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安和夜夭夭差點沒被軒轅熙的話氣吐血。


    他們可是親生父女關係啊!


    怎麽到她嘴中一過,竟差點安上男女私會的罪名來?


    二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但又不太好反駁。


    宮中規矩,所有皇女,5歲之後必須搬離父親的住處。15歲後,除了太女殿下,必須搬離皇宮。


    之所以有這個規定,就是為了避免成年皇女與後宮妃嬪之間相接觸,會醞釀出天大的醜聞。


    皇甫安之所以能夠破格留在宮中,都是因為她身子羸弱、幾乎不出宮殿的緣故,再加上女皇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才沒有人質噱。


    可現在,軒轅熙把這事兒擺在明麵上,他們兩人也沒有辦法義正言辭的懟迴去。


    軒轅熙似乎是看不見兩人難看的表情,繼續補刀道:“而且,也沒個宮人攔著,任由桃侍君橫衝直入,這幸好孤和二皇妹隻是在準備用膳。”


    “萬一二皇妹在更衣,亦或是在沐浴,讓桃侍君撞見了,那可就十張嘴都說不清了。”


    軒轅熙的話,字字誅心,夜夭夭死死掐著手心,這才沒讓自己痛罵出聲,現下是他理虧,等明日,他定要對方好看!


    “太女殿下這話嚴重了,臣妾隻是閑逛時,突然想起婚禮一事,便直接過來了,沒想那麽多,也忘了時辰。”


    暗指是對方心思齷齪,多想後,夜夭夭又行了一禮,道:“既殿下如此說,那臣妾就先告退,明日再過來便是。”


    軒轅熙揮揮手,便讓對方下去了,態度隨意的很。


    誰讓他對外的身份是個不受寵的男妃,而自己是備受寵愛高高在上的太女殿下呢?


    哎,就是怠慢你、輕視你,可你能怎麽樣?


    夜夭夭的臉色又是一僵,但到底沒再多說什麽,給了皇甫安一個安撫的眼神後,就快步離來了。


    夜夭夭意氣風發而來,灰溜溜地敗走,皇甫安則是又延續了昨晚的苦逼處境。


    她依舊沒能去洗個澡,渾身不舒服的被捆在被子裏,又餓又熱,不過幸好因為熬不過去,她今夜倒是睡了一會。


    翌日,用過早飯,宮人便過來稟告,說是桃侍君來了,軒轅熙也沒多刁難,直接讓人進來了。


    夜夭夭迴去思索了大半夜,重整旗鼓,想著今日定要讓太女那個死丫頭顏麵掃地!


    雙方見完禮後,夜夭夭在椅子上坐下,這才發現便宜閨女竟被包裹的嚴嚴實實,還有手爐腳爐在,這天氣,豈不是要被熱死?


    定睛一看,果然,對方不僅臉頰通紅,額頭上也都已經冒汗了。


    皇甫安給夜夭夭使了個眼色,他立刻明白,這都是太女在搞鬼。


    於是,夜夭夭立刻關心地說道:“現已是春季,天氣轉暖,安兒這身上穿的也太多了。”


    然後,溫和的聲音又變得冷厲起來,道:“你們這些個瞎眼的東西,沒看見二皇女殿下都冒汗了嗎?還不伺候著主子更衣!”


    幾名宮侍都是皇甫安的心腹,自然知道桃侍君並不是真的在責罵自己,而是指桑罵槐,真正要罵的是太女殿下。


    貼身伺候的大宮侍,最是機靈,他動作利索地往地上一跪,聲音顫抖地說道:“桃侍君息怒,這、這衣服……奴婢……”


    “做什麽吞吞吐吐的!有什麽話就直說,本宮還能吃了你不成?”


    聞言,那名宮侍這才三言兩語把事情真相說了出來。


    夜夭夭便一臉為難的看向軒轅熙,手帕抹了抹眼角,哭著說道:“太女殿下為何要如此對待安兒?您就這麽容不得她嗎?”


    “殿下難道依舊因為卓公子的事情,在遷怒安兒?”


    “還是說,殿下覺得安兒對您造成了什麽威脅,想要除去安兒?”


    軒轅熙看著宮侍和夜夭夭一唱一和間,就往自己身上扣了不少罪名。


    她像看戲一般,等兩人演完了,這才彈了彈袖子,淡定地說道:“桃侍君這話可真真是傷了孤的心啊!”


    “孤不過是想著春寒料峭,二皇妹身子病弱,又剛落了水,最是受不得寒,這才讓人給她多穿些保暖,怎麽在桃侍君口中就變成了孤在故意磋磨二皇妹呢?”


    “桃侍君若是不信孤,自可以把所有太醫都請過來,好好地給二皇子把把脈,看看孤有沒有把二皇女折騰出病來!”


    不論怎麽說,軒轅熙都占著大理,因為皇甫安他們是不可能把自己裝病的事抖露出來的。


    是藥三分毒,除了一開始是真的病弱,後來皇甫安都隻是裝病而已。


    她的身子一直是由兩名固定的太醫負責的,她們知道真相,也被女皇敲打過,自然會向著他們說話。


    但是,為了避免人多口雜、走露風聲,其他的太醫們,都是不知道這內裏的彎彎繞繞。


    所以,請太醫這事,肯定不可行。


    夜妖妖見沒法在這件事上拿住太女的把柄,便轉移話題。


    說起了給卓家準備的聘禮、卓家給的嫁妝,又說自己這個做公公的,有多麽多麽喜歡卓家的小公子,總之,就是拚命地往太女心口上紮刀子。


    軒轅熙可不喜歡那勞什子的卓公子,自然不會在意這二人對她的刺激。


    隻淡定地看著話本,吃著點心,喝喝茶,偶爾還插句嘴,給他們提個建議。


    無論夜夭夭和皇甫安說了什麽,軒轅熙都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即便是找了其他借口,也都會被軒轅熙輕描淡寫地擋迴去。


    就連皇甫安裝作被熱暈,也被軒轅西直接一針紮醒,並睜眼說瞎話地表示:“二皇妹,你的身子太虛弱了,不能這麽長時間的聊天、耗費精力了。”


    “桃侍君還是先迴吧,都是親父女,說話的機會多著呢。”


    沒辦法,夜夭夭再次铩羽而歸。


    皇甫安依舊過得水深火熱。


    第三天、第四天、一直到了第五天,皇甫安終於忍不下去,派人把女皇請了來。


    女皇得知後,便放下手頭的奏折,立刻趕了過來。


    一進門,她就對著坐在榻上看話本的軒轅熙罵道:“你個畜生,朕竟是不知,你暗地裏敢如此折磨你的親皇妹!”


    “現在,立刻給朕滾迴東宮,禁足半年,好好地閉門思過。”


    “狼心狗肺的東西!”


    女皇一來就掌握了主動權,直接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軒轅熙心道:可算是把你等來了,再演下去,我都快撐不住了。


    畢竟,那皇甫安都已經被她捂出味來了,再不結束,折磨的就不是對方,而是她自己了。


    而且,幾日不見,軒轅熙甚是想念小憶兒,想要抱著自己香噴噴的愛人。


    收斂起心中的喜悅,軒轅熙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麵上全是哀傷。


    她聲音中滿含悲痛地說道:“女兒在母皇心中,竟是如此心狠手辣的形象嗎?”


    “女兒是心疼二皇妹,顧念姐妹之情,這些天來同吃同住、盡心盡力、沒日沒夜的照顧二皇妹。”


    “怎麽到了母皇口中,就變成了在折磨二皇妹呢?”


    女皇冷笑,道:“照顧?不許你皇妹換春衣、不讓她吃飯、亦不讓她沐浴,這是哪門子的照顧?”


    軒轅熙沒有迴話,而是默默地流下了淚水,繼而大笑起來。


    “春捂秋凍!不讓二皇妹換春衣,是想讓她捂一捂,身子更康健。”


    “不讓她吃飯,女兒何時不讓她吃飯了?隻不過是怕她脾胃虛弱,便讓用的少些,但各色補湯,女兒也沒有吝嗇啊?”


    “至於不讓她沐浴,二皇妹前幾日剛落了水,女兒怕她洗澡會著涼,落下病根或是牽出更大的病來,這才攔了幾日。”


    高聲辯解完,軒轅熙又是大笑了幾聲,然後淒慘的吼道:“不過是尋常關心姐妹而已,母皇就如此猜忌,說來說去都是因為這太女身份。”


    “既然如此,那這太女之位,女兒不要也罷!”


    說完,軒轅熙就立刻甩袖,跑迴了東宮。


    整個宮殿內鴉雀無聲,落針可聞,女皇和皇甫安麵麵相覷,周圍的宮侍,則是恨不得把腦袋埋進胸膛裏。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之太女殿下寵夫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飛葉傳信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飛葉傳信並收藏快穿之太女殿下寵夫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