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李圭暴斃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有人震驚、有人疑惑、有人開心，當然也有傷心。這其中因果，各大勢力基本上都能猜出個一二，隻是看破不說破罷了。
這天夜裏，大皇子府迎來了一個李相從未想過迴來的客人。
李相喝了一口茶，悠悠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的心情特別不錯，我平時看不上的茶，今天喝起來感覺格外的香。你覺得呢？老五。”
來人正是五皇子李維，李維也品了一口茶：“嗯——正宗的碧螺春，味道確實不錯。不過——大皇兄，難道你不想天天都喝這麽香的茶，就今天一天你就滿足了？”
李相盯著李維，嘴角微微上揚：“老五，你這是話中有話啊。你向來都不願意出門，皇兄的大門是朝哪邊開的，你之前恐怕都不知道吧。你對於我大皇子府來說，可真是稀客中的稀客啊。說吧，你這次來找我，所為何事？皇兄今天心情好，隻要不是什麽難辦的事，我都答應了。”
李維沒有急著迴話，而是繼續喝了一口茶，轉而說道：“右相方玄鬆被殺的當晚，頻陽王氏王瑞大長老去拜訪過右相，他……”
李相臉色一變，直接打斷了李維：“你什麽意思！龍影衛已經查明右相是被暗影所殺，不要因為右相是你舅父，你就亂咬人。”
對於李相的打斷，李維很淡定：“大皇兄誤會了，王瑞長老去過右相府是事實，右相是不是他殺的現在也已經不重要了。我想說的是，當日大皇兄為了防止自己被牽連其中，應該也是做了一些準備的吧？既然準備都已經做了，那就不要白白浪費了，該行動就行動吧。”
李相眉頭緊鎖：“老五，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皇兄不明白你的意思，什麽準備，我不懂。”
李維笑了笑又喝了一口茶：“嗯，這茶還真不錯！”而後，盯著李相看著。
李相被李維看著有點發毛：“呃……老五，你要是沒有其他什麽事的話，天色已晚，皇兄就不送了。”
李維不緊不慢道：“大皇兄應該知道，我一直都無心皇位，隻是礙於舅父的養育之恩，我這能無奈順著他的意思做一些違心的事。現在舅父已經不在了，我自然也不會再去爭奪儲君之位。那現在就隻剩下大皇兄你和老七了，你覺得你與老七相比，誰的贏麵更大。”
李相不甘示弱：“論安邦定國、運籌帷幄，我不如他，但上陣殺敵、攻城拔寨，他不如我。算是各占一半吧。”
李維沒有說話，似笑非笑地看著李相，李相有些心虛，道：“好吧，他略勝一籌，但我在軍中有根基，就算不是一唿百應，但也有不少追隨者，我也差不到哪裏去。”
李維：“但在正常情況下，你的軍中根基都在邊疆，鞭長莫及啊。以我看來，你完全沒有勝算。”
李相有些疑惑地看著李維：“老五，你跟我說這些幹嘛？你是要打算幫我嗎？”
李維：“當然！”
李相：“為何？”
李維：“我熱愛自由，向往遠方。我已經被困在帝都二十多年了，我已經受夠了。所以，我希望大皇兄稱帝之後，不要殺我、更不要圈禁我，放我離開帝都。”
李相：“就這麽簡單？”
李維：“就這麽簡單！”
李相：“那你為何不去找老七？你剛才也說了，他的贏麵更大。”
李維：“正因為他的贏麵更大，所以他才不需要我，我於他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退一步說，即使他答應了我的要求，等到他登上帝位之後，保不齊會食言殺了我。”
李相：“哦——？你就確定我不會食言？”
李維：“大皇兄常年遊走於軍中，軍中之人是為大丈夫，又怎麽會做出食言此等小人之行徑？”
這句話算是說到李相心坎裏了，他確實不屑於那種下作之事。“好，我答應了！不過，我得要先聽聽你怎麽幫我？你對我是否有用？”
李維笑了笑：“這就要迴到我剛開始說的大皇兄做的準備了。我舅父被殺的第二日，辛無珩來過大皇兄府上之後。大皇兄就秘密會見了帝都守城的中央軍和守衛皇宮的禁軍的數名重要將領，我想，大皇兄應該是與他們達成了某種協議吧。此外，大皇兄從西北邊防軍中調撥的五萬精兵兩日前已經開拔，正快速向天臨城方向集結，要不了多久就會抵達天臨城。怎麽樣？大皇兄，我的情報還準確吧？現在，你覺得我對你是否有用呢？”
李相大驚失色：“這麽可能？你怎麽……不，你在胡說什麽！”
李維：“大皇兄不承認沒關係，我說這些沒有其他意思，隻是為了向你證明我是可以幫到你的。”
李相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唿……老五，你藏的夠深的啊，我以前都被你那與世無爭的樣子給騙了啊。”
李維：“不！我確實是與世無爭，我什麽都不想要，我隻想要自由。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保，為了能夠實現真正的自由，就如同今晚我找大皇兄合作，也是一樣，為了自由。”
李相：“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你說一下你的計劃吧。”
李維嘴角微微上揚，一切都如同他設想的一樣，隨後說道：“父皇要以親王之禮厚葬二皇兄，三日之後便會將二皇兄的棺槨送入皇陵。屆時，文武百官除了要職脫不開身的，包括我和老七在內的眾皇子，皆要陪同，而且還會調撥部分禁軍護送。你身為長子、又以稱病為由，不與我們一道送二皇兄入皇陵，情有可原。此外，我會想方設法讓那些不服從你的禁軍將領擔任此次護送之職，如此一來，整個皇宮的禁軍就在大皇兄你的掌控之下了。”
“等等！”李相有點心驚地打斷李維，“老五，你這是要我幹嘛？逼……逼宮嗎？”
李維抬眼看向李相，眼神異常冰冷：“你覺得你還有其他更好的選擇嗎？這難道不是你本來就打算做的事情？”
李維繼續說道：“等護送棺槨的隊伍離開天臨城之後，大皇兄你讓中央軍中你的人牽製住不服從你的人，最好能讓整個中央軍按兵不動。然後，你就調動禁軍快速控製皇宮，逼迫父皇寫下傳位詔書。而在皇陵這一邊，五萬西北邊防軍應該能夠趕到，你命令那五萬西北邊防軍埋伏在皇陵周邊，伺機控製住送靈隊伍。到那時，皇宮、百官，都在你的控製之下，大事可成。”
李相擔憂道：“計劃確實完美。可是……如果父皇誓死不願下詔怎麽辦呢？”
李維的眼神更加冰冷，森冷道：“那就要看大皇兄夠不夠狠了！玉璽就在禦書房，怎麽用還不是你說的算。”
“你……”李相真的被李維的冷血嚇到了，比他在戰場上獨自麵對千軍萬馬還要可怕。在這一刻，他才明白他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他這位五皇弟。“我知道了，我考慮一下，你先迴去吧。”
李維直接起身離開，嘴角勾起自信的笑容，他知道李相一定會這麽做的。
這天夜裏，大皇子府迎來了一個李相從未想過迴來的客人。
李相喝了一口茶，悠悠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的心情特別不錯，我平時看不上的茶，今天喝起來感覺格外的香。你覺得呢？老五。”
來人正是五皇子李維，李維也品了一口茶：“嗯——正宗的碧螺春，味道確實不錯。不過——大皇兄，難道你不想天天都喝這麽香的茶，就今天一天你就滿足了？”
李相盯著李維，嘴角微微上揚：“老五，你這是話中有話啊。你向來都不願意出門，皇兄的大門是朝哪邊開的，你之前恐怕都不知道吧。你對於我大皇子府來說，可真是稀客中的稀客啊。說吧，你這次來找我，所為何事？皇兄今天心情好，隻要不是什麽難辦的事，我都答應了。”
李維沒有急著迴話，而是繼續喝了一口茶，轉而說道：“右相方玄鬆被殺的當晚，頻陽王氏王瑞大長老去拜訪過右相，他……”
李相臉色一變，直接打斷了李維：“你什麽意思！龍影衛已經查明右相是被暗影所殺，不要因為右相是你舅父，你就亂咬人。”
對於李相的打斷，李維很淡定：“大皇兄誤會了，王瑞長老去過右相府是事實，右相是不是他殺的現在也已經不重要了。我想說的是，當日大皇兄為了防止自己被牽連其中，應該也是做了一些準備的吧？既然準備都已經做了，那就不要白白浪費了，該行動就行動吧。”
李相眉頭緊鎖：“老五，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皇兄不明白你的意思，什麽準備，我不懂。”
李維笑了笑又喝了一口茶：“嗯，這茶還真不錯！”而後，盯著李相看著。
李相被李維看著有點發毛：“呃……老五，你要是沒有其他什麽事的話，天色已晚，皇兄就不送了。”
李維不緊不慢道：“大皇兄應該知道，我一直都無心皇位，隻是礙於舅父的養育之恩，我這能無奈順著他的意思做一些違心的事。現在舅父已經不在了，我自然也不會再去爭奪儲君之位。那現在就隻剩下大皇兄你和老七了，你覺得你與老七相比，誰的贏麵更大。”
李相不甘示弱：“論安邦定國、運籌帷幄，我不如他，但上陣殺敵、攻城拔寨，他不如我。算是各占一半吧。”
李維沒有說話，似笑非笑地看著李相，李相有些心虛，道：“好吧，他略勝一籌，但我在軍中有根基，就算不是一唿百應，但也有不少追隨者，我也差不到哪裏去。”
李維：“但在正常情況下，你的軍中根基都在邊疆，鞭長莫及啊。以我看來，你完全沒有勝算。”
李相有些疑惑地看著李維：“老五，你跟我說這些幹嘛？你是要打算幫我嗎？”
李維：“當然！”
李相：“為何？”
李維：“我熱愛自由，向往遠方。我已經被困在帝都二十多年了，我已經受夠了。所以，我希望大皇兄稱帝之後，不要殺我、更不要圈禁我，放我離開帝都。”
李相：“就這麽簡單？”
李維：“就這麽簡單！”
李相：“那你為何不去找老七？你剛才也說了，他的贏麵更大。”
李維：“正因為他的贏麵更大，所以他才不需要我，我於他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退一步說，即使他答應了我的要求，等到他登上帝位之後，保不齊會食言殺了我。”
李相：“哦——？你就確定我不會食言？”
李維：“大皇兄常年遊走於軍中，軍中之人是為大丈夫，又怎麽會做出食言此等小人之行徑？”
這句話算是說到李相心坎裏了，他確實不屑於那種下作之事。“好，我答應了！不過，我得要先聽聽你怎麽幫我？你對我是否有用？”
李維笑了笑：“這就要迴到我剛開始說的大皇兄做的準備了。我舅父被殺的第二日，辛無珩來過大皇兄府上之後。大皇兄就秘密會見了帝都守城的中央軍和守衛皇宮的禁軍的數名重要將領，我想，大皇兄應該是與他們達成了某種協議吧。此外，大皇兄從西北邊防軍中調撥的五萬精兵兩日前已經開拔，正快速向天臨城方向集結，要不了多久就會抵達天臨城。怎麽樣？大皇兄，我的情報還準確吧？現在，你覺得我對你是否有用呢？”
李相大驚失色：“這麽可能？你怎麽……不，你在胡說什麽！”
李維：“大皇兄不承認沒關係，我說這些沒有其他意思，隻是為了向你證明我是可以幫到你的。”
李相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唿……老五，你藏的夠深的啊，我以前都被你那與世無爭的樣子給騙了啊。”
李維：“不！我確實是與世無爭，我什麽都不想要，我隻想要自由。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保，為了能夠實現真正的自由，就如同今晚我找大皇兄合作，也是一樣，為了自由。”
李相：“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你說一下你的計劃吧。”
李維嘴角微微上揚，一切都如同他設想的一樣，隨後說道：“父皇要以親王之禮厚葬二皇兄，三日之後便會將二皇兄的棺槨送入皇陵。屆時，文武百官除了要職脫不開身的，包括我和老七在內的眾皇子，皆要陪同，而且還會調撥部分禁軍護送。你身為長子、又以稱病為由，不與我們一道送二皇兄入皇陵，情有可原。此外，我會想方設法讓那些不服從你的禁軍將領擔任此次護送之職，如此一來，整個皇宮的禁軍就在大皇兄你的掌控之下了。”
“等等！”李相有點心驚地打斷李維，“老五，你這是要我幹嘛？逼……逼宮嗎？”
李維抬眼看向李相，眼神異常冰冷：“你覺得你還有其他更好的選擇嗎？這難道不是你本來就打算做的事情？”
李維繼續說道：“等護送棺槨的隊伍離開天臨城之後，大皇兄你讓中央軍中你的人牽製住不服從你的人，最好能讓整個中央軍按兵不動。然後，你就調動禁軍快速控製皇宮，逼迫父皇寫下傳位詔書。而在皇陵這一邊，五萬西北邊防軍應該能夠趕到，你命令那五萬西北邊防軍埋伏在皇陵周邊，伺機控製住送靈隊伍。到那時，皇宮、百官，都在你的控製之下，大事可成。”
李相擔憂道：“計劃確實完美。可是……如果父皇誓死不願下詔怎麽辦呢？”
李維的眼神更加冰冷，森冷道：“那就要看大皇兄夠不夠狠了！玉璽就在禦書房，怎麽用還不是你說的算。”
“你……”李相真的被李維的冷血嚇到了，比他在戰場上獨自麵對千軍萬馬還要可怕。在這一刻，他才明白他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他這位五皇弟。“我知道了，我考慮一下，你先迴去吧。”
李維直接起身離開，嘴角勾起自信的笑容，他知道李相一定會這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