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汪顯睡到日上三竿了,還不見醒,王猛看著趴在自己懷裏,睡得正香的可人兒,不由心生憐愛,伸手輕撫著他的腦袋。


    卻不想,小夫郎生出不耐,嘟囔著揮開他作亂的手掌,咂吧著小嘴兒,翻了個身,滾到被窩裏又繼續睡。


    王猛被他可愛的模樣,逗得輕聲失笑,隨即也挪了挪身子湊過去,又把人攬進懷裏。


    汪顯似有感覺,便閉著眼睛,轉身伸出兩節藕臂,精準地掛在丈夫脖頸上,小腦袋埋進他懷裏,又睡了過去。


    男人一顆心軟乎的不行,低頭在其發頂吻了又吻,隨之閉上眼睛,很快也跟著睡了過去。


    一直到午時,兩人才被餓得醒過來,王猛先去了趟廚房,片刻後才迴到臥室。


    見汪顯迷迷糊糊地坐在床上,正打著哈欠,他連忙上前伺候小夫郎穿衣,隨之將人抱出去洗漱梳妝,順便將自己打理幹淨,這才將人抱到外間餐桌前坐著,“等相公一下!”


    王猛低頭在夫郎臉上親了親,便去了廚房,將飯食端過來一一擺上,這才摟住人喂他吃飯。


    “飯菜哪兒來的?”


    汪顯靠著相公,抬頭撅著小油嘴,咬了口對方喂到麵前的醬肘子,頓時被香得咀嚼動作都快了不少。


    王猛笑著低頭與他蹭了蹭額頭,“昨天的席麵,主子特地讓廚子多做了一桌,說是留給咱倆吃。”


    “主子哥哥真好!”


    汪顯彎著眉眼,想想又問,“那昨天剩的那些席麵呢?”


    “都送鄉親了!”


    王猛又喂夫郎吃了一口,“主子說了,吃過的人太多,就都分給了大夥兒!”


    他想起昨日,好些小孩子上手抓肉,那喝酒聊天的,口水難免也會噴到菜裏,還是不要的好,自己吃剩菜剩飯沒什麽,但他家阿顯身子弱,可不能吃。


    “嗯!”


    汪顯點頭,伸出白嫩的手指,點了點碗裏的肉,“阿猛也吃,你也餓了!”


    “好!相公也吃!”


    王猛笑著夾了塊兒肘子肉吃進嘴裏,汪顯歪著腦袋,笑著問他,“是不是特別好吃?”


    “嗯!好吃!”


    男人溫柔迴話,接著又說,“再吃點其他的好嗎?”


    “嗯!”


    汪顯眼睛瞟向桌上的碗碟,秀氣的鼻尖微微吸了吸,“我想喝那個菌菇雞湯!”


    “好,相公喂你!”


    王猛放下手裏的小碗,端起桌上的湯盅,用勺子盛起一勺黃澄澄,香氣撲鼻的雞湯,轉而喂到對方嘴邊,汪顯立馬埋頭,張嘴咕咚咕咚就喝了進去。


    “好喝!阿猛也喝!”


    “好……”


    夫夫倆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的將飯食吃了個幹幹淨淨,之後收拾一番,便窩迴房間,坐在厚實的地毯上,歡喜地數著昨天收的賀禮。


    汪顯看著王猛,咧嘴笑著,“阿猛!現在咱家銀錢有568兩又196文錢,就先把欠主子哥哥的錢還了吧!剩下的,我們就攢起來慢慢花,好不好?”


    “好!”


    王猛伸手摸摸他的腦袋,心裏感動夫郎的貼心,更是感激那些送自己禮金的商戶,要不讓他拿汪顯收的銀錢去還債,隻怕是過不了自己心裏那一關。


    倒不是他自尊心作祟,而是王猛覺得,那是夫郎好友送與他的,就得給他留著做私房錢,自己不應該動。


    想著這些,王猛看著汪顯,小聲地說,“三朝迴門的時候,咱們就給主子送過去!”


    “嗯……”


    忙完兩人的婚事,宋子安便又全身心投入到生意當中,至於袁朗,則是利用空間瞬移技能,去了一趟綠洲附近。


    黑夜中,他行至圍著綠洲而建的綠化帶旁,看著眼前這些發蔫兒了的植被,當即催動木係異能,給它們注入源源生機,直到這些花草樹木變得朝氣蓬勃,他才收了勢,隨後又瞬移去了綠洲。


    見周圍已見雛形的城池,他心中隱隱有些激動,當即從空間出來,隨之步行至其中一棟已經建成的獨立別苑前,抬手敲響了院門。


    幾息之後,裏麵傳開細微動靜,一聲暗啞嗓音憑空響起,“山重水複疑無路。”


    袁朗啟唇迴話,“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話音剛落,大門就從裏麵打開,一二十七八的漢子瞬間出現在他麵前,“主子,您來啦 !”


    “嗯!我們進去說。 ”


    袁朗點頭,邁步走進了大門,漢子左右看了幾眼,連忙將門關上,隨即跟在他後麵,進了內院正廳。


    聽到動靜的其他人也陸續出現,魚貫而入,隨之站成一排,向剛剛坐下的袁朗行禮。


    “主子!”


    袁朗笑著擺手,“都坐吧!”


    “謝主子!”


    麵前的13人快速坐下,挺直身板看著他,袁朗笑著開口,“孩子都很好,現在在學武,他們讀書很用功,大家都放寬心,等過段時間,我會讓孩子與你們見上一麵!”


    “謝謝主子!”


    坐在最邊上的漢子,紅著眼圈兒站起身,猛然在他麵前跪下,其他人緊隨其後,“主子大恩大德,我等沒齒難忘!”


    “好了好了!別動不動就下跪,再這樣我生氣了!”


    袁朗慌忙起身上前,抬手虛扶一把,眾人這才紛紛站起來,他總算鬆了口氣,這古人什麽都好,就是動不動就愛下跪,讓他有些受不了。


    他收斂心神,隨之帶人坐下,抬頭看向剛剛為自己開門的漢子,鄭重問他,“馬宏,那些酒都釀得如何了?”


    “迴主子,二鍋頭,小歪朗,江小白已經釀出來了,味道所差無幾,不,應該是口感更甚從前。”


    說到自己的擅長的事,漢子的自信心瞬間爆棚,畢竟,他馬家代代釀酒,毫不誇張的說,經其嚐過的酒,隻要給他些時日,就能釀出味道一模一樣的酒水。


    所以,當馬宏知道,兒子的救命恩人在尋找釀酒的師傅時,他立馬將此事包攬了下來,現在總算不負對方所望,釀製出了其中三種酒。


    袁朗更是高興,自己這是撿到寶了,假以時日,馬宏再把什麽茅台酒,郎酒,劍南春等等酒水釀出來,他還愁賺不到錢!?


    這會兒,他看著眼前的漢子,就像看到了財神爺一般,臉上的笑意也更甚了幾分,“好,我知道了,你也別把自己逼得太緊,咱們不急慢慢來! ”


    “是,主子!”馬宏表麵點頭答應,心裏卻想著要加快速度,不能耽誤主子掙錢。


    袁朗抬手輕放在桌上,手指有節奏地輕輕敲擊著,一雙黑眸,正色看向孟,田兩家人,“田哲良,孟鬆柏,你們那邊進展如何?”


    被點到名的兩個漢子,連忙坐直身子,年紀稍長的田哲良,啟唇迴話,“迴主子,我和鬆柏,孟伯父,以及我爹,已經做6種樣品,分別是弓箭,連弩,袖箭,血滴子,火銃,還有駟馬戰車。”


    袁朗驚得瞪大雙眼,隨即壓著嗓音激動詢問,“試過效果了嗎?”


    “試過了!”孟鬆柏笑著迴話,“非常成功!”


    “行!”


    袁朗激動點頭,“除了駟馬戰車,其他的,兩月之內,每樣暫時做50副便可……”


    他看著幾人,輕聲詢問,“兩個月能完成嗎?不行,咱們做30副也行!”


    “能!能!能的!”


    孟老伯笑著擺手搶白,“主子您放心,孟田兩家都是老手藝人,加上您給的圖紙,這些東西難不倒咱們,更何況還不用做駟馬戰車,速度更快!”


    “成!那就先這樣!”


    袁朗勾唇起身,看著同樣站起來的眾人,“我先迴去了,那些做活的,雖然都是自己人,但你們也要盡量留心,不該說的,別亂講?”


    馬宏一行人連忙拱手答應,“主子放心,我們絕對不會亂說話!”


    袁朗正色看著眼前的這些老少爺們,點頭輕笑,“我信你們!”


    隨即邁步走出了正廳,大夥兒連忙跟在後麵,正欲送他,不想,對方已經施展輕功,快速飛身離去。


    眾人隻得留步,馬宏快速將門關上,轉頭笑著看向其他人,“都幹活兒吧!”


    “好嘞!”


    大夥兒紛紛點頭,隨即各司其職,幹起了分內之事,他們一定要盡快完成任務,這才不枉主子對幾家的鼎力相助。


    當初三家孩子被黑衣人從家中搶走,大家隻覺天都要塌了,其中尤其以馬宏一家最慘。


    那天晚上,他和父親追著出去,可那些黑衣人,竟將他一掌打得吐血,老人為了救自己兒子,也被一劍刺死。


    他的母親因接受不了孫子被搶,老伴兒被害身亡,被激得一口氣沒上來,也跟著去了。


    馬宏當時覺得天都要塌了,他心中悲憤欲絕,當即讓妻子扶著自己去衙門報官,卻不想,那觀月縣的縣令,不僅不受理此案,還荒唐到反問他們,如何證明自家真的丟失了,若是不能證明,那就是報假官,必須杖責20大板。


    馬宏夫婦心中便知,找迴兒子希望,已是渺茫,二人頓時嚎啕大哭,隻覺天都要塌了!


    之後,夫妻倆無法,隻得迴到家中,在鄰裏的幫助下,將兩位老人安葬,馬宏隨之將自家酒坊和房子掛到了牙行,準備賣了後,帶著娘子四處尋找兒子的下落。


    不想,此事過去沒多久,夫妻倆從外麵迴來時,就見家裏坐著一位蒙麵人,也就是袁朗,他將孩被救一事,潤色一番便告訴了馬宏二人。


    之後,又對著他們反複交代,“你們若想見兒子,一家人平平安安,年後就搬去邊城,這裏不要再迴,這是我給你們安排住處。”


    他從懷裏拿出一張寫著地址的紙條,放在桌上,伸手在上麵扣了兩下,“等到合適的時機,我會安排你們見諾言,就是馬書睿!”


    他說完話,就迅速離開見馬家,隨即去了黎陽縣,將孩子還活著的消息同樣告訴了孟田兩家。


    之後,馬,田,孟三家先後到達邊城,去了林琪他們之前所住的小院兒,袁朗將人安頓下後的第三日,便帶著十七子進城去了風情街。


    孩子們一路蹦蹦跳跳地圍著袁朗轉,引得旁人紛紛側目,都在討論,這些孩子長得好看,再加上個個都穿了書生裝,背著個小書簍,看著可愛得不行。


    袁朗見大夥兒都在誇娃兒們,他自己也覺高興,一不注意,就給孩子買了很吃用的多東西。


    小寶,朱皓月和雲逸舒,三人嗓門兒最大,從頭到尾嚷嚷個不停,林琪和中秋,雲陽相對老成一些,一直幫助師父照顧大家。


    馬諾言顛了顛背上沉甸甸的書簍,皺著小小的眉頭,看著正在給他們買鴨脖的袁朗,奶聲奶氣地說,“師父!別買,我們吃不了那麽多!”


    袁朗付完銀子,伸手摸摸他都腦袋,“沒關係!喜歡就買!吃不完就分些給其他人!”


    “好吧!”


    孩子見說不通,隻能歎氣點頭,田安康舉著手裏的糖葫蘆,衝著袁朗嚷嚷,“師父,您咬一口,這個糖葫蘆好好吃!”


    袁朗笑著搖頭,指著自己脹鼓鼓的肚子,“師父吃不下了,安康自己吃吧!”


    “哦!好吧!”


    孟時予也伸手拽了拽他的衣擺,有些害羞地說,“師父!我想用壓歲錢買兩個雪媚娘,帶迴家和小師傅一起吃!”


    “時予真乖!師父帶你去買……”


    一輛馬車在袁朗一行人身後,不遠不近地跟著,仔細一看,那趕車之人正是阿蒙,而車廂之內,則是無聲痛哭到全身發抖的馬宏,孟鬆柏和田哲良三人。


    他們的孩子,真的都活著,還活得好好的!


    片刻之後,馬車調頭離開了邊城,在郊外與一隊等候多時的車隊集合,隨即在漫天黃沙中,朝著明月城方向前行。


    ————


    天氣越來越暖和了,人們自是願意出門多多走動,此時,城郊百姓才注意到,拾光度假村挨著邊城郊外的荒地,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買了下來建了兩座莊園。


    這兩處院子相隔較遠,一家在左,一家在右,卻被樹木和圍牆,遮擋得嚴嚴實實,若想看到裏麵的麵貌,除非爬到周圍山頂俯瞰,否則,站在外麵是無法窺探其中。


    路過百姓心中震驚不已,那圍起來的兩處地方,一邊少說也有上千畝麵積,這麽大手筆的人家,這些人還從來沒有見過!


    有那好奇之人,想上前去探探情況,看看能不能找些活做,就選了左邊一家,放輕腳步走了過去,隻是,他們還沒靠近大門,此起彼伏的犬吠聲瞬間響徹雲霄,驚得這些人愣在當場。


    而那院門,此事已經被人從裏麵打開,二十多條狼犬,頓時傾巢而出,呲著獠牙向著眾人快速衝了過來。


    “媽呀!快跑————”


    他們被嚇得驚聲尖叫,轉身奪路狂奔,“救命了!好多狗!!”


    “快跑————”


    “天!菩薩!咋那麽多狗……”


    站在遠處看熱鬧的人,見此情景,也嚇得立馬轉身逃跑。


    咻————


    尖厲刺耳的哨聲響起,狼狗紛紛刹住腳步,調頭又跑迴向莊園,院中走出12名黑衣青年,與一白衣公子,看了眼乖乖蹲下門口的狼狗,又瞟了眼跑遠的人群,眼中皆是冷意。


    此時對麵的莊子大門也被人打開,一群勁裝壯漢,魚貫而出,打頭之人,衝這邊喊了句,“沒事兒吧!”


    白衣公子擺手,“沒事兒!迴吧!!”


    “行!”


    勁裝壯漢紛紛退迴院中,關上了門,而白衣公子這邊,也帶20幾條狼狗,紛紛進了門。


    袁朗在空間中,將一切盡收眼底,見他們如此警醒,便放心離開了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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