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赴野猜的一樣,盛枳果真醒了一大早就等著查分數。


    等到可以登陸網址的那一刻,盛枳先輸入的是陳赴野的準考證號。


    簡直比她查自己的分數還要緊張,界麵刷新出來的那一刻,待看清上麵的分數時,又不免有些失落,隻有461分。


    陳赴野麵色淡淡的,“我看看。”


    這個分數也是在情理之中,光他這個數學就拉的厲害,隻有49分。


    他一個原先就考280分的學渣,努力起來以後,次次考試突破二本線已經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這個成績與他而言不差,但還是要比三模的分數低了20來分。


    陳赴野看盛枳這副失落的表情,無所謂地笑了笑哄她:


    “老子本來成績就爛,能考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就是心疼寶貝白給我複習這麽久了。你快看看你自己的。”


    盛枳其實心裏有準備,她查看了自己的分數,竟然比前世的高考分數多了五分。


    越是頂尖的學生,再往上進步一分都非常難。她能進步五分,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陳赴野揉著她的頭發,低喃:


    “真好,以後小老師就要去京海上大學了。我家寶貝這麽漂亮,這麽優秀,以後遇見的也一定是優秀的男生…”


    在那麽優秀美好的地方裏,她一定會遇上很多比他好千倍萬倍的男生。


    盛枳一下就聽懂了陳赴野的意思,於是伸手拽著他的衣角:


    “他們優秀歸優秀,可是都沒有你好。


    我會大大方方地告訴他們我有男朋友了,已經訂婚了。特別特別恩愛,到了法定年齡就要去領證。”


    別人不會比你好千倍百倍,在我心裏你就是最好的那人。


    勝過所有人。


    陳赴野怔了怔,隨即攬著女孩將她往自己的懷裏摟著,就想一直不撒手,他的寶貝怎麽能這麽好。盛枳被抱了一會發現他都沒有鬆手的意思,於是笑著拍了拍他的背:


    “你幹嘛呀?是不是被感動壞了?”


    “是啊,感動壞了,多抱一會。”


    於是當天下午,盛枳便溜出家裏去買了一對銀質的戒指。


    她知道陳赴野還是有些敏感的,她在那麽優秀的地方學習,他肯定會覺得自己比不上那些優秀的學霸。


    有了戒指,就更像是一個烙印。提前戴著,也就是直接地告訴所有人她已經有結婚對象了。


    一方麵減少很多麻煩,一方麵是給陳赴野安全感,打消他那些自卑的念頭。


    那天晚上,盛枳就神秘兮兮地把陳赴野叫到身前,眸光瀲灩地笑著:


    “給你看一個東西呀~”


    陳赴野將她竊喜的小模樣盡收眼底,低眸寵溺地笑了兩聲:“什麽?”


    “這個,”盛枳將銀質的戒指拿出來嗎,溫甜地笑著:“我特意買的‘定婚戒指’,我們戴在中指上,也就是告訴別人已訂婚的意思。”


    這款戒指其實不貴,模樣也很普通,遠遠不能比真正的訂婚戒指。


    但是盛枳還是買了,這枚戒指是特殊的意義,她想和陳赴野一起戴著。


    陳赴野愣了愣,他沒想到女孩會這麽主動。他也想過買戒指,可是轉念一想還是沒有買,他怕這會太唐突也怕給她壓力,想把選擇的權利留給她。


    可他沒想到她今天就會去買。


    他滾了滾喉結,看著女孩仰起的笑顏,也跟著低低地笑了兩聲,“小朋友今天怎麽這麽主動。”


    這種事情本應該是男生主動做的,陳赴野有些自責。


    盛枳牽著他的手,將其中一枚銀戒戴在他的手上,美眸微彎衝他甜甜一笑:


    “我有哪個時候不主動嗎?”


    陳赴野將另一枚戒指戴在了她的手指上,低頭蹭了蹭她的鼻尖,“枳枳,好喜歡你。”


    盛枳摟著他的脖子,在他唇角上親了一下,“那你要多愛我一點呀,我這麽好的仙女下了凡。你要是弄丟了,別人撿到可不還了。”


    他們彼此一笑,是世界最青澀又炙誠的愛意,“好,多愛你一點……”


    *


    津市的本科批次分數線出來以後,盛枳才徹底鬆了口氣。


    陳赴野的461分剛好踩著了二本的分數線,有驚無險。


    報考誌願的前三天,陳赴野拿著那本發下來的誌願小冊子看了又看。盛枳問:


    “你想好報哪所學校了嗎?”


    陳赴野用筆頭點著京海美院附近那所非常不起眼的二本學校:“這個。”


    “你想好了?不再看看其他的嗎?”


    陳赴野知道,踩著線還想報很好的學校,幾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學校的水平都大差不差,既然去哪都一樣,那還不如去京海。


    “不看了,枳枳去哪,老子就去哪。”


    盛枳笑了笑,“那你想學什麽專業呀?”


    陳赴野想了想,隨口說出一個專業:“學法。”


    盛枳有些錯愕地怔住幾秒,隨即展開笑顏:“好呀,我支持。”


    陳赴野又皺了皺眉,似乎覺得自己跟這個職業沾邊多多少少有些離譜。


    “學金融吧,以後把家搞富,好養枳枳。”


    盛枳搖頭:“不要為了遷就我,陳赴野,我希望你做自己真正想做的。”


    她想了想,繼續說:“誰說就一定要男孩子養家了?以後我也可以靠畫畫掙錢,也可以是我養你啊。”


    “艸,”陳赴野納著眼尾笑了笑,“老子就一瞎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麽。”


    “胡說。”


    盛枳才不信,下意識脫口而出的往往是最真實的想法。她沉默了一會,“你學法吧,陳赴野。”


    盛枳覺得,陳赴野想學這個專業,其實是有一些原因是因為他小時候家裏發生的悲劇。


    其實那天高考完以後第一天,盛枳就陪著陳赴野去了陳夢綰的墓地裏。


    墓碑上的照片裏是一個很溫婉的女人,盛枳看到這樣的照片,第一眼的感覺就是陳赴野的媽媽一定是一個非常非常好的人。


    沈汗良已經出獄,但他或許已經不再會出現。


    他會去哪,又會做什麽,隻要不危險到他們自身的利益,他們都再不會管。


    盛枳想,或許上一世的陳赴野就是在沈汗良出獄後依舊沒能釋懷,於是去找他。


    也正是那一年,傳出了陳赴野“弑父”的傳言。


    但他們之間發具體生了什麽事情,無從知曉。


    這一世的盛枳一直鼓勵地陪在陳赴野的身邊,殊不知在不知不覺中就讓少年釋懷了。


    盛枳不想陳赴野徒增煩惱,也不想他繼續卷入仇恨之中,能放下這些事情自然是最好的。


    但陳赴野上輩子可是為了她殺了人,她一直以來都擔心他在偏激下會做出什麽無法挽迴的事情來。


    學法,冥冥之中或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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