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家!”


    林有財瞟了眼林婆子,轉身背著手快速離開,林婆子屁都不敢放一個,急忙跟上去。


    袁朗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隨後把手裏的喜餅遞給眼前的小孩子,便拎起空掉的籮筐,跟著宋老爹迴了院子。


    吃飯的時候,宋子安幾個出來跟著上桌,一對有情人隔得老遠,還時不時地眉目傳情。


    坐在他們兩個身邊的人酸得不行,紛紛打趣起來,逗得宋子安臉色緋紅,隻得埋頭吃菜,袁朗見不得未來小夫郎被取笑,連忙敬酒討饒,又引來大夥兒取笑,不過火力集中在他這兒,卻逗得宋子安捂嘴偷笑。


    袁朗在心中咬牙切齒,小沒良心的,等成親那日,他必定要好好“報仇”,看他以後還敢取笑相公不?


    看熱鬧的村民散了之後,便迴到村裏,與交好沒去的人家,熱烈擺談袁朗和宋子安的定親儀式。


    那閃瞎眼的聘禮單,幾個時辰便傳遍了莽山村,甚至又延伸到附近的村寨的趨勢。


    已婚未婚的女人哥兒們,就沒有不羨慕宋子安的,想去自個兒定親或是嫁的那個,心裏又慪又恨,紛紛罵著太不爭氣了。


    而那些個漢子,亦是羨慕袁朗居然有如此財力,但心中更多的是嫉妒與不屑。


    他們覺得袁朗今天為了出風頭,花那麽多銀子求娶一個名聲不好的老哥兒,簡直是腦子有病。


    有那多錢,換做他們,保準立馬找個漂亮年輕,家世與名聲都好的女人,誰會找那麽個貨色,此時他們已經忘了,曾經有多少人對宋子安求而不得。


    林斌鬱悶地tui了一口,“不是!這袁朗是不是有病?他現在把規矩搞壞了!以後村裏漢子娶媳婦不是更困難了?”


    “誰說不是呢?本來大夥兒就過得不容易!”林俊一邊拱火,一邊看著周圍衛林兩家的年輕漢子,“他這是想把大夥兒往絕路上逼啊?”


    林鋒同樣不屑,“有幾個臭錢就飄了,也不想想,當初還是老獵戶收留他,才讓他沾了莽山村的靈氣得以發跡!現在卻一點兒也不知道感恩!”


    衛重陽瞟了眼煽風點火的林家三兄弟,眼神微閃,隨後一臉憨笑,“不管咋樣!人家總歸是發了!


    大夥兒都知道麗阿婆家以前多窮,十幾個漢子,夏天衣服都是輪著穿,但自從跟了袁朗,我看衛軍都換了兩身兒新衣裳了!那老村長家更是不用多說了。”


    他忽視林斌三人那吃人的眼神,看著陷入沉思的眾人笑道,“咱也別酸他是不是壞了規矩,換做各位有錢,難道真不會給媳婦夫郎花?


    有那閑心說三道四,還不如和人家打好關係。


    你們看看林成一個外村的,自從搭上袁朗,那混得是人模狗樣,咱們這本村的,占盡優勢,幹嘛非跟錢過不去呢?是不?”


    “衛重陽,你啥意思?”林俊麵色不善的大喊,“感情你還是個牆頭草,雙麵人啊!?”


    眾人因他的話,看著衛重陽神色微變,顯然是把林俊的話聽進去了。不過,衛重陽也不急,隻是不屑嗤笑。


    “要說雙麵人,誰比得過你林家,這麽多年,一直挑撥大夥兒和村長的關係,把他老人家逼得寸步難行。


    而你家許諾帶大夥兒掙錢,我不說上一輩兒的,就咱們這些年輕人跟著你們三兄弟混的,時間最短也有一年以上。


    可平日,除了被你家忽悠著當衝鋒陷陣的卒子,招人恨,一個銅板都沒見到。


    再看看袁朗,人家才做生意多久,就帶著和他親近的人家掙錢了,這一對比,高下立見。”


    “哼!”林斌不屑看著衛重陽,上前兩步站定,“衛重陽,你的意思我是聽出來了,不就是想拋棄大夥兒去巴結袁朗嗎?你去,我們不留你!”


    他向前抬抬手,“不過,你別忘了,當年,你跟你弟偷了老獵戶的錢,差點兒被袁朗打死,你覺得,就衝這事兒,袁朗會搭理一個偷過他義父錢的小偷嗎?”


    “你閉嘴!”衛重陽咬牙切齒道,“當年這事兒到底怎麽迴事,你我心知肚明!林斌,我今天話就擱在這兒!你林家,我衛重陽不奉陪了!”


    他怒瞪了心虛的林斌一眼,轉身大步離開,徒留下大夥兒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該怎麽辦。


    林斌看著走遠的衛重陽,臉色難看的幾乎能滴出墨來。


    宋家的席麵吃到未時過後才結束,袁朗把車夫的錢結了,每人又另外送了一包點心,把他們歡喜的不行,紛紛說著以後有事再找他們,袁朗直說好。


    隨後,他又親自把李媒麽送迴了家 ,這才心安地駕著車往迴趕,到村裏時,天已經黑透,他也不好意思去打擾自己未婚夫郎,便直接迴了住處。


    婚期定了下來,美食店和加工坊就由老村長和蘇哥兒先管著,宋老爹忙著給宋子安準備嫁妝,是沒多少時間去工坊了。


    雖然他財力與袁朗相差甚遠,但老人從年輕時就肯吃苦,因著手藝掙了些錢,宋子安的阿麽在孩子出生前,也給留了點東西,加之父子兩之前幫著袁朗做工,也是掙了些。


    因此,對比村裏大半的人,宋老爹也算是有些家底了,不然,當初怎會有那麽些人想娶宋子安,雖然大多都是喜歡他的顏色,但其實更多的,是看中宋家沒兒子撐門戶,娶了宋子安,就等於娶了整個宋家。


    要不然,他名聲壞了,也不會還有那麽多人打主意,隻不過宋老爹是個拎得清的,宋子安又有主見,不然早被人得逞了。


    但說到忙,那還要屬小兩口,袁朗每天大早上就出門采購成親用的東西,太陽下山迴來,急急忙忙去看眼未婚夫郎,便迴去看賬本啥的,忙的不可開交。


    而宋子安也沒閑著,他白天忙著做嫁妝,雖然袁朗心疼他眼睛,說花錢買就成,但他還是想親下做一些,畢竟一輩子就那麽一次。


    不過,婚期雖然趕的急,但袁朗家裏沒人,他就隻用給未婚夫做幾身新衣服,再繡些被麵就行,其他的,袁朗之前“買”了好多他沒見過的,宋子安想想,就沒多弄。


    到了晚上,他還要敷麵膜護膚,袁朗在定親第二天,便背了一籮筐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過來送給他。


    宋子安見都沒見過那樣好的東西,如那麵膜,薄薄一層,像個麵具似的,洗了臉鋪在麵上,等上一刻鍾,他臉就白白嫩嫩的。


    還有那個擦臉的,瓶瓶罐罐一大堆,有些上麵的字他能讀懂,袁朗之前就陸續教大夥認了不少字,但有些七拐八扭,像蚯蚓似的,他也不知道寫的什麽,隻知道用起來皮膚很好。


    就連昨個趙小霜見了他,都羨慕的不行,一直拉著他問,最近擦了什麽麵脂,他也要去買,後麵袁朗知道了,便讓他送了一套給趙小霜。


    袁朗和宋子安定下日子才過七天,莽山村就發生了件怪事兒,林有財和林婆子失蹤了。


    起先沒人注意到,可他家門戶緊閉了那麽久,還未發出一點兒動靜,人更是沒見人出來過。


    鄰居雖然討厭兩口子,但怎麽說也是一個村兒的,想想便去敲了門,隻是許久都未有人應聲,那人害怕,隻得趕緊通知村長和林青雲。


    等大夥兒趕到,撞開了門,發現裏麵整整齊齊,空無一人,血跡也沒有一滴,一個個覺得玄乎得不行,便裏麵報了官。


    不過,遺憾的是,衙差來了,查探半天,甚至帶人去山裏搜尋幾日,都沒查到蛛絲馬跡,這事兒啊!就成了懸案。


    林青雲直覺事情不簡單,便想借題發揮,拉袁朗下水,不想,被辦案的劉捕頭當場拆穿。


    “林青雲,你好歹念過幾天書,還是一族之長,就這種無憑無據的事兒,你也能賴在袁朗身上,我都不知道該說你目光短淺,還是心腸歹毒了?”


    他一臉怒氣地指著林青雲破口大罵,“別仗著有個百長女婿,就肆無忌憚橫行鄉裏!雖然我沒啥地位,但你如此誣陷我兄弟,我就是拚了命也不會讓你得逞!”


    劉捕頭敢這麽說,一是他和兄弟們確實把袁朗當朋友,自己跟他混熟了,大夥兒時常還能見些葷腥,每次巡邏路過,鋪子裏都要給他們拿上一兩壺冰鎮的甜湯。


    人心都是肉長的,不管他們當初彼此出於何種目的相交,但現在起碼是放了真心在裏麵。


    再來,林青雲這人時常狗眼看人低,他家在城裏開鋪子,每次交個稅都喜歡拿張天說事兒,拖拖拉拉,不尊敬人。


    雖然他們隻是小小衙差,比不得百長,但有句話叫什麽來著,風水輪流轉。


    林青雲大概不知,他這好女婿玩兒太花,差不多一個月前,為了個風塵女子,把一位京城來的世家公子打成了重傷。


    當時人家沒說什麽,隻是第二日,張天就被招進軍營,再也沒出來過,雖然目前沒傳出任何消息,但大夥兒也知道,他肯定是廢了。


    因此,劉捕頭還不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他剛剛這話,可是說的極重,也徹底掀開了林青雲的遮羞布,大夥兒看他眼神都變了。


    其實,村民們都是明白人,但這些年來,他們耗費在林家身上的精力頗多,你讓大家承認自己的失敗,是萬萬不行的,他們寧願自欺欺人。


    不過,要是被外人點破,那情況就不一樣了,他們可以站在道德製高點,指責這人的無恥行徑,從而全身而退,也不用像衛重陽那樣,走了還被罵被排擠。


    林青雲被如此羞辱,確實不敢多言,主要因著他家姑娘一直見不著女婿,他以為,張天是又看上哪個小倌兒或是妓子,便派人多番打探,可卻發現,張天已經好久未出軍營。


    那地方,他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普通人根本進不了,林青雲完全沒想到張天犯事兒,隻覺得是不是又要又戰事了。


    這種情況,以前也不是沒有,張天短時間都迴不來,所以,劉捕頭如此侮辱他,林青雲也不敢多一句嘴,隻等著後麵新仇舊怨一起報。


    因種種原因,林有財兩口子平白失蹤的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但這卻給大夥兒留下了陰影。


    林大壯本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現在兩老也不見了,村民們覺得林家這一片風水不太好,以前大夥兒爭著想往這片起房子,這會兒都起了搬家的心思。


    別說,這些人行動力還真強,尤其是挨著林家住的十幾家衛姓人,當天便找了村長批地基,哪怕多交銀錢,也要把房子起遠。


    不到兩天,就有幾家買磚石迴來,開始請人起房子了,而這也意味著,這些人家將徹底與林家劃清界限,即使不是,也會心有隔閡。


    林家,正漸漸走入頹勢!


    袁朗想起定親那日,林有財那想吃人的表情,他不屑的笑了起來。


    想破壞他和宋子安的婚禮,簡直做夢。


    定親當晚,袁朗把事情處理完,摸黑借助空間異能,大張旗鼓去了林有財家。


    果不其然,兩口子真想破壞婚禮,想在婚禮時在酒菜裏下老鼠藥,袁朗為了以絕後患,便把兩人擄進空間,帶到了當初扔林大壯的萬丈懸崖底下。


    二人被放出來時,手裏還抱著他空間裏的黃金,一臉貪婪的模樣,但在看到袁朗後,瞬間明白了什麽,兩口子當即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大聲求饒,“神仙饒命啊!神仙饒命啊!”


    “嘖嘖!我可不是什麽神仙,我是惡魔!”


    袁朗一臉獰笑著走上前,蹲在地上看著林有財和林婆子,薄唇輕啟,“你們壞事做盡,差點兒毀了我的安安,今天,我就讓你們嚐嚐,什麽叫痛不欲生的滋味!”


    話音剛落,他便釋放出異能,用催生藤蔓,硬生生的把二人手腳,脊柱全部勒斷斷,“啊啊啊啊啊啊!救命 救命!!!”


    二人淒厲的叫喊聲,在深山老林裏迴蕩著,漸漸引來了野獸,袁朗看著不遠處那一雙雙冒著綠光的獸瞳,嘴角勾起笑意,隨手才把掉在地上的金條撿起來,飛身上了懸崖迴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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