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鬧了!身上印子都還沒消!”


    宋子安伸手捂住袁朗索吻的嘴巴,“明兒個還要見爹爹和其他人,被看到了我還怎麽見人!?”


    “咱們都是夫夫了,怎麽還害羞?”袁朗連人帶被子抱進懷裏,卻見自家夫郎皺起眉頭,“嘶————”


    “怎麽了?碰著了?”


    袁朗看著懷裏的人兒,緊張的掀開被子,埋頭就要去看,宋子安嚇得連忙抱著他低下去的腦袋,“不,不許看!”


    “乖了!”袁朗隨著他的動作抬起頭,溫柔在他紅腫的櫻唇上嘬了嘬,“哥哥給你上些藥!不然走路mo到又要喊疼!”


    宋子安細嫩的臉皮上帶著些許紅暈,忍不住瞪他一眼,“你閉嘴了!”


    袁朗眼含曖昧地笑著在他臉上嘬了一口,隨後湊近與他耳語,“等久了,你就習慣了!”


    “你壞死了!”宋子安捂著被親的地方,整張臉漲得通紅,“成親前我怎麽沒發現你那麽孟浪“!”


    “哪裏!?”


    袁朗挑眉壞笑著把人小心翼翼的把人抱在懷裏,伸手拉上被子,與小夫郎一起靠躺在chuang上,下巴輕抵在他的發頂,“相公這是愛你!疼你的表現!”


    宋子安臉色又紅幾分,嘴角忍不住勾了勾,抬頭欲拒還羞地看他一眼,“那,那過了今晚再……”


    袁朗心下一熱,連連點頭,隨後咧嘴笑著猛親了他幾口,便把人緊緊抱著,“睡覺吧!今晚不逗你!”


    “嗯!”宋子安唇角微翹,隨後靠在他的胸口,一會兒就睡了過去,袁朗聽他都打起了小唿,心中忍不住愧疚起來,暗罵自己禽獸,居然把人折騰得如此累,以後絕不能這樣了。


    想著想著,他也摟著夫郎,慢慢沉睡過去,兩位新人終於得了個踏實,一覺睡到大天亮才醒。


    起床後,袁朗親自伺候著小夫郎穿衣洗漱,宋子安拗不過他,便由著他折騰。


    “看看我給你挽的發髻如何?”


    袁朗給他插上金簪,低頭在他耳邊輕笑,“我家安安就是好看!”


    宋子安臉色微紅,抬頭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皮膚白裏透紅,眉目如畫,忍不住點頭,低聲笑道,“我也覺得!”


    “噗呲!小自戀!”袁朗被他逗得直樂,伸手點了點他的鼻子,“走吧!相公帶你去你吃飯!”


    他一把將人抱起,惹得懷中的人驚唿出聲,隨即伸手攬住他的脖子歡笑出聲,“嗬嗬!朗哥慢點兒!”


    “哈哈!就不!”


    候在飯廳的蘇哥兒等人聽到樓梯口傳來的歡聲笑語,也紛紛勾起唇角,主子倆的感情真好!


    兩人吃過早飯,拿著提前備好的禮物,便帶著蘇哥兒,清哥兒還有林城和阿蒙阿蠻去了宋家。


    宋老爹提前一天就請了秦嬸,麗阿婆他們來幫忙,這會兒子宋家熱鬧的不行,老人站在院外來迴踱步,一臉笑意的看著路口方向。


    老村長頭疼地走出去喊他,“老宋!幾步路的事情,你害怕袁朗和子安找不到路嗎?”


    “我,我就想第一時間看到子安和哥兒婿!”


    宋老爹轉頭又高興又委屈道,“子安從出生到現在都沒離開過我那麽多天!”


    老村長忍不住心酸,宋夫郎過世後,大夥兒勸著宋老爹再找一個,但他心裏隻有宋子安阿麽一人,那麽多年辛苦把孩子拉扯大,全部精力都投在這孩子身上,如今成親了,他會失落在所難免。


    “別難受!”


    老村長拍著他肩膀安慰,“過了今天,你們不就能住一起了?等以後兩個小的有了娃,你還能含飴弄孫,多好!”


    “說的是!”


    宋老爹想著逗孫子的場景,又笑了起來。


    “爹爹!村長!”


    “嶽父!老叔!慢點慢點,你別摔了!”


    “誒!”


    二人聽到喊聲,連忙笑著看去,便見宋子安從馬車上跳下來,小跑著奔向他們,袁朗緊張的在旁小心翼翼護著,兩人後麵還跟著幾個拉著馬車的仆從。


    “爹爹!”


    宋子安撲到宋老爹懷裏,眼含熱淚地看著他,“您想不想子安,兒子可想您了!”


    “想!怎會不想!”宋老爹哽咽著伸手摸著自家哥兒的腦袋,“不哭了,咱進去吧!”


    聽到動靜的人家紛紛出來看熱鬧,一眼就看到了那兩輛馬車,還有後麵老遠跟著的村民,便連忙招手叫來相好的鄰裏,嘰嘰喳喳的詢問,“看到裏麵的東西沒?”


    “看不到!但我聽衛富貴兒說,車簾掀起來的時候,他看到裏麵都堆滿了!”


    “嘖嘖!真有錢!”


    “誰說不是呢……”


    “這宋子安真是命好!”


    “嘿!你之前不還說人家克夫,配不上你家老大嗎?”


    “你可別亂說,這話是林家棟他娘傳的,不是我……”


    袁朗眼神微閃,隨後勾著嘴角,“嶽父,安安,咱們進去吧!”


    “對對!咱進屋再說!”


    宋老爹笑著給孩子把眼淚揩幹,袁朗上前和夫郎扶著他,與村長說笑著進了院子。


    林城幾人把迴門禮一一搬下來,雖說過了今天,宋老爹就要搬過去住,這些東西肯定又要隨著迴去,但該有的禮數,他們主子是不會省的。


    蘇哥兒,清哥兒很是了解袁朗的心思,知道他心疼宋子安過去受的委屈,總想著在其他地方給夫郎找場子。


    這些愛嚼舌根的人最是在意什麽,他們門兒清,因此,兩小哥兒就故意讓林成三人把馬車停院兒門口慢慢搬東西。


    幫忙的秦嬸,麗阿婆幾個半天沒見著人,便出來找他們,結果看到那兩掛馬車的東西紛紛驚歎,邊幫忙,還邊扯著嗓子大喊起來。


    “我的天爺誒!這袁朗是把人家鋪子都搬空了嗎?”


    “這是啥?人參!靈芝!?我滴個天!”


    “咋又買了半扇豬肉!”


    “天哪天哪!這是絲綢嗎?這酒盒子啥做的,看著挺新鮮,貴不貴啊?”秦嬸大兒媳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蘇哥快速瞟了眼豎耳偷聽的眾人,淡定開口,“哦!那個是天朝來的“飛天茅台”,這一瓶據說價值兩銀子!”


    秦嬸和麗阿婆立馬退開,不敢碰了,“我滴個親娘!蘇哥兒你沒唬我們吧!”


    “沒有!”


    清哥兒激動的比劃著,“主子說了,這都不算啥!最貴的“漢帝茅台”一瓶都要100萬兩銀子!據說,全天下隻有10瓶!”


    “天哪……”


    眾人聽著秦嬸他們和袁朗下人的討論,一個個忍不住咂舌,“這袁朗可真寵宋子安!”


    買這一車東西的銀子,都夠把咱全村養起來做地主了!”


    “醒醒!別做夢了……”


    宋家迴門宴辦得極其熱鬧,宋老爹看著恩愛的小兩口,心中最後那點擔憂終於放下。


    吃過飯,大夥兒幫著收拾後,除了飯桌上的,那些剩下沒碰過的飯菜,老爹都讓幾家分著帶了迴去。


    鄉下辦席都是這樣,剩下的飯食都送給親近之人,大夥兒日子過得苦,長年不見葷腥,能得些肉菜改善夥食,再好不過了。


    雖說現在幾家跟著袁朗做事,生活有了改善,但農家人長年累月養成了節省的習慣,能省一頓是一頓,何樂而不為。


    眾人走後,宋老爹和小兩口說說笑笑著,直到夜深宋子安熬不住了,這才散去。


    翌日,袁朗又帶著浩浩蕩蕩的隊伍,拉著馬車,牛車早早來了宋家,大夥兒吃過飯後,便幫著宋老爹把東西打包好搬上車。


    老人看著這座住了一輩子的小院兒,眼中滿是不舍,袁朗與宋子安扶著他,小聲安慰著,“爹爹\/嶽父!房子還在的,想了就迴來看看!”


    “好好!”


    宋老爹笑著點頭,親自把門一一上鎖,隨後迴了袁家,就此住了下來。


    小兩口讓他該吃吃,該睡睡,實在無聊了,就去加工坊幹幹活。


    袁朗也樂得宋老爹去做事,一來可以幫自己看著點兒生意,二來老人勞作了一輩子,讓他一下子閑下來享福,不習慣不說,還容易閑出病來。


    所以,他愛做就做吧!反正該給的工錢,也不會少,那工坊又不是他一個人的,錢不掙白不掙。


    至於宋家的田地,袁朗也讓長工給種上糧食小菜,等收成了,老人要賣就賣,不賣就留著自家吃。


    婚禮結束,大夥兒便又全身心投入生意中,“大食小趣”這段時間一直由著蘇哥兒管著,衛軍他們配合的也好,沒出什麽岔子。


    袁朗最近得了鄧斌消息,他想找的鋪子有了眉目,當即馬不停蹄的帶著宋子安去看,考察下來,鋪子不錯,但位置卻在洪湖大街末尾,那兒雖然熱鬧,確是邊城的窮富分界線。


    袁朗尋思了半晌,又給鄧斌了個任務,差點沒把他嚇死,但不到片刻,他又激動起來,這事兒要是做成了,他也算是給老鄧家光宗耀祖了,所以,他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那你就趕緊著手去辦!記住,千萬別走漏風聲,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鄧斌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兄弟!這樣的機會,可能幾輩子都不一定有,我會注意的!”


    鋪子的事暫緩下來,袁朗便又抽手去加工坊那邊忙活起來。


    除了婚禮前後兩三日,大家都要幫忙,加工坊暫時停了工,其他時候都是在高效生產紅薯粉。


    從開始接訂單到現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加工坊生產的紅薯粉,已經推廣到周邊十幾個城鎮,而且天香樓早在一月前還定了1000斤去都城,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們的訂單會更多。


    並且,這段時間,紅薯粉已銷售出斤,袁朗鋪子3000斤,總收入達到975兩白銀,加之初期那筆淨賺的115兩270文。


    大夥兒細算了下,扣除人工16兩又250文,原材料360兩銀子,柴火,蠟燭等費用13兩,加工坊淨賺673兩並120文錢。


    袁朗扣下300兩作為采購費,把餘下的257兩並850文與兩家分了,麗阿婆家占兩成,得74兩624文,老村長家一成,得37兩又312文,袁朗自己占七成,得261兩並184文,修建加工房了錢還差212兩便能迴本。


    大夥兒拿到了錢,開心的不行,秦嬸子和兒媳婦商量著明日讓衛軍去割幾斤肉,好好做頓好吃的犒勞大家。


    麗阿婆邊笑邊抹淚,“這下家裏孩子都能穿上衣服了!”


    “老太婆!別哭了,咱們日子會越來越好的!”衛老頭兒心疼的給老伴兒抹著淚。


    老衛家人多地又少,10年前,衛老頭爹娘陸續得了重病,拖了許多年才走,這讓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欠下麗阿婆娘家整整8兩銀子的債務。


    加之連年苛捐重稅,家中適齡參軍的孩子又多,交了不少銀錢,讓大夥兒連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以至於這些年,孩子們飯吃不飽不說,更是沒身像樣衣服。


    衛家漢子們憋足了勁兒拚命種地,去碼頭做苦力,就是為了把債還清,然後讓兩老過幾天好日子。


    可這苦力先不說是不是隨時都能幹,就說地裏那點兒收成,還不夠一家人嚼食,更不要想著賣錢了,也是衛家人能吃苦,經常都說讓二老別擔心,總有一日,他們家會過上頓頓有肉的好日子。


    衛老頭和麗阿婆知道這是孩子孝順,說來寬他們的心,不過現在好了,他家們好日子終於來了。


    袁朗也正是知道老村長與麗阿婆家困難,都盼著掙錢許久,這才先分一次錢,讓他們高興的同時,也可以激起大夥兒的鬥誌。


    王郎中,李老頭,衛慶,幾家拿的都是工錢,看著兩家得了那麽多銀子,心裏很是羨慕,不過,他們也知自己家人口少,掙不了這些辛苦錢,因此也沒其他不好的想法。


    而且,他們每家同時有幾人上工,也得了不少銀錢,這可比以前一年掙的還多幾倍,所以大夥兒心裏都知足得不行。


    袁朗看著他們那做夢般的表情,忍不住想笑,要是等過些時日,他把軍需食品這塊兒市場打開,到時候,加工坊日進鬥金,大夥兒會不會樂瘋掉?


    “馬上就到種小麥的時候了!你們今年多種,把地裏都種上,如果有精力,再多喂些雞鴨下蛋,我保證讓你們大賺一筆!”


    老村長笑得牙花子都出來了,“你怎麽說,我們怎麽做!”


    “那行!”


    袁朗站起身,“你們抓緊時間把這一批的定的貨趕出來,我去城裏談事兒!”


    他轉頭看向宋老爹,“爹!我一會兒帶安安出去談事兒,晚飯可能迴不來,你在家想吃啥讓廚房做,別省著,想喝酒就去酒窖拿!”


    宋老爹笑著拍拍他的肩膀,“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還怕我餓著?”


    袁朗皺眉不讚同道,“咋不害怕?您可是我和安安的爹!”


    宋老爹被他一句話哄得眉開眼笑,連連擺手討饒,“好好!爹的錯!”


    宋子安捂嘴偷笑,他爹現在完全被相公吃的死死的。


    與眾人又簡單交代幾句,袁朗才讓林成架著那輛南瓜馬車,載著他和宋子安去了威遠鏢局找陳鏢頭。


    陳虎見到二人,激動得直搓手,那邊兒催得他焦頭爛額,他都不知道怎麽迴,現在好了,袁朗來找他,就證明這事兒近期就能提上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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