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一片漆黑,真正意義上的伸手不見五指。


    聯係到之前窗外的神,祂所謂的分身會不會也帶著吸收光亮的特性,導致二樓陷入死寂般的黑暗。


    既然男鬼說了讓他們進去祭拜,那絕對是有辦法進去的,不可能直接就是死局。否則男鬼何必等到現在才見到所謂的神跡,腦門發熱地去投喂。


    “早知道剛剛就應該稍微攔一下,好歹讓人家死得有些價值。”沈奉歎息,看著眼前的黑暗一籌莫展。


    “那不是還有幾隻睡大覺的嗎?”駱承不以為然。


    幾人動身迴去三樓,駱承毫不留情地一腳踹向不知什麽時候緊閉大門的302。


    “嘖,真暴力,這可是女孩子的閨房。”封誼在後麵看熱鬧,點評駱承的行為。


    門板紋絲不動,根本不懼駱承的力量。


    駱承直接退後,示意封誼上前,“來,到了你這個憐香惜玉的家夥表演時間。”


    “開什麽玩笑,我對女孩子不感興趣。”封誼聳肩,根本不上他套。


    不過,這門不會是需要沈奉來踢開吧!


    沈奉咽了咽口水,沉默地看向這扇對比他身體格外高大的門,“我也覺得踢女孩子的門不大好,要不換一家?”


    駱承擺擺手,無奈地說:“很遺憾,隻有這一隻鬼老老實實在家待著。”


    “其他的鬼剛剛我看了下,早就鬼去樓空了,根本不知道藏哪兒去了。”


    沈奉無言地看著302房門,以他的想法,這裏麵的女鬼怕不是沒化好妝,耽擱了逃跑吧。


    不過,之前301的房門是封誼從內部踹開的,也就是說,隻要進去了,其他人就能把女鬼拿下。


    他的任務就是把這門推開,把其他幾人放進去。


    沈奉深唿一口氣,氣沉丹田,準備去推門。


    “嘔。”


    一股熟悉的惡臭味兒從縫隙中傳來,沈奉臉色大變,那個怪物聞著味兒找到302來了。


    沈奉趕忙使出渾身解數用力去推這扇,露出屋內的場景。


    隻見猩紅的舌頭在屋內大肆破壞,原本占據房間大多數地盤的床鋪已經不見了蹤影,連屋內懸掛著的帷幔都不見了,隻留下一片狼藉。


    “我們來晚了。”沈奉遺憾地說。


    駱承指向角落裏的女鬼,“看樣子沒來遲。”


    女鬼懷裏揣著一些瓶瓶罐罐,手裏拿著刷子還在加急搗鼓她的妝容。


    沈奉順著駱承的手指看過去,果然,不出意外呢。


    哪怕是這種危急的時刻了,她居然還在化妝,該說她心大好呢,還是說這家夥走火入魔了。


    眼看著舌頭便要襲向女鬼了,封誼眼疾手快地把瓶子丟過去。


    瓶子骨碌碌地滾到女鬼身邊,女鬼分心看過去,眼睛頓時瞪大,還不等說什麽,立即消失不見了。


    舌頭失去了女鬼的蹤跡,在半空中遲疑了一下,趁著這個機會,駱承快步上前,撿起瓶子就跑。


    身後舌頭瞬間反應過來,發出怒吼聲,猛地衝向駱承。


    駱承出門時,還不忘帶上門。


    幾乎是下一秒,劇烈的碰撞聲在身後響起,門板瞬間破裂,露出後麵追擊的舌頭。


    “跑。”


    也不知是誰大吼一聲,眾人頭也不迴地跑開。


    302在通道的最內側,一邊是死路,隻能跑向另一邊。


    舌頭顯然不想放棄他們這些美味的食物,在後麵緊追不舍,如同蛇一般蜿蜒前行。


    惡臭味始終跟隨著他們,甚至隨著他們的跑動,唿吸進更多的空氣,使得眾人臉色更加不好。


    危樂邊跑邊吐,“這哪門子邪神?舌頭神?”


    “這舌頭無窮無盡就不說了,怎麽還帶轉彎的?”


    轉彎?


    危樂的話頓時給了沈奉一些思路,他趕緊拍拍駱承,指向前麵四條通道的中心位置,那裏三麵圍著欄杆,隻餘了一處連接著樓梯供他們行走。


    此時正好利用這些欄杆,阻攔舌頭。


    駱承不需要他多說,一眼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走到欄杆處,也不再繼續往前跑了,而是帶著舌頭不斷打轉,利用樓梯的高低差逼得舌頭上躥下跳。


    隨後跳出舌頭的包圍圈。


    “吼。”


    憤怒的聲音從302樓房外響起,舌頭被打了一個死結,隨著它的動作緊緊纏繞在欄杆處,根本動彈不得,更別說追擊他們了。


    他們一行人解除危機瞬間捏著鼻子走遠了一些。


    “這得多少年沒刷牙了,口臭成這樣。”危樂虛弱地撐著牆,胃不斷地痙攣,導致他止不住的幹嘔。


    封誼走上前,手掌撫在他的肚子上,溫熱的觸感倒是使胃稍微舒服了一點兒。


    饒菀臉色慘白,但是眼睛卻亮晶晶的,拿出筆記本便迫不及待地寫了起來。


    沈奉站在旁邊,偶爾看到一些字眼,不由唿吸一窒。


    這到底是什麽品種的女生,不就是一個純潔的動作嗎?沈奉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哪裏有什麽不可描述的。


    為什麽到饒菀手裏,卻成了活色天香的場景,abo是什麽東西?易感期是什麽?什麽叫做懷孕了?


    誰家懷孕是在胃上麵懷?饒菀的生理課上到狗肚子裏去了?


    而且旁邊的素描是什麽意思?危樂臉白成鬼了,為什麽饒菀還能畫出那麽重的紅暈,明明正常的場景,怎麽畫成、畫成……


    沈奉默默地挪開幾步,裏麵內容他不大懂,但不妨礙他大受震驚。


    他摸摸自己的腦袋,總感覺接觸了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不過,主角的變化瞬間讓沈奉精神抖擻起來,好歹不是隻瞄準他一個人薅吧,有人相伴的感覺真好。


    好隊友,還是得看危樂。


    饒菀的創作一直在他腦海中浮現,沈奉腦海裏不由代入他和駱承,臉瞬間爆紅,腦袋感覺要熱爆炸了。


    有毒,絕對有毒!


    他一頭栽進駱承懷裏,試圖讓自己臉上的熱度降降溫。


    卻被駱承無情地從懷裏扒拉出來,駱承一臉明知故問的表情,壞笑地說:“這是怎麽了,發燒了?”


    “這臉真紅。”駱承的手指輕柔地觸碰著沈奉的臉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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