢黑的小臉,笑看著他,“師父,您有什麽事要吩咐我們做?”


    袁朗伸手給他將有些散亂的發髻綁好,並未迴答他的問題,隻是一本正經地說,“佑言,安康,時予,你們三個去二號樓器材室。


    皓月和恆澤去一號教學樓,你們隻有半個時辰,時間到了就來找教官!”


    五人愣了片刻,隨即想到什麽,便激動地同時看向他,眼中泛著點點盈光,“師父……”


    袁朗笑著點頭,“去吧!”


    “是!謝謝師父!”


    幾個孩子向其拱了拱手,高興地轉身便快速跑了,其他等在一旁的眾人,連忙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與他討論軍訓之事。


    鹿鳴書院明夫子,一臉羨慕地說,“袁院長,您這學院的軍訓真不錯!”


    “就是就是!”


    聖棋書院的陳夫子,一眼一眼地看著袁朗,“真羨慕朗安書院,地方大,還能帶著孩子強身健體!”


    “哎!你們還好些,雅正書院是真窮!”


    白夫子打斷對方的話,唉聲歎氣地搖頭,“我那書院的學生,都是窮人家的孩子……”


    幾位夫子話未說盡,但那暗示之意卻頗為明顯,不過,袁朗隻是笑著看著他們,也不搭話,育英書院與瀚博書院的夫子見他不上鉤,心裏有些急了,臉上憋得通紅。


    跟著前來觀摩的學生,看著愁得不行,尤其是鹿鳴書院的劉晉,和雅正書院的陸少宣他們。


    大家本就玩兒得好,又都是好學上進的人,這會兒見夫子不給力,一個個都急得不行,當即也顧不上什麽禮儀問題,紛紛湧上前向袁朗打招唿,隨即一臉渴望地問他。


    “袁院長,您的學院下次軍訓是什麽時候,我們能參加嗎?”


    “想什麽呢?”


    袁朗失笑,瞥了說話的劉晉一眼,“你們又不是朗安學院的學生,跟著湊什麽熱鬧!”


    對方麵色微僵,瞬時變得通紅,但還是不放棄的厚著臉皮道,“不都是您的學生嗎?您,您也教過我們詩詞的!?”


    他說話聲音越來越小,顯然是覺得自己的話不占理,陸少宣見此,便連忙開口接過話頭,隻是那臉上,同樣臊得發燙發紅,“對呀!袁院長,我,我們也算您的半個學生……”


    “停停停!”


    袁朗哭笑不得地抬手製止他說下去,有些慌亂地看了兩人的夫子一眼,“你兩可別亂說,你們夫子還在這兒呢?再說了,我那最多就是提點兩句,根本算不得……”


    “誰說的算不得?”


    白夫子,明夫子同時開口,二人不滿地笑瞪著眼前的年輕人,“袁院長這是看不上這些孩子嗎?”


    袁朗惶恐擺手,“晚輩可沒那麽說,你二位可給別亂扣帽子,袁朗可擔不起這樣的罪責!”


    兩位夫子眼波一轉,互相對視一眼,便知對方與自己想法一樣,明夫子輕歎了口氣,擺出一副傷感模樣,上前一步,伸手拍了拍袁朗肩膀。


    “袁院長啊!大燕是個什麽情況,你我都很清楚,學子們若是能文武兼備,對我燕朝,那是百利而無一害啊!”


    他後退一步,雙手抱拳,對袁朗深深作了個揖,“老夫懇請袁院長,能夠幫幫邊城書院,教教孩子們?”


    其他眾夫子也連忙向其行禮,“懇請袁院長幫幫孩子們!”


    學生們更是誠懇作揖,“懇請袁院長教教我們!”


    袁朗瞟了眼紛紛看過來的其他人,眸光微閃,隨即惶恐上前,雙手虛扶夫子與學生們,“各位別這樣!不是袁朗不願帶他們,實在是……哎呀!”


    眾人一聽對方的話,便知有希望,連忙站直了身子,一臉希冀地望著他,“袁院長,隻要朗安學院願意帶孩子軍訓,不管您有什麽要求,我們都會盡量做到!”


    “教官!你們在說什麽呢?”周小陌和陳均均正巧過來給袁朗道別,見一個個神情激動的樣子,不由好奇詢問。


    劉晉見兩位歌友來了,連忙將事情始末告訴了他們。


    周小陌神色複雜地瞟了眾人一眼,又看向袁朗,一臉崇拜地說,“教官!夫子們說的對,以前是沒那條件,可現在遇到您這樣舉世無雙,萬年難遇的人才,但凡不傻的人,肯定都想跟著您學習!”


    眾夫子和學生紛紛點頭,心中感歎對方通情達理,卻不想,小哥兒話鋒一轉說,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可咱們交了束修的,這朗安書院的教學資源,憑啥免費分給你們?


    除非,你們外院學生也跟咱們資源共享,軍訓交上束修?不然我們可不答應!?”


    “小陌說的對!”


    陳均均萬分嫌棄地瞥了眼臉色爆紅地眾人,“不花錢憑啥到咱們學院偷師?想做無本買賣,是不是臉皮太厚了些!?”


    “小陌,均均,怎麽說話的?”袁朗神色嚴肅地看著兩個黑煤球,皺眉搖頭,“不許沒禮貌!”


    周小陌被他一說,眼圈兒一下紅了,他委屈地癟了癟嘴,“教官,小陌說的是實話,這些人就是看你老實善良,所以老逮著您薅羊毛。”


    “這位學生說的對!之前咱們行事確實欠妥!”


    明夫子連忙開口,看著袁朗愧疚道,“袁院長啊!您看這樣行嗎?隻要您願意帶咱們這些書院的學生軍訓,以後每學期,他們每人納五兩銀子給朗安學院,就當您幫咱們一個忙,可行?”


    袁朗沉默片刻,便搖頭輕道,“咱們換個方法!你們聽聽看行不行?”


    明夫子抬手做請,“袁院長請說!”


    袁朗點頭,正色啟唇,“各位夫子,以後若是一月抽一天時間,帶著自家書院學生,到朗安書院上大課,做學習交流,我便答應此事。


    而且,軍訓期間,如果你們家境一般的學子,在校幫著做事,束修可降至二兩,並能讓他們分三月繳費,你們看行嗎?”


    “袁院長大義啊!”白夫子心中感動,知道對方這是在照顧雅正書院的孩子,當即向其拱手道謝,其他夫子也連忙應聲同意。


    學生見事情成了,一個個開心不已,紛紛上前給袁朗作揖行禮,“謝謝袁院長!謝謝!”


    隨後又蹦又跳的高聲歡唿起來,“哦!以後能軍訓了!”


    “太好了!我們能練武了!”


    “還能過來學詩詞歌賦……”


    袁朗看著歡唿的眾人,眼中閃過暗芒,他低頭看向,一臉求表揚的周小陌和陳均均,低聲輕笑,“去找你們安安教官,讓他給你們一人一套美白護膚品!”


    “謝謝教官!”兩人激動地連連點頭,瞪直圓眼,咧嘴歡笑,袁朗看著二人被一口白牙襯得更加黢黑的臉皮,頭疼地擺了擺手,“趕緊走吧!”


    “好嘞!”周小陌伸手牽著陳均均,快速跑向家人,與他們一同離開了操場。


    ————


    馬諾言幾個到達器材室時,已經是一刻鍾後,三人站在門口,緊張地互看一眼,正要伸手推門,房門就從裏麵被人拉開了一扇,孩子們同時抬頭,就見馬宏,孟鬆柏,田哲良出現在他們麵前。


    三小隻瞬間眼圈兒泛紅,癟嘴抽泣了起來,幾個漢子心疼得不行,連忙一人拽著一個,將人拖進屋中,同時緊閉房門,那壓抑克製的哭聲,也隨之從房中隱隱傳來。


    而朱皓月與鄧桓澤兩人,此時手牽著手,剛剛爬上教學樓的四層,聽到動靜的兩家人,當即開門出來,淚眼婆娑地瞅著孩子。


    “元寶!我的乖孫\/兒啊!”


    “恆兒!我的寶貝孫子!”


    “嗚嗚……”


    朱皓月兩人頓時哭著飛奔過來,撲到各自的家人懷裏,朱明和鄧知禮互看一眼,便將各家孩子,帶到了相鄰的兩個房間團聚。


    鄧恆澤趴在爺爺身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爹娘,奶奶還有叔叔,則是圍在旁邊跟著抹淚著急。


    大家都想把他在懷裏哄,無奈孩子爺爺就是不給,隻是緊緊摟住鄧恆澤,嘴裏不停哭嚎著,“我的金孫受苦了,爺爺沒用啊!沒能好好護著你啊!”


    大夥兒一聽他這話,頓時心如刀絞,孩子娘親,更是倒在丈夫懷裏放聲大哭,“那個王八蛋,簡直禽獸不如,怎麽不來道雷劈死他!嗚嗚……”


    孩子爹將人抱緊,想起之前,從袁朗中得知孩子的遭遇,眼淚掉得更兇了。


    朱皓月被家人分別抱著哄了好久,便又迴到了爺爺朱明的懷裏,他抬起小手,輕輕地給對方擦著眼淚,癟著小嘴嗚咽不停,“爺爺!別,別哭!元寶已經安全了!師父,師父把我保護的很好!”


    “好好!爺爺不哭!”


    朱明抬手抹了把淚,笑著摸摸孩子腦袋,“剛剛爺爺看到了,咱們元寶真厲害,都會耍功夫了!”


    “嗯~那不算什麽!”


    朱皓月搖頭,傲嬌地說,“我還會輕功,暗器,騎射,師父說,過段時間還要教我們武器製造,兵法三十六計的運用。”


    孩子皺了皺小小的眉,“隻是,元寶不太懂!這些東西我沒聽過!?”


    朱明神色微變,抱著孩子的雙手不由緊了緊,朱皓月疑惑看他,“爺爺!您怎麽了?”


    “沒事!爺爺高興!”


    朱明笑著伸手捏捏他黢黑的小臉兒,又抬頭瞟了眼,情緒同樣激動的老伴兒和兒子,兒媳,“元寶以後要跟師父好好學習,長大了也要好好孝順師父。


    以後,不管在任何人麵前,包括我們,都不能自稱元寶,要稱朱皓月,明白嗎?”


    孩子愣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隨即眼圈兒泛紅地低頭靠進爺爺懷裏,又小聲嗚咽起來,朱家上下心疼得再次紅了眼圈兒。


    ————


    軍訓過後三日,朗安學院正式開學,學生按照不同專業,與之前所受教學程度,通通分了班。


    陳虎原本是要來擔任總武教一職,但開學前一夜,他突然找到袁朗,告知對方自己有急事,學生的武術課,暫時由他推薦入職的封俊負責,便快速離開了袁家。


    袁朗見他如此聰明,心中有些擔憂,第二天一早就去問了賀之涵,對方沒多說什麽,隻是告知他,陳虎去接幾個人,過些時日就迴來了。


    知他有所隱瞞,袁朗也不好多問,便打了招唿,隨之離開了衙門。


    八月初六,衛重陽和藍瀾大婚,席開60桌,辦得極其隆重熱鬧。


    夫妻倆拜過堂後,又帶著衛小山,當著賓客向袁朗和宋子安跪拜敬茶,感謝二人對他們一家的幫助。


    袁家夫夫沒有推拒,接受了三人跪拜,喝了他們敬的茶後,又給了新婚夫妻一人一個紅包,囑咐了幾句,便讓人起了身。


    三人感激道謝,隨之讓人將藍瀾送進了新房,而衛重陽則是帶著好兄弟們,繼續招唿客人。


    待三朝迴門過後,衛重陽也領證藍瀾過來,將他們欠袁朗的錢,還給了對方。


    “主子!謝謝您的幫助!這份恩情!”


    “好了好了!講八百遍了!不膩嗎!?”


    袁朗笑著打斷衛重陽的話,“以後好好做事,就是對我的感謝了!”


    衛重陽也二人跟著笑了起來,連忙點頭應聲,“是!我們一定好好做事……”


    ————


    京都郊外農莊,陳銘章看了眼陷入昏迷,經脈盡斷的曾宇珩,眸中閃過痛色。隨之抬頭望向,同樣滿身是傷的秦風,焦急開口,“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們馬上就走,若是再待在京城,一旦被抓住,秦喬兩家和我隻怕要危。”


    秦風點頭,“麻煩王爺費心了!我……”


    “噓———”


    陳銘章突然在唇前豎起一指,做了個噤聲動作,隨之快速朝門口出掌,一道銀絲瞬間從他袖中射出,帶著強勁殺氣,震碎了整個房門,直衝慌亂逃跑的黑衣人而去,霎時間,血花飛濺。


    “呃……”


    黑衣人不可置信地低頭看了眼被鮮血染紅的胸口,嘴巴微張了張,身體便直挺挺砸在地上,沒了聲息。


    侍衛聽到動靜,連忙跑了進來,見到地上的屍體,一個個臉色立變,打頭青年急忙看向走出房間的兩人,“王爺,你們沒事吧?”


    陳銘章擺手,麵色難看地沉聲道,“人都追到這兒了,看來咱們的人已經暴露,陳七,趕緊把秦將軍他們送走,不然時間來不及了。”


    陳七抱拳,“是!”隨即帶人快跑進屋。


    秦風皺眉道,“王爺,那您和王妃,還有陳豹……”


    “趕緊滾!話咋那麽多呢?”陳銘章煩躁地拍了他一巴掌,“不知逃命的時候,話多容易死嗎?”


    他邊說,邊從懷中取出一隻瓷瓶,隨之打開瓶塞,將裏麵的藥水倒在屍體上,皮肉被腐蝕地滋滋聲,瞬間傳入兩人耳中。


    秦風被他噎住,一時無語,恰巧陳七幾人將曾宇珩帶了出來,他就說了句保重,趁著夜色,和大家快速離開了農莊。


    陳銘章見人離開,立馬吩咐其他侍衛,禦馬向不同方向狂奔,而他則是抄小路,返迴了城內王府。


    沒過多久,禦林軍統領夏炎便帶著大隊人馬,氣勢洶洶地闖入了農莊。而此時,暗處射出一顆藥丸,落在了莊外馬匹群中,快速冒起濃濃白煙。


    禦林軍四處搜尋,卻不見一人,便急急忙忙趕到主院,見此處依然毫無動靜,夏炎上前一腳踹開院門,快速帶人衝了進去。


    眾人當即看到了地上的血跡和森森白骨,夏炎心下一緊,抬頭望向破損的房門,急忙跑進房中。


    見桌上有灑落的傷藥,他快步行至床前,上手去摸了下床鋪,發現還有餘溫,連忙轉身走出房間,大聲下令,“給我分頭追!人肯定沒走遠!”


    “是!”


    禦林軍快速跑出農莊,卻被眼前一幕驚得瞬間愣住。


    隻見他們騎來的馬匹,全都口吐白沫,躺成了一片,夏炎看著抽搐不止馬匹,心中頓生怒氣,不由大聲怒罵,“陳銘章,你個王八蛋,老狐狸!不抓到你,我誓不為人!”


    隨之看向站在一旁的手下,憤怒大吼,“傻站著幹嘛,還不去追?都不想活了嗎?”


    “是!”眾人心中一緊,想著那位的殘暴,連忙轉身朝著不同方向,疾速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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