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既然讓我碰到了如此美人,我總得做點什麽吧?”殷浩被阿春撩的有點上火,正在盤算著怎麽進一步下手的時候,一聲嚴厲的嗬斥打斷了他的美夢。


    “大膽,竟然在宮裏公然調戲宮女,難道你不要命了嗎?”褚蒜子見時機成熟,便立馬走了出來大聲的訓訴道。


    本身就做賊心虛的殷浩立馬收起了想進一步摸索的鹹豬手,小手在空中抖動不已,顯然殷浩讓褚蒜子這一聲吆喝嚇了個夠嗆。


    而阿春也不失時機的故作委屈狀,跑到了褚蒜子麵前,痛哭流涕的讓皇後娘娘為自己做主啊,邊哭還邊不時的瞄一眼已經被褚蒜子嚇成木雞狀的殷浩。


    本來就被嚇傻了的殷浩看著地上痛哭流泣的阿春,更加的不知所措,他連忙跪倒在褚蒜子的麵前,渾身顫抖著不住的磕頭,邊嗑頭還邊喃喃道:“皇後饒命、皇後饒命。”


    “饒命?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這皇宮之內公然的調戲宮女,你好大的膽子啊,來人,把這家夥先給我關起來再說。”褚蒜子十分嚴厲的向早已等候多時的宮廷侍衛們吼道。


    “是。”侍衛們立馬就將已嚇成篩子的殷浩架了起來,之所以是架起來的,是因為此時的殷浩已經被嚇的站都站不穩了,沒有辦法,侍衛們隻好把他架起來了,並在褚蒜子的注視下,將殷浩拖走了。


    看著被拖走的殷浩,褚蒜子微微一笑,這隻是她的第一步,就是一定要先把殷浩給關起來,不讓他出來亂咬人。


    同時她向趴在地上的阿春看了一眼,阿春心領神會,立馬收起了笑容,頭也不迴的離開了偏殿。


    原來她跟褚蒜子早有約定,待殷浩被抓起來後,阿春就立馬出城告知公主,讓公主立即將殷浩帶來的人全部羈押,並同時搜索殷浩的隨身衣物,看看能不能搜出那兩封致命的信件。


    阿春出了皇宮後,就立即快馬加鞭的趕到了公主府,公主聽說皇後已經將殷浩拿下後,就立馬讓府中的侍衛將殷浩帶來的仆人全部羈押,並連夜審問。


    之所以連夜審問,是因為公主知道褚蒜子堅持不了多久,因為殷浩是朝廷親命的揚州都督,已經是一品大員了,褚蒜子作為一國皇宮後,隻是後宮之主,是無權審問朝廷一品大員的,所以,褚蒜子最多敢羈押殷浩一個晚上,第二天就必須稟明皇上,交由皇上定奪。


    所以公主時間很有限,若是不能在這個晚上搜出信件,那麽第二天將殷浩交給皇上的時候,就難以保證殷浩不會狗急跳牆,將那封致命的信件交給皇上,那到時候,就一切都晚啦。


    於是,公主一麵讓阿春到殷浩的房間裏搜索殷浩的衣物,一麵命人直接給這幫奴才上刑,她命人將所有人的上衣扒光,直接拿出了烙鐵亂燙,直燙的眾人皮開肉綻、呲牙咧嘴、哀嚎不已。


    其中一個瘦瘦的實在受不了公主的酷刑,痛哭哀嚎的求饒道:


    “公主,有話你倒是問啊,別上來就燙啊,我們受不了啊。”


    公主冷笑了一聲,看來這招下馬威用的還行,於是就示意手下停止用刑,然後走到了瘦高個麵前,輕聲的問道:“聽說,你家主公有兩封信,你知道他放在哪裏了嗎?”


    瘦高個一聽,立馬皺著眉頭痛苦的說道:“哎呀公主,你覺得像如此隱私的東西,殷大人會將他們交給我們這樣的下人嗎?”


    公主一聽,似乎也有道理,如此隱私之物,殷浩必然會帶在身上,或者放在一個很隱蔽的地方,是斷然不能交給其他人的。


    正在這時,阿春來到了地牢門口,她叫了一聲公主,公主立馬轉過身來,阿春向她搖了搖頭,公主明白阿春沒有搜到信件。


    公主有些失望,她明白,過了今晚,有可能會發生滔天世浪,而這一切又都是自己惹的禍,氣急敗壞之下,公主決定繼續用刑。


    瘦高個一聽又要用刑,立馬嚎啕大哭起來:“我們做錯了什麽事?你們要對我們用刑,我們明明不知道,你還用刑,你身為公主,心怎麽可以如此狠毒。”


    “錯就錯在,你們跟錯了公主。”此時的公主滿眼通紅,在他看來,殷浩可恨,他身邊的人一樣可恨,既然橫豎都得死,那就一起死吧。


    阿春看著滿眼通紅的公主,知道公主已經失去了理智,她連忙將公主拉到了一邊,輕聲的說道:“你這樣做,怕是不妥吧,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即便你再用刑也沒有用,你倒不如問一下殷浩是怎麽得到那些信件的好。”


    阿春的話提醒了公主,對呀,自己的這些信件如此的重要,怎麽會到了殷浩的手裏呢?一定是有人出賣了自己。


    公主這麽一琢磨,立馬想到了阿牢,原來,自始至終,阿牢都是公主的人,公主將他從掖庭裏救了出來,讓他到桓溫家裏服侍桓溫,後來桓溫要去彭城,公主又讓阿牢去求桓溫,讓桓溫著他一塊去彭城,目的其實就是為了監視桓溫。


    後來,公主因為嫉妒心強,為了抓住褚蒜子的把柄,故意捏造了那封信,所以說,那封信是公主模仿著褚蒜子的筆跡寫的,本來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心想著桓溫應該不會上當,但是沒想到桓溫還真的迴了,並且寫的那麽肉麻,一氣之下,公主便把信藏了起來,準備有朝一日,去找褚蒜子,向褚蒜子公開此信,威脅褚蒜子離桓溫遠一點。


    而這一切的一切,又都是阿牢前後聯係的,公主寫的信是阿牢送給桓溫的,桓溫迴的信也是阿牢送迴給公主的,所以此事隻有一個人知道所有情況,那就是阿牢。


    可是奇怪的是,自彭城之戰後,阿牢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再也不見蹤影,當時公主所有心思都用在了照顧桓溫身上,所以也就沒有在意,現在想想,可能是殷浩抓住了阿牢,阿牢將事情告訴殷浩的。


    想到這裏,公主立馬迴頭問瘦高個阿牢的事情,瘦高個一聽,激動的眼淚都流下來了,公主終於問了點他知道的事情的事情了。


    於是立馬將阿牢獨闖州府,被殷浩收押在地牢裏,搜出了信件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公主,公主聽了後,也就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心中對殷浩更加的憤恨不已,由其是聽到阿牢受不住酷刑,帶著他們幾人潛入公主府搜索第一封信的時候,更是恨的咬牙切齒。


    為了永絕後患,公主示意身邊的,將眼前這些所有的奴仆全部處死,然後就跟阿春走出了地牢。


    可憐那瘦高個,好不容易說了點自己知道的事情,反而丟了自己的性命,看來老天要想要你命的時候,無論你做什麽努力,都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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